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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婴的每一句话都敲进了房扬古心里,难以言喻的歉疚感充塞在他的心口,一种陌生的疼痛劈面而来。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魏婴苦笑着,轻声低吟。
房扬古凝视着她,情不自禁地将她拥进怀里,轻抚着她柔细的发丝,她身上淡淡的幽香、嫣红的双颊和轻轻蹙聚的眉尖,都令他心荡神驰,他内心的情绪起了微妙的变化,不禁忘情地俯下头,抬高她的下颚,温柔地吻住她。
本来就已醉得昏昏然的魏婴,这下子更觉得天旋地转了,她不懂得响应,被动地任由房扬古舔吮着她的舌尖,体内残余的酒意轰然焚烧起来,她燥热得难以呼吸,而房扬古细密的狂吻几乎令她窒息,她的心跳异常激烈,急速地喘息着。
魏婴伸出手紧紧抓住他,整个人晕眩地快要支撑不住,隐约感觉到他温热的掌心轻轻滑向她的心口,停在初熟却还稚嫩的、仍微微发疼的胸脯上,一阵狂猛的晕眩朝她袭来,她禁不住呻吟出声:“少将军──”
房扬古蓦地放开她,见到一张染着红晕的俏脸,气喘吁吁、弱不胜情地抖颤“
他听见自己狂乱的心跳、激烈的喘息,嘴唇干燥,喉中焦渴难耐,他从没有这样动情过,感觉陌生且惊心动魄,无法克制。
他猛地起身,奋力奔出她的房间,头也不回,怕一回头,必定跌进她那张柔软甜蜜的情网,难以自拔。
他冲进花园里,极力平复昏乱复杂的思绪。
一阵凛冽的寒风袭来,夹带着清雅芬芳的香气,他清醒了一点,这才发现自己伫足在梅花树下。
他怔怔望着满天飞舞的花瓣,随手去接,落花竟在他的手心悄悄化去,他愕然,抬头一看,才发现缤纷洒落的不是花瓣,而是入冬后的初雪,如絮乱飞。
他无法肯定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以前?还是现在?
又彷佛是潜藏在云雾中的那一颗心忽然明亮了起来,他清清楚楚地看见,原来,魏婴那张夺人心魄的笑靥,早已深深烙印在他心上了。
天还没大亮,魏婴就被窗台上吱吱喳喳的麻雀声吵醒,勉强睁开眼睛,居然看见房间里亮得刺眼,她弹跳起身,扑到窗前一望,惊喜地大叫:“阿乔姐,你看,下雪了!”
被魏婴折腾了一整夜,刚刚才躺下睡了一会儿的阿乔,没好气地回话:“你闹够了没呀,我的阿婴小姐,你已经整了我一夜,现在能不能饶了我,让我好好睡上一觉呢?”
魏婴看了她一眼,奇怪地问:“我整了你吗?怎么不记得了?”
“少装蒜了,少将军亲你的事总不会不记得吧。”阿乔嘀咕着,翻了一个身,裹紧了被子继续睡。
“你说什么?”魏婴大吃一惊,迅速爬到阿乔床边,用力摇着她问。“你刚刚说什么?说清楚一点!”
“要怎么说清楚嘛,真快被你烦死了。”阿乔掀开被子坐了起来,气呼呼地说。
“你醉了,然后少将军送你回来,接着我去拿醒酒药,一回来,就看见你们两个在亲嘴啦,少将军走了以后,少将军夫人还差人来找过他三回,而你又翻来覆去,说了一整晚的梦话,烦死我了……”
魏婴呆了好半天,突然双颊一红,神情如醉地低语着:“原来是真的,昨晚头晕得那么厉害,我还以为是作梦呢,原来竟是真的……”
她恍惚地笑了笑,然后怔怔出神。
“别高兴得太早了,你呀,现在搅乱了一池春水,看要怎么收拾才好哦。”阿乔当头给她浇下一盆冷水。
魏婴没听明白,仍自顾自地陷在陶醉的情绪里,她软软地倒在床上,拥着被子,轻叹着:“阿乔姐,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
“你惹了老子,又惹了老子的儿子,你想让他们父子两个为你反目成仇吗?
我看老天爷也帮不了你了。“阿乔的口气严厉。
魏婴半晌不语,许久许久才低低说了句:“少将军是不可能要我的,他已经娶了公主,也都对我表明得很清楚了……”
“那他昨晚为何一夜没回房?”阿乔插口。“少将军夫人又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来咱们这屋里找他呢?岂不是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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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为什么呢?”魏婴接着阿乔的话,自言自语。“少将军到底去哪儿了呢?”
“你慢慢想,我可要睡了,不许再吵醒我,否则把你的骨头拆了当椅子坐。”
阿乔故意露出凶恶的表情,魏婴朝她吐了吐舌头又挤了挤鼻子,然后识相的起身,梳理整齐之后,便轻轻离开屋子。
一时之间,她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才好,这种不必打水、洗衣、劈柴、生火,养尊处优的舒服日子,还真让她无法适应、没有安全感。
想起阿乔对她说的话,她的心绪慌慌乱乱起来,昨晚,少将军是不是真的亲了她?她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她越想越气、越想越懊恼,昨晚发生的事,她都依稀记得那么一点点,却偏偏不记得这件事。
她漫无目的地走着,刚下过雪的空气带着刺骨的寒意,她脚上穿著薄薄的丝履,踩在积雪的泥地上,脚尖冻得都发麻了。
远远看见下人房里冒出浓浓的白烟,知道这个时候正是熬煮豆汁的时间,她想了想,天这么冷,干脆去要碗热豆汁喝也好。
她一头钻进热气腾腾的厨房,看见十三岁的小丫头阿莲正在全神贯注地生火,她蹑手蹑脚地走到阿莲背后,用力朝她背上一拍。
“阿莲,你在干么呢?煮豆汁吗?”她笑问。
阿莲被她吓得跌在地上,大喊:“你吓死我了!刚从这里逃出生天,就回来寻我们开心吗?”
“说话别那么酸行不行?”魏婴蹙了蹙眉,从阿莲手中抢过柴火,嘟囔地说。“不过是回来跟你要碗豆汁喝嘛,凶什么呀,大不了帮你生火行了吧。”
阿莲一把将柴夺了回来,气急败坏地说:“你现在是什么身分,我怎么敢让你生火,要喝豆汁再等会儿吧,还有啊,小声点儿,别把里面的人给吵醒了。”
“喂,太阳都快出来了,是哪个人胆子这么大,不赶快起来干活,还怕我吵醒他,你没说错吧?”魏婴非但没放低声音,反而还故意说得更大声。
阿莲吓得忙嘘她一声。
“当然喽,以你这个未来大将军姬妾的身分,自然是不必怕他的,人家将来说不定还得唤你一声姨娘哩,多威风。”阿莲酸溜溜地说着。
魏婴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问:“你说的人到底是谁?”
“将来能唤你姨娘的人不多吧,不就是那个昨天才回来的少将军吗?”阿莲甩了甩粗辫子,继续将柴丢进灶里。
魏婴惊得摀住了嘴,只听见阿莲仍在自顾自地说:“少将军那个人可真奇怪,舒服的床不睡,偏偏跑来睡你和阿乔姐以前睡的那张硬板床,昨天夜里下雪,那间空屋子里又没有炉火,他难道不觉得冻吗?我真是想不通……”
魏婴没听她说完,立刻转身朝那间屋子奔去。
她和阿乔姐住了八年的那间房早已经是千疮百孔了,冬夜里若没有炉火取暖,根本冻得人不能入睡,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少将军竟会跑到这里来?
她连门都忘记敲,直接开了门冲进去。
房扬古被她的开门声吵醒,征战多年的浅睡习惯,让他瞬间惊醒,机敏地跳起身来,一看见魏婴目瞪口呆的表情,他也愣住了,分不清是梦中还是现实。
“少将军,你怎么会睡在这里?”她像飞的一样扑到床边,满脸困惑地问“
房扬古深深望了她一眼。
“不为什么。”他简短地回答。
“很冷吧?”魏婴四面一望,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件铺着硬棉的被子裹在他身上,她焦急地频频追问。“你现在觉得怎么样?没有冻着吧?有没有什么地方觉得不舒服?头疼吗?手脚疼吗?”
房扬古不禁笑了起来。
“前几年带兵过江时,那种冷比现在冷上好几倍,有好几回也都是在身上裹一层稻草,直接就在雪地上睡一夜,这点冷算什么,你太大惊小怪了。”
魏婴垂下了眼睫,轻轻地说:“那时候是没有选择,是迫不得已的,可是现在,你有舒服的床不睡,却选到这间破屋子里来睡,这……不是很奇怪吗?”
他望定她,目光深邃,闪出火一般的光芒。
“你说得对──”他淡淡一笑。“我应该去睡那张软软的床,还有一个女人暖好了被窝等我,何必虐待自己睡这张冷板床呢?抱着一个女人温热的身体,也比抱着这床硬棉被强。”
魏婴咬了咬唇,一颗心敏感地受伤了,脑中不禁浮起他抱着齐珞入睡的景象,妒火细细燃了起来。
“我忘记你已经有夫人会关心你了,我的关心对你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
她的眼眶微红。“以后我不会再招惹你,你也别来招惹我。”
她的话一说完,便负气地起身想走,房扬古迅捷地拉住她,她重心不稳,栽进了他怀里。
“耍什么脾气,我的话还没说完。”他靠在她耳边低低地说。
房扬古把她的头紧紧压在胸口,她紧张地大气不敢一喘,心跳得很厉害,她感觉他的嘴唇扫过她的耳垂,声音轻轻地飘进她耳里。“想不想当那个替我暖床的女人呢?”
她浑身一软,全部的力气都被他的一句话抽走了。
房扬古抬高她的脸,见她圆睁着大眼、不可思议地盯着他看,他笑了笑,拨开她额前的发丝,柔声问:“你听得懂我的意思吗?”
“听得懂。”魏婴的心灿烂地盛放开来,她惊喜地勾住他的颈子,几乎在他炽热的怀中融化成水了。“少将军,你不是哄我开心的吧?”
“当然不是。”房扬古环抱着她的肩,紧紧拥着。“我从来不懂得哄人。”
魏婴轻叹着,把脸埋进他的颈窝,突然间,一个念头闪过脑际,她不安地问:“公主会答应吗?你既然娶了她,就不能害她伤心吧。”
房扬古的脸色一黯。
“齐王一心想将齐珞嫁给我,被我拒绝之后,居然用了卑劣的手段逼我屈服,我现在只要一看见齐珞就倒足胃口,至于她会不会伤心我也懒得理会了。”他淡淡地笑说,指尖轻抚着她的脸。
“什么卑劣的手段?这么厉害,能逼你屈服?”魏婴大为好奇。
“他们在我身上下了媚药。”他轻描淡写地说。
“什么!”魏婴大感骇异,结结巴巴地。“难道强迫你和公主……”
房扬古勾起嘴角,低声说:“你已经知道孩子要怎么生了吗?”
魏婴的脸微微一红。
“我都快十七岁了,怎么会不知道,你还当我是个小孩子吗?”她嘀咕着。
房扬古轻笑了两声。“其实那一晚到底出了什么事,我真的一点也不清楚,只感觉到被下药之后的痛苦而已,可是明知道被陷害了,却百口莫辩。”
魏婴感到不可思议,她已经觉得阿灵姐的手段够厉害了,谁知道这个齐国三公主的道行更高。
“昏君所做的昏事实在也没什么好惊讶的,还有更骇人听闻的事,将来有机会再告诉你。”房扬古见怪不怪地说。
“将来──”魏婴抿嘴一笑,说:“将来,等我替你暖被子的时候,你再统统告诉我。”
房扬古失声一笑,紧紧拥住她。
“少将军,你不担心吗?”她忧心忡忡地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