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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女惊华:将军大人请上榻-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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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苏意和甄士安也在。
    苏意和甄士安明显能感受到皇帝的怒气。
    且议事之后,皇帝便特意留下了他们二人。
    二人对视一眼,都暗自猜测。
    其实两人心中都有数了,皇上会对二人生气,大概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陈国公的事情。
    只是,皇上早上的时候应该还不知晓的,到底是谁告密了?
    “二位爱卿在东浙立下了大功,朕是应该好好奖赏你们的。”皇帝清清嗓子,道。
    他眸光在两人脸上巡梭,锐利而克制。
    苏意拱手,“臣等不敢居功,是皇上英明,天佑我大周。”
    皇帝淡淡地笑了起来,眸光依旧锐利不已,“苏意,什么时候溜须拍马的活儿你都干了?”
    “臣说的是大实话。”苏意诚恳地道。
    “是么?”皇帝看着他,“这东浙的情况,你们都如实禀报了吗?仔细想想,可还有什么疏漏的?”
    两人怔了一下,互相对视一眼,都摇头道:“回皇上的话,臣等该说的,都说了。”
    皇帝冷笑,“都说了吗?朕再给你们一个机会,想想还有什么没说。”
    皇上的话都问到这份上了,其实两人都确定是什么事了。
    但是,两人只能装作不知道,毕竟,陈国公是不是奉命去东浙,两人都可以装作不知道。
    但是如果把此事说了出来,就意味着大家都知道陈国公是擅自离京入军队的。
    因此,两人都一脸茫然,“臣不知道皇上指的是哪件事。”
    皇帝显得很失望,冷冷地道:“你们在东浙的时候,没见到陈守业吗?”
    苏意心中一沉,道:“回皇上,有看到国公爷,他与我们一同攻入东浙王府,且奋勇杀敌,身受重伤!”
    皇帝怒道:“他并未得到旨意,且有官职在身,擅离职守,私自跟随军队前往东浙,是违反军纪,擅违军法着,甄士安,你说该如何处置?知情不报者,又该如何处置?”
    甄士安和苏意连忙跪下来,甄士安脸色也有些微变了,他道:“皇上,国公爷这次确实是随军而去了,只是元帅和臣等都以为他是奉了密旨去的,并不知道他是私自行动,因他一直都是先潜伏在军中,直到大战开始的时候才露面,元帅也不知道他来了。”
    甄士安没法子,只能先保住瑾宁。
    瑾宁是元帅,皇上震怒,她便有知情不报之罪。
    苏意也道:“是的,皇上,甄将军所言不虚,若不是皇上说,臣等也不知道国公爷是擅自入军的。”
    皇帝对这话自然不是全信,但是总不能迁怒他的两员大将,这一次冲二人发火,只是警示提醒。
    他冷冷地问道:“陈守业如今何在?”
    苏意回答说:“回皇上的话,国公爷在东浙一役重伤,回到城外,便吐了几回血,无法再移动,唯恐伤了性命,因此,臣暂时把他安置在臣的别院里养伤。”
    甄士安看着皇帝的脸色,见他听到陈国公重伤似乎稍稍有些和缓,便忿忿地道:“没想到他竟不是奉旨前去的,他真是疯了不成?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幸亏是大胜了,若出了什么事,他便罪责难逃了,难怪父亲觉得此人憨直愚蠢,果真如此。”
    “是啊,这可是杀头的大罪,他为什么要去?”苏意也一脸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
    皇帝听了两人的一唱一和,怒气消了一半,确实,这次大胜,且陈国公又因此受了重伤,是可以从轻发落的。
    只是,到底有欺君之罪,若陈国公没有表态,只当无事发生,他何以立威?
    因此,他淡淡地道:“不管出于什么缘由,违反军纪便是重罪,你们二人只当不知道朕已了解此事,且看他伤愈之后,是否知罪,若你们露了此事,朕便罚你们一年俸禄。。”
    这话其实就等同告知他们,你回去转告他,朕已经知晓此事,你若想从轻发落,最好是自己来请罪。
    苏意和甄士安闻言,心中大喜,却也不敢表露出来,只俯首道:“臣等定保守秘密,绝不吐露一个字。”
    这一年俸禄,自然是皇上的小惩大诫。
    皇上有这话,其实就等于会从轻发落的。
    此事,得迅速去告知陈国公才是。
    只是皇帝却有心拖延,叫他们心中着急一下,先留了二人在殿内,又传了陈梁晖进来。
    皇帝自然也是问同一件事,只是,陈梁晖先前告知过皇帝,说陈国公是回了乡下替母亲选坟地,换言之,陈梁晖欺瞒皇上了。
    陈梁晖自然不敢像苏意和甄士安那样,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陈国公的身上,于是,他老老实实地招认了,“父亲因着母亲的死,对妹妹瑾宁一直耿耿于怀,妹妹自出生便被送到了庄子里,前年才回了京城,父女两人感情淡薄,近些日子才好了些,妹妹奉旨出征,父亲原先是不知情,是臣不小心说漏了嘴,父亲担心妹妹没上过战场,没有实战经验,忧心如焚,却又知道皇上命此事秘密行动,不敢入宫求旨意,只得偷偷追上去。皇上,父亲只是爱女心切,也唯恐她坏了皇上的大事,他明知道此去会被皇上降罪,可综上理由,他不得不去,求皇上念在他一片怜女的慈父之情,也有爱国的一片赤胆忠心,能从轻发落,臣有泄密之罪,请皇上重责。”
    皇帝对国公府的那些事情也略有耳闻,其实细细思量,也知道这一次陈国公私自去东浙是其情可悯,遂扬扬手,一脸不耐烦地道:“跟这些书呆子说话真是累人,动不动长篇大论,你泄密且对朕撒谎,自然有罪,罚你一年俸禄,去吧!”
    陈梁晖闻言,磕头道:“谢皇上恩典,父亲那边……”
    “朕自有分寸,你与他的罪名岂能同论?”皇帝不悦了。
    陈梁晖不敢再说了,唯恐说多错多。

第274章 杨侍郎告状
    苏意和甄士安在旁边听着,也是稍稍安了心。
    好歹,这死罪是逃过了。
    免了死罪,已经算是从轻发落。
    至于官位爵位,能不能保住已经是其次了,最要紧是捡回这条性命。
    然而,两人的心都还没放下,便听得内侍监在外禀报,说杨侍郎求见。
    如今姓杨的侍郎,是吏部的杨侍郎,杨妃的胞弟。
    皇帝传了他入内见驾。
    杨侍郎大步而进,单膝跪地见驾,“臣杨石参见皇上!”
    “平身!”皇帝看着他满脸通红的脸,看样子是急赶入宫的,便不等他禀报便问道:“有什么要事吗?”
    杨侍郎站起来禀报道:“回皇上,臣得知消息,督查衙门陈大人以伺候病重母亲为由告假,却是擅自离京随大军去了东浙,其心叵测,臣恳请皇上彻查此事,若陈守业与东浙王串谋,则我北营牺牲的将士实在是冤枉。”
    东浙王在京中有串谋之臣,朝中都是知道的,陈国公此去,一没有奉命,二是暗中而去,若不是图谋不轨,何至于此?
    甄士安和苏意在一侧听闻,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真是怕哪样就来哪样。
    陈国公去东浙,确实是重罪,但是最重的罪名,莫过于被人往串谋方面去想。
    东浙一战,朝廷虽然大获全胜,但是,北营军损兵折将也是事实。
    皇帝脸色也沉了沉,“你从何处听得此事?”
    杨侍郎道:“回皇上,这月适逢是官员考核间,陈大人告假,督查衙门李大人已经到吏部备下了,缘由也写得分明,殊不知,臣昨日去了军营考核武将,却听得兵士说陈大人出现在战场,臣问了几人,证实了此事,臣想起大军回京已经许久,连苏大人和甄将军也都回京了,却不见陈大人回来,若是清白,为何不随同回京却要躲起来?臣回去之后细思后怕,便连忙入宫禀报皇上。”
    “除你之外,此事还有何人得知?”皇帝沉声问道。
    杨侍郎道:“回皇上,此事臣还不曾告知旁人。”
    “你昨日得知此事,今日才入宫禀报,期间不曾告知过任何人?”皇帝再问道。
    杨侍郎怔了一下,此事,他跟父亲说过。
    入宫见驾告状,也是父亲的主意。
    父亲说,如今皇上排查东浙王的谋臣,举者有功,陈国公和自己的女儿一向不对付,外人皆知,断不会是为了护着女儿去的。
    唯一的可能,便他是去通风报信给东浙王。
    只是,这话却不能当着皇上的面说出来。
    因此,迟疑了一下之后,他摇头道:“回皇上,臣不曾告知任何人。”
    他自然不知道,他的姐姐杨妃已经在午膳的时候,有意无意地提到这一次陈国公府父女一同立功的事情。
    皇帝问她如何知道,她说她宫中的内侍监出宫购买,听得京中的百姓传颂,皇帝在杨妃走后,已经命人去宫门查,得知今日江宁侯夫人入过宫中。
    只是,此事一定会十分隐秘,所谓的百姓传颂压根不可能,江宁侯夫人又如何知道?
    方才,皇帝还在想着是江宁侯告知的,心里头自然怪责江宁侯知情不报。
    如今杨侍郎巴巴地来告状,皇帝却想到是杨侍郎告知了江宁侯夫人,江宁侯夫人便入宫告知杨妃。
    皇帝最恨的便是前朝与后宫串通,如今他们姐弟三人唱大戏般糊弄一圈,皇帝心头肯定震怒。
    “你不曾告知过任何人,为什么杨妃会知道?”皇帝寒着脸问道。
    杨侍郎一怔,“杨妃知道?杨妃怎么会知道?臣……臣不曾入宫,不知道杨妃娘娘从何处得悉。”
    “不知道?朕告诉你,今日一早,你的姐姐江宁侯夫人曾入宫去了杨妃处,杨妃便来禀报朕,她所奏的事情,和你说的分毫不差。”
    杨侍郎听得此言,腿都发软了,心里暗暗叫苦,此事,娘娘怎么会知道的?
    “臣……臣真没告知过杨妃娘娘,也没告知过江宁侯夫人,皇上明察!”杨侍郎变着脸色磕头。
    “有没有,朕自会彻查!”皇帝寒脸道。
    杨侍郎软了身子,却兀自想把事情拉回正题,“皇上,就算杨妃娘娘得知,可陈国公擅自离京属实,请皇上彻查,以告慰战死的北营军在天之灵。”
    只要证实了陈国公有罪,自己便算举报有功,功过相抵,相信皇上不会太重责自己。
    此时,内侍监进来禀报,“启奏皇上,飞凤将军带着陈国公入宫负荆请罪来了,人如今跪在了外头,说是请皇上发落。”
    甄士安和苏意都松了一口气,这陈国公是开窍了吗?竟然知道入宫负荆请罪,幸好是来了,否则,这杨侍郎这一状告了进去,还真麻烦。
    瑾宁带着陈国公初三叔跪在了殿外。
    皇帝移步出去,看到陈国公的时候,心里很是震惊。
    陈国公是武将,昔日上朝虽不怎么说话,但是个头往那里一站,十分威武健壮,但是现在整个都瘦弱了,脸上胡子拉碴,脸色苍白透着寒青,嘴唇冻得发紫,赤露上身,也是瘦得厉害。
    他看到皇帝出来,伏头磕头,皇帝站在廊上,看到他的后背背着荆条。荆条刺渗入皮肉,鲜血攀爬了整个后背。
    他整个人都在发抖,不知道是冷还是因为体力无法坚持。
    “罪臣陈守业编造谎言,擅离职守,掩藏身份潜入军中,欺君大罪实难赦免,罪臣请皇上降罪!”
    陈国公的声音很是艰涩,几乎咬音不清,他是伏着地说,加上颤抖,因此这话更加含糊。
    皇帝见此,怒气褪减大半,却仍厉声道:“你在军中多年,怎不知道军中规矩?明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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