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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靖国候夫人也跟太后说了此事,太后听了没发表什么意见,也没找皇帝去说。
皇帝倒是把此事拿到早朝上来议。
如他所料,百官纷纷反对,陈瑾宁为女将已经是让很多人心里不高兴,若再做了国公,岂不是牝鸡司晨?
官员中,有佩服瑾宁的,但是也觉得瑾宁今年还不到十七岁,早早成名,未必是好事,反而会影响她。
可若撇除了瑾宁,陈梁晖也推却,如今只有两个选择,陈守成和陈梁琦。
收回这世袭之位是不可能了,毕竟才刚加封一等公,收回岂不是等同收回国公爷的身后荣光?断不可能。
皇帝见大家反对,也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说了一句容后再议。
这一句容后再议,着实让人不得不斟酌一下。
还要再议?看来,皇上也有那么点意思叫陈瑾宁世袭。
而那边查端明盼了许久,终于入了宫,她入宫的当天,便行了册封礼,手里拿着封妃的宝册,再看着美轮美奂的宫殿,她心里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皇上至今还没来看她一眼,甚至,封妃的赏赐也没下。
她知道宫中的规矩,封妃当晚,是不用翻绿头牌,皇上肯定得来她宫中,可因为陈国公的事情延后了,那接下来的这两天,皇上也该来才是。
只可惜,入宫第三天,她还没见着皇上的踪影。
真真的急煞了她。
而第三天过后,按照规矩,她得去给皇后和太后请安了。
她宫里的人,都是皇后指派过来的。
这皇后她见过一面,就是册封的那天,皇后坐在椅子上,她跪下行礼,匆匆一瞥。
她看不上这个皇后。
身为皇后,她没有皇后的做派,这也就罢了,横竖这后宫里都是戏子,做皇后的,想扮演一个端庄贤惠的角色,她理解。
但是,不管如何扮演,身为皇后,她的眸光眼神,也不能这般平和,尤其对着一个刚入宫就被封为妃的人,言语可温柔,但是眼神必须要凌厉。
这叫下马威。
但是她没有。
她没有,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便是看不上她,觉得她这个没有依靠的妃子,在后宫起不了什么风浪,也未必会得宠。
这一种可能导致的后果,便是轻敌,自高轻敌,必败无疑。
第二种可能,是她自以为后位稳固,因而学圣母宽慈后宫,但是,后宫从来就是一个战场,没有谁的位置是绝对的稳固。
因此,不管她是哪一种可能,查端明都看不上这位皇后。
对于她指派过来的人,她也试探过,掌事宫女方宜是从尚仪局那边调派过来的,原先伺候慧太妃,是个眼明手快的人,也镇得住这底下的人,是可用的。
至于贴身伺候的两名殿内宫女,一名叫珊儿,一名叫净瓶,是从内务府那边调过来,看着机灵,查问过家世,对答如流,且对宫中之事,知道不多,眸子坦荡明澈,也是堪用之人。
至于殿外的那些,她都详细问过,但凡发现眼神躲闪的,她就留了心,先不打发去,可不会重用。
她知道,宫女也好,太监也好,总归得依附着她这个主子,若没有其他目的的,留在她身边,必定盼着她能好,只有她好,他们才有出头之日。
她深知管理领导的策略,自己不出头,叫了方宜下去吩咐了一通。
这方宜好在以前伺候慧太妃,也时常到龙太后那边走动,对龙太后和童太后的性子也都知道一些。
听得方宜说龙太后与童太后之间相处融洽,她就觉得不太可能。
皇帝是童太后的亲生儿子,但是后宫前朝,都以龙太后为尊,童太后心里怎么可能舒坦?
这融洽,怕也只是表面的。
“方宜,你跟本宫说说童太后的各项喜恶,巨无遗细地!”
方宜一一说了之后,道:“娘娘,翌日一早到太后宫中请安,您得早一些起来做准备,听说明日和孝郡主也会入宫谢恩,所以,请安之后,太后还得接见和孝郡主,不能太耽误时辰。”
“和孝郡主入宫谢恩?”查端明眯起了眼睛。
查端明入京之后,连番遭受重挫。
先是得罪了祝大人鲁少师等,继而得罪杨妃和杨侍郎,最后,陈侍郎也在她这里栽了跟斗,想用谁,谁就倒霉,这般的出师不利,她以后就得步步为营。
至于陈瑾宁,她暂时不能与她起冲突,所以,明日避开是最好的。
“母后皇太后好相与吗?”查端明问道。
方宜微笑道:“这宫里的主子,最好相与的就是母后皇太后,可最不好相与的也是她。”
“此话怎讲?“查端明错愕,问道。
方宜道:“她不大管后宫之事,因此,若行事不出格,就闹不到她跟前去,她也不会理会。可若真闹到她跟前去,出手便是重罚。”
“元皇后与她关系如何?”
查端明觉得,像龙太后这样的人,应该也是看不上元后的。
不过,方宜却道:“母后皇太后喜欢皇后,十分重用,倒是圣母皇太后与皇后有些相左,不过,近些年,也都没什么了。”
查端明觉得正合她意。
看来,童太后是她首先要接近的人。
“那平素请安,是先去哪位太后宫里?”
“母后皇太后那边,寻常不用去请安,只是逢初一十五去便可,自然,有新妃入宫,阖宫得过去,在太后跟前,姐妹们互相认识认识。所以,您明日一早过去请安,其他娘娘也会来。”
第394章 陈家壮大了
查端明若有所思地道:“明日陈瑾宁入宫谢恩,只是去给太后谢恩吗?她不是该去给皇上谢恩吗?”
方宜道:“按说是得去给皇上谢恩的,但是明日皇上会到太后那边去,所以,就不必再到皇上那边去。”
“这样啊?”查端明想了想,心里头便有了主意,“方宜,今晚的晚膳,你给本宫弄点巴豆,然后请御医,明日本宫迟一点再去给皇太后请安。”
“娘娘您是想见到皇上?”方宜一点就明白了。
“此其一也,其二是本宫暂时不想与其他娘娘碰头见面。”她想起曾得罪过杨妃,自然,如今已经是贵嫔了。
杨贵嫔是因她才被降的,若见了她,少不了是有讽刺之言,给她难堪,她刚入宫,虽是妃位,却也不能与她抗争,倒不如,先不碰面。
“行,奴婢马上去!”方宜道。
这后宫的主子为了见到皇上,通常是无所不用其极,所以方宜不觉得明妃此举有什么问题。
她既然跟了明妃,自己的前程也得仰仗明妃,唯有她得宠,自己才能在这宫里出头。
国公府。
丧事之后,前来国公府帮忙的人都走了。
这偌大的府邸,顿时感觉空荡荡的。
陈梁晖与靖廷陪同初三叔扶灵,先起了甄氏的坟与陈国公合葬,地方不远,但是来回再加各种仪式也得数日。
瑾宁没去,按照规矩,外嫁之女,不必送灵柩上山。
靖廷也不让她去,因为,若她看着国公爷的灵柩下葬,只怕受不住。
瑾宁还住在梨花院。
她坐在床上,闭上眼睛。
想起她重生回来,便为李良晟的婚事与长孙氏杠起来了。
长孙氏不给梨花院供应晚膳,她便撒泼去找他,在他屋中蹭了一顿。
他说,以后若谁欺负她,便去告诉他。
但是,她骄傲地说,不必,谁欺负我,我就欺负回去。
他那时候,厌恶自己,但是,也曾想过尽一份父亲的责任吧?
分明似乎是昨天的事情,但是,一眨眼,却生死离别了。
“郡主,别太伤心!”钱嬷嬷见她坐着许久不动,便劝道。
瑾宁睁开眼睛,看到嬷嬷担忧的面容。
她轻轻地摇头,“嬷嬷,人这一辈子,得失去多少,才算完?”
“不断失去,但是也会不断得到,可人只伤心于失去的,却不看重得到的。”钱嬷嬷道。
“或许是的!”瑾宁说。
她站起来,走到门口,抚着廊前的栏杆看着外头,花木凋零的冬日,院子也是一片的萧瑟,着实没什么好看的。
“谁会想到,这般凋零的景象,到了春日,便又是一派生意盎然?”钱嬷嬷在她身后说。
“嬷嬷,我想搬回来住!”瑾宁忽然回头看着她。
“搬回来住?”钱嬷嬷一怔。
“这里是我爹和我娘的房子,我想搬回来这里住!”
钱嬷嬷看着她,“爹没了,娘没了,守着这房子,又有什么用?郡主,你没明白我的话,不可伤心于失去的,应该珍惜得到的,这样才能积极地走下去。”
“珍惜得到的?”瑾宁想了一下,“靖廷会陪我在这里住的。”
“侯爷呢?老太爷呢?”钱嬷嬷反问。
瑾宁一怔,倒是没想过这点。
“大将军是侯爷养大的,侯爷对他而言,和亲生父亲有什么分别?养大了,他跟着你搬出去,自然侯爷是不会反对的,但是,谁家养大了儿子不希望在自己身边?而且,侯爷宠你,老太爷也喜欢你,这就是你的得到。”
瑾宁细细品味着钱嬷嬷的话。
“郡主,你如今遗憾没有与国公爷和解,没有承欢膝下好好孝顺过他,难道,这个遗憾又要在老太爷和侯爷身上延续?还得连累大将军和你一样吗?”
瑾宁汗颜,“是我太自私了。”
“你不自私,你只是还没走出去。”钱嬷嬷走过去与她并肩站着,“但是,日子总得继续下去,死了的人,能否安息,其实就看他们在乎的人是否能好好地活着,你若能好好地,国公爷和夫人就能安息了。”
“嬷嬷,我真后悔啊!”
“国公爷和夫人若不舍你,定会在你身边陪着,不管你去到哪里,你都当他们在你身边,又何需拘泥一定得在这个国公府?”
瑾宁泪盈于睫。
陈瑾宪带着丫头走进了院子,她身穿素白衣裳,裹着厚厚的灰色棉袄,因着家里办白事,她没有其他可穿的衣裳,遂寻了一件陈旧的棉袄穿着。
她这两日一直都过来陪着瑾宁,其实她自己也彷徨茫然,国公爷是家里的主心骨,忽然走了,她这个待嫁又未能嫁出去的侄女,越发的不知道怎么好。
所以,她陪着瑾宁,其实也想瑾宁陪她。
“三妹!”陈瑾宪走过来,“外头冷,怎么不进屋?”
瑾宁牵着她的手,一同进了屋中。
坐下来之后,瑾宁看着她苍白的面容,道:“二叔又找你要银子?”
“都给他了。”陈瑾宪苦笑,“能给的,都给了,他也知道我没有了,都给他省得以后还来找我要。”
“你自己也得留点啊!”钱嬷嬷蹙眉。
“不了,如今祖母去了,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嫁,罢了,留不留都一样,兴许,这辈子都没机会置办嫁妆的。”陈瑾宪道。
丧期,若定了亲的,热孝内可成亲,便是百日,所以陈瑾珞在百日之内可以出嫁。
可陈瑾宪还没定亲,百日之内,哪里可能嫁得出去?她如今已经是老女,若再守三年,便看着二十二了,她心里绝望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大姐,你可是中意陈大侠?”瑾宁问道。
陈瑾宪沉默了一下,“我不知道他瞧不瞧得上我。”
“何必猜?直接去问问。”瑾宁道。
“不好吧?”陈瑾宪摇摇头,“就算他对我有意,也不可能等我三年。”
“百日内,婚事仓促一些,还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