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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笑冉冉,一点八卦细胞都没有。”石晓娴回答她。
季长青看了一眼埋头翻着凭证的冉冉,嘴角微微一动,没有说话。
冉冉和简凌两个人抽了一下午的样,到底是新手,效率当然不会高,一共也就完成一百笔左右。
看完的这些凭证下班前要去找小陶,做一个归还的交接,这个项目抽样量太大,凭证放在外面的太多,总觉得不太安全。
等到两个人再回来的时候,石晓娴已经跟财务经理谈完回到了会议室,而季长青已经走了。
“他真的好帅啊!”吃完晚饭一回到宾馆房间,简凌就激动的对冉冉说。
“你说谁啊”冉冉问道。
“季长青啊!”
冉冉顿了一下,好像在想什么。
“你不觉得他很帅吗?”简凌追问。
“恩,好像是吧。”
冉冉想到箱子被移开时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张脸,只是一瞬,便弯下腰去。五官并没有看的怎样清晰,但是眉宇间的舒展大气,确实是有的。
“身材又好!他今天穿的那件白衬衫,一看就很有品!”
“是吗?”
“当然啊!而且人也很nice啊!”
“恩,好像是吧。”
“怎么说什么你都好像是吧。”
“要不然呢?呵呵,跟你一起流口水啊?”冉冉打趣她。
“我只是纯欣赏,可没有什么别的想法。这位大帅哥,那是情路坎坷,遇人不淑啊!据说是不近女色很多年了。。。”
你们一个个怎么都这么八卦!”冉冉笑哈哈的。
“咦?还有谁啊?”
“秦姝呗!”话音还未落手机便响了,冉冉低头一看,又乐了,“估计是打喷嚏了,听见我们正在说她呢!“
“喂,出差两天是不是还是觉得听我在办公室八卦比较好啊?”
“你是看书看的无聊了来调戏我的吧”
“嘿嘿,还真是。”
“空虚寂寞冷?”
“去去去——人家有男朋友的好嘛!”
“呵呵呵——”男朋友,还真是个令人骄傲的称谓呢!
“你猜我刚才在公司碰到谁了?”
“这怎么猜啊?”
“季长青!我学长啊!”声音顿时高了八度。
又是季长青。
“我说你们这些女人能不能矜持一点啊,简凌已经在我耳边叨叨快一晚上了。”冉冉一边讲着电话,一边从桌子前面站起来,准备给电热水壶加点水。
“哈哈!简凌也觉得他很帅是不是?这才正常啊!我知道他今天去你们现场看底稿了。”
“是啊,他是来了。”
“我可是厚着脸皮让他book我……”
“然后呢?”
“他说你们这个项目目前人手够了,合肥另外一个IPO最近缺人。”
“说不定明天就会有人让你收拾行李订票的。”
“希望吧。”
第二天,秦姝果然被那个项目要走了,去了合肥。
接下来的几个星期,出项目的实习生都是在抽样抽样抽样中度过的。
效率越来越高,和其他级别的同事越来越熟悉,对这种工作的氛围也越来越适应,越来越喜欢。大家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各自分工,遇到问题,讨论请教,往往一个数字牵扯到几张底稿,所以大家通力合作,没有私心。没有所谓领导,没有无时无刻盯着你的顶头上司,管理更多的是通过目标,通过deadline(截止日期)。在什么时间之前完成什么事情,完成就OK,完不成也请不要找借口。
实习结束的时候,冉冉觉得自己和一个多月前,真的不一样了。
☆、chapter6
在你还以为新生入学仿佛还在昨天的时候,大四已经来了。
从开学一开始,冉冉跑系里的次数明显增多。
以前每周除了例会,只有偶尔有些特别的事情系里通知开会,还是和团支书交替着来的;大四一开学,几乎每天都要跑趟系办,主要是和就业有关的各种信息,或者是各种辅导,经验交流会之类的通知。
每次带回些就业的信息,就能感觉到班级里和宿舍里的紧张气息。
终于是要开始找工作了。之前有过再多的设想,到了眼前,都是迷茫。
简历到底要怎么做才能给赢得更多的机会,本来就没有什么亮点再怎么也吹不起来,是找和专业相关的还是不设专业限制,留在南京、去上海、还是回到老家……每个人都在考虑类似的问题。
冉冉觉得自己是幸运的,因为一早就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提前感知到了离别时的伤感,之前就总是混在一起的几个人,大四一开始就更加频繁的混在一起,去唱K,去聚餐。
孙晚晚,冉冉的好搭档团支书俞嘉妮,还有几个男生,林叙宁,程小军,路遥。林叙宁是班上各项活动的积极分子,本来人缘就极好。谈着一场皆知的姐弟恋,女孩已经毕业回了上海,他现在是有大把的时间和大家鬼混了。程小军和路遥呢,一个宿舍的难兄难弟,好的恨不得能穿一条裤子。这几位里面麦霸太多,一开学发现学校附近开了家KTV,下午包场只要几十块钱,于是平时没课就拉着一帮人去,扯开嗓子喊一下午,都唱不动了就一起去小饭馆搓一顿。
“林同学,不要再唱《死了都要爱》了,受不了……”总有人要踩正在爱情分岔路口忧伤地徘徊着的林叙宁。
“放心,今天不唱,嗓子劈了。”
“小军,不够意思哈,去DEP的CLUB(暑期俱乐部)之前居然一点口风都不透。”林叙宁窝在沙发的拐角处,拿起一瓶酒,咂了一口,看了看程小军,又看了看冉冉。
程小军很是尴尬。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件事情。因为舅舅是DEP一个大客户的高层,所以才有了这样的机会。只是这种关系谁也不会到处去说。其实大家也都能理解,但是小军一直觉得很不好意思。
“我成绩没你们几个好,上学期六级又没过,就是怕被你们说靠关系!”
“是不是兄弟啊?!是不是爷们儿啊?!怕怕怕!哪那么多怕?”
“有这样的资源不是坏事啊!”
“就是啊!跟别人说我们寝室有人进了DEP怎么都很有面儿的!”
程小军只是一味地灌酒,不发一言。
这样的聚会每次都会放倒一个。这天是小军,更多的几次是林叙宁。还有一次,若不是冉冉和俞嘉妮拦着,喝挂的就是孙晚晚。仿佛每个人心中都有愁要去消,空气中都有了醉生梦死的味道。
南京的秋天总是那样的短。T恤换上外套的时候,俞嘉妮拿到了另一家外资事务所在深圳office的offer。林叙宁的上海一家外资银行的面试也顺利的通过了几轮。
班上的大部分的同学都在不断的投简历,赶招聘会,为了一个面试的机会拼命的推销着自己,脸皮磨的越来越厚,结果永远都是几家欢乐几家愁。孙晚晚和路遥一直没有什么进展。
他们几个人也都好久没有在一块唱K吃饭了。眼瞅着到了圣诞节,林叙宁和俞嘉妮张罗着起码还是要在一起吃点好的,一听说有好吃的,孙晚晚同意撇下曹惟再和大家厮混,日期就定在圣诞节后元旦前的一天。
林叙宁又唱起了《死了都要爱》。震天的音响让冉冉错过了几个未接来电。她一看,都是同一个陌生的号码,于是走出包间,回拨了过去。
“您好!请问刚才是谁打我电话?”冉冉礼貌的询问着对方。
“冉冉吗?”电话那头一个温和的男声,“我是季长青。”
冉冉愣了三秒钟。
“哦,您好!不好意思,在外面比较吵,没有注意手机。”
“没关系。”
“找我有什么事?”
“我马上定两张30号到长春的机票,跟我一起去盘点。身份证号等一下发给我。”
“盘点?”
“对,公司book不到人了,只好找你们了。”
“去几天?”
“住两个晚上。”
“好的。”
挂了电话,冉冉立刻就把身份证号码发了过去。她看着这个号码,存了起来。季长青,她的拇指摩挲着屏幕上的这个名字,直到来了一条新的短信。
“收到,谢谢!”
又有工作啦!冉冉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唇畔满是笑容。
“刚才去哪了?你点的歌都过了。”晚晚看到冉冉回来,马上凑了过去。
“回了个电话,DEP,元旦假期安排我去盘点。”
“去哪啊?”
“长春。”
“呦呵,坐飞机吧,好洋气啊!”林叙宁又开始耍贫嘴,晚晚白了他一眼,继续跟冉冉聊天。
“长春现在得有零下二十几度了吧”
“差不多吧。”
“你有合适的衣服穿吗?”
“有一件很厚的羽绒服一直在宿舍。”
“跟你妈说了吗?”
“还没呢!等航班定好,晚上给她打电话。”
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振动响,冉冉拿起来看,季长青发了航班信息,30号晚上六点半的。五点之前要到机场。
“好的,收到,谢谢!”冉冉干脆利落的回复了短信。
晚上回到宿舍,冉冉给妈妈打了个电话。告诉她元旦假期的工作安排。
“能不能有时间去看看姥姥和你大姨?”妈妈问她。
“可能没那么方便。这是第一次做盘点呀,不知道会不会很难,时间安排是不是充裕。而且是一个男的经理带我去,不太敢开口跟他说呢!”
“这样啊,那就不要了,工作要紧,不要让领导对你有什么想法。”妈妈表示理解。
“老妈,外企可没有领导这一说哦!”
“哦,那叫什么?抱死?”
“哈哈哈哈~~”听老妈这苞米茬子味的英语发音,冉冉乐不可支,“妈,那念B…O…S…S!”
作者有话要说: 国庆节还在努力更,点击数字能增加1个都觉得好开心呀~~~~这里是晋江耶!
☆、chapter7
冉冉是在北方出生长大的,一个渤海湾里的小城市。父亲是南方人,参军来到那里,母亲是小学老师。
冉冉出生到幼儿园的那几年,父亲的部队经常会演习,母亲学校里的事情也不少,所以时常把她扔到长春的姥姥家,跟着姨妈和舅舅家的小孩一起长大。
姥姥和姥爷的家是两层的小楼,还有好大的一个院子。种满了四时的瓜果蔬菜。冉冉最喜欢坐在后院的葡萄架下,对着一串串的葡萄垂涎三尺,感觉自己就像是只小狐狸。有时想着想着就睡着了,梦里还能流出不少的口水。
还有那个储藏用的地窖,夏天摆满了西瓜,冬天腌满了酸菜。几个小崽子们却经常在里面玩捉迷藏,只要不打翻腌菜的缸,老人们对此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其实就算真的闯了什么祸也不要紧,总是隔辈疼的,真要说什么惩罚的措施,也就是姥姥会特意做上一顿最好吃的饭菜,然后又只准你吃的和平时一样多。
飞机降落在长春机场的时候差不多九点。走出飞机的瞬间,两人都忍不住打了几个寒颤,季长青条件反射般拉高了外套的领子,冉冉却还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仿佛能从这冷冷的空气中嗅出姥姥做的草莓果酱的甜和烤鸡的香。
从机场到酒店的路上,寂静又空荡。
光秃秃的树上挂着残留的雪,地面上有汽车开过后融化的黑色雪水,混合着弥漫的粉尘、废气残渣,一副冬季的衰败景象。冉冉却饶有兴致的对着车窗的玻璃上呵了口气,画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