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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统一,一个个抱着手臂在胸前,有风度地微笑着。
“我现在特别想一个人——对,季长青。我跟他一同进公司,到去年的时候,我们这个级别的只剩我们俩了,今年,他也走了。你们看,我竟然比他坚持的时间的还要长。但是呢,所谓传奇人物,就是‘他不在江湖,江湖却自由他的传说’,走了还被我们各种惦记。我觉得吧,这是因为他一向善于立各种flag;什么情怀啊,责任啊,爱啊……各种大旗,迎风招展,对吧?”
下面有人在笑,也有人撇嘴。
“但是我不是那种风格,我觉得工作就是工作,项目来了就做好,对吧。哪个工作都有意义,都需要人踏踏实实地做好。就像阿姨——”薛景程示意了今年刚刚拿了“十年成就大奖”的保洁阿姨,“也是十年如一日地,每天第一个到公司,把我们的大排档、格子间都打扫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
冉冉看着头一次穿礼服的阿姨。显然,大家的再次注视,还是会让她觉得别扭。
“而我,还有今年一起拿了‘十年成就大奖’的审计部、税务部的其他同仁,跟阿姨不同的地方,也就在于每天有更多的时间在公司,在项目上。所以呢,你们说,我一直想在公司找个女朋友这种想法有什么错?”
薛景程,你这话峰转的是不是有点快???
冉冉在下面抽了抽鼻子,又想哭又想笑的。
“有错!”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嗓子,主角的神情立刻紧张了起来。
“不是找女朋友,是找老婆!”
谁这么有才简直神助攻。
这后半句说完,薛景程冲他抛了个飞眼过去:“兄弟——你懂我!”
台下的人这时也大概猜到薛景程接下来要准备做什么了。而他身后的投影仪也非常应景地放出了一段他精心剪辑的视频。一开始出现的就是他和简凌两个人的入职照。——曾经一头秀发的薛景程,简直太有心机!
还没等整条视频播放完,“求婚求婚求婚”的呼喊声也已经响遍了餐厅。
薛景程也走下了舞台,一步步朝着简凌坐的位置走去。
终于走到了简凌的面前。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精致的盒子,双手颤抖地打开——一枚闪亮的钻戒。
简凌已经惊讶地捂起了嘴巴。
冉冉和姚浥尘觉得,薛景程今天帅爆了。
这时有人拿起入场时领到的玫瑰走到简凌面前:“嫁给他!嫁给她!嫁给她!——”大家终于恍然大悟这几百只昂贵的玫瑰花原来有如此深的用意。于是一个个迫不及待地拿起自己的花,送到简凌的面前。
“There There is no bination fo words
I could put on the back of a postcard
no song that I could sing
but I can try for your heart and our dreams
and they are made out of real things
Like a shoebox of photographs
with sepia…toned loving
Love is the answer at least for most of the questions in my heart
Why are we here
And where do we go
And How e it's so hard
It's not always easy
and sometimes life can be deceiving
I'll tell you one thing;
it's always better when we're together
It's always better when we're together
……”
一曲《better together》被薛景程唱的轻快动人又走心,那个滑稽的脑瓜壳瞬间幻化成了白马王子的光环。
看着简凌终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点了头,冉冉觉得这一年年会的意义不过如此——薛景程兑现了去年的承诺,还有一个不管多少年以后都不会被抢走的风头。
作者有话要说: 轻松的一章。也给作者君多留点时间修后面两章老季和冉冉的内容哈~~~~
上周没有榜单,但是点击量比之前的两周都多,是小天使在帮我安利吗?如果是这样的话,只有感谢感谢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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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62
年会之后的一周就要迎来圣诞节的假期。
说来DEP也算是外企,但是这么重要的节日居然是从去年才开始放假,还只有两天。只有当连上周末,凑个小长假,才是忙季里难得的喘息时间。
冉冉没有像很多同事那样选择短途的旅游,因为她有另外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走不开。
平安夜的下午,她又一次来到了曾经打工和借琴的琴行。
“还是这把?”老板是个头发略长,带副眼镜,笑容和衣着却很干净的中年男子。曾经是一名小提琴手,后来喜欢上了贝斯。除了经营着这家琴行,还有一个乐队,平时的晚上会在一间酒吧演出。
“是啊。”冉冉对他早已经很熟悉了。
这把琴,面板是用有着20年以上的欧洲云杉木制的,细密的浅棕色木纹配上琴头的复古花纹,冉冉第一次来时就一眼看上了。老板也信任他,愿意把店里其他更好的琴都时常给她拉上一拉,但是她最喜欢的还是这一把。
“哪个教室空的?”
“右手边第二间。”
冉冉冲他点了点头,拎起琴盒去了教室。她要为晚上教堂的表演再练上一会儿。之前只有周末才有时间练习,有个别谱子还记得不是特别熟练,一会儿还要赶去教堂和钢琴合奏。
这次练习的曲子,主要是几首经过NEW AGE风格重新编曲后的教堂赞美诗。冉冉还蛮喜欢这种改编的,在原曲庄重典雅的氛围之上增加了些许悠远缥缈之感。如果再能有一只童声合唱团,那就是最完美的演出了。
她如此投入的拉着琴,享受着这非常难得的午后,音乐带来的片刻宁静。在几首练习结束后短暂休息的空档,才听到手机的来电铃声。
看到手机屏幕上的名字时,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脉搏和心跳开始像疯了一样,刚刚因为长时间拿弓而略显僵直的右手也抖个不停。
“冉冉,是我——”
“……”
冉以为再也不会听到他的声音了。
“季长青。”
电话那头对于这边久久的沉默很是不安。
“恩——”冉冉不知道怎么该怎样应答。
“我在南京。”
冉冉的双眸竟有一丝慌乱。
“南京?”
“是的,圣诞假期,我回来了。”
冉冉沉默着。
“我想见你。”
“……”
“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我……”冉冉的心很乱。
“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和声琴行。”
“琴行?”
“恩——晚上要去教堂司琴。”说道弹琴,冉冉的声调终于平顺了一些。
“哪一间教堂?”
“公司旁边那一家。”
“我去找你?”
“不要——”冉冉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脱口而出拒绝的两个字,但是又在第一时间生出了悔意。“人太多……”
“没关系。”季长青很是直截了当地坚持。
“会很晚才结束。”
“我可以等。”
“……我也不确定。”
“我马上过去找你。”
冉冉倒吸了一口气,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一会儿见。”
挂掉电话的冉冉,神情恍惚着望向窗外。
下午四点的冬季,已经完全感受不到阳光。她终于意识到了时间,赶忙把琴、琴弓、曲谱、防滑垫收拾了起来。
因为太过慌张,松香竟从琴盒里掉了出来,摔倒地上,中间生出好深的裂纹。她却连碎渣都没有清理,就跑出了练习教室。
琴行离教堂只有不到两公里的路,可是今天走起来却仿佛没完没了。
空气阴冷沉郁,好像刚刚下过雨,冉冉沿着湿滑的人行道,和很多人同一个方向行进。一路整理着纷乱的情绪。然而离教堂越近,她就越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因为满是期待与盼望而愈加沉重的分量。
她可以看到公司的写字楼。
自从他走后,无论在什么地方,从哪里走过,也不论是做什么事情,想要忘记他的强烈提示反而都成为了想起他的直接诱因。
她数算着他离开的一个个日子,体会到的都是与他可能永远不能再见的绝望。可是,今天……
季长青,我到了,你在哪?
“冉冉——”
几乎是在她刚刚走近院子门口的瞬间,她听见了他的声音。在她曾经想象了无数次的回眸之中,终于看到了他。
季长青穿了件藏蓝色的呢子大衣,颈间扎着的深灰色围巾,深棕色的头发是从未有过的长度,鬓角略显凌乱,刘海也几乎要遮住眼睛,却遮不住深眸中浅浅一丝笑意。
冉冉的眼睛湿润了。
周围无数拥挤的人群,可她的眼里只有他。
他就站在她的对面,那么近。近的好像从未离开,近的好像她只要伸出手可以触到他的脸庞,好像倚身便能靠在他的肩膀,好像所有因他而起的欢喜和悲伤都被他了如指掌。
冉冉就这样望着他,觉得他站立的姿势是那样的好看,他等待着她的时光是那样温柔。如果时间就走到这里,不向前一秒,也不向后一秒,该多好。
“你等我——”想过那么多故作镇定的寒暄话语,可是连自己都想不到,五个半月,一百六十一天,再次看到他时,冲口而出的,竟是这三个字。
季长青点了点头。
因为来的尚早,季长青在教堂的院子里转悠了一圈。
所有的树干上已经缠绕了亮闪闪的彩色球或者吊灯,节日气氛呼之欲出。
最高的建筑是大约四层高的钟楼,与礼拜堂相连。这座基督教礼拜堂是在民国初年建立的。不大,但是看起来典雅精细。
外观算是比较地道的哥特式建筑,墙体青灰色的石和南京的旧城墙很像,再经过加工打磨,透着沧桑又雅致的光。
堂内是中国传统的木质构架。读经台、讲座台、洗礼池、圣坛和栏杆柱用白石磨光精制而成,背后在红木质的背板上悬挂着一个巨大的十字架。
头顶上是两排从穹顶垂落的欧式大吊灯,弯曲的结构,黄铜的质地和颜色,相互辉映折射的众多灯盏,给堂内的古朴增添了繁复和一点华丽。
在它们亮起的瞬间,就好像上帝送来了光。
季长青找了最靠近舞台的第一排中央位置坐了下来。
人越来越多,演出很快开始。
他看着舞台右边那个穿着一袭白裙的身影,早已经不需要看着她拉起琴才能确认什么了。
他没有这方面的信仰,但是芝加哥大学的前身就是一所教会学校,他偶尔会和同学去教堂。虽然对圣经里的故事不明所以,但是不管是冉冉的大提琴与钢琴合奏的赞美诗,还是和耶稣相关的短剧,甚至是最后的祈祷文,他还是有足够的耐性虔敬严肃地看完。
毕竟在这种环境下,周围的人都是肃穆祥和的表情,无形的神圣情绪也会很自然的滋长。
演出结束,冉冉走出了教堂门口。
早就挂在两侧房间房顶处的十几排灯串,还有树上缠绕着的灯带,不知何时已经亮了,季长青置身在一片灯海之中,微笑着,眼里仿佛有星星在闪耀。
如果说三个小时候之前,冉冉拼命压抑的是再一次见到他的狂喜;
那现在,她拼命压抑的则是很快又要与他道别的失落。
她已经开始向在她身后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