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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生涩又热情的回应震撼了季长青,他的吻狂烈迷乱,摇撼着她的整个世界。
没有再停下来,直到他终于进入。
冉冉感觉自己的身体拱起,一阵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她倒吸一口气,咬住了指背。季长青立刻停下,继而以缓满柔和的动作充满她,直到她的疼痛消失,直到她的身体又落了下来,如同起伏的海水,终于将自己舒放其中。就像两条无限贴合的鱼,一起沉入了深海。
“冉冉——”他低喃着更深地挺立。
她的身体爆炸,化成碎片,最后纷落于这床榻间。
“我爱你。”季长青的声音如呓语,尽是欢愉。
时间停止了一下,然后慢慢恢复了正常。
他侧躺在她身边,双手搂着她,汗湿的身体依偎着她,一点点平复着凌乱的呼吸。唇覆在她的眼睛上,颤动的睫毛让他痒痒的。
“我饿了……”
冉冉明快的笑声溢了出来,双手捂住眼睛。
季长青的喉结动了一下,一声笑闷在了嗓子里。
“又饿……”他拾起心底那可怜的未散的温柔,抓起叠在床头的睡袍,一边穿着,一边发出满足的叹息。
冉冉一个人裹在被子里,他的味道此刻竟比刚才还清晰。
她揉搓着自己凌乱的头发,盯着他每天早晨醒来时第一眼就看到的天花板,盯着那些照片,墙上的挂钟,满架子的书,床头柜上的手表……更深深的觉得,他们俩那些暗涌般的纠缠都发生在表明心迹确定关系之前;而在那之后,就是出奇地顺利,干净利落,没有误会、没有阻力,直奔幸福的康庄大道。
季长青已经把切好的牛排放在胡桃木的长方形餐盘里,端到了床上。
“好好补补。”细直灵动的手举着叉子,已经递到冉冉的嘴边;一双摄人心魄的眼睛,笑得邪气又敞亮。
黄昏的日光还停留在房间,每个角落都笼罩着素淡的温煦,日暮的宁静凝聚在此,呼应着两颗水乳交融的心。
终于入夜,两个人躺在床上,对望着,各自温暖的体温和均匀的呼吸。
冉冉看着季长青的眼睛,又开始胡思乱想。
这样全身心的交付又意味着什么呢?以后就是这个人,一直睡在自己身旁吗?他会不会打呼?自己的睡相好看吗?两个人会抢被子吗?会不会挤?
“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这些当着他的面说出来,好像还是会害羞的。“有点睡不着……”
“我给你唱首歌吧。”季长青竟主动提出来。
“好啊。”
唯一一次听他唱歌,还是进公司第一年年会上的那首《十年》。
季长青从床上坐了起来,咳了咳嗓子。
“永远有一个吻未尝/有些烛光未燃亮/若爱太苦要落糖/结他断线亦无恙…”
没有话筒,没有立体声,但当冉冉听到他用半生不熟的粤语唱出第一句的时候,眼泪就要下来了。
他的手悄然放在她的头发上,歌声还在继续:“to hug someone/to kiss someone/the best is yet to e/若要错失永不能守/得到也不代表长久/假使快乐有尽头/痛苦也未会不朽/寂寞半点假如不能承受/这生命注定过得不易/笑或泪亦有时候……若你说不再听情歌/不想再经历这漩涡/假使抱住你拳头/到底也没法牵手/就是为了追求一秒平静/将感情隔离半点感动都扼杀/没法承受/永远有不妥协伤口/有些憾事不放手/若你太刻意淡忘,越会补不到缺口/why don't you hug someone/just kiss someone……”还差最后一句,停了下来。
“怎么不唱了?”冉冉吸了吸鼻子,问道。
季长青还是没动静。
冉冉坐了起来。
季长青动情地望着他。
“……the best has e……the best has e……the best has e……”
冉冉看着他的嘴唇一张一合,听着这四个单词被他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仿佛这是世界上最动听的一句情话。
“你什么时候看到那张纸条的?”
“去美国前回这里收拾东西的时候。”季长青的双眼垂下,发出重重的一声叹息,搂着冉冉的手臂也更加用力。“你看,我们浪费了多少时间?”
“不会啊;没有那两年,你也不知道自己那么喜欢我吧?”现在说这个,怎么都不算厚脸皮吧。
季长青心里感到一阵热。
“你也知道我那么喜欢你!”边说就边朝冉冉压了过来,刚才还一片漆黑的眼睛又燃起一团火焰。
“不要。。。。。。”冉冉看着他伸过来欲捉她的手臂,赶紧又躲回到被窝里去。
季长青和她一起躺了下来,却只抓住了她的手。
“睡了?”
“恩。”
冉冉的另一手也缠了季长青的那只手臂,闭上了眼睛。感觉自己很快就要睡着了。
季长青好像还说了些什么,声音碎碎浅浅的,一直在摆弄着冉冉的手指头。冉冉迷迷糊糊地应了一个“嗯”啊“好”的,最后额头上又落下了那个温热的唇印,终于并枕而眠。
作者有话要说: 就让我默默地更完这一张吧~~~你们肯定都知道我昨天卡在哪了'捂脸''捂脸''捂脸''捂脸''捂脸'
☆、chapter75
经过一个夏天长时间充足的开窗通风后,成贤办公场所的装修工程终于可以算得上全面完工,大功告成了。
季长青第一次带冉冉过来。
“这个装修好赞啊!我喜欢~~”
打开门的一刹那,冉冉就发出一声赞叹。
凹凸的白砖墙,突破了对于专业机构办公场所严肃刻板的固有印象,又不过分出挑。原木色的大排档桌面,初一看并没有一般白色的清爽,但是成片看来起来也不像白色那样的肃杀,透着古朴安静又典雅的味道。桌上摆放的也不是俗气的绿萝,是叫不出名字的一种植物,连插放着它的花器都是那种斑驳的浅色陶。
“这花叫什么?”
“半枝莲。”
“谁找来的?”
“设计师。”
“恩——涨见识了。”冉冉不住地点头,“你的办公室呢?”
季长青牵着她的手往里面走。会议室旁边有三个独立的办公室。
“没有大班台,也没有老板椅。跟外面的大排档有什么区别啊?”冉冉打量着靠着墙壁的那两排空空如也的柜子,再回过头来看着季长青,“这大概是我见过最穷酸的老板办公室了。”
季长青笑得自若。
“还想着舒舒服服坐办公室啊?前期肯定是要和你们挤大排档或者都泡在会议室啦!”
“我还是喜欢外面——”冉冉又拉这他往外走。
太阳好的过分,不在大开间的落地窗前晒着,简直浪费。
冉冉已经扑到了窗边的沙发里,脸不住地在上面蹭着:“不想做审计汪了,我要做一只猫……”
季长青看着她慵懒又享受的表情,把手搂在她的腰上,整个人偎着她:“这么喜欢?”
“恩,喜欢的不得了。”冉冉往后一靠,声音软软滑滑的。
“喜欢就好。本来还担心在DEP那么多年,你会喜欢那种风格的。”
“不会不会不会,”冉冉一下子坐起来,转过身。“这种风格看似冷淡,原木的色调,配上浅灰色的地毯,这些布艺的东西,还有只要那么一点点的绿植,就是冷中带暖的,舒压效果一流。”
“怎么你说的和设计师说的一样?”
“是吗?这么有品,到底是何方神圣?”冉冉又想到了那半枝莲,笑得俏皮。
“凌乐信——嘉行前任副总裁,市场部总经理。”
“帅得让人合不拢腿的那个?”
“你是不是应该注意一下自己的修辞?”季长青脸一沉。
“是浥尘说的!”冉冉赶紧撇清干系,“我又没有做过嘉行的项目,见都没见过……”
“听起来有点惋惜啊!”
——你没事乱吃什么飞醋?冉冉眉眼笑着,倒没接这话。
“他怎么做设计去了?不在嘉行了吗?”
“恩,辞职有段时间了。”
“嘉行的薪水那么高……”
“他又不是自己赚不到。”
“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冉冉说笑着,“不过看这个成品,确实是不错。”
“成贤这种规模的装修,对他来说真是小case了。”
“设计费和装修费怎么算的?”这种无印良品的风格,看似简单朴素,其实全是低调奢华,细节上的动作少不了,没钱堆可不行。
“按平方报价。我全权相信他。”
“你哪来的钱?还有,这个房子是买的还是租的?”冉冉终于问到了。
“房子是我买下来的。之前的股票上半年陆陆续续出掉了,赚了不少;又把公寓抵押贷了一部分款,还有剩下的一点积蓄……我的钱都花光了,除了……”季长青顿了一下,“买戒指的钱。”
“戒指?”
转眼间季长青已经单膝跪地,笑得僵硬又傻气。
冉冉的脑子瞬间短路。
她看着季长青把手伸进裤子口袋,掏了半天,什么都没掏出来,连头也不敢抬。
稍微欠了欠身,再用左手笨拙地牵起右边裤腿上的褶皱,终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的黑色丝绒盒子,举着的那只手还在发抖。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记得。”
“那时你才19岁。”
“是啊。”
“现在呢?”季长青开始问了。
“23。”冉冉伸出3根手指头。
“我呢?”
“……33……”
“是啊。”一声长叹。
冉冉颤巍巍地收起那3根手指头,突然觉得一阵忧伤。一直想着自己年纪还轻,却忘记了,季长青已经等了很多年。
“别说了,我答应。”她脱口而出。
季长青有点懵,脸却红了。
“别打岔,让我说完。”
冉冉的喉咙咕咚一声,脸也红了。
“你还记得前年圣诞节回来的时候,在教堂忏悔室门口你问我的那个问题吗?”
“我问你,有什么事情想要忏悔或者觉得后悔的。”
“对——那时我后悔的是,这么多年来一直关闭感情的闸门,直到确信应该重新打开的时候才打开的想法和做法。”
冉冉心有戚戚。
“而当我再回到你身边,越发让我后悔的是——在过往那些蹉跎的岁月中,没有早点说爱你。”季长青的声音开始不太连贯,眼睛里有东西在闪。
“所以……我不想再等了……”他稍稍动了动膝盖,又一次深吸了口气。“冉冉,你愿意嫁给我吗?可能我暂时无法给你优渥的生活,也不能让你享受到非凡的荣光,”一想起他那还未开始的事业,心情不能说不忐忑。“但是我相信,我会是很好的伴侣。遇到好的事情,我会第一时间和你分享;遇到不好的,我会挡在你前头。我会照顾你生活里的方方面面,还有你的父母,让他们和你一样健康快乐……”
“季长青……”冉冉觉得他的眼泪就要掉下来了,“我做饭好吃吗?”
“你怎么总打岔!”季长青快疯了。
冉冉不急也不恼,眉眼弯弯地看着他:“问你呢;我做饭好吃吗?”
“很不错。”季长青说的是大实话,真心话。
“那我告诉你,我还能把被子叠得像豆腐块,打扫卫生的标准是部队营房那种级别的,还有我初中时候就一个人做火车去长春看姥姥了……我不需要你时时刻刻的照顾,我只需要你让我一直呆在你身边;成贤也是一样,我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