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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在上大学没法跟他们一起走,二者外婆也需要照顾,其实她自己不想回去,过去的阴影总在心底里,除了逃避别无他法。
逃避的后果就是,有时候异常的脆弱,有时候又异常的冷漠。
两个极端。
“乖乖啊,要不要回家看看爸爸妈妈?”吃午饭的时候,外婆问。
看着外婆那张充满期待的脸,宋晚风心里咯噔了一声,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没空了,明天就要上班。等周末我回去一趟吧。”她一点点嚼着米粒,感觉它们在牙齿间被碾碎,融化。
周末,一定回去,保证一定回去。
晚上果然见到了左言,宋晚风到饭店的时候发现他正靠在椅背上抽烟,烟雾缭绕中那双黑色的眸子凝视着她,微带醉意,她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开始抽烟了?
他明显比从前瘦了,但是个子更高更强壮了,皮肤居然一如既往的白,仿佛那热烈的太阳对他丝毫没有起到作用。
“坐吧。”左言指指身边的椅子,微笑着打招呼,随意得就像昨天刚刚见面的老友。可不知道为什么,那炽热的目光头一回让她脸红。
“他们呢?”宋晚风撩起耳边的长发问道,企图借着这些小动作来掩饰莫名其妙的慌乱。如果从前可以用俊秀来形容左言,那么现在则是英俊,扬起的眉峰里有掩藏不住的英气,尽管表情一如既往地淡漠。
“薇薇还在店里,他去接了。”他是指李末年。白薇薇的姐姐在市区开了一家花店,白薇薇就在那里帮忙了,开玩笑说现在工作那么难找,不如给姐姐打工。
左言还在看她,似乎两年未见已经忘记了她的长相,因此无比的好奇。宋晚风笑了起来,喝了一口茶:“怎么?不认识我了?”
左言这才恍悟似的移开目光,翘着嘴角自嘲的笑笑:“我只是觉得,你又瘦了。”
平平常常的一句话,从他的口中说出来竟有种无法比拟的暧昧,宋晚风低着头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眼睛只盯着那飘浮的茶叶末。
“晚晚”左言的声音近了一些,宋晚风感觉他热热的呼吸在发间徘徊,忽然有些担心,今天的左言有些奇怪,他想说什么呢?千万别再说让她无法应对的话。
幸好,左言的唇在距离她脸颊十厘米的地方停下,只听他轻轻的说:“祝贺你,晚晚,这么快就找到了工作。”
宋晚风暗暗松了口气,弯起嘴角笑了。
她笑得很美,微带肉感的嘴唇是浅浅的玫瑰色,因为刚刚喝过茶虽然还沾着一点点小水滴,在灯下微微的闪光,唇边是一旋迷人的梨涡,有把人吸进去的魔力。脑海里忽然就冲出李末年的话:“宋晚风那妞,嘴唇真的很性感。”左言恍惚间不太明白,到底什么叫性感,只是看着她微笑的唇,他的心里有种兴奋的萌动,好似长出一棵刚刚发芽的幼苗,充满了蓬勃向上的快乐。
在军队的时候,他曾经千百遍的想象过,与她重逢时的场景,他认为自己一定会勇敢的说我想你,可是,此时此刻竟怎么也开不了口。
他想到一个很愚蠢可笑的问题,甚至打算询问,刚刚准备张口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在笑,紧接着宋晚风的黑发送眼前晃了一下,有什么温润柔软的东西贴在了他的唇上。
左言惊呆了。
他的大脑花了五秒钟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贴在自己唇上的,就是李末年口中迷人性感的嘴唇,第一次有了切身的体会,那么软的唇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他看到同样透着震惊的眼神从宋晚风睁得大大的眼睛里透出来,四目相对,两个人显然都无法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做不了正确的反应。
白薇薇在前面一手撑着腰,笑得喘不过气来。后来她对宋晚风说,什么叫缘份,你和左言,就是缘份。上天注定的缘份你不要,注定会痛苦。
这一顿饭,左言倒还好,只是宋晚风吃得无比的别扭。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初吻就这样没有了……初吻,等等……似乎这并不是初吻,好像那个时候,有一个年轻的男人,有一个热烈的吻,而她却没有现在的震惊,只是觉得委屈想哭。
那个男人是谁?她不记得了……或许是在梦里,或许是想象中的事情,总之,她不记得他了。
“喂,别告诉我你们没什么啊。是不是两个人已经偷偷交往了,没有告诉咱们啊。”李末年揶揄地用胳膊撞撞左言,后者垂眉低笑,不做任何辩解。
宋晚风一言不发,很认真的吃菜,对于李末年和白薇薇的八卦好奇时若罔闻。有些事情是越描越黑,她不想解释更不想让他们误会,因为心里已经没有一丁点想要去爱和被爱的**。
虽然见到左言,她很开心,可是开心和爱,是两回事。
唇瓣上似乎还残留着余温,但是很快会忘记。谁和她在一起都不会幸福,因为,她自己本是就不幸福。一个给不了自己幸福的人,如何去让别人幸福?
“左言有什么打算?”逼问无果,白薇薇喝了口果汁转移了话题。
“暂时没有。”说话的时候,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宋晚风。凭左言的实力和家庭背景要找个像样的工作很容易,父母更倾向让他留在部队里,可是内心里他在顾虑宋晚风,他想有机会和她多接近一点。
白薇薇闻言挑挑眉,转脸问李末年:“你呢?”
李末年哼了一声,脸上阴晴不定,低低的说:“家里想让我出国。”
白薇薇的嘴角动了一下,继而笑起来:“那也不错,打算什么时候走?”
李末年不吭声了,猛灌了一杯酒,脸立刻涨得通红。宋晚风这才发现他们两个男生喝的是白酒,蓝瓶的洋河,蓝色经典。
白薇薇撇撇嘴,不理李末年,继续和宋晚风左言说话:“晚晚哪,那家公司叫什么名字来着?貌似是个大企业吧,里面人事应该很复杂,你可别傻乎乎的。”
又说“左言啊,部队里苦不苦啊?很锻炼人吧。不过我觉得你还是不要留在部队吧,东奔西跑的不稳定,去空军学院做老师也不错,而且还很舒服……”
“咣当”李末年的酒杯掉到了地上,白薇薇看都不看一眼。宋晚风微微蹙眉,觉得这两个人很奇怪,从大一到现在都三年了,关系一直不清不楚的搁着,也不知道薇薇是怎么想,不愿意和李末年在一起却又不肯放开他,说要做最好的朋友。
女孩子的想法有时候很天真,可是男生却未必能接受。
“薇薇,你很喜欢我走是不是?你就巴不得我滚得远远的。”李末年借着酒劲吼了起来,帅气的脸因为怒气而扭曲。宋晚风吓了一跳,幸好他们要了包间,要不然在大厅里吵起来就丢人了。
“喂,你怎么回事?”左言皱着眉头问李末年:“刚刚不是还挺开心的么?少喝点。”
“妈的,我开心个屁。跟在人家屁股后面三年,就是块石头也给捂暖了。可她却巴不得我滚蛋……”李末年气急,眼眶里隐隐有泪花。白痴都看得出来,他对白薇薇是动了真心,可是那个女人,却一直不给他回应,甚至对他的关系还比不上左言。
白薇薇沉着脸不说话,想了一会儿拉起宋晚风说:“咱们走,别看他丢人现眼。”
“白薇薇,你他妈有没有心?给一句话说不想再见我,我他妈从此以后死也不再出现。”李末年见白薇薇要走,追过来想拽她的胳膊,可是白薇薇紧紧的拉着宋晚风不放,俨然把她当成了一块挡箭牌。三个人拉拉扯扯,宋晚风也急了,甩手喊起来:“放手,放手……你们都给我放手。”
走出饭店,才发现外面的空气远远低于室内。秋天就是这样,明明中午热得人心烦躁,可以晚上的风吹过来却让你忍不住的哆嗦。
宋晚风同左言一起走在长长的人行道上,想起刚刚那一幕还忍不住地笑。
白薇薇和李末年,两个人明明都生气了,剑拔弩张,被她忽然那么一喊就愣住了,李末年好像瞬间开窍似的,激动的抱住了白薇薇。
于是她和左言都僵硬了,面面相觑后两个人迅速的退出了小小的舞台到外面去晃悠。
“李末年,真的要出国?”宋晚风问左言,后者似乎有些心事,一直低着头看脚尖。
“啊?是。”左言抬起头,眸光扫过女孩儿泛着柔光的脸,“他想让薇薇和他一起出去。”
宋晚风哑然失笑,摇头道:“这不可能吧,且不说薇薇的家庭情况负担不起,薇薇自己也不肯走的。”
“为什么?我觉得两个人一起出去是个很好的选择,我相信小年应该愿意帮她的。”左言停下脚步,面露疑惑。
“他们一起留下了也是很好的选择。”宋晚风用同样的疑惑目光看着左言,两个人眼神相触的时候,都忍不住笑了,颇为无奈。其实谁都知道,那些不是重点,重点是,白薇薇不愿意和李末年在一起。
时间的力量是巨大的,可是时间又是无力的,如若不然,李末年两年多的努力为什么会没有得到回报呢?
和左言一起闲逛到商场附近,白薇薇打来了电话,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只说自己先走了,让他们多玩儿一会儿。宋晚风知道,这肯定是谈崩了。
果然当他们赶回饭店的包厢时,看到李末年一个人坐在那里喝闷酒。左言无奈的挑挑眉毛,回头望了宋晚风一眼,于是宋晚风很识趣地提出自己去服务台结账。
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地砖上,有那么一丝无法掌控的担忧,宋晚风走得很小心,身旁一不留神滑一跤。地擦得太干净便容易使人滑倒,心太透彻便容易使自己痛苦,有时候马马虎虎的过去未必不是好事。
进入大厅的时候,有个穿着休闲衬衫的男人擦肩而过,好似清冷的风,身上隐隐带着那么一丝久违的熟悉感,让她的心“砰”地跳跃,如同火焰。宋晚风停下脚步,眯着眸子回头看,那个男人并没有停留,只有冷冷的背影被地砖反射着,渐行渐远。
长长的叹了口气,按捺住心里浮动的影子。
宋晚风接完帐在大厅的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感觉两个男人应该谈得差不多了才起身回去,走到包厢门口便听到里面传来的吼声,门开了小小的一条缝,或许是刚刚她离开的时候没有关好,声音很清晰的传出来。
“妈的,她说她根本不喜欢我。”是李末年的声音,有些出乎意料的结果但又在预想之中。薇薇这几年变的很多,或许是离婚回家的姐姐对她的影响过大,她总有一种错觉,和薇薇在一起走过这几年,慢慢地感受到她的心逐渐变冷,越来越现实。
薇薇不信李末年,不相信像李末年这样的公子哥儿会对一个女人长情,她说现在他粘着我是因为得不到,一旦得到就会是另外一种样子了。王尔德说过,人有两种悲剧:一种是得不到你想要的,另一种是,得到。
薇薇说的这些话让宋晚风有些惶恐而不安,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给薇薇的心理蒙上了这层厚厚的悲观色彩,从前的白薇薇是不会说这样的话,她喜欢那一墙明媚的蔷薇花,笑容灿烂如阳光。
“再找她好好谈谈吧,或许她有别的考虑。”这是左言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