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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婚是我结-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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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誓庭和刑怀栩都不是心急的人,一起坐在车上等消息。
    雨仍是下,路上的车都在缓缓倒退,可这点速度根本比不过雨水上涨的速度,天越来越暗,整条车道夹杂着雨声和人声,嘈杂鼎沸。
    司机下车查看积水情况,康誓庭的手机响起来电,是康老爷子,老人家的语气很着急,“阿庭,你们在哪儿?在机场还是路上?”
    “路上。”康誓庭说:“雨太大,我们被堵在路上了。”
    康老爷子很焦急,“新闻说机场出来的路被淹了,听说现在平均水深已经四米了,救援队在往那边赶,天马上就黑了,你们一定注意安全,我们都在家等你们!”
    康誓庭这边还来不及答应,刑怀栩的电话紧接着也响了起来,是段琥,一样的心急。
    老司机淋着雨退回来,大声道:“先生,太太,这水还在涨,前面已经淹了不少车,人都在往外疏散,咱们也走吧!”
    康誓庭往窗外看,果然瞧见不少人冒雨往回走,他转身脱下外套给刑怀栩披上,才拉住她的手,“走吧。”
    刑怀栩点点头。
    下了车才发现地面积水已经淹过刑怀栩小腿,天早已入夜,暴雨如注,康誓庭本想背着刑怀栩走,刑怀栩不让,认为那样太危险。
    司机走在最前头,手里紧紧抱着康誓庭的包,周围都是人,有几个年轻人踩着车盖跌进水里,水声哗哗让人误以为置身深海。
    在这样的大雨下,伞是没什么用的,刑怀栩满头满脸的水,身体被康誓庭紧紧揽住,两个人深一脚浅一脚往外迈,谁也没说话,但彼此心里都很踏实。
    这边的路势本来就偏低,路边又是个斜坡,成排的车辆里只零星亮着几盏车灯,人们沿着来时的方向摸索前进,劝慰声和压抑的哭声此起彼伏,都淹没在滂沱的大雨里。
    “冷吗?”康誓庭凑到刑怀栩耳边,嘴唇碰到她的耳朵,两边都很凉。
    刑怀栩的脸已经被雨水打得麻木,但心情还不至于沉重,她点点头,苦笑道:“天公不作美。”
    回程的路,积水最深处已经漫到刑怀栩腿根,康誓庭牢牢抓着她,半点不松懈,两个人相互搀扶走得还算稳妥。
    司机走得快,康誓庭伸长脖子找了圈,可视范围太小,已经看不见他。
    刑怀栩忽然轻扯他的衣袖,“你看那儿。”
    康誓庭照她指使的方向望过去,瞧见一个蹒跚的女人,她背上背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怀里还抱着个三岁左右的小男孩,小女孩一直努力撑起伞,一家三口步履维艰。
    刑怀栩说:“去帮她。”
    康誓庭环视四周,有瞬间的犹豫。
    刑怀栩说:“我会紧紧跟着你,放心吧。”
    康誓庭摸摸她湿漉漉的脑袋,严肃道:“小心点。”
    刑怀栩点头答应。
    康誓庭改搂为拉,快步挪到那单身母亲身旁,示意自己可以帮她抱一个孩子,那母亲上下打量康誓庭,并不太放心。
    倒是她背上的大女儿率先开口,声音明明怕得发颤却还强自镇定,“妈妈,我会紧紧跟着你的,放心吧。”
    这话和刑怀栩刚刚说的如出一辙,康誓庭和她相视一笑,两个人一身狼狈,笑起来却还是清朗朗。
    那单身母亲紧绷的脸稍有松动,边侧身让女儿往康誓庭背上爬,边小声道:“你们还笑得出来。”
    康誓庭扶稳小女孩,又腾出手牵紧刑怀栩,安慰道:“不过是下场大雨,天还没塌呢,对不对?”
    刑怀栩很认真地点头附和,“对。”
    单身母亲苦笑摇头,但神经显然已松弛许多,她跟在刑怀栩身后慢慢朝前走,边走边聊,“你们是男女朋友吗?还是已经结婚了?”
    康誓庭没有回头,但声音挺高,还透着股得意,“结婚很久了。”
    “我猜也是。”单身母亲说:“已婚和未婚,还是感觉得出来。”
    刑怀栩好奇道:“有什么不同吗?”
    单身母亲苦恼道:“我也说不清楚,这和夫妻脸是一个道理吧。”
    刑怀栩摸摸自己的脸,忍不住想象自己的五官斗转星移成康誓庭那个模样。
    康誓庭个高腿长,背着小朋友走在前头犹如夜海上高耸的指路灯塔,更多的人聚集到他们身后,在浑浊冰冷的积水里往高处淌。
    市区外的公路,两侧不是山就是荒地,刑怀栩看了眼手表,现在是晚上七点,他们这群人泡在水里,各个都是饥寒交迫,后头不知哪个女孩受不了,低低啜泣起来。
    康誓庭拉着刑怀栩的手,时不时询问她的感受,偶尔还和背上女孩说说话,让她不要害怕。
    小女孩很乖,趴在康誓庭背上,短短的胳膊撑住伞,也想替他遮雨。
    刑怀栩身后的单身母亲忽然感慨道:“……或许我应该再给他们找个爸爸,平时安逸还好,真遇到事了,还是想找个人一起分担依靠。”
    刑怀栩回头,再看那女人和她怀里的小男孩,脑海里忽然浮现出许珊杉的身影。
    “栩栩?”康誓庭顿住,回头看她。
    刑怀栩这才注意到自己竟不知不觉停下脚步,她低头揉了下额角,笑道:“没事。”
    康誓庭看着她,有些担心。
    刑怀栩继续淌水前行。
    康誓庭想了想,对背上小女孩说:“让阿姨给你念诗好不好?”
    小女孩懵懵懂懂答应,“好。”
    刑怀栩噗嗤一笑,“念哪首?”
    “你在机场念给我的那首,我挺喜欢。”康誓庭说。
    刑怀栩清清喉咙,当真笑着念了起来。
    一月你还没有出现。
    二月你睡在隔壁。
    三月下起了大雨。
    四月里遍地蔷薇。
    五月我们对面坐着,犹如梦中,就这样六月到了。
    六月里青草盛开,处处芬芳。
    七月,悲喜交加,麦浪翻滚连同草地,直到天涯。
    八月就是八月。
    八月我守口如瓶,八月里我是瓶中的水,你是青天的云。
    九月和十月,是两只眼睛,装满了大海。
    你在海上,我在海下。
    十一月尚未到来。
    透过它的窗口,我望见了十二月,十二月大雪弥漫。
    她的声音很清亮,在这样的夜里浸着雨水竟还保有柔软的温度,不疾不徐,缓缓而行,像极了她这个人,也像极了故事里的那个人。
    小女孩听不懂这首诗,只怔怔歪着脑袋看念诗的人。
    她觉得她很漂亮,哪怕落汤鸡一样,也是漂亮。
    康誓庭握紧刑怀栩的手,嘴角上扬。
    这天晚上,他们直到下半夜四点才平安回到家,康老爷子备好姜茶,灌了他们几口才催他们去洗热水澡。
    浴缸的热水氤氲缥缈,康誓庭和刑怀栩相对而坐,她的脚搭在他的膝盖上,脚腕被他捏在手里,轻轻地揉。
    刑怀栩舒服地喟叹,“别人的久别重逢都该是花前月下,为什么我们的久别重逢却是大雨滂沱千里跋涉?”
    康誓庭捏捏她的脚趾,笑道:“因为要刻骨,才能铭心。”
    刑怀栩蹬了蹬腿,划着水往他怀里靠,康誓庭搂住她,摩挲她温热的手臂。
    用脚划了几圈水后,刑怀栩忽然问:“你有想过小孩的问题吗?”
    康誓庭低头看她,“想过,但是决定权在你。”
    刑怀栩抬起手,挨个捏自己指甲,“今晚看你背那小孩,忽然很想知道等你当了爸爸,会是什么模样。”
    康誓庭笑道:“其实我也很好奇,等你当了妈妈,会是什么样子。”
    刑怀栩也笑,“现在还太早,再等等吧。”
    康誓庭亲吻她的头顶,无限宠爱,“好。”
    刑怀栩在他怀里转过身,半跪在他身前,主动仰头吻他嘴唇。她今天一直很乖很软,大概是大雨也浇不息的想念终于得到平复,比起任何通讯设备,一个真实的爱人能胜过所有磨难和曲折。
    康誓庭托着她的身体,吻她潮湿柔软的皮肤。
    窗外仍旧下着淅沥雨丝,等到明日天明,积水退散,阳光晴暖,四月的蔷薇便会盛开。
    而我的爱人,已经归来。

  ☆、第48章 旁观者清

第四十八章旁观者清
    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造成小半座城市交通瘫痪,尤其康誓庭和刑怀栩昨夜被堵的那段路更是灾情严重,积水最深处达六米,康老爷子听到消息后唏嘘不已,拉着孙子孙媳妇的手总有种劫后余生的心悸。@乐@文@小@说|
    康誓庭和刑怀栩这两位当事人倒还好,不管是熬夜淋雨淌水饿肚子,都反应平平没什么波澜。
    康炎笑话他们俩到底年轻,没心没肺,不知天高地厚。
    康誓庭在康家住了一天,第二天水差不多退了才和刑怀栩一起返回他们的公寓。
    一进门康誓庭便忍不住笑,“你是带了几个人来家里住,看上去就像进贼洗劫过。”
    刑怀栩换好鞋,去厨房冰箱拎了瓶矿泉水,边喝边往卧室走,“至少我倒垃圾了,尤弼然连垃圾都不倒。”
    康誓庭轻笑摇头,跟着她一路进卧室换衣服。
    把喝过的水搁在梳妆台上,刑怀栩边解外套边问:“我电话里和你说的王尧的事,你现在改变想法了吗?”
    王尧来见刑怀栩后,刑怀栩在和康誓庭的通话中就把自己的担忧告诉他,康誓庭表示会防患未然,可事实上他们并不能拿王尧怎么样,于理王康两家并未撕破脸,于情刑怀栩还顾念青梅竹马情谊,况且,他们还有更近的山峰要跨越。
    王尧的事,解铃还须系铃人而已。
    “如无必要,我不会对上他的。”康誓庭信誓旦旦,“我并不是个争强好胜的人。”
    刑怀栩嗤之以鼻,表示怀疑。
    不争强好胜的情况无非已经稳操胜券,或者注定一败涂地,康誓庭摆明是前者,漂亮话便可信手拈来。
    当然,给他资本的人正是刑怀栩自己。
    “你这半个月大概也不怎么清闲。”康誓庭扫了眼满卧室乱七八糟的材料,手指轻捻,一粒粒解白色衬衫上的纽扣,窗外阳光灿烂,照得他此情此景堪比画报,“润盈和建宁的合作,尤弼然截胡太漂亮,想必是你的手笔吧。”
    刑怀栩先他一步换好衣服,径直往外走,“虞泓川帮了我不少忙。”
    “过去只有你一个人,已经闹得对家鸡犬不宁,现在不仅多了我,还多了虞泓川。”康誓庭□□上身,露出精壮的腰腹,直挺挺拦住刑怀栩去路,狡黠轻笑的模样有些传说中的邪魅狂狷。
    刑怀栩盯着他看了半晌,视线从他嘴角滑落到胸口,再到小腹,想起前夜在浴缸里的缠绵,满意点头道:“身材不错,继续保持。”
    康誓庭慢镜头演示脱戏,却只得到这寡淡如水的八字回应,顿时泄气,心想刑怀栩也是过河拆桥的主,于是满脑子空谷传响似的回旋两个字:爱过。
    刑怀栩推开康誓庭往外走。
    “你变得太快了!”康誓庭胜不骄败不馁地粘在她身后,“你的柔情似水保质期未免太短了。”
    刑怀栩将拖鞋踩得哒哒哒,头也不回,“听段琥说,你们这趟和厂商谈得都挺顺利。”
    康誓庭思索着往后隔三差五出差的必要性,嘴上不忘恭维,“还不错,再加上刑銮治的润盈被你们在国内扯了后腿,我那边就更顺利了。”
    刑怀栩果然抬起下巴,骄傲道:“那是当然,否则我为什么要浪费时间截胡?”
    她要做的事,向来争取利益最大化,更何况这次还搭上她和刑鉴修的父女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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