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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婚是我结-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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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蔷意识到自己的紧张,立即松开手指。她再度沉默,良久僵笑着试图转移话题,“你爸一直希望有朝一日我和你能冰释前嫌,再不济能坐下来聊聊也是好的,你和我现在这样说话,算不算达成他的夙愿?”
    刑怀栩漠然道:“当然不算,如果坐着说话就能世界和平,联合国早该解散了,更何况,在你有生之年,我都不可能原谅你。”
    夏蔷被她呛得脸红脖子粗,气道:“我也不打算向你求饶第二次。”
    刑怀栩讥笑,“怎么,儿子不如情人吗?”
    夏蔷被气红的脸又被堵得发白,和刑怀栩说话,大概真能要了她的命。她摆摆手,突然就冷静下来,轻声道:“很早以前,我就已经失去我的儿子了,他和你一样,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我。”
    刑怀栩说:“自然,他的脾气从小就倔,不仅倔,还狠。”
    夏蔷叹气,戴着宝石戒指的手颓丧地摸上额头,沉闷地笑。
    她笑了会儿,对刑怀栩说:“等我为你妈妈陪葬后,看在嗣枚的面子上,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好。”刑怀栩点头。
    夏蔷笑她,“你都不问问是什么忙就答应吗?”
    刑怀栩平静道:“你都死了,恩怨一笔勾销,还有什么忙是不能帮的?”
    “你这个人……”夏蔷哭笑不得,连连摇头。
    刑怀栩问她,“你要我帮什么忙?”
    夏蔷把脸颊的发别到耳后,认认真真交托道:“等我死了,千万不要让他们把我葬在刑家的墓地上,我生前在刑园住了一辈子,不想死后还留在那儿,荒野郊外,天空大海,都比那儿好。”
    “你有两个儿女,身后事应该交代给他们。”刑怀栩说。
    “嗣枚有心无力,真栎有力无心。”夏蔷轻声地笑,“我有两个孩子,到最后,都没我最讨厌的人靠谱。”
    = = =
    刑家和韩国k公司的矛盾在年后彻底激化,k公司申请法院接管,到三月,韩国法院批准k公司的破产保护申请,刑家对k公司的并购正式宣布失败。
    消息一出,刑家兵败如山倒,刑鉴修一夜老了十岁,刑真栎也大受打击,整个刑企兵荒马乱,人人焦头烂额。
    越是混乱,段琥对刑真栎盯得越紧,同时,尤弼然在刑怀栩的授意下,仍坚持不懈查刑真栎“智囊团”的底。
    康誓庭对刑怀栩百依百顺,康老爷子对孙媳妇的“忧国忧民”却相当不满。
    “一个马上要生孩子的人,为什么总要操心别人的事!”康老爷子气得骂孙子,“心思太重不是好事啊!”
    刑怀栩也冤枉,她对康誓庭说:“刑家败得太快了,我总觉得这中间有蹊跷,一定是我忽略了什么东西,我必须弄清楚。”
    康誓庭过去就拿刑怀栩没办法,如今对着十月怀胎的她,除了“好好好”,什么也说不出来。
    康老爷子骂孙子没用,自己又不好意思教育孙媳妇,只能吹胡子干瞪眼,康炎见老父亲这模样,开玩笑说除非天塌下来,否则谁也拗不动刑怀栩。
    结果不出两天,天竟然真的塌下来了。
    几个月前和康誓庭传出绯闻的美女主持从国外回来了,她对外造谣,说自己和康誓庭从没断过,并对娱记暗示自己可能怀孕,有极大的可能和刑怀栩平起平坐。
    新闻一出,刑怀栩面无表情,三分钟后被气得肚子疼,一家人天崩地裂地将她送进医院,以为要早产,结果只是身体虚,又气急攻心,静养即可。
    康老爷子被刑怀栩吓得不轻,大发雷霆,指挥月嫂把家里行李一卷,刑怀栩就被“关”进妇产医院,除了书,电视电脑报纸手机一律没收。
    同样被关进医院的还有康誓庭,为了让他放心守护妻子,康老爷子八十岁的高龄重回公司,和康炎一起主持大局。
    尽管已经做过充足心理建设,生孩子这件事对刑怀栩仍属未知领域,她也紧张,越紧张越心烦意乱,什么书都看不下去。
    尤弼然来看望她的时候,刑怀栩已经烦躁到开始抠医院床单的毛边。
    “别抠了!都快抠出洞了!”尤弼然把康乃馨扔给康誓庭,转身双手叉腰面对刑怀栩,得意道:“我前脚刚要找那女的,她后脚就逃出国了,她要再敢回来,我能生剥了她的皮!”
    康誓庭问:“她背后的人还是没查出来吗?”
    尤弼然摊手道:“我只负责威胁恐吓泼油漆寄血书,查她背景的事不一直都是你家在做吗?”
    “我爷爷不让我插手这件事。”康誓庭无奈,“他表面上相信我,私底下估计没少怀疑我身为男人的劣根性,大概只想拿钱打发那女的,没真查什么。”
    尤弼然阴森森地笑,“说实话我也没少怀疑哦。”
    康誓庭坦荡道:“你可以查我。”
    “你当我没查吗?”尤弼然开玩笑地做了个抹脖子手势,“如果真有什么,你现在早死了。”
    刑怀栩打断他们的对话,“刑真栎那边怎么样了?”
    尤弼然笑道:“听说我要来看你,康老爷子千叮咛万嘱咐和我对了三遍台本,什么问题能回答什么问题不能回答可都给了重点,刑怀栩,你就老老实实等着生孩子吧,外面天翻地覆都和你没关系。”
    刑怀栩泄气地躺在床上,“我觉得自己快生锈了。”
    康誓庭和尤弼然一左一右坐在床沿,一个给她捏手,一个给她揉腿,刑怀栩女王一样被服侍着,还是朕心甚忧。
    “外面真变天了吗?”她问尤弼然。
    尤弼然给自己的嘴拉上拉链。
    刑怀栩重重叹气。
    尤弼然噗嗤一笑,想起别的事,“段琥前阵子是不是搞了个大山图书馆的公益项目?前阵子有媒体联系我,说想牵线采访段琥,段琥不好意思,说那项目是受你启发,他不敢居功。”
    “不管是谁给他的灵感,低调永远是好事。”刑怀栩说:“更何况,他姐夫连续五六年冬天都往山里送物资,也从没想过拿公益做文章。”
    尤弼然看向康誓庭,“好人啊。”
    康誓庭笑道:“首先,我不止送了五六年,准确来说,应该有十年了。其次,做公益是我们家的传统,我爷爷爸爸都是在他们赚到第一笔钱开始就坚持做公益,几十年了,有钱的时候多出点,没钱就少出点,尽力就好,不值一提。”
    刑怀栩也是头回听说这事,“他们也往山里送东西吗?”
    “没,我爷爷喜欢努力认真的年轻人,所以他的钱都花在资助贫困生上,我爸受我妈影响,钱都往福利院送。”康誓庭笑道:“至于我,我最贪方便,买好东西让人送过去,每家每户送到人手上,既不用担心钱的去处,又不用操心人的未来。”
    尤弼然夸奖道:“看来要给你家颁发五好家族奖状了。”
    刑怀栩也笑,“是该发,等我生完就发。”
    康誓庭摸摸她的肚子,笑道:“对我们全家而言,你和这个孩子就是最好的善报了。”
    = = =
    几天后的傍晚,刑怀栩的羊水破了,没过多久,她开始阵痛,医生护士全围着她,等到差不多的时候,她被推进产室,康誓庭换好无菌衣,也守在旁边。
    刑鉴修和段和祥得到通知也赶了过来,和康家长辈一起等在产房外。尤弼然和虞泓川也在,紧接着段琥和刑嗣枚也跑来等着。
    刑怀栩从怀孕初始便状况不断,身体一直不太好,康老爷子特地请了产科儿科名医过来预防万一。
    所有人等了一整晚,直到医院窗外晨曦微启,产房里终于传来消息。
    刑怀栩顺利生下一个男孩,母子平安,一切都好。

  ☆、第71章 有因有果

第六十九章有因有果
    刑怀栩孕期和生产都被当成重点防护对象,本以为新出生的孩子能帮自己转移焦点,谁想那里里外外一群人还是围着她,又高兴又紧张又忧愁,各个都像潜在精分患者。
    刑怀栩纳闷,抽空偷问康誓庭,“他们都怎么了?难不成我生孩子的时候,顺便查出了什么病?他们不敢告诉我?”
    康誓庭用手指轻弹她脑门,啼笑皆非,“胡说八道什么?你好着呢。是我爸说孕妇产后身体和心理落差大,家人要积极照顾疏导,预防产后抑郁症。”
    刑怀栩差点被鱼汤呛到,“咳咳咳!他们想得可真多。”
    康誓庭替她擦掉下嘴唇的汤珠,笑道:“他们还排了班,谁谁什么时候看孩子,谁谁什么时候陪产妇,两手抓两手都要硬。”
    刑怀栩哭笑不得,推开汤碗倒在床上,“自由,我的自由!”
    这边正口口声声念叨着自由,那边初生婴儿睡醒饿肚子,哭哭啼啼被赵祈抱过来,刑怀栩马上熟练解开衣襟,给孩子哺乳。
    康誓庭坐在床沿,静静地看着她们母子。
    刑怀栩抬头见他一眨不眨盯着自己,微微歪头,轻声问:“在想什么?”
    康誓庭小声地笑,“我在想,如果让我拿全世界换你们,我愿不愿意。”
    刑怀栩抿嘴笑,“你愿意吗?”
    康誓庭点头,认真道:“在所不惜。”
    = = =
    刑怀栩抱着儿子出院后被送回康家别墅精心照顾,康老爷子喜不自胜,让康炎拿着婴儿生辰八字亲自跑了趟五台山,最后定下大名徙义,小名叫小九,因为君子有九思。
    刑怀栩听到这名字,私底下笑得不行,“千里求名最后就得了这两名字?还不如我在家随手翻翻字典呢。”
    康誓庭初听到那名字,也在自嘲,“我们家的名字就没起的好听的,看来命运又一次传承到我儿子身上了。”
    尤弼然没弄懂他们嘲笑的点,抱着干儿子满脸迷茫,“我看着挺好的啊,就是已经预感到他将来要被小伙伴起外号叫‘蜥蜴’了。”
    “徙义,见义则徙意而从之。”刑怀栩说:“虽说主忠信,是为崇德,但何为义,何为德?当本意和外义冲突时,他又如何而徙?君子有九思,做了君子,固然坦荡荡,但路也更难走。”
    尤弼然听到刑怀栩的解释,顿时心疼道:“那不行啊!你们去给他改个名字吧,不做君子了,只要他平安健康就好了呀。”
    刑怀栩无所谓道:“真栎和嗣枚的名字还是真命天子的意思呢,又有什么用?名字这东西,念着顺口,笔画别太复杂就行。”
    “哎!有你这么不负责任的妈吗?”尤弼然转向孩子他爸,正义凛然道:“你去和你家老爷子说,别给我干儿子起这名字,徙不就是走吗?他还这么小,哪有让小孩子走远远的路的道理?”
    康誓庭说:“要想改名字得先和我爷爷理论一遍,再和我爸计较一下辛苦,最后亲自去五台山和高僧喝几杯茶。”他顿了一下,耸肩笑道:“还蛮辛苦的。”
    刑怀栩也笑,“对,太麻烦了,将就着用吧。”
    尤弼然气道:“你们俩最讨厌了,对外横得要死,对内怂得没救!”
    虽说奇怪,但高僧起的名字还是被定下来。小九满月那天,刑鉴修送来两套儿童戴的富贵平安金银手镯,其中一套是刑怀栩小时候戴过的,另一套是根据小九生肖新打的,看上去比康老爷子找香港工匠打的那副更华丽金贵。
    老爷子被比下去后,有些不高兴,私底下埋怨刑鉴修打肿脸充胖子。
    的确,刑家股价持续下跌并停牌,经营情况恶化并爆发债务危机,如果不尽快走出困境,刑企将面临被除牌和破产清算的法律风险。
    刑家已经上了悬崖,刑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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