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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不用,”汪甜玉笑着摆摆手:“你要相信我的能力,只要给我张地图我连秦始皇陵都能翻个遍——”
“这可不一样,”杜辰枫冷冷得说:“我父亲是国家重点保护对象,一旦发现可疑人员,这里的任何一个身手不凡的保镖都是可以对你就地开枪的。我不能保证这里的上百个人都能在一两天里认识你。”
汪甜玉打了个大大的冷战:“…他们不会真的都有枪吧?”
杜辰枫撩起了身旁保镖的西装衣襟,一个黑乎乎的真家伙此刻就別在他的腋下枪带里,简直亮瞎汪甜玉的双眼。
“上…上过膛么?”汪甜玉咬着手指,小心翼翼得问。
“恩。”
“那…小时候我看电视的时候就一直有个疑问,”汪甜玉睁着圆圆的眼睛,盯着那一脸不知所措的保镖:“一旦枪走火,不是会先把你自己打个窟窿么?”
保镖不容调戏,一言不发。汪甜玉自讨没趣得笑笑。
车子在大院里又开了十分钟,终于停在一处别致的小楼前。红墙白窗,古朴典雅。从外观上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奢华俗气,倒显得低敛大方。
保镖和司机先后下车,杜辰枫扯住汪甜玉的安全带:“等一下,我有几件事要交代你一下。”
“知道知道,见了你爸爸要喊爸爸,见了你妈妈要喊妈妈,见了你弟弟要喊弟弟…。”汪甜玉念咒语一般得说。
“都不对。”杜辰枫摇摇头:“初次见我爸爸必须要喊他首长,妈妈是我的继母,你要叫她沈姨,我弟弟你要记得,千万不能直呼他的全名。”
“首长沈姨和名字也不能提的那个人,记住了——诶?你弟弟伏地魔么?”汪甜玉似乎兴奋得很,她看到草丛里有两只雪白的猫咪正滚作一团,整个心像被融化了一般。
“还有,我家有些规矩你要懂得。”
“快说吧,你们这样的高干豪门总归有些个鸡屁股鸭屎的臭规矩。”汪甜玉不屑得说:“唉,那是什么?”两个骑着奇怪脚踏车的环卫工人正在修建草垛,女孩就刘姥姥进大观园,注意力立刻就被吸引过去。
“在我爸爸面前,不能提我妈妈——”
“知道了,不叫沈姨就好。”汪甜玉巴望着车窗:“那又是在干什么?给树穿衣服么?”
“那是南亚进口来的枣椰树,价值不菲,要扛过这个严冬需要好好保养。这…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有没有认真听我说话!”杜辰枫把她几乎挤扁在窗玻璃上的脸蛋扭回来:“我妈妈在我七岁的时候就去世了,沈姨是爸爸几年前才续的弦,你记着不要再我爸爸面前提起亡妻,他会很伤心。”
“哦,他还真是个有情有义的老头子。”汪甜玉说。
“他才五十六岁,看起来比我还年轻,你要是敢在他面前叫他老头子——看见整个大院没有?绕场三周半,跑不断腿别想回来吃饭。”杜辰枫不是吓唬她。父亲当了一辈子军人,军旅中一切雷厉风行的硬手腕都被他用到了家庭教育中。
“看样子…你跑过?你弟弟也跑过?”汪甜玉悻悻得说。
“我跑过,他跑过…我还背着他跑过。”杜辰枫的脸上闪过一丝往事成风的惆怅。
汪甜玉感觉额头上有根筋跳个不停,她嘿嘿一笑:“父亲教育儿子么都是这样严厉的,说不定看到我这么乖的女孩,把我捧在手里疼呢。你弟弟呢,他有什么忌讳?”
“不要在他面前叫他的名字,全名。他会发飙到你无法想象的程度。”杜辰枫说。
汪甜玉心里犯嘀咕:杜辰枫的名字不是挺响亮挺文雅的么,他弟弟的名字总不能被起成杜三条杜狗蛋之类的吧。会是怎样的难听才能让他跟人拼命啊?
“我能…弱弱得问问他叫什么名字么?”汪甜玉说。
“子腾。”
“子腾…”汪甜玉默念了一遍:“挺文气的名字啊,干嘛不喜欢?”
杜辰枫瞟了她一眼:“你忘了我们姓杜了么?”
杜子腾!噗——
汪甜玉差点给口水呛到:“你爸爸怎么会给他起这个名字啊,肚子疼…。真是笑得我肚子疼哈哈哈。”
“是我妈妈起的,她生我弟弟的时候难产,留下名字就走了。”杜辰枫说:“我想,一个母亲在弥留之际所能倾注给孩子的希望和爱就只有一个响亮而文雅的名字了,可能她没来得及考虑到冠上这个姓氏有那么点可笑吧。爸爸不许他改名,所以他只能强烈得要求改姓,十七岁时因为这件事被爸爸用皮鞭抽得三天下不来床。从此以后,他们各让一步,名字还是原来的名字,但谁也不可以叫他全名。”
“这么夸张啊。”汪甜玉咂咂嘴:“算了,也没有家人直呼姓名的嘛,不叫就不叫。”
“这还不止,你连肚子疼也不能说…要说我肚子很疼,我肚子有点疼,或者胃疼肠子疼…。”
“靠!”
汪甜玉已经觉得头有点大了:“你后妈呢?后妈这种设定…是不是规矩更多啊?”
“是。但是你可以不用理她,她没地位。”杜辰枫推开车门,绅士般得站在外侧冲汪甜玉伸出一只手:“下车吧,杜少奶奶。”
“嘿!这个我喜欢!”汪甜玉拉着杜辰枫的手钻出车门,气派的大宅门院终于呈现在眼前。
------题外话------
要见家人咯,家人很萌哒~
第五章 被老爸萌的一脸血啊!
汪甜玉虽然不想让自己那没见过世面的夸张神情表现得太明显,但这个比自己的房间还要大两圈的玄关到底要人怎么才能淡定啊。
“杜辰枫,”她小声叫了一句,只觉得回音隆隆得吹着鼓膜。
“恩?”
“鞋子要放在哪里啊?总不能踩着进去吧——”汪甜玉望着眼前光可鉴人的暗色红木地板,成色和纹理的考究彰显着主人那不一般的生活品质和社会地位。
“给我吧。”杜辰枫弯下腰单膝点地,在正要迎上来服侍的女佣诧异的眼光中亲手为女孩脱下了皮靴。
汪甜玉受宠若惊:“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的嘛!”
“安静…”杜辰枫的声音不大却有一种让她无法抗拒的威力。汪甜玉噤声,别别扭扭得任由他为自己换上精致的毛绒拖鞋。
“阿枫回来啦?听你爸爸说你今天去院里办理教授职称预审,怎么样,顺利么?”说话的女声正从蜿蜒盘旋的楼梯上一层层传下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的感觉总是那么令人冷飕飕的,特别是那妖娆娇婉中还带着点假惺惺的关心。
汪甜玉心想:这个应该就是后妈了吧。
“还好,挺顺利。”杜辰枫站起身来,拉着汪甜玉往里走。正好迎上下楼来的沈梅溪。
“这位是——”一看到汪甜玉,她先是吃了一惊,接着那包含着狐疑和警惕的眼睛开始了扫描仪一般得上下运作。
“叫沈姨啊。”杜辰枫碰碰汪甜玉,眼前的女孩同样光顾着打量着眼前这个看起来就不太友善的女人,干脆把自己两分钟之前告诉她的话都忘到了九霄云外。
“哦,沈…沈姨你好!”汪甜玉摆出一个每次偷东西得手后自然露出的那种会心一笑,因为她觉得只有这个笑容才最真诚最发自内心了。
沈梅溪大约四十岁,身材高挑风韵十足,一张脸由于保养姣好竟看不出半点皱纹或色斑。她的头发优雅得盘在脑后,化了极致的淡妆,唯有唇间的一点嫣红很是明显。宝蓝色的绒低高雅塑身旗袍裹贴在那凹凸有致的身材上,价值不菲的珍珠项链在雪白的颈子间熠熠生辉。她的手臂白如嫩藕,腕子上的玉镯鲜翠欲滴,修长的指甲修剪得十分柔美。
“她长得可真后妈啊…”汪甜玉在杜辰枫耳边小声嘀咕道。
“你好呀,小姑娘。”沈梅溪冲着汪甜玉优雅一笑,却没有用自己傲慢的眼神付诸礼节,而是转向杜辰枫似乎在等着他的解释。
却没想到杜辰枫睬也没睬她,只礼节性得冲她点了下头便拉着汪甜玉就上楼。
“喂,”汪甜玉拽了拽杜辰枫的西装衣襟:“你不跟她解释啊?”
“没有必要专门解释,我爸爸事后会告诉她的。”杜辰枫说着,把女孩推进了一个宽大的书房。
正在办公椅上研究象棋的男人似乎被吓了一跳,抬眼看到立在门外的杜辰枫先是不高兴了:“越来越没规矩,都不知道敲一下门么!”
“爸,有事跟你说。”
这时,杜月生才看见几乎被高大办公桌挡住半张脸的小姑娘:“这位是?”
“你儿媳妇…”杜辰枫说。
杜月生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埋下头继续看棋谱:“等我下完这几步再听你胡扯。”
“爸,我说真的。”杜辰枫拽了一把椅子到他面前,跨腿坐了上去:“今天我带着户口本去院里审核申教资格,顺便就结了个婚。”他从怀里掏出一本鲜红的证书丢在杜月生的棋盘上。
杜月生一下子跳起身来,两眼瞪得如铜铃般大。他喘着粗气,喉咙里发出杀气一般的嘶磨声。汪甜玉顿时吓傻了。儿子不尊父母之意,一声不响得娶个媳妇回来实在是有违中华民族的传统孝义。在这样一个等级森严的军门之家。老爷子一生气会不会把自己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一枪崩了了事啊!她想:早知道就不换拖鞋了,靴子跑起来应该更快。
杜月生抬起手来拾起棋盘上的结婚证丢到一边,然后望着杜辰枫:“阿枫,我刚才这个马是在这个位置…还是那个位置?”
“呃…”杜辰枫脸色瞬间煞白:“不好意思…我不记得…”
“你不记得?!”杜月生忽然咆哮起来:“我研究了两个小时才破解的残局!你就这么随手一丢就给我毁于一旦——你…你给我到院子里跑十圈!跑不完别想吃饭!”
汪甜玉弱弱得伸出手,合上了差点掉到地板上的下巴。
“爸,我今天才刚结婚。你能不能在我女人的面前稍微给我留点面子…”杜辰枫抬起眼睛道。
“哦…对,刚结婚…晚上还得洞房呢是吧。”杜月生抓了抓胡须,抬眼瞥向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汪甜玉:“就…就这个丫头?”
“对,她叫汪甜玉。我们在一起已经半年了。”杜辰枫说。
“哦,你过来。”杜月生冲汪甜玉招招手,脸上的神情倒还算友善慈祥。
“首长好。”汪甜玉这下长记性了,全然不敢在这个名不虚传的一家之主面前造次。
“几岁了?”
“刚满二十。”
“家在哪?”
“我是孤儿,在红心孤儿院长大的。”汪甜玉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越是威严如狮虎的人越是吃这一套。她早就屡试不爽了。
“哦,那以后这里就是你家,谁敢欺负你你就告诉爷爷知道么…”
“爸!”杜辰枫差点缺氧:“她是你儿媳妇啊!”
“哦对,”杜月生说着话的时候,还是一脸惋惜依依不舍得看着棋盘:“谁欺负你,你就告诉爸爸,爸爸罚他去跑圈。”
“谢谢爸爸,我很乖的,大家不会欺负我的。”汪甜玉笑得好扭曲,一边表情抽搐得看着同样无奈杜辰枫。
“哈哈,真是个乖巧的闺女,你过来下——”杜月生眼睛眯得像个佛,堆着满脸的笑容对汪甜玉说:“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