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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时他们天生就有这种能力,可以让一切都听上去合情合理,即使他所陈述的明明是一个错误。我看着康康冷峻的微笑,实在有些找不到方向:“你们都是这样能说会道吧?”康康冷笑了一声:“我知道,你下一句就是‘没有能说会道的本事,就笼络不住嫖客了,就挣不到小费了。’对吗?”康康这样说,让我竟然无从接口,只好愣在那儿。康康又继续说:“这不是原因,真正的原因在于你不接受现实的改变。我知道你和霆哥的爱情确实很深,霆哥虽然走了,但珍藏那份记忆对你也是至关重要的。可是我想告诉你,什么事情都别太过分。一旦过了头,味道就变了。难道你现在还相信那幼稚的‘爱情唯一论’吗?生理上的不说。难道对一个人有好感,就不能对第二个人有好感吗?如果那样,社会的基础人际关系都无法维系了。有了好感,一切就都有发生的可能,结果怎样,谁也难以预料。所以这个世界才这样充满未知性、冒险性,才这样五光十色的吸引人。其实,任何东西都是唯一的,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它们的作用才不一定唯一。你经历了这样一场让人羡慕的爱情,应该满足了。你现在的任务,不是怨天尤人,意志消沉,而是坚强面对未来的生活,让自己活得更好!”
说完这些话,康康竟然伸手去关灯。我害怕地用手扣住开关。因为我不知道,关上灯之后,一切会怎么样发展?康康看着我的眼睛,一点点逼近我,直到吻得我不得不闭上眼睛。我的手松了,灯也灭了。黑暗中康康抚摸和亲吻着我:“答应我,什么都不要想。现在做的一切在天亮之后都会烟消云散。我们只是为了调节一下你的紧张情绪,帮你彻底放松一下,整理一下你的心情。把我想象成霆哥好了,放纵和堕落不一定真的是坏事情……”康康的身体滚烫而芬芳,皮肤也很细腻和光滑,他的力气和体重足以让我毫无反抗的能力,况且我也早已丧失了反抗的勇气。在一片混乱得不可收拾的心情中,我真的被康康征服了。不能说是心的征服,因为我的心里始终想着霆,甚至在高潮的一瞬间,我的眼前浮现的竟然是霆躺在自己家地板上的形象和骨灰盒里灰白粉尘的样子。高潮来的时候,我咬住牙,忍着。因为我不想发出呻吟。在我看来,那种呻吟应该只属于幸福,只属于我的爱人。
房间里没有烧暖气,但是因为空调的关系,还是很温暖。加上被子比较厚,这样一场激烈的性爱,让康康大汗淋漓、气喘吁吁了。他筋疲力竭的压在我身上,两只大手抓着我的胯骨和大腿,声音变得有些嘶哑:“哭吧,不要憋着。我知道你在哭!”我一直咬着自己的嘴唇,掐着自己的肩膀。虽然眼泪流到枕头上到处都是,但我还是倔强的不想哭。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霆就站在我的面前看着我。我不想哭,不想让他难过。也许康康说的有道理,我应该开始新的生活,应该开始寻找新的快乐。这样才不会让霆的牺牲变得毫无意义,不会让霆最后的梦想落空。但是我却觉得这无论如何都是对霆的一种背叛,一种披上了合理化外衣的更为险恶和狡诈的背叛。我突然觉得自己一文不值,非常淫荡和下贱。反正霆也丢下我一个人了,在他还没有来得及带走这世界上的最后一丝余温的时候,我已经变得人尽可夫了?而且在刚才康康和我的亲密接触中,我才第一次客观的感受自己的性高潮,竟然完全是建立在被动肛交之上的。甚至我的敏感点不在生殖器官上,而在乳头和直肠、前列腺上。我发现自己竟然是这样的恶心,完全象个怪物!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常和健全的男人,或者常规意义上的男人。我感觉到一阵阵眩晕和悲哀。我想哭,想喊,想发泄,却觉得自己连这个权利都没有。在这个世界上,我到底算做什么?我无从找到自己的定位了,无从找到自己的容身之所了。我想起来了《巴黎圣母院》中的钟楼怪人、想起来了《笑面人》中的畸形小丑。我感觉象是突然间被赤裸着游街示众,或是被剥皮剔骨,甚至是阉割炮烙。那种感受,已经脱离了痛苦或是悲哀的范畴。我觉得自己不应该再有感情,不配再有感情。突然之间,我变得肮脏龌龊,变态畸形。我不配再回忆霆的爱和感情,只配象个行尸走肉一样,暂且活着。生命变得毫无意义,仅此而已。
灯开了,康康英俊的脸出现在我面前。他的额头和鼻尖渗出了一颗颗的汗珠,脸色也变得潮红。看着我满面泪痕,无言以对的模样,康康心疼地皱了皱眉:“怎么了?还在痛苦?想念霆哥?”我咽吓从泪鼻管倒流回咽喉的眼泪:“你们是不是真得很不在乎性?看得很随便吗?”康康愣了一下,然后竟然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怎么这样问?虽然做这一行,但是很多事情只是在做,从来没有说过啊。”我仍然坚持问他:“是不是做这一行就会把性看得很随便?很无所谓?”康康认真地看着我,然后摇了摇头:“不是的,你永远不会明白的。”我看着他,非常认真的恳求他:“算我求求你,告诉我,你们到底怎么看待性?是已经麻木了?不在乎了?对吗?”康康有些生气似的:“不!不是的!我们同样很想拥有纯净的爱和性!但这根本就不可能。我们每天都被同样的行为打破和击碎着这个梦幻,但是每个人都倔强和顽强地重组着这个梦幻。失去梦想的人,等于售卖掉了自己的灵魂,就不配再做个人了!可我、我们还是人!只是我们现在没有机会和权力获得这样的纯净罢了!但是不能说我们就会把性看得很无所谓!这就等于说穷人永远都不要有致富的梦想!弱小永远都不要幻想强大一样!不公平!没道理!”
康康翻过身去,不再压在我身上,而是躺在我身边。他从床头柜上取了他的香烟,点了一支。烟雾中,康康眯着眼睛:“张哥,”我扭过脸来看着他:“嗯?”康康也转过脸来,用纸巾给我擦脸上的眼泪,我没有拒绝,平静地接受了。康康这才对我说:“我们其实真的很渴望唯一的、纯洁的性。哪怕经历再多的沧桑和事故,这种人的善良本性都不会变。但是我们却被压得没有这个条件和机会。当然,不完全是社会的问题,有的时候只是一部分人的问题。所以我们多多少少会看不起自己。我们是以性为职业的人,不管自己愿不愿意面对和承认,事实都是如此。我们比一般人更了解性,更知道性的作用和技巧。所以在我们痛苦和忧伤的时候,性就成了一种最行之有效的方法,可以缓解很多不良情绪和心理作用。这是我们的一个共同的秘密,大家都知道,霆哥也曾经接受和参与过。这和爱情无关,和贞操无关,仅仅是一种游戏,一种善意的游戏。虽然是这样,但是这和我们内心中对纯洁的爱情和性的渴望是不相关的。希望你能理解。”我只是点点头:“哦。”
康康笑了:“其实你还有很多不知道的东西。你知道我们做这一行的时候,要经过什么样的训练吗?”我看着康康神秘和自豪的样子:“不知道!”康康眯起眼睛,一边回忆一边说:“那真的是一种非人的折磨和经历。其实可以这样说,在这个圈子里做MB,说起来是很高级的应招,实际上是更残酷的被动地位罢了。外面的渔场,自己不满意的客人,只要你看不上他手里的那点儿钱,就可以不接。而这个圈子里就绝对不行,没有这个权利和自由。有的仅仅是绝对的奉献和服从。当然收入表面上看来也还是很可观罢了。所谓高级,并不是有什么神秘之处,只是消费的人群有钱,有地位,所以人家就高级。我们是人家的消费品,所以才高级。无非就是长相、文化都要好一些罢了。但是那种性上面的训练,也是别人绝对象想不到的残酷和毫无人性可言的。你知道吗?做一个高级的MB,其实就是跟人的欲望和生理极限在作斗争!”我有些无法理解康康的话了。康康看出我的困惑,把我搂在怀里。我枕着康康的胳膊,听他诉说着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一个几乎不再真实的世界。
康康的声音越来越低沉,甚至象个生命垂危的老人:“男人在性上的生理冲动,无非就是勃起、刺激、射精和不应期。很多都是自然而然的,不是被谁操纵和控制的。MB不可以这样。作为MB必须保证在所有的阶段都有充分的体力和旺盛的激情。这就需要锻炼。我们必须用牙膏涂在龟头上,忍受那种火辣辣的钻心疼痛。为了降低龟头的敏感度,让高潮来得越来越晚。或者用保鲜膜封住自己的‘小弟弟’,包上一些冰块在睾丸的位置,据说这样可以加强勃起时的力量。再穿上四五条最紧身的内裤,接受挑逗和刺激,让自己在高度刺激下忍受煎熬,不勃起,不高潮。还有,就是要不断地看最刺激的GAY盘情节,直到自己把性爱过程机械化、程序化,还有让自己记住很多帅哥的面孔,并且锻炼自己丰富的性幻想技巧,这样就可以面对任何面貌丑陋的客人,对性的各个阶段随心所欲的掌握了。你可能听说过,麟哥有很多奇特的功夫,他可以被别人口交、手淫一昼夜不射精,也可以在没有任何外界条件刺激下单凭自己的性幻想就高潮。这样的工夫虽然境界很高,但也是这样训练出来的。那种一两个月禁止高潮,一天之中十几次高潮的训练更是让人无法忍受,痛苦不堪。但是我们都必须忍受,否则就不能达到客人的满意。这些客人很奇怪,第一次要你什么都不懂才好,他们也可以什么都迁就你。只要是过了第一次,好像你就因该什么都可以满足他了,什么都会了。逼得那些新入道的MB白天晚上地训练,战战兢兢,自己都不肯放松。不然就无法面对俱乐部的合同上那巨额的赔偿。”
我目瞪口呆之余,心里一阵阵钻心的剧痛:“霆也一样?”康康苦笑着:“没有任何人例外!”我的这种心痛其实不仅仅是针对我的爱人霆,而是针对所有我见过地他们这个圈子里的朋友们:春、康康、涛仔等等。真的难以想象,这些用种种词语都无法形容他们魅力外表和气质的大男孩儿们,竟然都曾经面对这些非人的待遇和训练!他们竟然都熬过来了,而且奇迹般地忍受和生活到了今天!我不知道是该赞叹还是该怜悯,总之我已经完全没有思维和语言了。康康的最后一句话让我更为震惊:“真正做满三年之后,至少有一半儿的人都永远不可能再生育了。”……
慕霆 (60)
客厅里的钟敲响了,深夜两点了。我和康康谁都不想睡。枕在康康的胳膊上,确实让我体验了从未有过的安全感。但我却一直在排斥这种感受。不为别的,而是我不能接受这种感觉。这种感觉太矛盾了。它越是强烈,我就越明白它不能持久。而且这种安全感来自于康康,这是我无从理解和面对。我看着康康倔强的脸:“问你一个问题可以吗?”康康看着我,吻了吻我的额头:“说吧,我知道的,就绝对不会隐瞒。”我转过身来,也抱住康康的身体:“是不是money
boy都有过不幸的家庭经历和背景?是不是很少有人关爱和心疼的人才会走这一步?是不是走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