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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年!
我一看到她,就和她第一出现的时候,祁天养看到她那副心情一样:头疼不已。
她明明长着一张无害的小脸蛋,一副无害的小身板,若是善良些,不说人见人爱,至少也有大半的人都会喜欢她,可是她似乎偏偏喜爱做让人嗤之以鼻的坏事,甚至不惜害人性命。
良久,我才意识到,其实她和祁天养是同一类人,为了自己的目的,会不择手段,他们的字典里没有道义可言和是非,他们的目的就是衡量一切的标准。
阿年充满敌意的打量了季孙几眼,冷哼一声,“装神弄鬼,把脸蒙成那样,是见不得人吗?”
季孙丝毫也不理会她,闷不吭声的弯腰扶我起来。
阿年见自己一拳头打在软棉花上,一点回应都没有得到,不由更是怒火中烧,她拍了拍手,发出清脆的巴掌响声。
巴掌声落,只见老徐从另一边缓缓走出来了。
阿年对着他便喊道,“快啊,抓住她,把她推下去!”
老徐阴沉的着脸,冷冷的说道,“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跟班了?随时听你吩咐吗?”
阿年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你、你什么意思?”
老徐淡淡道,“任何人我都只相信一次,你已经失去机会了。”
阿年还想说什么,老徐已经转身离开。
我连忙起身,对着老徐的背影喊道,“你别走!你说清楚你把祁天养家人怎么了再走!”
老徐连头都没有回,轻蔑的说道,“家人?都死绝了,还能算家人吗?”
听了他的话,我愤怒不已,还想上去追他,季孙却把我拉住,“算了。”
“怎么能算了?!你知道他手上有什么吗?”我还没说完,就发现了季孙满脸疑惑的眼神,这才想起,季孙对于祁天养家里的事,并不知情,我不知道祁天养想不想让他知道,便也不敢再说。
就在这短短犹豫之间,老徐已经不见了身影。
阿年见只剩下自己孤身一人,气焰立刻矮了半截,便也转身准备跑。
放跑了老徐,我只觉得自己身体像是被抽空一般,浑身都没了力气,再也没有心思去追究阿年对我的所作所为。
阿年见我并没有要找她算账的意思,又嚣张起来,“也不知道天养到底看上你哪一点?要什么没什么,现在还开始勾搭野男人了!”
野男人?!
我反应了一下,才明白她指的是季孙。
这下我的火气再也按捺不住,“你够了吗?!你口口声声说自己喜欢祁天养,你又对他做了什么?联合别人一起害他!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在这里对我指指点点?!我告诉你,你就是哭瞎眼睛祁天养也不会看上你!”
阿年还待跟我斗嘴,季孙却黑着脸,挡在我身前,“姑娘,我不想跟你结梁子,但是如果你执意要和我过不去,季孙不是怕麻烦之人。”
季孙是个沉默寡言的人,而越是沉默寡言的人,偶尔开口,才有比普通人更强的威慑力。
阿年见季孙既高大壮硕,又阴冷沉稳,也不敢太过放肆,哼了一声,迅速的走了。
我这才又瘫坐下来,浑身乏力,口干舌燥。
季孙见我实在是没法走动,只好陪在我身边坐下。
我有些失落的问道,“李晓倩的事,是我错怪祁天养了吗?”
季孙微微蹙起眉头,虽然我看不到他的脸庞,但是也能感受到他的纠结,“这个事,你们都没有错,你们各自有自己的原则,你善良,他嫉恶如仇,我也说不出你们谁对谁错。毕竟……他是为了救你,那个姑娘已经完全走火入魔了,祁天养不那样做,说不定她会做出什么事来,当时连我都很担心你的安危。”
听了他的话,我许久都不知道说什么,最后脑子一热,问出一句,“九年前那个被你带到村里的女人,是破雪吗?”
正文 46。被盗
红衣女人的名字叫破雪,我们都听过季孙喊她。
季孙是个不会撒谎的人,但他显然也没有想要告诉我什么,因此他选择了沉默。
我叹了一口气,没有再为难他,“我们回去吧。”
季孙却没有起身。
空旷的风吹到他的身上,而他一动不动,坚毅得犹如一尊古铜雕像,“她来过是不是?”
我愣了愣,这才意识到他其实已经默认了我的猜测,虽然祁天养早就这么暗示过我,但是亲耳听到季孙承认,我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完全想不到九年前,那个古老闭塞的村落里,到底发生了一段怎样的故事。
季孙似乎没有在等待我的回答,而是指了指自己的腹部,“这伤口,是她处理的。”
我呆住了,“你……你不是昏迷了吗?难道给你治伤的时候,你醒了?”
季孙摇摇头,“我没有清醒,我昏迷了很久很久,如果当时我是清醒的,我不会让她救我的。”季孙叹了一口气,“可是我当时偏偏没有清醒,而现在我又认出了她的用药手法。天意……也许一切都是天意……我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你同学李晓倩的事,很抱歉我没有帮上你。现在……我要回去了。”
“为什么?!你不是说村子已经不存在了,所有村民都被山魅杀死了吗?”一想到他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我完全不敢相信他居然还有回去的决心。
可是他的语气却非常笃定,“我要去找乌娜。她没有死,我最后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山魅们并没有杀她,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相信山魅既然在当时留下了她的命,就一定不会伤害她。我得把她救出来。”
“她可是要杀你的人啊!”我还是不能释怀乌娜在天坑所做的一切。
“她是我的妹妹。”季孙简短的回答,“来吧,我把你送到祁天养的手上,就回去。”
“我不想见他。”我立即拒绝。
季孙却微微笑了,“那我不管,你跟他汇合后,爱怎么样怎么样,总之我必须把你送过去。”
我知道季孙如此坚持,其实是为了我的安全着想,刚才不过一会的功夫,阿年和老徐便都想置我于死地,现在叫他放下我一个人走,那是不可能的。
因此我也没有再为难他了,跟着他一起顺着楼道下楼。
我也不确定祁天养会回哪里,为了保险起见,我便带着季孙先到了我们租的小蜗居里,打开门的一瞬间,我还以为走错了地方!
祁天养并没有回来,但是整个屋子被翻得乱七八糟,跟个车祸现场似的,锅碗瓢盆、衣服被褥,全都被翻开、扔在地上。
这屋子本来就不大,被这么一弄,简直就没有落脚的地方了。
我倒抽一口冷气,震惊之余,只剩下愤怒!
这里的一针一线都是我亲手采购布置的,虽然我到现在也没有打心眼把这里当做我的家,但是也把这里当做一个小窝窝,能放置我心中一些不安的小窝窝。
这个小窝窝现在被人毁灭成这样!
“有人来找什么东西。”季孙看起来敦厚,可是脑子一点儿也不比祁天养慢。
我猛地想起上次和祁天养回老家拿回来的那个黄包,连忙爬到衣柜顶,果然发现祁天养藏在那里的空布包已经不见了。
我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这才不得不佩服祁天养的智慧,若不是他提前预测到这件事的发生,我们又怎么会把布包里的册子转移走呢?
看到小蜗居都被翻成了这样,我猛地意识到,祁天养的老家,肯定也被盗了。
“走,回乡下!”我也顾不上收拾了,只想着赶紧回那边看看,验证自己的猜测。
季孙二话不说,带着我一起往乡下赶去。
到了祁天养家,一进门就看到祁天养坐在客厅之中,面色阴沉,而他的四周,和出租房里一样,被翻得乱七八糟,简直不像是遭了贼,而像是遭了强盗。
季孙倒是表现的很镇定,我却镇定不了了,“谁,到底是谁?!”
祁天养略略抬头看我一眼,定定的说道,“坐下休息一会吧,等会儿和我一起收拾。”
季孙看了我一眼,对我点了点头,似乎在让我按照祁天养的话去做。
我对着祁天养道,“不找到幕后的主使人,这里永远不会安全,收拾的再好也没有用。”
季孙犹豫了一下,难得对我表示赞同,“悠悠这话说得不错,刚刚她出去酒店,就遇到有人给她使迷幻术,差点自己跳楼丧命。”
祁天养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谁?”
我咬着牙道,“阿年,老徐。”
“老徐?”祁天养听到阿年的名字,并没有太多的惊讶,听到老徐却有些惊愕。
“对,就是老徐,我猜你家人全都在他手上,想揪住他把他们要出来,可是他却把我引到了一栋还没建成的慌楼里,他和阿年合伙给我制造幻觉,我差点就摔到二十多层的楼下!”我说着说着,有些激动,那种站在边缘差点摔落的恐惧感又出来了。
祁天养沉默,可是他的太阳穴和嘴角的肌肉都微微颤动,喉结也不甘的滚动着,过了许久,对我闷闷的说出一句,“对不起。”
这下轮到我有些惊讶了,祁天养可不是会跟人服软的人呀!
“李晓倩的事,是我鲁莽了,没到最后一刻,我们不该放弃她。要不是这样,你也不会负气出走,遇到他们了。”祁天养看到我的表情,就知道我不明白他为什么道歉,又清晰的解释了一遍。
他这么一说,我反倒不好意思起来,也觉得自己有时候太过软弱,脑子里也太多条条框框,难免会拖他的后腿,便低头不说话。
季孙见我们陷入了尴尬,微微一笑道,“既然你们都体会到自己的弱点了,我想你们应该不会再有什么矛盾了,我的任务完成了,该走了。”
祁天养一愣,“走?走去哪里?”
我替季孙回答道,“他要回密林深处,救他妹妹乌娜。”
祁天养和我的反应一样,“救那个神经病女人?你疯了吗?她可想要你的命想得不得了,救回来让她继续对付你?”
季孙还是那句话,“她是我妹妹。”
祁天养还待说什么,我却扯了扯他的衣角,他终于不再说了。
他似乎沉思良久,终于开口道,“季孙,山野危乱,你逃脱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九死一生,你确定还要回去?”
季孙坚定的点头。
祁天养叹了一口气,“那我陪你走一遭。”
季孙愣住了,旋即便拒绝,“不,不,整片密林都已经被山魅占领了,你……”季孙又看了祁天养一眼,显然是不太相信他这副白白净净的身板,“你还是别跟我进去了。”
祁天养“切”了一声,“你看不出来吗?我是死了一次的人。”
季孙不敢相信的看了看祁天养,祁天养伸手把手腕递给他,他捏起脉搏感应,半晌之后,面带惊讶,“你是半尸人?”
祁天养点头。
季孙的眼神变得复杂,喉结滚动,“这世道恐怕要大乱,山魅横行,邪术四起,连上千年没有出现过的半尸人也出现了。”
“你知道半尸人的历史吗?”听他这么说,我觉得季孙似乎知道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事,便问道。
季孙摇摇头,“并不知道什么,以前听族长提过,上古邪术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