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坐在家中闲着无聊竟然开始欣赏他那些爬行动物,感觉自己已经被他同化了,甚至想学着他去伸手碰rocco。
这天又正好是周末,楼晏临和谢京一同给我发消息,说是A大有个同学会,喊我要不要来参加,我恍惚地想着,同学会啊,程千绾已经没法去了,我代替她去吧。
我用微信给楼晏临回了一个好字,就开始坐下来化妆,同学会中午12点开始,现在是十点,化个妆赶过去正好。
我看了眼梳妆台上的两枚银戒指,将它们依次戴进自己的左手中指上。
这辈子是没什么机会戴结婚戒指了,有程千绾陪着我也不错。
我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化妆,随后又给黎悯发了个短信,告诉他今天可能晚上会晚回来。
黎悯像是提前就知道了一般,跟我说,“我叫楼晏临送你回来。”
我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黎悯对于我这个毫无意义的问题的回答就是一个相当高冷的冷笑。
我心想他肯定第一时间就收到消息了。
于是我说,“那我也懒得出门打车了,你干脆叫楼晏临过来接我吧。”
说完我就恨恨地挂了电话。
他什么都知道,而我,什么都一片茫然。对于未来和以后的路,也是如此。
******
说是同学聚会,不如说是校友会。因为不只是我们这一届的人在,连同谢京他们届的也有人参加。为首的把地方定在一个酒楼餐厅,楼晏临作为被邀请的嘉宾自然是有一大堆女粉丝迷妹的,看见我从他车子上跳下来的时候,眼睛都直了,我一走就听见背后有人在议论。
“那是谁!楼老师的女朋友吗?”
“好漂亮啊,是网红吗?”
后面这几届的学生当然对我没印象,但是同一届的还是记得我的。
徐闻看见我的时候,眼睛瞪得老大,“祝贪?”
我正好转过头来,看见他西装笔挺站在那里,笑着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啊徐闻。”
徐闻也笑笑,“你还记得我啊。”
“是啊。”
只是当时年少青春,那些冲动早已烟消云散。我对着徐闻身后那个戴眼镜的女孩子皱了皱眉,我说,“你知道吗,从大学时候开始,就有个女生一直跟在你后面。”
徐闻转过头去的时候,那个眼镜妹很快就不见了。
我叹了口气,“你还是一如既往地迷人啊,王子大人。”
徐闻笑得很无奈,“别这么说了啊,多丢人啊。对了,刚刚那个女生你有印象吗?”
我点点头,“大学时代的时候,每次你来找我搭话,我总会在不远处看见她。眼神特别凶,我当时就在想这估计是你的死忠粉。”
“那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徐闻好笑地上前,帮我拿了一杯橙汁,自己则捏着一杯香槟,杯口与我的杯子相撞,“cheers!”
我看了眼那个女神早已混入人群中消失不见,就喝了一口橙汁道,“说了有什么意思,反正她也没伤害到我。”
徐闻盯着我看了一会,过了好久,他才开口,像笑又不像笑,“祝贪,你变了好多。”
这么久以来,我听得最多的话就是这句。
于是我抬起头来看她,冲他眨眼睛,“怎么变了?”
“总觉得你现在眼神就像一个老人。”徐闻描述了一下,又怕我生气,赶紧补充道,“不是说你老了,你还是很漂亮的。”
“啊,长得好看的男人夸起人来也是这么套路嘛?”
我装作无所谓一般开了个玩笑,随后垂下眼睑。
眼神就像一个老人。
我也觉得自己已经快活得就如同去死了。
我没了所有的留恋,就如同迟暮的老人,在平静又麻木地等待着死亡。
我才25岁,死亡或许对我来说还很遥远。到底是谁把我变成这样一个苍老的怪物的?
我沉默无言,低头又喝了一口橙汁,门外楼晏临总算和自己的粉丝迷妹们打完招呼,进来就喊了我一声,“祝贪!”
我抬高了脸冲他看过去,一帮女学生也都朝我看过来,有女学生小心翼翼问了句,“楼老师,那个小姐姐是你女朋友吗?”
一句话,其余人都跟着七嘴八舌地说着,“对啊对啊,刚还看见她从你车上下来呢。”
“什么!楼老师有女朋友了!”
我和徐闻尴尬地笑笑,一边楼晏临冷着脸,“别乱说啊,这是我的老友。”
真少见,楼晏临提起我,竟然是用老友这样的字眼。
我对这那群脸色瞬息万变的女学生们淡漠地解释道,“不好意思,不是你们楼晏临教授的女朋友。你们可以吧心思放在学习上了。”
楼晏临居然笑了,“你也会有这种教育人的腔调啊?”
我说,“不服老不行啊。”
所有人盯着我和楼晏临,随后又一转脸盯着徐闻,徐闻更加尴尬了,不知道说什么,我看了眼,就又在人群中看见那个眼镜妹。
我微微眯起眼睛,五年了,还能对我抱着这么大的敌意,她已经不能说是徐闻的死忠粉了,甚至可以说在某种程度上有了一种执念。
不过我没有和徐闻直说,转身就没入人群中,不远处谢京正看着我,少年有一张白皙干净的脸,细长的身板笔直的腿,站在人群中也浑然没有被埋没,看见我的时候,冲我笑笑。
我走过去,站在他面前。
现在的谢京已经比我还要高了,他正长成了一个有责任有担当的男人,从当初那个冲撞懵懂的少年一路跌跌撞撞地长大了。
我说,“你是怎么知道我的消息的?”
谢京说,“楼教授给我的。”
我才想起来,我口口声声的楼老师也应该换换称呼了,随后我转头,看见楼晏临朝我这里走过来,对我说,“见到弟弟的感觉怎么样?”
我说,“挺好的,还有我的亲人在这个世界上。”
楼晏临说,“是啊,所以你别老是露出那种放空的表情。”
我表情一僵,“你都注意到了啊。”
楼晏临戴着眼镜,镜片后面那双平淡无波的眼睛斜了斜,“是你发呆出神得太明显了。”
我点点头喃喃着,“其实我自己也感觉到了。”
这阵子,我总是会莫名其妙地发呆,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要去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将要做什么。
仿佛我和世界已经失去了联系,所以被停留在这一段空白当中,时间从我身边流淌而过,而我依旧是麻木的,似乎大脑没有苏醒。
我知道自己这是怎么回事。可是我没有办法解决。
楼晏临看了我一眼,道,“我有个朋友是很厉害的心理老师,你要不要去看看?”
我有些苦笑着说话,“你也觉得是我的心理病吗?可是我自己知道原因,我只是对自己束手无策而已。我想得很开。”
楼晏临不再说话,看了我一眼,随后有人打他招呼,他就又走过去和对方来往。
人群熙熙攘攘来来往往,我站在中间,如同电影镜头里被定格慢放的孤独主角,所有人,都在和我不断擦着肩。
那一刻,巨大的恐惧和苍凉感再一次从我心底深处冒了出来,或许我是该试着去看个心理医生,我怕这种抑郁症的情绪最后将我逼疯。
******
校友聚会一直持续到了晚上,吃完晚饭大家都说各自还有活动,有的约了人一起打牌,有的要去静吧谈点事情,还有人忙于约会看电影,于是大家用过晚餐就散了。
好多女生在路过楼晏临和徐闻的时候都默默放缓了脚步,或许会听见他们那句,要不顺路送你?
楼晏临没有等下去,抓着外套冲我道,“我们也回去吧,我送你。”
于是一帮还没走的女人就都瞪大了眼睛,我轻轻点点头,我说,“下次你可以把你那个朋友的联系方式给我。”
“改变主意要试试了吗?”
楼晏临笑起来的时候眉眼柔和了许多,不似之前带着眼镜凛冽而冷酷,像个不好接近的大学教授,高高在上。
我说,“顺路送我到tiger一坐吧。你可以先走。”
楼晏临皱起眉毛,“那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我笑了笑,“就喝一点点。”
出乎意料的是,楼晏临没有拦我,我们在和徐闻道别之后上车,他将我送到那里,随后道,“我家里这不远,等你喝完了要回去和我说。”
我揶揄道,“能让楼教授一接一送,我觉得是在幸运。”
“好好端着你的幸运。”
楼眼睛关上车窗前对我说,“我走了,再见。”
我冲他挥挥手,再见。
刚转身要走进tiger,没想到和一个熟人打了照面。
卫阙正扯着领口从里面走出来,见到是我的时候,我们两个人都愣住了。
在这种场合又遇见,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好,我尴尬地笑了笑。对于他,我觉得自己总是藏着一份隐隐约约的暧昧。
人都是贱的,不知足的,所以我才会喜欢偷偷去找卫阙,让自己有一种仿佛在偷情的快感。
很卑劣,却很容易让人上瘾。
卫阙看见我的时候,挑了挑眉,一把将我搂进他怀里,撞得我鼻子都有些生疼,他说,“真巧!”
巧你大爷!
我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我说,“你怎么也在这儿?”
卫阙说,“想你想得心情不好,所以过来了。”
我说,“那就巧了,我也是心情不好过来喝的。”
卫阙乐了,“我请你啊,喝什么?”
“威士忌可乐桶。”
“……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卫阙一边吐槽我,一边顺路在吧台喊了一声,“两份威士忌可乐桶,再加一份小吃吧。”
这边是静吧,比起酒吧来要安静干净许多,东西很快就上过来了,我拿了根吸管,放在桶里,一边吸一边伸手去抓薯条。
卫阙也吸了一口自己面前那个小桶,皱眉道,“这破组合估计也就你点。”
我吃了一根薯条,筛盅刷在手里摇得都快脱手飞起来了,我就正好接着力道将它们往空中一抛,我说,“要不要来试试?”
卫阙眯眼,“你跟我玩骰子?是不是胆儿有点大啊。”
我也放下筛盅看他,饶有兴趣地挑眉,“那你想要什么?”
“来玩点大的。”卫阙抓过另一只筛盅,“三局两胜,连输三次就发个朋友圈‘卫阙爸爸我再也不敢和你吹牛逼’挂24小时。”
我说,“卧槽,真不要脸!”
卫阙冲我道,“少废话!来不来!”
我说,“我就喜欢这种不要脸的游戏!”
十分钟后。
卫阙乐得不停地拍着沙发,我一脸郁闷坐在他对面,拿着手机对着屏幕发呆。
卫阙说,“快呀,愿赌服输。”
我说,“换一个行不行,要不我罚酒吧。”
卫阙拖长了音调,“罚酒多没意思啊,快,发个朋友圈,黎悯看了一定气炸。”
我恍然大悟,“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
卫阙说,“想不想看黎悯发怒起来的样子?”
我酒意上头,就把脸蹭过去,“嗯嗯嗯!”
他勾勾手指,“过来,教你个方法,还记得上次黎悯为什么生气吗?”
我说,“因为你勾引我。”
卫阙说话说到一半噎了一下,“谁勾引谁还说不定呢。反正,现在,你只要一发朋友圈,顺带一个定位,半小时之内,我保证黎悯出现在你面前。”
我兴奋地搓手手,“你说的很不错啊但是他万一揍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