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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闻迈了几步跟上我身边,“我们好歹也……认识了有一阵子了吧?”
我看了他一眼,“你是打算追我?”
徐闻愣了愣,“额……嗯?大概是的。”
我冲他相当标准地鞠了个躬,“大恩大德无以为报,下辈子投胎再说吧。”
“……”徐闻摸着自己鼻子,笑得有些尴尬,更多的是无奈,“我这儿还没开始告白就被拒绝了?”
我耸耸肩,看了周围一圈,果然又在某个阴暗的角落看到了那个眼镜妹,跟背后灵似的躲在那里,镜片后面眼睛犀利万分地盯着我。
我深呼吸一口气,“我不想被你粉丝弄死。”
“那我多无辜啊。”徐闻又笑了,“因为粉丝就给我打零分。”
我想了想,于是直白开口,“我不是什么好人。”
“……你是有神秘身份隐藏在学院的特工卧底?”徐闻一脸很感兴趣的样子。
我放弃了和他沟通的欲望。
“我不是你所看到的,这样,传统意义上的好人。”我重新清了清嗓子,对着徐闻道,“我和你平时也不熟,稍微自负一点说,你大概是因为我的皮囊才对我有兴趣,但是徐少爷,你的厚爱我担待不起。”
“抱歉,我只有好看的皮囊。”
徐闻摸着下巴看我半晌,吐露一句,“你和外面的妖艳贱货不一样。”
这霸道总裁的台词令我几欲作呕,“可惜了,我就是外面那种妖艳贱货。”
随后我先他一步离开,走之前冲他眯着眼笑了笑,“徐公子,晚上要是去天使一号的话记得喊我一声,我在那卖酒,徐少爷记得来帮我出点业绩啊,晚上开五瓶轩V送一位小姐姐陪酒哟我这里的妹妹一个比一个能喝,你晚上记得带点小弟一起来。”
徐闻表情僵在脸上,我有些痛快地欣赏完他这幅样子,随后转身朝着学校大门走去。
第27章 这人心啊就是贪!
Mary照常在后门抽着烟等我,烟雾缭绕下她浓妆的脸都有些模糊,我到的时候,就看见她一个人站在后门的样子,Mary身材很好,侧面看过去前凸后翘,脸蛋也美,当初我去皇家花园的时候,Mary就是到处找我茬的人。
如今我和她隔着烟雾对视,她说,“你来了。”
我道,“嗯,今天会结算钱吧?”
Mary笑了一声,“你出去了怎么比没出去前还惦记钱?”
我也笑,“没钱我可活不下去。”
Mary把烟头丢在地上,上上下下看我一眼,随后道,“会算你的钱,我今天要早点走陪全哥,晚上估计不能和你一块。”
“你怎么还在陪全哥。”
“你以为?”Mary冲着我冷笑,“也就你一个攀上了黎少的大腿,我要是你,就赶紧抱住了不撒手,哪天被踹了都没地方哭去。”
这话前阵子谢茵也跟我说过,我攥了攥拳头,没说话,只是看着Mary,“你想过要离开皇家花园吗?”
Mary画着大烟熏妆的丹凤眼眨了眨,随后嘴角勾起熟悉的讥讽来,“你以为你算彻底离开皇家花园了?祝贪,这人呐,就是最贪心的,一旦尝过点甜头,就再也离不开了。”
我心口一刺,听得她继续道,“你瞧瞧你,名牌大学A大的大学生,学的还是行政管理,实习期间上哪儿赚不到钱?可你还是选择了回来卖酒,祝贪,这说明了什么,你知道吗?”
我浑身一颤,下意识不想去听她说话。
可是Mary才没有那么善良,她从来就喜欢和我作对,于是她眯着眼看着我这副好笑的样子,勾着唇道,“这说明,你已经吃过这甜头了,你也喜欢上这里头的滋味了。能用脸用身子去换快速而又大量的钱财,你就压根儿不会去想别的方式。”
“当小姐是不是很畅快啊?破罐子破摔的滋味是不是很彻底?你虽然现在只是卖酒不是陪睡,但是倘若抛掉了最后一点对这类酒色工作的羞耻心的话,和妓子也的确没什么区别了,比如我。”说最后三个字的时候,Mary仿佛用尽了力气。
我如遭雷劈一般立在原地,手指都在哆嗦,可我说不出一句反驳她的话。
Mary盯着我半晌,眼神跟针一样扎在我身上,她没说话,径自从后门里走进去,我看着她离去时妖娆的背影,大脑一阵阵发疼。
我和她们一样吗……?不,我和她们不一样!!
我浑浑噩噩活了那么久……为什么还要再这样浑浑噩噩下去?
谢茵也好,杜老六也好,他们都只是溅在我裤腿子上的泥而已!
我不要做这世俗的尘埃,我要……我要做云上之人!我要当回两年前的祝家大小姐!
我深呼吸一口气,从后门进去,来到换衣间,Mary介绍我认识的主管对着我笑眯眯道,“祝贪,你这几天很抢手啊,周末还有桌客人点名了要带你一块玩呢,小费有这个数。”
他张开五根手指,眼神隐晦,我却一下子就看懂了。
这是要我陪睡。
我笑了一声,“抱歉啊刘叔,我今天上完班就不来了,周末的客人帮我推了吧。”
“诶诶?祝贪?干得好好的怎么就不来了?我今天结算工资的时候给你加提成怎么样?祝贪?”
不去理他,我换上性感的衣服就走出后台,八公分的高跟鞋一寸一寸,像是踩在冰层上一般细长作响。
第28章 你拿什么补偿我?
太阳落山,送走最后一抹夕阳,弯月高挂于夜幕之上,零碎地散着几颗星星,远看过去一片寂寥。
路灯亮起,无声刺破夜空,而人间一号却不似这般寂静沉默,灯红酒绿乱了一片,电子音乐声纷杂缠绕在人的耳边,MC拿着话筒在台上一边放歌一边高声吼,平日里的信男善女此时此刻缠成一片,互相喂酒,抱着亲吻,阿猫阿狗阿怪阿神,光怪陆离。
若是地府里有恶鬼,怕是也会觉得这一片声色风月像极了人间炼狱。
而我是活在人间炼狱里的天地客,世俗者。
Mary今天把她那套黑色小短裙借给我穿,后面是镂空的,露出一大片背部肌肤,裙底也堪堪到了大腿根部,正好遮住,可是又仿佛随时随地会走光,我换上了安全裤才觉得安心了点,深呼吸一口气走向舞池卡座。
“祝贪姐,舞池卡F13客人要开酒。”
这阵子认识的一个小妹妹喊了我一声,我应下来,随后踩着高跟上前,找到F13的位置,摆出熟练的微笑来,结果看见卡座上的男人时,笑意登时就僵在了嘴角。
祝怀大概也是愣了,搂姑娘的手都跟着顿了,身边照旧坐着他那群朋友,不过黎悯不在。
他看见我一瞬间,错愕的情绪从他眸子里划过。
“祝贪?”
他念了一遍我的名字,我僵在那里,他就又重复喊了一遍。
我顿时倒抽一口冷气,一股凉意从头到脚漫开来,下一秒,我就想转身走。
“站住!”
他的声音穿过巨响的dj打碟声,不差分毫地落入我耳朵内。
我脚步一顿,没有转过身去,眼眶已是通红。
到底要被他看见几次我这副难堪的模样呢?
最怕就是又在这种场合再次相遇,我应该冲他摆出一副什么样的笑脸才好呢?
我深呼吸一口气,憋回眼里的泪,冲着祝怀笑道,“祝公子,需要开什么酒?”
祝怀愣在那里,随后他便将那些情绪压回眼底,对我直白道,“你业绩要多少?”
我笑了,“祝公子问我业绩,是要帮我开满酒吗?可惜了,我明天就不做了。”
祝怀死死盯着我,“祝贪,你为什么又来卖酒了。”
我笑着将头发撩到耳朵后面,在他身边坐下了,姿态看似从容,事实上,我手都在哆嗦,“当然是这个人卖不出去了,就只能改个法子卖酒了。”
他眼底划过一丝寒意,白皙俊朗的脸上写满了阴寒,“祝贪,你非要这样吗?”
我轻轻搭在他肩上,笑得就像个陪酒的小姐,虚伪,又贪婪,“我还差五万块的债要还,祝公子既然如此大发慈悲,不如帮我一把如何?”
他看我许久,半晌笑了,挥手喊来了旁边的服务员,吩咐了一声下去,服务员直接瞪大了眼睛,“二十……二十万……?祝少……”
我依旧绷着笑脸,心口却因震惊和痛苦交错一片。
祝怀沉沉的眸子深深地注视着我,“……这二十万是补偿你的,从今以后,需要用的到钱的地方,尽管跟我开口。”
我没忍住,笑出声来,眼泪顺着脸落下来,祝怀的脸在我视野里也被泪水晕染得有些模糊不清,我说,“祝怀,你补偿我?补偿我什么?补偿我这两年生不如死的人生吗?”
积重难返,积重难返,已经破烂至摔碎的人生你如何还我,如何还我?
第29章 那谁来放过我?
“祝贪!”
祝怀喊了我一声,眉毛紧紧皱着,“你何必要用这种被辜负的口吻和我说话?”
我抹了一把眼泪,强忍着声线的颤抖道,“是啊,我何必啊,你做什么对我来说都是罪有应得。你瞧,这报应不是来了吗,祝大少?”
是啊,你又重新回来当你的祝家大少了,而我走投无路再次跌回了尘埃。
“你看看你现在这幅样子。”祝怀的声音在喉间滚了滚,还是落了出来,“你到底还有哪里需要钱?”
“关你什么事?”
我看到服务员拿来POS机,祝怀掏出卡从容刷下,并且把酒水单子记在了我的名下,我吸了吸鼻子站起来,语调转至冰冷,“多谢祝大少,苦情戏我陪你演够了,今天这笔二十万算是你施舍捐给我的,我一定好好藏着。”
祝怀猛地一把拉住我,嘴角的讥笑像是利刃刺得我眼睛生疼,头顶一片绚烂的聚光灯,五光十色旋转着打在他脸上。两年了,他依旧是我记忆里那副样子,小时候家里人总说祝怀长这副脸就应该是以后当演员的料子,我深信不疑。
“到底是不是在演苦情戏,你心里最清楚。”
祝怀似乎是轻笑一声,“祝贪,我想好好跟你谈谈,你既然不肯配合,就别怪我手段强硬。”
我眯着眼看着他,总算回过神来,这个男人哪里来的好说话?他不过是想把我的心翻出来重新煎熬一遍罢了。
我惨笑一声,“放过我吧,祝怀。”
“我放过你,谁来放过我?”祝怀用力将我一把拽进他怀里,在酒吧,周围人早已见怪不怪,我身体有些颤抖,他却用力将我按在他身上。
祝怀的胸膛很温暖开阔,两年前我就知道,和黎悯那种冷漠全然不同。
可是光是这一点点暖意,就足够灼伤我,我像是受了剧烈惊吓一般在他怀里挣扎,祝怀按住我后脑勺,强迫我与他对视,鼻尖互相触碰到的一瞬,我望到了他眼里自己惨白的脸。
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一巴掌打在了他脸上。
我浑身剧烈颤抖着,胸膛上下起伏,眼眶通红,周围人以为我俩酒喝多了,毕竟在酒吧里,不发酒疯才像个异类。有的看着好戏,有的当做没看见一般转过脸去,我的声音被淹没在滔天的电子音乐里,他的视线却穿透绚烂斑驳的舞灯直直投在我脸上。
我拔高声音喊了一遍,“你到底想怎么样?!”
“想怎么样?”
祝怀捂着半边脸,碎发落下去笑了笑,像是无所谓的样子,“祝贪,我们之间这笔账,从来都算不清楚。”
我说,“那就不要再算清楚了。”
从我15岁那年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