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沈世林一把握住我手,将我往他怀中一拉,我脸便埋在他胸口。我听见他闷笑了一声,手在我松散的头发上抚摸了两下,示意我冷静下来。
我苍白着脸根本不敢动,电梯停下后,那承包商满脸暧昧看着我和沈世林,最先出了电梯,笑着说:“小姐,不用怕,只要你不要乱动,基本上不会有事的。”
我根本没听清楚他说什么,只感觉耳边是呼啸而过的风,沈世林牵着我尽量在房屋的正中间行走着。那承包商大约也知道察言观色,屋顶扫了一眼后,便没去什么危险的地方。三个人又坐上那空落落的电梯下去了。
在这段期间,我始终死握住沈世林,落地后下了电梯,我松开他手,发现他手掌心内全部都是我的指痕印。
我小声对沈世林说:“我想去趟洗手间。”
承包商看了我苍白的脸色一眼,立马喊来一个煮饭阿姨带我去了不远处的洗手间,我在简陋的洗手台上狠狠洗了一把冷水脸,感觉失重的恐惧终于消失,才看向镜子内的自己。
我整理好仪容后,将手心的汗渍洗干净,从里面走出来,经过男厕所与女厕所出口的交界处时,听见里面传来两个粗俗的男声。
“现在这些大老板连巡视个工地,都要带上娘们。”
“可不是,不过那娘们长得还真纯,白白净净的,腰肢儿又细,我要是有钱,这种娘们儿谁不想带?”
“这种娘们外面清纯,骨子骚的很,你看那大老板上个架子都要抱着,一看就是带出来的三儿。”
我听了几句污秽的词语,感觉有人出来了,便加快脚步从这里离开了。
☆、049。巡视
我们在工地上并没有逗留多久,当我从洗手间出来后,沈世林没在工地上,他已经坐在车内等着。沈世林带过来的人站在工地上手拿文件翻阅着什么,承包商和负责这边工程的经理在一旁满头大汗的看着。
午休时间一过,工地上的工人们开始开工,到处均是铁质之物敲敲钉钉的声音。
我来到车旁,坐在车内的沈世林视线正落在那包头身上,表情可谓耐人寻味。
我一脸沉默坐上副驾驶位置,来的时候司机和我闲聊过几句,也算是相熟了,他见我脸色不是很好,问我:“纪小姐,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
我从包内掏出一张纸巾擦拭着额头上细细的一层汗,自然不可能告诉他,我是在介意别人把我当成了沈世林的小蜜而不高兴。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喜欢小蜜这个词。
确实我也承认,刚才我们两人上架子时。动作太过暧昧引人遐想。
我小声说了一句:“没事,大概是这边天气实在太热了。”
司机陈哥大约非常熟悉这边,在等待间隙中和我说了许多这边的旅游胜地,还有特产的水果,我听的倒是津津有味。
我听了一会儿,发觉沈世林好像一直没有说话。转过头去看他时,发现他坐在后车座,视线一直落在我身上。
我在接触他视线那一霎,仿佛一只仓促逃亡的蚂蚁,立马转头当做什么都没看到,努力装作一副正在认真听陈哥说话的模样。可总感觉沈世林的视线仍旧没有离开,我连对陈哥所细数的地方表示向往之情都做得极其不自然。
陈哥本来还非常兴致勃勃和我说这边地道菜的做法,忽然视线定在我脸上,有些疑惑问:“纪小姐,你脸怎么这么红?”
我抬头看向透视镜内的自己脸,明明没化妆,可脸上有一层嫣红,甚至连耳根都有些发红发热,我怕陈哥和沈世林看出什么,用手在脸庞扇着,说:“实在太热了。”
陈哥不解问:“为什么我不觉得热?车内不是开了冷气吗?”
这一路上我从没觉得那哪一刻陈哥会像现在这样啰嗦,却又只能勉强笑着说:“不知道,可能我不耐热吧。”
我说这句话时,下意识心虚从透视镜内去看沈世林的表情,发现他手支着窗口视线落在窗外,手指遮挡住了他下半部脸,我并没有看清楚他表情。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沈世林带过来的人站在大太阳下指着文件和承包商还有区域负责人说着什么,又伸手指了指那栋刚成型的大楼,双方气氛都有些紧绷。
承包商不断在额头上摸着汗。
几个人在那交谈十几分钟后,沈世林带过来的人才朝我们这边走来,站在车窗外说:“沈总,刚才对了一下现场的材料,和材料的报价单,发现很多材料根本计划用不到那么多。”
沈世林问:“监理怎么说。”
那人说:“监理说这样做是怕材料短缺耽误工程进度,所以才尽量准备充足的材料。说是工程竣工后,用不完的话,照样会拿去退,把款结算好。缓还万有。”
沈世林反问:“你认为呢。”
那人沉默良久说:“我来时查了一下,这个承包商承包了很多包材包料的工程。而且这里所用完剩下的材料他们也没有做任何记录,我估计他们认为我们大公司不会去在乎这点儿材料钱,转手将剩下一些用不完的材料去补缺他们另外的工程。这样可以从中省下很大一笔材料费。”
沈世林沉吟了一会儿,说:“监理是谁请的。”
那人犹豫了一会儿说:“是山城这块区域的负责人。”
沈世林听了点点头,说了一句:“我知道了,继续在这盯着,把负责这块区域的经理换掉,监理也一并,顺便给监理的所在公司发一封律师函。”巨贞叉血。
沈世林下发命令后,那人说了一句:“是,我明白了。”便离开了。
在这种大工程想要捞油水的人很多,稍微缺斤少两天高皇帝远,大公司的人如果不派人来查,基本上是没人知道。我们这次来是突击检查,负责这里的区域经理是等我到达酒店后,才得知我们来了,当即就措手不及说要热烈招待沈世林,可谁知沈世林根本不和他们卖关子,直接一句要去巡视工地,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事情处理完后,陈哥问我接下来去哪里,我刚拿出行程表看了看,坐在后车座的沈世林便说:“去山城国际高尔夫球场。”
陈哥得到明确方向后,说了一句好咧,车子便开始发动。
这里离山城的国际高尔夫球场并不远,大约三十五分钟的路程,我们到达后,有招待为我们拉开车门,门口早已经有经理在候着我们,看到沈世林后,笑容满面唤了一句:“沈先生,好久不见。”便领着我们经过一处走廊,有两位服务员一人拿了一套休闲球服。
经理领着沈世林进了男换衣间,服务员带我进了相反方向的女换衣间。我从里面将身上那套刻板的职业装换下来后,站在镜子前看向穿着超短裙和白色短袖的自己,莫名的总觉得不适。
手不断拉扯到大腿根部的裙子,为了避免浪费时间,只能随手扎好长发,扎了许久正想转身出去时,一侧身,便看见身穿黑色长裤,上身是一件白色保罗衫的沈世林斜靠在门口。
我吓了一跳,脚步有些不受控制往后退了几步,沈世林盯着我腿看了一会儿,忽然笑了一声说:“真想把你藏起来。”
我没有理会他话,轻声提醒说:“这是女换衣间。”
我说完,便径直朝他身边离开,在经过他身边时,斜靠在门框上的沈世林忽然将我一拽,我人便在他怀中。
我愤怒的挣扎着,他手将我腰圈紧,让我身体和他紧贴,他手指在我脸上缓慢抚摸着,他明知故问说:“你好像很紧张。”
我暗自在心里骂了一句无耻。
他抱着我没过多久,走廊外传来脚步声,沈世林并没有想要松开我的意思,而是理所应当揽着我腰转身便要出门。
我推了一下他::“你知道在工地上时那些男人是怎么议论我的吗?”
他垂眸专注看向我。
我说:“他们说我是你的小蜜,沈总,这是女人最耻辱的称谓。”
我甩开他的手,稍稍往后退了退,站在离他最安全的距离,低下头职业化说:“沈总,我们该去见张局长了。”
沈世林倒是没说什么,也没在靠近我,因为很快那经理已经朝我们走来,领着我们离开了这里,来到一处草坪的亭子前,里面坐了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四五十岁,女的二八年华,年轻靓丽,挨在那中年身旁娇声的撒着娇。
年龄不匹配一看就不是正当关系,我心里微微猜测着。中年男人看到我们后,立马松开怀中的女人,起身朝我们走来,和沈世林握手问好,亲切的说:“沈总,欢迎光临我们山城来视察,终于可把您盼来了。”
此人是土地规划局的局长,万有在山城的批地都要经过他手,沈世林自然也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和对方寒暄着。
本来正在说话的张局长看到沈世林身边的我时,眼前一亮,笑着问:“这位小姐是?”
沈世林说:“是我秘书,纪小姐。”
那男人又握住我手说:“纪小姐,幸会幸会。”
我感觉他手心很油腻,强忍着恶心感说:“很高兴认识您。”
他握住我手,手指有些不老实在我手背上摸了一下,我脸色一变,笑着从他手掌心中抽出来,随即握住中年男人身旁的女人,说:“张夫人,您好。”
那女人操着一口广式普通话,握住我的手自来熟说:“哦呦,纪小姐您是哪里人啦?皮肤真是水当当的,太好了。”
我笑着说我是江苏人,她一听又问我抹的是什么护肤品,女人之间聊的无外乎都是这些东西。
☆、050。 被耍
张局长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万有最近在在沙特阿拉伯掘出了一块新的油田,拐弯抹角和沈世林提想参股的事情。沈世林听了,也没有急于答应,手中端着一杯茶慢慢品着。过了许久说:“我们万有向来欢迎张局长这种有实力的人来参股,如果张局长觉得可以的话,不需要太过麻烦,签个合同就可以了。”
谁都知道沙特阿拉伯那块新的油田只赚不赔,本来属于万有独吞的大饼,姓张的却硬要插一脚来分饼,我以为沈世林不会同意,没想到这么轻易,他同意了。
那张局长听到沈世林这样说,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扩大,不过,随即沈世林说了一个但是。
张局长的笑容有些僵。
沈世林笑了,他放下手中的茶杯说:“其实也没多大的事情,只希望下次山城规划时。希望张局长多多照顾。”
张局长本来僵下来的脸看,听到沈世林这样一说,当即就大笑说:“那是当然。”张局长朝沈世林举起酒杯说:“那我就先多谢沈总了。”
“不谢。”沈世林拿起茶杯往他酒杯底部轻轻一碰。
两个男人相视一笑,张局长又向我举杯说:“我还没敬纪小姐呢。”
我有些受宠若惊端起茶杯说:“张局长太客气了,应该是我敬您。”
张局长手指按在我茶杯上,摇头说:“纪小姐这就看不起我了。茶怎么行。”他给我倒了一杯白酒,推到我面前,举着他手中的酒杯说:“我先干为敬。”
我喝不了酒,可现在似乎有些骑虎难下,我看了一眼身旁的沈世林,他没有看我,手指在茶杯边缘摩挲,嘴角噙着笑。
我端住酒杯的手紧了紧,看到张局长手中那杯酒见底后,我笑得灿烂说:“张局长都这么爽快,那我就干了。”
那张局长色眯眯盯着我,我端着那杯酒气都不敢喘,一口干掉。鼻腔内一股刺鼻的酒精味,面前忽然一双骨节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