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些我当时也是从别人嘴里听得,是真是假无从考究,而沈世林很快便放出来了,他安然无恙放出来后,我没有去接他,而是站得远远地。看着顾莹灯满脸激动哭着朝出来的沈世林一把扑了过去,沈世林身体僵硬了许久,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在拘留所这几天出来的他,和平时也没什么两样,只是衣服有点褶皱外,一切还是那完美无缺的模样。
顾莹灯抱着他哭了好久,沈世林在她肩膀上轻轻拍了两下,便上车从拘留所门前离开,他们离开后,我才敢出来,望着早已经什么都没有的门口,笑了笑,告诉自己,纪精微,你已经很棒了。
我也没有去看沈世林,更加也没再去过问事情怎么样了,只是觉得这一切都很好,他出来后,我也了无牵挂。
我再次定好机票的那天,在要带着嘉嘉离开的前一天,柳宁出现在我酒店门口,有时候我觉得她们挺有本事的,随时都能够找到人的住处,我当时正打算下楼去买点东西,刚走到门口便看见脸色很平静的柳宁,我吓了一跳,她却始终只是望着我,开口问:“我能够进去吗?”
我望着她说:“我正要吃门吃点东西,不如一起?”
柳宁想了一下,她回答我说:“好。”
我带着柳宁去了一家港式茶餐厅,以前我们去过的,我们两人坐下后,便有服务员拿着菜单过来,我拿在手中翻了几页,问柳宁吃点什么,她说:“随便。”
我随便点了几样,服务员退下去后,我说:“我不认为你今天来找我,就只是为了和我吃饭。”
柳宁说:“可不可以救救付博?”
我说:“人是他杀的,我不是警察。”
柳宁说:“你大约不会明白付博这一路上是怎么样走过来的,在我记忆中付博一直有一个很幸福的家,可是他六岁那年后,他们家一切都不一样了,你知道他躲在房间内,饿得全身发抖的模样,你见过他蹲在满是鲜血的母亲身旁,哭着求着,喊妈妈别离开我的画面吗?他不是真心实意要陷害沈总,他只是无法接受沈总总是后退妥协,所以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他杀掉沈夜阑后,他来找过我,他得知沈总并没有说出事情后,很后悔当初那样做,一直想过自首,可没想到警察来的那样快。”
说到这里,柳宁声音内有点哽咽,她说:“现在根本没有人会帮他,精微,你你能不能帮我帮帮他?”
我说:“柳宁,我和你说了,他杀人了,这样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帮,而且我没有任何能力去帮,你找错人了。”
柳宁说:“精微,你能不能让沈总以死者家属的身份去为他求情?这个案子很有可能是死刑,他一辈子都这么辛苦了,为什么老天这么不公平,到最后都不给他一个好结果?”
我说:“你别急,如果沈世林之前不肯说出付博的话,那么之后肯定会为付博求情的。”
柳宁红红的眼睛内,流出眼泪,她说:“你根本不知道沈总的意思,他之所以不说,是因为一直在等付博自首,这是他给他的最后一次机会,可是他没有在最及时的时候自首,就被警察逮捕了,沈总给了他一次机会后,根本不会再给他第二次机会。”
我说:“不会的,沈世林会帮付博的,你放心。”
柳宁忽然趴在桌上,脸埋在双间,肩膀不断耸动着,她痛哭了出来,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她现在心内应该很焦急吧,如果可以帮,我也会不计前嫌帮她,可我真的没有那个本事。
最后柳宁趴在餐桌上哭了很久,她哭得双眼红肿,抬起脸来看向我说:“我昨天发现他把他账户内的所有钱全部转给了我,精微,我真害怕他进去后再也出不来了,我不怕他坐牢,我就怕他自己死心,和被判死刑。”
我说:“我可以介绍一位很好的律师给你,你别急,事情总会有希望。”
柳宁哭着说:“可是他都不愿意见我,我该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
我望着她无助的哭了好久,唯一的方法是不断坐在她对面给她递着纸巾,她哭了好久,一直哭到她接通了电话,大约是律师打来的,接听完后,便慌慌张张往餐厅外跑,我坐在那儿看向她远去的身影,忽然发现,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纯粹想当坏人的,往往,他们都是身不由己。
可那又怎样?法律从来不会因为你的身不由己,而给你松懈半分,犯罪了就是犯罪了,这是事实。
我在餐厅内缓慢用完餐后,便打包了一个嘉嘉最爱吃的水蒸蛋,夜晚喂完嘉嘉的饭后,我便抱着他洗漱完后,母子俩躺在床上闭上眼睛睡觉,不知道为什么,这是我这座城市睡过最安稳的一次。
第二天后,我正在房间内收拾行李,正打算预备去机场赶飞机时,酒店门外的门铃响了,我放下手中的衣服,朝门外唤了一句:“谁啊?”
走过去没人接,我以为是来打扫的清洁人员,将门打开,刚开口说了一句:“我立马收拾好了,等下就退房,您再等等。”
可当门完全开了后,看到门外站着一个男人时,我身体彻底僵硬住了,那男人对我说:“可以进去么?”
我身体从门口移开说:“进来吧。”
我走到床上继续收拾着床上的衣服,嘉嘉正在房间内四处摇摇晃晃走着,他跟着进来后,坐在房间内的沙发上,看向我不远处的箱子,和手中收拾的行李问:“打算走?”
我说:“嗯,打算别的地方。”
他问:“去多久。”
我将衣服往行李箱内塞着,我说:“不会回来了。”
他说:“在拘留所时,我看见你了。”
我说:“我知道。”
他说:“其实我以为你会上前和我说话。”
我扣好箱子说:“没什么好说,看到你平安回来,就好了。”
嘉嘉手中拿着一双小小的袜子,走到我身边,将袜子递到我面前,说:“妈妈,还有一个。”
我看了胖乎乎小手中的袜子,伸出手接过,笑着在他脑袋上揉了揉,说:“嘉嘉,真乖。”
我重新将箱子打开后,将袜子放在里面,他平静的看向蹲在行李箱前的我们,他说:“你说,我该不该谢谢你,你因为我而去求顾宗祠来放过我。”
他这句话刚说完,我抬行李箱的手一顿,说:“如果你觉得想说谢谢的话,我可以接受,如果你不想我也无所谓。”
沈世林从沙发上站起来,他薄唇勾起一丝笑,他说:“纪精微,你破坏了游戏规则,你不应该去求顾宗祠帮我。”
他说了这句话,转身便从房间内离开,我看到他离去的背影,僵硬的嘴角扯出一丝笑,我没有管他这句话内是什么意思,收拾好行李后,便带着嘉嘉去机场赶飞机,在哪里等了二十分钟后,过安检时,那里的工作人员满脸歉意的告诉我,我的证件不能用。
我接过,疑惑问:“怎么不能用了?前段时间不是才好好的吗?”
那安检人员满脸歉意说:“不好意思,确实不能用,请您和前台去进行联系。”
他这样说,我只能抱着嘉嘉快速去前台处理东西,到达那里时,服务台前的空姐看了一眼我证件照,又看了我一眼,她脸上的笑意有些怪异问:“小姐,我们能够检查一下您行李内的东西吗?”
我说:“我行李并没有带什么违禁品。”
空姐说:“我们要检查一些,才能知道是什么问题。”
听她这样说,我只能妥协。
空姐将我行李打开后,她拿出我行李箱内一块男士手表,看向我说:“我们今天接收到您的资料,听说您非法带走了一块价值名贵的男士手表,所以,抱歉,您暂时不能出境。”
我说:“手表是我的,为什么不能带走?而且谁给告诉你们我带走手表的?”
那空姐说:“不好意思,我们依法办事,我们必须通知警察。”
很快她拨打了警察局的电话,警察从入口处匆匆赶来,那警察到达后,看向我手中的手表,他研究了几下,对我说:“不好意思,今天早上我们接收到一位姓沈的先生报失电话,他说他丢了一块手表,麻烦您和我们走一趟。”
我有些火大说:“手表是我的,不是我偷拿的。”
那警察说:“我们并没有说是你偷拿的,只是想邀请你去了解一下情况。”
我看了一眼时间说:“我飞机就要起飞了,手表给你好了。”
我抱着嘉嘉转身就要走,警察一把拦住我,他说:“小姐,请别为难我们,我们这也是依法办事。”
我和嘉嘉坐在警察局内,警察内的人对我进行盘查,问我为什么会有这块手表,我也解释不清楚,只是一味的告诉他们手表是别人给我的。
警察又问:“谁给您的。”
我说:“手表的主人。”
警察说:“您和手表的主人是什么关系?”
问到这里,我忽然沉默了下来,那警察满脸打量的看向我,我说:“手表是我偷的。”
那警察再次问:“你确定?这块手表价值不菲,如果确定后,就是偷窃罪,需要坐牢。”
我说:“我确定。”
警察录完口供后,便离开了,紧接着警察局门口停了一辆黑色私家车,车内走下来两个人,朝着警察局内走来,先前处理我这案子的警察立马迎了上去,对两男人中的其中一位说:“沈先生,不好意思,才通知您,您的手表已经找到了,那女士说是她偷窃的。”
警察说着,随着沈世林已经走到我身边,他身边的新助理对警察说:“警察先生不好意思,我想是一场误会,这块手表不是这位小姐偷的,是我们沈总赠与给她的。”
警察奇怪说:“可是她和我承认说是偷的。”
新助理再次开口说:“确实是我沈总赠与的,可能是我们沈总当时记错了,这是不好意思,麻烦您了。”
那警察听后,立马说:“没事没事,东西没丢就好。”
警察便拿了一份材料给沈世林的助理代签,他已经坐在我身边,接过我怀中的嘉嘉,笑着说:“走吧,闹了这么久,也该回家了。”
我跟着沈世林走出门外后,他将我带到一间饭店,我们两人坐下后,嘉嘉在他怀中动乱不安,我说:“你想干什么。”
沈世林说:“很简单,游戏规则你破坏了,那你现在还不能离开,至少嘉嘉得留下。”
我说:“什么是游戏规则?你想反悔?”
他笑着说:“并没有,我从来没想过反悔,我说过,你随时可以走,嘉嘉不行。”
我冷笑说:“嘉嘉是我儿子,我必须带走。”
他说:“那同样,你走不了。”
我说:“凭什么?你凭什么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我不认为带走嘉嘉,是需要经过你的同意。”
他笑容冷了下来,说:“你有权利带他离开,但是,是在你走得了的情况下。”
我双手撑着脸,疲惫说:“沈世林,我真的特别累了,求你别再折腾了好么?我求你把嘉嘉给我,我求你了,这是我唯一一次求你。”
他沉声说:“纪精微,是我求你,并不是我在求你。”
我声音忽然增大说:“嘉嘉是我的命根子!你让我给你和顾莹灯养吗?如果是这样,那我抱着嘉嘉去死好不好?!”
我这句话吼出来,包厢内寂静无声,就连他怀中的嘉嘉都吓住了,可沈世林却还跟没事人儿一般,喂了嘉嘉一口茶水,嘉嘉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