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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袁腾和徐婉怡要吵起来,我懒得和她在这纠缠,她现在怀孕了,我也并不适合陪她在这里无理取闹,对陈哥说:“我们走吧。”
陈哥护着我正要往前走的时候,徐婉怡还是不肯松手,从后面拽住我就要来打我,门口忽然冲进来两个保镖,看到我们这边的情况后,看,快速冲上来一把对我死缠烂打的徐婉怡重手一推,徐婉怡脚步不稳的往后退,忽然一下就摔倒在地上,她捂着肚子忽然尖叫了出来。
我在惊愕中,上前立马要去扶起地下的徐婉怡时,袁腾冲了过来将我狠狠一推,他看了一眼身旁护住我的保镖,又看了一眼我,满脸失望说:“精微,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他说完这句话,便将摔倒在地捂着肚子不断叫唤的徐婉怡抱了起来,神色焦急的便往外跑。
他们离开后,我看向不知何时冒出来的保镖,大叫了一句:“谁让你下手的!”
陈哥在一旁解释说:“他们也只是想保护你。”
我说:“明知道她挺着大肚子!我之所以不理会她就是因为不想惹麻烦!你们冲上来竟然直接将人推到,孩子要是没了,谁负责任?”
两个保镖低着头不说话,陈哥为难的看向我,过了许久,我消了火说:“算了,先走。”
我们出了珠宝店后,我上了车,让陈哥帮我去打探一下徐婉怡的消息,也不知道刚才那一推,她有没有事。
到达沈世林别墅后,陈哥打探消息回来,说是徐婉怡并没有多少事,已经做完全身检查在医院内留院观察了,我听了这话终于松了一口气。
沉思了一会儿说:“我现在去医院探视,毕竟总是我们推倒她。”
我正要起身,别墅外面停了一辆车,沈世林从外面走了进来,仆人在门口接过他递过来的外套,沈世林看到我后,走了过来,他握住我手问:“怎么了?这是要去哪里。”
陈哥正要说话时,我看了他一眼,立马抢先回答说:“没事,正想去外面等你呢。”
他将我揽在怀中,唇在我额头上吻了吻,说:“嗯,今天提早回来了。”他问:“下午去哪里玩了。”
我圈住他腰身,脸挨在他胸口说:“茶馆内和乔娜喝了喝茶,逛了逛街,觉得没什么意思,所以就回来了。”
正好保姆在厨房忙,我从他怀中离开说:“我刚才还说要和杨妈一起学木瓜炖雪蛤呢,好了,不和你说了,我先去厨房了。”
他松开了我手,倒也没有强迫我,而是对陈哥说了一句:“跟我来。”两人便上了书房。
我以为陈哥不会把今天的事情和沈世林说,下午我们吃饭时,他神色正常,也没有什么不悦或者异样,在吃饭期间,时不时为我夹一些有营养价值的菜,反而他自己吃的并不多。
我们两人静静吃着,沈世林说:“我已经让人把四百五十万还给袁腾,以后没必要,就尽量别和他见面。”
我看了餐桌旁的陈哥一眼,他也很无奈看向我,对我耸耸肩。
沈世林放下手中的勺子,用餐巾擦拭了嘴角,淡淡说:“怎么,这样的事情难道不能让我知道?”
我说:“没有,我只是不想让你为那些没必要的事情烦恼。”
他说:“我并不喜欢你和袁腾之间有任何瓜葛,以前不喜欢,以后也一样。”
我喝了一口汤说:“我知道,以后我不会去见他。”
夜晚沈世林将我从浴室抱着出来,我手圈在他脖间,望着他乌黑碎发上湿漉漉的头发,笑着说:“总裁,我胖不胖?”
他掂量了两下,捏了捏我腰,我笑的缩在他怀中,他说:“嗯,还好,不胖不瘦。”他将我放在床上,很自然用干燥的毛巾为我擦拭着头发,我靠在他怀中抬起脸吻了吻他下颌,他垂下眸看向我,拿住毛巾将我抱起来换了一个方式抱着我,我身体抵在他肩膀,以抱大树的标准姿势在他怀中,任由他手指在头发上打理。
我有些觉得麻烦说:“为什么不用吹风机,自然干好慢。”
他漫不经心说:“伤害发质。”
我没再说什么,靠在他肩头开始昏昏欲睡,之后到底是怎样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半睡半醒的时候,后背温润的粘稠之感,身体自然反应像是触电一般,我没有动,他将我侧对着的身体放平,我感觉身体上有一种压迫感,很快身上的睡衣便被褪干净了,沈世林在我左肩吻着,他鼻息灼热,像是带火一般,我在他身下下意识嘤咛了一声,在他吻到我锁骨时,我伸出手死死抱住了他。
他动作停了停,手指在我鬓角抚摸着,磁性又暗哑的声音带着致命的诱惑,他问:“怎么了。”
我埋在他怀中久久都没有动,他将我脸从怀中往下按在枕头上,眼眸暗沉的看向我,再次问:“怎么了。”
我睁开眼睛看向他,问:“别和顾莹灯结婚好吗?”
他愣了一下,大概一秒的时间,他轻笑了出来,说:“好了,别闹。”然后低头吻住我唇,甚至连让我再次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因为他的动作再也没有刚才温柔,吻我的方式甚至可以说得上粗鲁。
我只能任由他带领着我,被情欲的世界大面积的淹没,甚至忘记了刚才自己问过些什么,只是让自己在这一刻的愉悦里,做着短暂的梦。
早上醒来后,我坐在床上发着呆,沈世林已经不见了,他不是很喜欢赖床,准时七点起来。我从床上起来后,昨天的衣服全部在浴室内,只能随手捞一件沈世林的衬衫穿在身上,然后推开阳台上的门走了出去,正好看见花园内的沈世林坐在太阳伞下,翻着手中的文件,保姆端着一杯咖啡上来,又摆了一些糕点。
他目光没有从文件上移开视线,伸手端起桌上的咖啡杯喝了两口,付博站在他身旁和他报告工作,我站在那儿好一会儿,转身回了房间,爬到床上继续睡觉,玩了一会儿手机,觉得这样悠闲的日子还真漫长,又下载了一个游戏,在床上玩到早餐时间。
沈世林大概已经处理好工作,从花园内来到了卧室,他来到我床边将我抱在怀中问:“该吃早餐了。”
我正好冲到三十二关,还差八关就到达重点,眼睛都没抬说:“不行,我必须走到终点。”
他倒也没有催,抱着我在床上看了一会儿,当我在他注视下死了不下十回时,沈世林说:“我来。”
我有些惊讶问:“你还玩这个?”
他说:“嗯,年轻时候玩现在不怎么玩了。”
他握住我手,然后手指在屏幕上操控着人物,第一关他也没冲过,不过第二关后,他打的通关,在我的惊讶中,笑着说:“好了,该起床了。”
我也没有坚持,将手机往床上一扔,便穿着鞋子去了浴室洗漱,出来后,有保姆放下一件吊牌都没拆的衣服放于床边。
我随手捞起来一看,全部都是大牌,以前要用十天来纠结到底该不该买,然后用一个月工资去痛下杀手,而现在随便穿的家居服,都是以前半个月工资,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圈养,只需要陪金主吃喝玩乐,像个寄生虫一般,什么事情都不用干,像个木偶一般被他操纵着,等到一定时间后,金主厌烦了,喜新厌旧了,寄生虫离开寄宿体,还活的下去吗?
下午的时候,沈世林陪我去警察局接我舅舅出来,他并没有下车,而是坐在车内等着我。我下车后,看到我舅舅满身狼狈又疲惫从警察局出来,下巴处满是胡茬,他看到我后,走到我面前,说:“纪精微,我大约是天生欠你的,我真后悔当初让你找沈世林帮忙,到现在,你稍微闹一点脾气,我就差不多半条命也没了,更别说盛东,而你却好吃好喝,半点事情也没有,说实话,这么多年,舅舅也从来没有亏待过你,除了没借钱给你救你爸,可现在这些报应我都已经算是偿还了。”
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从我面前经过,便朝着前面走,他走了没多远,后面开过来一辆车,车上下来的第一个人是我舅妈,她看到我舅舅后,冲上来一把将他紧紧抱住,嚎啕大哭说:“还好你这老不死的没事,你要是有什么事情,你让我怎么办啊,徐婉怡昨天住院了,宋弛和徐毓他们去了国外鸟无音讯,你又进了监狱,你们一个两个的真是快把我急死了。”
紧接着车内下来我妈,她走过一把握住我舅舅的手,焦急的唤着:“小弟,小弟,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舅妈忽然一把打掉我妈的手,指责她说:“你别在这里假惺惺!都是你家那丧门星弄得!我们家到底对你们家还要怎样?当初你死了丈夫,如果不是我们前前后后对你们照应,你母女两能够有今天?!当初我们就应该任由你们自生自灭,饿死你们才好,现在也不会让我这个丧门星来害我们。”
我妈听到舅妈的话,当即就大吵了起来,她说:“你摸着你自己的良心说,当初你到底给我们补贴了多少?全部都是我小弟偷偷摸摸给我们的,你当初可是没少为了这事情和我家小弟闹离婚了,到现在好了,什么事情全部都是你补贴的,杨秀珠,你到底还要不要脸了?”
我舅妈脸都绿了,她说:“难道你小弟给的就不是我给的吗?我是他老婆,他的就是我的,反而是你这个姐姐,早已经是外人了!”
眼看着两人越吵越凶,袁腾和郑江从车内走出来立马将两人拦住,在那里闹了好一会儿,袁腾忽然看见了不远处的我,我舅妈看到袁腾的视线,她也看了过来。
我还站在那远远看着时,身后的车开了过来,司机从车内下来,为我将车门拉开,我看了他们一眼,弯身进入车内。
在车门关住那一刻,我舅妈忽然冲了上来,暴跳如雷说:“纪精微!你这贱人!”
我们的车越开越远,我仿佛听见了很多年前,十一二岁时,我被舅妈逼着希望,在厨房内摔碎了一套他新买的碟子,她揪住我头发,在我耳边骂我,怎么手这么残,还好是在她家,要是在别人家,非要打废我这只手不可。还有我妈为护住我,没回来我舅舅家,看到我满身伤,总是偷偷摸着眼泪,然后和我舅妈大吵大闹。
看到刚才那一幕,忽然以前的事情越来越清晰了,可是当沈世林的手握住后,我才觉得那些事情又离我好遥远。
一直到别墅内时,沈世林牵着我进入,刚到门口,客厅沙发内坐了一个人,是手端茶杯正一口一口饮着的沈和志,我身体僵硬了一下,沈和志看向门口的我们,许久,他放下手中的茶杯说:“你终于回来了。”
沈世林松开我手,说:“你先上楼。”
我说:“好。”
我刚要走,沈和志说:“不碍事,她既然走到了这一步,有些事情,她就必须接受。”
沈和志对我说:“坐下吧。”
我看了一眼沈世林,他倒也没说什么,最先坐下来,我坐在他身边,保姆端了两杯咖啡过来,沈和志忽视了我的存在,而是看向沈世林问:“婚礼准备得怎样?”
沈世林为一杯咖啡内加了奶球,慢条斯理用勺子搅拌匀称后,递给我了我,我伸出手接过,他淡淡说:“差不多了。”
沈和志说:“离婚礼只有一个月了,还有什么需要商量的,最好派人和顾家讲清楚。”
沈世林端起另一杯咖啡,对于这话题他兴致并不是特别高,简短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沈和志又说:“这个女人如果要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