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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夜喜你-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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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禧心想,我都站了二十分钟了。随即坐到母亲身边,捞过一个抱枕。
  丁馥丽一个苹果没削完,陶唯宁的采访就结束了,确实短暂。
  她先前绷紧的神经一下松弛,和丈夫愉快聊起采访那天的细节。唯独陶禧揪着抱枕的木耳边,全神贯注地观看后续大英博物馆的片段。
  江浸夜眉头微蹙,在宽展的工作台上,一言不发地调试浆糊用料的比例。
  当他决定用淀粉浆糊和化学浆糊混合时,周围爆发阵阵议论声。
  过去没人这么用过。
  有人围上来不停地“这样可以吗”、“别乱来啊”,他手里的动作没有丝毫迟疑。
  手背上的经络随他力度的调整,深深浅浅地浮现,还能看到淡色的血管。修长的手指匀净,并无突出的骨节,时而伸展,或紧握,熟练又自信的各种手势都叫人迷恋。
  确切说,叫陶禧迷恋。
  想到那样一双好看的手曾经如何在她身上流连,陶禧就毫不争气地心跳加速,面颊跟着蹿起高温。
  她赶快用冰凉的手掌捂住。
  丁馥丽递来半边苹果,说:“桃桃,你知道吗?江浸夜他爸要来了。”
  啊?
  陶禧懵然看着她,似乎没听懂。
  陶惟宁补充解释:“你还记得那幅《百佛图》吗?小夜向大都会博物馆买下来,自己修好了,决定按我们以前的计划,捐赠给屿安市博物馆。”
  陶禧苹果咬下一口就没了动静,仿佛在听天方夜谭。
  陶惟宁和蔼地笑:“意外吧?我们和你一样意外。本来博物馆的收藏就不好买,但对方获悉他在修复,对画做了专门的评估,认可了他的工作,就同意了。也得归功于,这两年国家在找回流失文物上做的努力。”
  不,这件事最震撼陶禧的,是江震寰要来屿安。
  “最开心的还是骆馆长,那幅画失而复得,说什么也要办一场捐赠仪式。”陶惟宁笑得合不拢嘴,被丁馥丽塞进另外半边苹果,边嚼边说,“说起来,江先生上一次来屿安,还是小夜奶奶去世的时候。”
  “那……那位江先生,会来我们家吗?”
  丁馥丽努努嘴,“不知道,他还从没来过呢,反正也不指望他瞧得上我们家。”
  氧化后的苹果呈现浅褐色。
  据说是果胶物质受酶作用,分解为果胶酸和甲醇。
  果肉逐渐松软和变色,直至变味。
  感情的消散,大抵也要经历一番类似的腐朽。不知道江震寰的到来,是加速反应的催化剂,还是为阻碍而罩上的保鲜袋。
  *
  “大哥,我想说服你投资一家同时做芯片与深度学习解决方案的公司。”
  “深度学习?你是说人工智能那方面的吗?”
  “对。”
  电话那头的江鹤繁顿了顿,“那我叫人做个详细的商业计划书,评估一下。”
  “哎,等你计划书做好,人家也找好投资方了,这种香饽饽人人都在抢,哪儿会慢吞吞等你……”
  自从谷歌的人工智能程序AlphaGo战胜世界围棋冠军,人工智能的概念一夜炒热,越来越多的创业者与投资人进入这一领域,开始布局。
  手握数家投资公司的江鹤繁当然知道,只不过听出弟弟的急切,同他绕起了圈子,笑说:“我还以为你只对画画、修画感兴趣,之前让你跟我做投资,你不是拒绝了吗?怎么这会儿变卦了?”
  “我最近看中一家公司很有潜力,琢磨着够我挣一笔。计划和评估我都做好了,你要相信我。”
  江鹤繁不紧不慢地“嗯”一声,故作惊讶地问:“挣一笔?你不是还有块儿翡翠吗?卖了就够你挣一笔。”
  江浸夜支支吾吾了半天,江鹤繁才听出,敢情翡翠也送给陶禧了,如今人家不理他,他在想方设法挽回。
  江鹤繁大笑:“你也算精明小半辈子了,怎么这一把输这么惨?”
  输了吗?
  对于一贯大起大落的江浸夜,输了不过一时的蛰伏,他从未惧怕。
  可陶禧他输不起,对她的感情不是能用房子和翡翠来换算。而且,他做错了事,和输赢无关。
  沉默间,江鹤繁收笑,“行吧,我明天让人去你那儿谈。对了,爸爸后天过去,你安排他住的酒店了吗?”
  江浸夜像是还没回过神,愣了愣,缓缓说:“他跟我说……要住陶老师家。”
作者有话要说:  桃桃每天都在吃父母的狗粮啊~
哈哈哈~
贴一个萌萌的小剧场:
听说陶禧的新公司谈融资,江浸夜上门。
负责人:江先生对我们的项目了解吗?
江浸夜:不了解。
负责人:……江先生要不要先了解一下。
江浸夜:不用了,我挺忙的。
负责人(汗,不会是骗子吧):……那江先生为什么相信我们?
江浸夜:谁说我信你们?我相信我老婆啊!
负责人:……
(づ ̄ 3 ̄)づ

  ☆、54。

  
  江震寰周四到达的消息; 丁馥丽周二才收到。
  陶惟宁告诉她的时候,她正在院子角落伺弄那丛泡了水的金边瑞香。连日阴雨; 瑞香忌水涝。而早春是它的花期; 只消几株,香味便乘风四散; 浸满整座院子。
  “什么?江震寰要来我们家住?”
  手中的小铲子应声落地; 丁馥丽听着两眼发直。
  过去江浸夜跟着陶惟宁学古画修复,这位传说中的江大人来屿安数次; 与陶家不过约在外面的酒店或饭店吃一两顿便饭,客气中透着无限生疏。
  丁馥丽回身望一眼自家的小院; 点点新绿下的高低几栋小楼; 虽说一草一木无不精心打理; 可不见分毫奢华的风格,怕是入不了江震寰的眼。
  她有些发怵,问:“他以往不是都住小夜奶奶那儿吗?”
  陶惟宁叹一口气; 说:“小夜奶奶去世了,住那儿睹物思人。”
  “那……还有不少五星酒店呢?”
  “说是想来看看儿子生活过的地方。”
  “现在才想起?头几年失忆啦?”
  “别那么说。”陶惟宁捡起铲子; 又揽过妻子的肩膀,温声说,“别人家的事情; 不是你一两句就有定论的。总之他是客人,我们尽到地主之谊就行了。”
  两口子心中都有数,江震寰左右不过走走过场。
  丁馥丽便赶着周二下午和周三一整天,请来两个保洁员把院子里外打扫一通。
  而对陶禧; 她直到周三晚上才说,江震寰来家里小住两天。
  陶禧的反应很平淡,盯着电脑,问:“两天?”
  “周四、五、六……三天。”
  “妈妈,说话要严谨。”
  “……”
  “吓唬你的。”陶禧这才转过头,冲她做了个鬼脸,“来就来吧,但我这几天忙疯了,可能没时间陪江伯伯。”
  “那倒没事。对了,周六博物馆的捐赠仪式,你要去吗?”
  陶禧双手敲击键盘的声音戛然而止,犹豫着说:“……要是不忙,我就陪爸爸去吧。”
  “哦。”丁馥丽端详一阵,没从女儿脸上窥觉半点异样,点着头,“我猜他过来,只是图个新鲜,白天应该都不在。哎,那妈妈先下楼了。”
  *
  及至转天晚上,陶禧下班回家,老远听到阵阵热闹的笑声,困惑除了江震寰,还来了其他客人吗?
  毕竟在她想象中,江震寰那样的人物应该是不苟言笑的,也不屑于和他们打交道。
  然而隔着玻璃,瞧见沙发上三位相谈甚欢的长辈,陶禧目瞪口呆。
  家中有地暖,款式简单的浅色亚麻沙发上,江震寰的黑色连帽派克大衣脱放身侧,穿一件单薄的灰色羊绒衫,笑呵呵地捧起茶盏,拿碗盖撇去茶渣,和陶惟宁一同品评。
  正逢花甲之年,江震寰浓眉下一双亮目,依稀窥见年轻时俊朗的风采。敛笑时不怒自威,鬓边霜雪尤添严穆,一旦笑了,便不过是位寻常老人的模样。
  这是陶禧第一次看见他,瞧他偶尔不苟言笑的凛冽,倒与江浸夜如出一辙。
  “你在看什么?”
  一卷低沉的男声拂过陶禧耳侧,轻轻挠了她一下。
  扭头对上江浸夜看来的眼睛,狭长的黑眸映出她的错愕。他晚上和孙蕴巍见过面,谈了融资的事,刚从外面回来。
  陶禧撑大的杏眼眨了眨,转瞬恢复平静,没理会他,径直走入屋内。
  “江伯伯您好,我是陶禧。”
  江震寰魁梧身形仿佛还是壮年,声如洪钟,笑着说:“你就是陶老师的女儿?你好你好。”
  快速打量一番,他偏头对陶惟宁说:“很漂亮啊,难怪我们上次给他安排相亲,他都不肯。”
  陶惟宁疑惑地问:“小夜……还用得着相亲?”
  “他都三十的人啦!以前那么混,也从没带过正式女朋友上家里,要不是转了性,就是心里有人了。”
  “哦……”陶惟宁应着,和丁馥丽同时看向陶禧,两张脸写满了复杂的神色。
  陶禧倒是落落大方地坐在江震寰对面的单人沙发上,一脸认真地说:“江伯伯,您误会了。小夜叔叔是叔叔,他是我舅舅的好朋友,他对我要是有意思,那不就乱套了?”
  一番话把江浸夜堵得结结实实。
  他板着脸倚墙站立,双手插在裤袋里。
  本打算趁此机会一口气坦白,可经陶禧这么一铺垫,他的坦白不仅会令陶家夫妇犯难,怀疑他的居心,父亲江震寰也会没面子。
  够狠!
  江震寰眼神倒是黯了黯,看上去颇为遗憾,然后问儿子:“我见你房里有张画儿挺好看,画的水墨兰草,拿下来发现那儿居然还有面镜子?既然有镜子,为什么还有画儿?”
  江浸夜唇角一勾,笑道:“那会儿刚来陶老师家,怕外面结怨的人报复打击,就嵌了一块单面反光镜,这个陶老师也知道。”
  陶惟宁附和:“对,他征求过我的意见。”
  唯独陶禧脸上瞬间血色全无,想到了什么偷偷去瞄江浸夜。
  而他似笑非笑地,正好也在看她。
  看样子被他扳回一局。
  她倏地站起身,同长辈们打招呼:“爸爸、妈妈、江伯伯,你们慢慢聊,我先上楼了。”
  陶禧的身影才刚消失在楼梯拐角,江浸夜立马说着“我想起她白天托我买的东西,还没给她”便跟了上去。
  剩下的三个人面面相觑,眼色交换着“他们真的什么都没有?”
  赶在陶禧关门的一刹,江浸夜飞快伸手抵住。
  “桃桃,桃桃你等会儿……”
  僵持间,他的力气占了上风。陶禧没辙,掌着门框看他,不冷不热地问:“你有事吗?”
  “后天……你来吗?”
  江浸夜指屿安博物馆的捐赠仪式。
  “不知道,看情况,要去也是和我爸爸一起。”陶禧答完便又要关门。
  “哎呦!疼疼疼疼!”江浸夜索性伸去一条手臂,正好被门板挤压,皱着脸不停叫唤,“桃桃!你怎么能那么狠心?”
  陶禧松开手,狐疑地盯着他。
  明明没怎么用力,看他龇牙咧嘴好像压断了似的,居然来这招苦肉计。
  “你看我都这样了,就不能不生气嘛?”江浸夜一边揉胳膊,一边委屈巴巴地低声问,看去的目光透着股贱兮兮的可怜劲。
  “你误会了,我没有生气,只是觉得跟你没什么可说的。”陶禧音色平缓,神态自若,“你送我的翡翠,已经托我妈还给你爸爸了。放心,我说是你不小心落下的,不会让他误会我们。”
  江浸夜讪讪地放下两只手,痛得地方不在那,在心里。
  走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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