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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檬拉下围巾喝奶茶,边嚼黑糖冻边把奶茶举到裴湛嘴边:“你尝尝看,这家的金钻奶茶我从小喝到大。”
裴湛看了眼布满路檬牙印的吸管,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跟她在一起之前,他从不喝这些甜腻的东西,从不肯用别人用过的杯子和餐具,他知道等下路檬又会坐在床上吃薯片和巧克力,吃完后又会用他的睡衣擦爪子上的油和渣子,这些他过去完全忍受不了的行为,换成她做,他竟只觉得可爱,真是神奇。
裴湛隔天十点才有事出门,两人这晚便一直闹到凌晨三点才睡。无论睡得多晚,裴湛七点一准醒,睁开眼睛看到整个人攀在他身上的路檬,裴湛破例躺了快半个钟头才起身下床洗漱。
这个房间是路檬小时候住的,除了家具,所有东西都是小女生喜欢的粉色,和她在父母家的房间完全不同。床对面的书柜里一本书都没有,全是娃娃和各种卡通摆件,裴湛看了一圈,看到唯一一本记事簿,便顺手拿了下来。刚一打开,他就怔住了,他早年的照片和剪报居然贴了大半本。裴湛形容不出此刻的心情,兴奋、欣喜、受宠若惊统统都不对,他还没想出最贴切的词,就听到了客厅大门处的响动。
夫妇俩工作都忙,路时洲只得把蜜月移到放春节假时度,为了挤出更多时间度蜜月,婚礼一过,两人就都照常上班了。简年最近要采访一位民国时期文化名流的后代,怕网上的资料不准确,便央路时洲替她到老宅的书房找一找相关的书。
路时洲晚上有应酬,只好趁着早起送太太上班,顺道过来。一进门看到穿着睡衣的裴湛,他自然讶异。
裴湛傲慢惯了,婚前酒的时候路时洲的态度如此恶劣,换作旁人,他一定再也懒得搭理,可碍着路檬,虽没法强迫自己热络地叫“哥”打招呼,他却也破天荒地冲他笑了一下,说:“早。”
“你怎么在这儿?”
裴湛有些尴尬,正不知道怎么回答,被动静吵醒的路檬就打着哈欠走了出来,见到路时洲,她同样一脸意外。
“你怎么来了?”同样穿着睡衣的路檬因为困倦,歪在了裴湛的身上。
看出妹妹和裴湛一起过了夜,路时洲瞬间黑了脸,他没有回答,三步两步地走到两人身边,推开路檬,扯着裴湛的胳膊面色不豫地说:“你跟我出来。”
裴湛的脾气出了名的差,对于路时洲,他也算忍到了头,甩开他的手,冷声应道:“好。”
路檬见状立刻挡在两人中间,蹙着眉问哥哥:“路时洲,一大早好好的你干什么?”
对着妹妹,路时洲的态度更差:“你在这儿等着我,我先揍他一顿,再回来收拾你。”
“你凭什么揍他?有毛病吧?”
裴湛看着路檬说:“你接着睡觉去,没你事儿。”
“裴湛,你去我房间等我。”路檬也生了气,转向哥哥,“路时洲,外头冷,咱们上楼说。”
见裴湛和路时洲都不动,路檬再次重复:“裴湛,你去我房间等我,路时洲,你跟我上楼。”
与裴湛互瞪了片刻,路时洲到底还是上了楼。
见妹妹一脸无所谓地倚在暖气片上挑眉看向自己,路时洲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顿了顿,他才开口:“你跟他都干什么了?”
“你带简年来住时都干什么了?”嫌堂哥不尊重自己的男朋友,路檬也负气不再叫嫂子。
“你回答我的问题,扯我们干什么?”
“我就是在回答你,你们干什么了,我们就干什么了。你们那时候还没上大学吧,高中刚毕业?我撞见过那么多次,这么质问过你们吗?我都二十三岁了,比你那时候大五岁,你到底再凶什么?”
路时洲只觉得人真的能被活活气死,他指着妹妹,隔了半晌才说:“我发火是为了谁?路檬,你到底有没有脑子,别不识好歹行不行?”
“我和我男朋友住在一起又怎么样?你跟简年不也婚前就同居了吗?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我和简年不一样,我十八岁的时候就能为她负责,裴湛能为你负责吗?”
“我不需要谁负责,我自己完全可以为自己负责。我觉得他是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我吃的很开心很乐意,我亲爱的哥哥,拜托你不要总是无缘无故地跳出来煞风景好吗?”
“裴湛刚被人甩了就跟你在一起,他把你当什么?你是傻子吗?你认真了他有没有?”
“之前甩他的就是我。我说他是认真的你信吗?”
怕激出妹妹的逆反心理,路时洲强忍着气,尽量心平气和地说:“别的都不说,你认为他是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认为他愿意理你就是你的幸运,这就很有问题。你哪都不比他差,为什么要把自己放得那么低?你以这种态度和他相处,早晚会出问题。”
“名气、事业、个人能力,异性缘,裴湛哪点不比我好,我就是觉得他喜欢我特别幸运,这有什么问题?”
路时洲刚想问你为什么低看自己,又想起妹妹的不自信是叔叔婶婶和自己常年的否定造成的,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纠正,只好说:“我赶着上班,先走了,有时间再找你慢慢聊。”
“在你跟裴湛道歉之前,我什么也不想和你说。今天的事情不要告诉我爸妈,不然我一定翻脸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连更六天了,啦啦啦,明天休息,少女们后天晚上见…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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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路时洲离开后; 路檬立刻下楼去找裴湛。
哥哥的刁难令路檬满心愧疚,她扯了扯裴湛的衣角,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神色问:“你早饭想吃什么?”
裴湛摁灭手中的烟; 关上窗子牵住了路檬的手:“还不到八点; 反正有时间; 一起出门吃饭?”
只睡了四个钟头的路檬眼睛酸涩、浑身无力,为了讨裴湛高兴; 她却还是点了点头。两人步行到附近的茶楼吃过早饭,裴湛便出门了。
一回到老宅,路檬便倒在床上睡着了,裴湛和人约在附近谈事; 隔了一个多钟头,午饭没有应酬的他就回来了。见睡得正香的路檬非但没脱羽绒服; 眼镜还戴在脸上,想起早饭时她瞌睡连天、胃口缺缺的模样,裴湛才后知后觉地明白一脸倦意的她强撑着出门是担心自己不高兴,在刻意补偿。
裴湛性子冷淡; 等闲不会为了不相干的人和事动怒; 可事关路檬; 被路时洲接二连三地质疑,他没法不沮丧。然而这一刻,他的那点坏情绪一下子就消失了。
路檬醒的时候,裴湛刚煮好面回到卧室,一觉无梦地睡了三个多钟头; 起床时她却只觉头晕目眩。窗帘早被裴湛拉上了,路檬往他身上一歪,抱着他的脖子问:“天都没黑透,你今天怎么回来的那么早?”
裴湛拿起她的手机给她看时间:“什么就天黑,还不到两点,起来吃午饭。”
近日来不规律的作息害路檬直犯恶心,裴湛很少下厨,鸡汤面煮得很是寡淡,路檬更提不起食欲。见她只吃了一口面,喝了两口汤便推开了碗,裴湛问:“不好吃?我出去买别的给你吃?”
路檬往裴湛的肩上一靠:“我什么都不想吃,只想抱着你继续睡。”
裴湛也不怎么饿,匆匆吃了几口也放下了筷子,他刚坐到沙发上,路檬就抱着毯子凑过去躺到了他的大腿上,三五分钟的工夫,又睡着了。
裴湛下午也有约,可见路檬睡得沉,他便找了个借口给推了。路檬一觉睡到下午,洗过澡正要和裴湛出门吃饭遛裴路路,路时洲和简年竟一起过来了。
早晨的时候,发现妹妹和裴湛同住,路时洲气昏了头,哪里还记得替太太找书,简年过来既是为了找资料,更是听说兄妹俩闹了别扭,想劝两人和好。
比傲慢,路时洲完全不输裴湛,手里虽拎着几袋食物,路时洲却一脸冷漠,只皱眉看向堂妹,瞟也不瞟裴湛。挽着他的简年暗中扭了他一下,冲裴湛和路檬一笑:“你们吃饭了吗?”
路檬和堂嫂的关系向来好,她白了堂哥一眼,刚想回答,记起婚前宴上,她高冷的湛湛破例叫了哥,路时洲同他讲话时的态度却依旧恶劣,便压下心中的罪恶感,故意不搭理嫂子。
简年性子温软,从小到大几乎从没和谁红过脸,见平日里嘴巴最甜的路檬突然冷脸,她一下子就怔住了。
缓了缓,简年再次笑道:“妹妹,我们不知道裴湛的口味,买的都是你喜欢的,你们没吃晚饭的话,就一起做着吃吧。”
见路时洲皱眉看向自己,路檬狠了狠心,语气冷淡地说:“不用麻烦,我们出去吃,把厨房让给你们。”
听到这句,简年有点不知所措,下意识看向路时洲。妹妹有些任性,从小就爱欺负季三他们,听到旁人告状,路时洲嘴上说回去训她,其实一次都没有训过。他宁可纵着她,也不想把她的脾气磨没了,以后到外头受气。可见到路檬这样对待连大声说话都不会的妻子,路时洲却着实恼了。
“路檬,你怎么回事?”
路时洲的口气一差,原本当他不存在的裴湛立刻瞪向了他。没料到事情会越来越糟的简年见状赶紧打圆场,裴湛的气场太强太冷,她深吸了一口气,才敢跟他讲话:“那个……妹夫,你能不能帮我把东西拿到厨房去?”
简年说着就拿过了路时洲手中的塑料袋,硬着头皮看向一脸冷峻的裴湛,好在只隔了半秒,裴湛就和她一起把东西送进厨房,把客厅留给了路家两兄妹。
裴湛和简年离开后,路檬才开口:“没怎么回事,就是传染了你的毛病,什么时候你好好和我们裴湛说话,我什么时候搭理简年。简年当初甩你甩得那么狠,你伤心成那样,隔了那么久又追她追得成天愁眉苦脸,我虽然有点想法,但因为你喜欢,对她还不是一样客客气气?尊重我的选择才是真的为我好。而且我最后说一次,我跟裴湛,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之前甩他的那个就是我,为什么会被传成那样,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
路时洲只觉得自己多管闲事,路檬不是简年那种柔弱性子,最不愿意被人干涉,他虽然仍不看好他们,却决定不再明说。
路时洲去三楼替太太找书的时候,路檬钻进厨房和简年一起做饭,她最擅长哄人,和堂嫂道了歉,说清楚原委,又委委屈屈地将路时洲的行径复述了一遍,简年自然不会同她计较,更表示会提醒路时洲以不越界的方式关心妹妹。
裴湛和路时洲皆是当着生人不说话的性子,晚饭间,两顿没好好吃的路檬同样赌气只吃不说话,为了缓解气氛,不擅交际的简年只好不断硬着头皮找话题。
看出简年的窘迫,心疼妻子的路时洲到底还是做出了让步,压着火气,主动和同样爱好收藏酒的裴湛聊了起来。
大舅子给的台阶,裴湛哪会不下,立刻重新叫起了“哥”,听到他们说茅台,路檬立刻上楼,把从贺齐光那里抢回的六位数茅台拿了出来。
“趁着人都在,我们把它喝掉吧?”
裴湛和路时洲的眼睛同时一亮,路时洲先一步伸手接了过去:“这酒有钱也买不到,就这么喝掉,也太浪费了。我藏了好多年,有次清点酒柜,才发现不见了,想来想去,不是季泊川就是贺齐光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