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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我是有男朋友的。我想,公子润指的是谢亦清。他大概以为谢亦清是我心里的人吧?
但是,我和谢亦清真的已经没有任何瓜葛了。在我的生命之河中,谢亦清是被彻底滤掉了。觉得有些可惜,仅此而已。
走到宿舍楼下,昏暗的路灯下有个修长的人影。公子润不知道在等谁?
“孟露。”他迎过来。
“嘿,怎么没上去?”我打起精神。
“喝多了,吹吹风。”他还是笑嘻嘻的,那一瞬间我以为他是专门在等我,“陪我走走吧,这周围我不熟。”
“嗯。”
我一边走一边绞尽脑汁地想问题,“对了,你怎么说我有男朋友呢?还说在北京?我都告诉他们我没有的!坏我行情。”
公子润说:“没有啊!我说的都是实话,你是有男朋友在北京。”
“啊?”我站住,“你别乱说。虽然我们没戏,可我还得嫁人。你这么乱说搞得我像脚踏两只船的人!”
公子润微微弯下腰,说:“你是得嫁人,但如果你再找就是脚踏两只船!”
“喂,饭可以多吃……”
“话不能乱讲。”他皮皮地说,“我知道!”
“你!……”我被噎得无语,但更因为他的态度已经大大地超越了暧昧,带着浓浓的酒气,熏得我找不着北。这才是真正的暧昧!
“怎么不说话了?冷吗?”他体贴地指指旁边街心花园的小凳子,“坐那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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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街上的喧嚣被林木遮挡在外面,凳子很小,我们只能贴着坐在一起。我的手臂碰在他的胳膊上,隔着薄薄的衬衣,热度清晰可感。可能他醉了,也可能是晚上天凉,五月北京的夜晚,我觉得有点儿冷,连带着说话都不利索。
“对了,段姜怎么样了?没听你说过。”我想找个安全的话题。
“哦,她去首钢了。他们办公室正好需要一个写字好的,虽然别的差点儿,但她会来事,又有特长,很幸运。”不等我问,公子润自动地说下去,“在上海我们就闹翻了。这次推荐……其实我只是觉得她合适。毕业了,找工作都不容易,无论你也好她也好,有机会能帮得上的我都要试试。那天我说的话,挺过分的,你别介意。”这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次道歉了,看来他很有诚意。
“没有,我小心眼儿了。而且我不该乱说你的,对段姜也不好。说完我就后悔了,又不好意思道歉。”
公子润笑了,“你呀,道什么歉啊?!在学校你帮我那么多忙,如果不是你,段姜根本不可能继续学生会的工作,更别说现在能去首钢了。”
话说开了,我心里好受很多,好像也没那么发抖了。
“嗯……你……嗯,杨燃天去学校找过你,知道吗?”公子润絮絮地说,“楼下阿姨说的,说你小叔叔来好几趟了,找不着你挺着急的,让他找我,问我有没有见。我就知道是杨燃天。他后来找到你了吗?”
“他去找你了?”
“没有。他找我干吗,你的电话和手机号他不都有嘛。再说那里没你,他可以去你家,还用得着找我?”
我貌似可以理解成酸溜溜吧,不知道真的假的,先小小地得意一把过过瘾。
“嗯,他找我了,劝我留在家里,他可以帮我联系国家机关什么的。总是家里好办事吧!”
“那你怎么过来了?”公子润欲言又止。
“公司派过来的,我也想见识见识,可能有一天还要回去吧。”我想起谢亦清,想起后海的碎波,心突然疼了一下。
“见谢亦清了?”公子润低声问。旁边是座街边花园,没有灯,这个时候很安静。
“见了,在后海。”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们吵了一架,彻底掰了。”
“他不是有女朋友吗,怎么还找你?”公子润的立场很不稳,我理解是由于我这里颠三倒四,让人没办法理出一个比较明晰的线路图。
“我也不知道,可能,可能他女朋友太强势,有些话不方便说;也可能我们是同学,不需要拐弯抹角。”
“他想脚踏两只船?”公子润声音略高。
我只能摇头,“他就把我当成一个可以说话的朋友,也许比朋友多一点儿吧,但肯定不会是女朋友。那天他喝多了,说了很多抱怨的话,我也在气头上,就骂了他一顿,然后他就不理我了。”
“呵呵,”公子润突然笑了,笑得很开心,“被你骂过的人很少再理你的,我……”他指指自己的鼻子,“除外。”
我想起自己骂他是井底之蛙,还抓着母蛤蟆炫耀,也忍不住乐了。
公子润笑了一会儿,才说:“其实你骂得对,我那时自我感觉太良好了。后来去了上海,才知道世界之大,世事之繁,不是我能理解的。”
看来他感慨良多,貌似我也曾有类似的感慨,只是不如他贯彻得彻底,所以现在他有北京户口,而我没有。我们之间要论输赢,这一局,我负他胜。
我觉得还是很有必要澄清一下自己的身份,捅了捅他说:“别在办公室瞎说,我真的没有男朋友的!”
公子润说:“我没瞎说,你有!”
“谁?”
他指指自己,自豪地说:“我。你男朋友,在北京!”
我吓了一跳,死灰真的复燃了!
今夜月色明亮,他的眼睛亮晶晶的,酒味有些浓重,却不影响他对我的诱惑,又或者我被那酒味熏晕了,我脱口而出,“我拒绝你了,你,你还要吗?”说得好像我是一只被遗弃的小狗,真的太不争气了!
他圈住我,手臂有些发抖,这种紧张反而安抚了我,“我以为真的没缘分了。可是‘五一’的时候看见你我就知道,你想跑,是不可能的!孟露,注定我们要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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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睛酸酸的,鼻子有点儿不通气,意识好像从身体里脱了出来,飞到九霄云外找太上老君喝酒去了。
好在我坐在凳子上,几乎全部靠在他身上,连腰都软得找不到支撑点,“你,不是开玩笑吧?我,没做梦吧?”
脸上一疼,腰部一拧,所有的力气回来了,我吱哇叫着,“拧我干吗?!”
“疼吗?”
“当然疼!你自己试试!”我伸手拧他被他拦住。他嘿嘿坏笑,“是你让我告诉你这不是做梦的!露露,做我女朋友吧?!”
这是问题吗?
他根本不等我回答,直接行使男朋友的权利——低下头,吻住我。
深吻,缠绵,轻柔。
在他的掌心,我飞起来了。
第十一章
就在我为自己和公子润确定关系而开心的第二天,王清告诉我一个消息,比我们早来一年的××离开公司了。因为她和公司的一个工程师谈恋爱,所以走了。
“公司不是鼓励的吗?”我不理解。
中午吃饭的八卦时间,公子润、常沛还有王清和我在办公室里聊天。王清说了这个消息,我看公子润,他正看我,眉头微微皱了一下,随即笑了笑。我们想的大概一样:工作来之不易,若是因为这种事情丢掉,是否有些不值?
此时,我突然觉得感情包括结婚不应该跟工作搅和在一起,两个人谈恋爱如果让别人知道也未必是好事。即使在学校,也不是人人祝福;放在办公室里,更是会牵扯太多的计较。我的那颗原本沸腾的心,慢慢地有些淡了。
王清还在说:“说是鼓励,但是你想啊,现在哪个公司还跟以前似的千秋万代啊!就算千秋万代,我们这些小喽啰也不能在这公司里混吃等死吧?再说了,就算我们想,那公司不得考虑一下升级更新吗?夫妻两个都在,一升级,吧唧全lay off 了,哭死去吧!”
晚上,公子润陪着何春菊去见客户,回来时已经十一点了。我在门口等他,出来后我们慢慢往花园走,一边走一边斟酌,这个要求不太好,说出来好像不负责任。但的确也没必要搞得尽人皆知。我正想着,公子润说:“受王清的影响了?”
我点点头,把白天的想法说了一遍,最后说:“我们先不要公开吧!”
公子润显然想的和我一样,没有任何反对,只是点头说:“好,自己的事没必要让别人知道。晚上何春菊又跟我谈了谈,唉,公司里的人事太复杂,什么鸡毛蒜皮都能揪出来把别人搞臭。你自己也要小心些。”
理虽如此,心却不服。他同意得太快,让我有点儿不舒服。公子润搂着我,“嗯,等我三年期满了,我就跳槽,跳到外企,呵呵!我的一个同学就在外企工作,挣很多钱。这个公司不能养活我们,我走,你也走!”
三年,好长啊!
我已经等了四年了,等来一个男朋友,这三年会不会等来一个老公?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开始变得实际,不再相信别人的话,甚至不相信自己的承诺。我嘴巴变小了,这些疑问统统关在心里。
因为住宿舍,因为不能公开,因为大家都在一起办公,公子润对我并未因为特殊关系而有任何特别,甚至还有些刻意的疏离。
王清在MSN上跟我说:“这个公子润对谁都放电,要不是我有老公,肯定也得栽进去。你们在一起四年了,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吗?”
我说:“没有,习惯就好了。”为了取信于人,我告诉王清,“我不想出操,他撵在后面赶你起床,这种人好吗?”
前面说完,中午吃饭时王清就一脸坏笑地问公子润:“公子,听说当年你有去女生宿舍###的权力?”
公子润看我一眼,虽然只是一眼,也足以让人心慌。但我不知道是喜欢的心慌,还是因为说了不该说的话真的发慌,——最近越来越患得患失了。
“学生会检查,我一般都在门口站着。孟露有老师特批不用上操,没人吵她的。”
“哎呀,孟露你还有老师特批不上操的权利?那这四年你不是睡爽了?!”王清羡慕不已。
我才知道原来这也是让人羡慕的地方!
晚上出来跟公子润说了,他笑道:“你不知道你在学校有多风云吗?很多人都认识你的,羡慕死别人了!”
原来我还是个人物!但那个“大人物时代”已经在我不经意的时候过去了,现在我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助理,前途未卜,情路未卜,如果时光可以倒流……
我开始怀念自己的大学生活,自由自在,随心所欲,多幸福啊!要能永远停留在那时候该多好——哪怕没人疼,没人爱,没有桃花朵朵开!
八卦之所以为八卦,就在于它总是似是而非。
张秀秀在行政部门混得如鱼得水,看不到半点儿不适应的地方,而且最近已经以助理的身份独自主持公司的内刊了。最让我和王清羡慕的是,公司最近请了一个很著名的咨询公司给公司做企业文化设计,据说花了很多钱,要做个什么文化内核出来。
张秀秀作为内刊的副主编,当然地成为这个项目的成员。而且由于大家都很忙,她就成了项目的实际联络人。
王清这几天一直念叨奇怪,因为张秀秀的遭遇使她的“党派理论”受到严重挑战,她执意认为这是个个案,我却笑她人小鬼大,水仙花倒栽——充大头蒜。
因为做项目,张秀秀来办事处出差的机会越来越多。由于曾经同屋的关系,我们三个经常在一起吃饭,有时候也会叫上常沛和公子润。
常沛老大不小的还没有女朋友,听说有个女友在美国,在他读MBA的时候分手了。他的年纪比我们大一些,做事也稳重些,有一种让人轻松的力量。
别人喜欢拿我和公子润开玩笑,他却从来不提,有时候还代为挡驾,免了我许多尴尬。这种好意在我和公子润确立关系后显得更为珍贵,因为有时候我真的想大声地向全世界宣告:我是公子润的女朋友!幸福的感觉被挡住就是不幸,而搬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