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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没想到扁担一到手中,她的双手就自发地就把扁担放到了肩膀一侧,然后就蹲下身,把两头吊着柴禾的担子给挑了起来。
陆春归心里嘀咕,这大概就是身体原主遗留下来的身体记忆吧?肌肉运动的记忆,在大脑发出指令之前,肌肉已经按照着多年习惯去执行动作了。
就像常年用五笔盲打的人,字根口决都已经忘光了,可一坐到电脑跟前,打字时手指应该落在哪个位置,手指比大脑的反应还快。
海防林离村子的距离很远,空手走路都要走很久,何况是挑着重重的柴禾。
陆春喜走在最前面,陆春归和陆春燕在后头跟着。
刚开始陆春归还觉得新鲜,可没过多久就觉得有点累了,肩膀好疼,那扁担压在她身上 就好像有千万斤一样。她很想歇歇,可看了看年纪最小的陆春燕都没有吭声,她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管怎么说,她还是个当姐姐的吧,总不能比陆春燕还不顶用。她已经得到照顾,挑的柴禾跟陆春燕一样少了!
再看看走在最前头的陆春喜,她挑的担子最沉,每走一步,脚都深陷在沙子里,可她还是走得稳稳当当的。
陆春归心里头暗自惭愧,这副身体是有着挑柴的身体记忆没错,可她是从幸福生活穿过来的人啊,骨子里头还是过惯了舒适生活的。挑柴禾什么的,这种生活太不适合她了。
看在老天爷给了一副年轻身体的份上,陆春归咬咬牙,摇摇晃晃地继续走下去。
可毕竟力不从心,没过多久,步子就越来越沉重,慢慢地落在了陆春燕、陆春喜的后面。
陆春喜久不久回头,看到陆春归落到最后面去了,觉得她又在躲懒了,心里顿时就不爽了。
自己已经把最重的担子都挑了,陆春归还不知足吗,她还想怎样?
陆春喜搁下担子,等着两人给赶上来。
陆春燕先赶到,放在担子擦了擦汗水,“大姐,我怎么觉得今天二姐不太对劲啊。”
“还不就是想躲懒。”陆春喜不以为然。
等陆春归赶到,陆春喜想骂她躲懒的话在舌头上转了个圈,骂不出来了。
因为陆春归前胸后背都湿透了,额头上的汗水也流成了河。脸蛋红扑扑的,是不太正常的潮红。
这可不是想装就能装出来的。
再想想陆春归毫不犹豫就掏出红鬼子的大方,陆春喜叹了口气,“你真是不中用。歇一会儿吧。”
不用她说,陆春归已经把担子给搁下了,跌坐在地上,看着非常疲惫。几缕被汗水打湿的了发丝紧贴在额头上,两颊桃花一般的颜色,显得更加妩媚动人。
陆家三朵花,春归最先掐。
陆春喜脑海里浮现出村子里流传的一句话,据说是刘家那在城里教书的儿子,回来看到陆春喜后惊为天人,脱口而出的。
当然刘老师不会承认这句话是他说的,他一个为人师表的教师,怎么会说这样的话?
“肤浅,外表都只是皮囊,心灵美才重要。”当着众人的面,刘老师一身正气浩然。
但无论如何,不管是谁最先说这句话的,反正这话是流传出去了,村里人都颇以为然,觉得再贴切不过。
陆二婶漂亮,陆家的三个女儿更是出了名的漂亮,一个赛一个漂亮,随便拎哪一个出来都是秒杀村里的其他姑娘。
陆家三朵花里最漂亮的当属陆春归,赏花的要若要掐花,肯定最先掐陆春归这朵花。
如果有人要说陆家的不是,被这陆家三朵花听见了,最先跟人掐起来的,也肯定是陆春归,因为她的脾气最火爆,动不动就跟人掐起来。
要是她肯收敛一点自己的爆脾气,她就是村里男人们做梦都想娶的媳妇儿了。
陆春喜突然间有点理解,为什么陈大海在看见陆春归时,马上就反口要娶陆春归。
无他,实在是陆春归太漂亮了。漂亮得不像是这个村子里的姑娘,那一身比白纸还白的皮肤,哪有点像小渔村的姑娘了?
还有她的五官也很精致,集合了父母的优点,整张脸都找不出一丁点儿不好看的地方来。
此时陆春喜看着陆春归随便往地上一坐,也显得美丽动人的样子,她心里的嫉妒突然间掺杂了一丝得意。陆春归长得漂亮又怎么样,太不中用了,挑几根柴就累成这样,看哪家愿意要。
村子里选媳妇,谁家不是选个子粗壮、力气大、会干活的啊?
像陆春归这样的,恐怕娶回家只能当菩萨供起来,那肯定日子过不下去的。
“春燕,你不累吧,我们去那边摘点野果给弟弟,就摘点那些黑鬼子好了,不然回去没法交待。”陆春喜不想浪费一点时间。
陆春燕指指陆春归,“那她呢?”
“你看她都这样了,还能指望她?就我们两个去好了!快点,别浪费时间了!”陆春喜颇有些不耐烦。
陆春归抹了抹汁水。
这里的人给野果取名字也太简单随意了,红色的就叫红鬼子,那么黑鬼子就是黑色的吧?
再一听陆春喜这么小看自己,陆春归不乐意了。
今天出来,她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还没有做呢!这会儿才想起来。
“谁说我不行了?我也跟你们一块去。”
“那就去吧,反正摘黑鬼子也不用费多少力气,你闲得慌你就去。真是傻。”陆春喜丢下了一句评价就往林子里走。
陆春归也不介意,她傻不傻,陆春喜说了不算,她自己说了才算。
她的农村生活经验是不如陆春喜丰富,但她的智商高着呢。
三个人走进了林子里。
陆春归很快就知道了黑鬼子是什么野果。
林子里长着一种叶子像椰子树的树,陆春归猜测着这应该是棕榈科的树,黑鬼子就是这种树的果实。这野果其实在捡柴时陆春归就见过不少,相当丰产,一棵树上几大串,每串垂吊下来约莫有五十公分。
这野果熟透了是黑色的,黑得油亮,每一粒也就像花生米大小,这么成群结队的挂在树上,陆春归原先看到时凭经验就断定它是不能吃的,能吃的早都被摘光了吧,哪还能这么大咧咧地挂在树上?
还有好多果子掉在树上烂掉的呢,大概是因为刚刮过台风的缘故,熟透了的都被刮掉在地上了,挂在树上的是半熟不透的,黑中带绿,说是黑色的果子,可是黑得不那么彻底。
没想到这果子还真能吃啊。
陆春喜脱了鞋子,挽了袖子,“春归,你来托着我,我上去摘。”
“什么意思?我怎么托着你?”
“你蹲下来,我踩着你肩膀去摘啊。”
陆春归可不乐意,“你蹲着,我踩你。”
都吃了她的红鬼子了,还想踩她?
陆春归就想看看陆春喜是不是真的挺识时务,看看给陆春喜吃一次甜头的效力能维持多久。
陆春燕在旁边笑起来,“二姐,你还用踩大姐吗?你爬树那么厉害,还用踩啊?以前都是你爬树采黑鬼子给弟弟吃的啊!”
陆春归怔了下,看着那棵树,这副身体的原主很会爬树吗?
那还真是想磕睡就有人送来了枕头!
“行了,那我就爬吧,你们都在下头看着就行。”
“你爱爬爬去。”陆春喜站在一边去,双手抱胸前表情复杂地看着陆春归。看她累成这样想放她闲一下的。
既然陆春归爱累那就累去,她也不用操心了。本还想着让陆春归在外头闲着养点力气,等到了村口才用力气挑重担子,这样才好给阿妈交待。
阿妈可是说了,让陆春归干重活累活的啊!
可她吃了点陆春归的红鬼子,脑袋一发热就忘记这事儿了!现在才想起来好像也不晚!
陆春归挽起了袖子,脱下鞋子,走到那棵树前,摩擦了下双手,就蹭了上去。
果然还是神奇的身体记忆,从没爬过树的陆春归,几秒钟后发现自己已经人在半空紧扒着树干,伸手就能够着头顶的黑鬼子了。
她回过神来,低头向下一望,觉得这个距离稍微有点远,就微微松手向下滑了滑,降低了自己所在的高度,目测也就一米多最多两米的样子,绝对摔不死人,这才问道,“这怎么摘啊,我好像忘记了拿刀?没刀怎么摘啊?”
一串差不多半米长的果子,吊着的枝干也很粗壮,想要整串弄下来,徒手根本办不到,除非是大力士。
陆春喜哪里会被妹妹指挥,她转头就指使起陆春燕,“春燕你去拿刀。”
两人说话的瞬间,突然听到沉闷的一声扑通,那个最会爬树的陆春归,居然从树上掉下来,摔在了地上。
作者有话说:
昨天情人节,单身狗任性地不想码字。
现在后悔了,小天使们才是我的小情人!
第19章 你还能记得我吗?
陆春归是看好了位置,调整好了姿势,这才落下来的。
一掉下来,她就快被自己蠢哭了。
痛啊,屁股真痛。她还用手撑了下地,手掌也擦得有些火辣辣的。
好在这树下是沙滩地,上面一层松软的落叶,下面一层同样松软的沙子。要不然,会更加痛吧。
陆春归躺在地上没动。陆春喜和陆春燕齐声问,“你没事吧?”
陆春归本来痛得想哭,一听她们问话,想起自己的大事,翻了翻眼睛就闭上,一声不吭,一动不动了。
陆春喜和陆春燕慌了。
不会是摔坏了吧。
“二姐,二姐!”
“春归,春归,你别装死!”
两人齐声呼唤,陆春喜上去拉陆春归,可陆春归被她一拉就起来,一松手又要倒下去,陆春喜连忙又扶住了她。
“不是摔坏了吧,听说村里的小强就是从树上摔下来,摔死了。”陆春燕有些惊惶地说。
“死你个头,你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这树才多高,怎么能摔死人!陆春归,陆春归,你别开玩笑了,快点起来!”陆春喜恶狠狠地说,她心里其实也有点发虚,可这个时候如果连她都慌了,那陆春燕就更加慌了。
陆春燕慌不要紧,反正她也做不了什么,就怕自己也跟着更慌啊,只能跟着强做镇定。
两人叫了好一会儿,陆春归始终没有什么动静。
陆春喜这回真的是慌了,她摸了摸陆春喜的头,“也没见哪里受伤啊?也没断手断脚啊?怎么就这样了?”
又去探陆春归的呼吸。
她讨厌陆春归没错,可并不希望陆春归死啊。
家里才刚办完了一场丧事,要是再死一个,真的是只能裹张草席就拉出去埋了。
“喂,你快起来!春燕,你去叫人,快点跑回村去叫人啊!”陆春喜的声音都发颤了!
怎么流年不利的,摘个果子都摘出条人命来!
“你,我跑不动!我腿都软了!”陆春燕的声音也在发颤。
“你这个不中用的,那我去吧!你守着她!”
陆春喜迈步要走,却被陆春燕紧紧拉住了衣袖,“我、我不敢,不敢自己守着。她、她、她是不是快死了?”
叫她自己守着个死人,嗯,一个快死的人,她怎么敢啊?
“乱说话,不准再提那个字!她是活人,你守着她你怕啥?”陆春喜骂道,“你要是害怕,你就去叫人啊!回去叫阿妈!你不去,那就松手!”
陆春燕死死拽住陆春喜的衣袖不让走,陆春喜又急又怒,她也不知道怎么办,反正肯定得回去叫人,越早去越好,可陆春燕这死妮子,平时不见有这么大的力气,这会儿却力气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