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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却力气大的惊人,挣也挣不脱,还两眼汪汪地求她不要走。
真是个不中用的东西,关键时刻一点忙都帮不上的!
陆春归听得陆春喜两个人惊慌的声音,心想把这两个孩子吓的,她这戏也演得差不多了,也应该醒了,就听得陆春燕惊喜地说,“大姐!有人来了!”
啊?有人来了,那她还要不要再装?
陆春归本打算睁开的眼就没睁开,就听得脚步声急急奔来,一个沙哑的声音问道,“怎么回事?”
咦,竟然又是他?真是奇了,在哪里都遇得到他。
不对,是她算岔了,沈青岩与她分开时就说过,如果陆春喜她们不在,就让她在那里等着,他会来的。
只是她忘记了这一茬。
陆春喜见到有人来,虽然同样也不是大人,可她多少也松了口气,赶紧把事情经过说了下。
陆春归就感到一只手抚上了自己的下巴,然后,人中那里突然一阵剧痛,有人用力捏住了她的人中。
她痛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还得强忍着慢慢地睁开眼,最先进入视线的,是沈青岩那□□康小麦色的脸,高挺的鼻子离她很近,触手可及,一双深邃的眼睛正注视着她。
“二姐,你醒了!可真是太好了,怎么就突然摔了呢?你可是咱们家里最会爬树的!”陆春燕叽叽喳喳地说着。
“我、我头痛!我头好痛!”陆春归捂着脑袋低声叫起来。
她算岔了,忘记了沈青岩会在这里出现。
他出现也不会坏事情,所以陆春归也没有特意把他给考虑进去,她本就不是一个思维很慎密能够考虑到各种细节的人。
这会儿沈青岩用那双担忧的眼神盯着她,她才意识到,这太不自在,太不自在了。
她甚至隐隐有种感觉,他会不会看穿她是在演戏。
越是怕被看穿,陆春归就越是演得卖力,捂着脑袋嗯嗯呀呀地喊疼,过了一会儿又疑惑地问陆春燕是谁,为什么叫她二姐。
陆春燕迷糊了,“你就是我二姐啊!我不叫你二姐,难道还叫你大姐不成?”
“可是我根本不认识你!你是谁?我又是谁?”陆春归一副迷茫的样子。
沈青岩听得直皱眉头,盯着陆春归看了半响,最后就转头去看陆春喜,“你们对她做了什么?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谁也不认得了!
明明前不久他们还在一起吃烤山鸡、一起吃野果,还约定了以后一起来捉山鸡呢!
她现在全都忘光了?
陆春喜愠怒,“我对她做了什么?她自己爬树摔下来就成这样了!我看是摔坏了脑子!”
“春归姐,你除了头痛,那还有哪里痛吗?”沈青岩又问陆春归。
我还有屁股也痛得很啊!
可陆春归不能说,那两个字,若是当老太太的她说说是无妨的,可当少女的她,天然拥有了一颗少女心,无端地变得羞涩起来,在一个少年男子面前,哪里能说这样粗俗的话。
她只能摇了摇头。
“春归姐,那你还能记得我吗?你知道我是谁吗?”
陆春归还是摇头。
沈青岩尽管已经猜到她的回答,可眼中还是难掩失望。
从树下摔下来的陆春归一问三不知,什么都忘光了,连自己的姓名都不知道。
陆春喜震惊过后,马上就想到,陆春归这样好歹比醒不来好,要是爬个树摔死了,家里没钱办丧事还是小事,陆春归欠的那一大笔钱可不就落到了她们家头上?给阿爸办丧事借了两百多块钱呢,陆春归死了谁去还?
“好了好了,不记得就不记得了,回去我们再慢慢说给你听。”陆春喜现在只想把陆春归安全弄回家。
陆春燕却抬头看了看树上,“大姐,还有黑鬼子呢。”
“这个时候还摘什么黑鬼子”,沈青岩看不下去,“赶紧把人送回家才是真的。”
“可是如果不摘些黑鬼子给弟弟,回去阿妈要骂我们的。”
骂还算是轻的。要是陆鑫闹起来,说不定还会罚她们不给吃饭。
沈青岩皱了皱眉头,“春归姐你让开。站那边去。”他指了指方向。
陆春归乖乖照做,她一走开,沈青岩就哧溜一下爬上树去,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把小刀,割下一串黑鬼子,“一串够吗?”
树上好几大串。
“不熟。”沈青岩提示了一句。
这些果子黑中透青,都不怎么熟,这样摘回去也不能立马吃,还得再放几天,味道还不如那些在树上熟的甜。
陆春喜明白这个道理,黑鬼子又不是多好吃的野果,今天吃过了红鬼子对黑鬼子就不稀罕了,拿回去只是为了完成任务,自然是拿的越少越好,她嫌累!
“不用了,这一串就够了。”陆春喜说。
沈青岩从树上溜下来,陆春喜的目光就一直在他和陆春归身上打转。
沈家的儿子。
虽然同住一个村里,但沈家与普通的村民不同,他家的地位是超然于外的。
沈家是外来户,然而在村里并没有受到排挤,因为沈家阿妈识字有文化,而且还有钱。
沈家要是早十年八年来村里落户,说不定会成为被斗的小地主之类,可他家来的时机巧,是最近几年才来的,时代不同了,已经改革开放了。
而且沈家一来就大手笔地买了条渔船。
这可不得了了,村里虽然都是打渔为生,可有渔船的人家没有几个。大多数人都是拿张网就下海,手工捞渔,全程靠游泳把渔网拖回。
所以沈家虽然只有一个寡母和沈青岩一个独子,却没有村里人敢把他家当成普通的外来户对待。
沈家与陆家住得不远,算是邻居,站在陆家的小院门口就可以看见沈家的院门。但沈家与陆家来往不多,沈家的儿子更不会像村里的那些少年一样,时不时地跑来陆家,东拉西扯要借这个借那个的。
那些少年,都是来看陆春归的,陆春归性子暴躁懒得接人待物,那些人想多看她一眼,只能找借口来陆家,找其他人借东西。
借个锄头,借把铲,借个渔网,借个渔网上的铅坠儿……名目众多,五花八门。
然而,沈青岩从来没有来陆家借过东西,偶尔在路上遇见陆家姐妹,只会礼貌地打招呼,然后各走各路。
沈青岩一向是清清冷冷的,然而最近他却似乎很热心啊。
帮她们弄醒陆春归就算了,这人命关天的事,都是一个村的,遇到这种事儿一般都会帮一下。可沈青岩居然还会帮她们摘果子?
帮她们摘果子!
陆春喜的目光隐晦不明地在沈青岩和陆春归之间打转,最后突然间有个不太确定的念头冒出来。
所有人一见到陆春归都会动心,连清清冷冷的沈青岩也动了心。
她那天说陆春归不想嫁陈大海,是因为勾搭上了沈家的儿子,这话说不定是正好说中了呢。
可惜,勾搭上了又怎么样,陆春归失忆了,前面的情份都没有了,是不是得重新开始。不过,看沈青岩这副上心的样子,好像重新开始也不难啊。
陆春喜只觉得自己心底一股妒忌的小情绪在慢慢地酝酿着。
第20章 大树桠
陆春喜的那股小情绪,在看到陆春归那张白里透红的脸蛋时得到强化了,她实在是看不惯陆春归这副茫然的表情,“你听好了,你是我妹妹,不管你想不想得起来我是谁,你都得先把柴挑回家里去,其它的事情以后慢慢再说。你可别想靠着这个又偷懒!”
陆春归装做茫然地点点头,“我跟你们回去,不然我也没有地方去啊。我谁都不认识。”
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像一只迷途的小羊羔。
沈青岩只觉得没眼看,这个时候的陆春归,又让他心里有一丝异样的感觉。不像先前在海边时被她注视就感到不自在,却让他心头生起了一股保护弱小的心思。
沈青岩看看路边被陆春喜她们搁下的担子,她们有三个人,路边就放了三担柴禾。一担超级大,另外两担比较少,看着都差不多。
他指着柴禾最多的那一担,“我来挑,你扶她。”
沈青岩话不多,说话习惯用短句,简短的一句话,让陆家三姐妹皆是一怔。
让沈青岩来挑担子?这可是……可是奇闻啊。
在这一带,出海打渔是男人的活,而挑鱼挑柴则是女人的活。分工相当明确,若是哪家男人做了女人的工,那家的女人是要被全村人嘲笑的。
这个风气沿袭下来,村里的男人会挑柴的没几个,仅有的那几个是一家都是光棍,既没生出女儿也没讨到媳妇,全家没有一个能干活的女人,男人不得已才亲自挑水挑柴。
沈青岩,家里有着渔船的沈家独子,他难道会挑柴?还是帮陆家挑柴,她们之间可没有那份交情啊,不过是邻居而已!
陆春喜和陆春燕都呆怔了,陆春归却不知缘由,一听沈青岩要帮忙,那是再好不过。
她忍痛从树上摔下来,光是为了伪装成失忆的话也亏了一点,有人帮她把柴挑回家,那是再好不过。
“你也是我家的人吗?是我的哥哥?”陆春归佯装啥都不知,装起来真像是那么一回事。
沈青岩摇摇头,陆春归嫣然一笑,“那就麻烦你了,我肯定挑不动的,我的头还很痛呢。大概是摔得很重。”
少女迎着夏日阳光灿然一笑,面目生辉,沈青岩连忙把脸别了开去,默作声地把一副担子上的柴禾都加到陆春喜的那副担子上去,这样三担柴禾就成了两担。
他站到那最重的柴禾担子中间,半蹲下身子,把扁担搁肩膀上,再直起身子,双手抓住晃荡的柴禾,一言不发地往前走。
陆春喜看着他往前走的背影,眼神益发幽深。
如果沈青岩不是看了陆春归,他凭什么会做这些?一个大男人来挑柴?也不怕别人笑话?他可是沈家的儿子啊。
陆春归凭什么有这样的好运气?
这一刹那陆春喜的心情有些复杂,看看笑得灿烂的陆春归,陆春喜很不愿意去扶她。
“你自己能走吧。”
陆春归走了两步,膝盖一软就要倒,陆春喜连忙扶住了她,看看在前面稳步走的沈青岩,无奈地说道,“算了,我还是扶你吧。”
扶着她走路,总比挑柴轻松多了吧。沈青岩这么安排了,要是不扶,没准沈青岩不挑柴了呢。
陆春喜捡起那串黑鬼子,提在手里,虚扶着陆春归跟在沈青岩后面。
“大姐,你来挑柴,我来扶二姐吧。”陆春燕看了看自己的那担柴。
陆春喜心情正不爽呢,哪里有力来理她,“不行,这是他要求的,我高我力气大才能扶得住她,你不行,你还是挑柴吧。”
说完扯了一下陆春归往前走,脚步都不带停一下的。
陆春燕看着前面三人的背影,有点欲哭无泪,很是不服气。
不是说她最小,要照顾她让她干最轻松的活吗?
怎么突然间变成由她干最累最重的活了 ?
虽说这担柴禾很轻,没有多少柴禾,可是不应该由她挑呀,大姐和二姐只负责走路就行了,她还得挑东西!!
陆春燕越想越是憋屈,可憋屈也没有办法,谁叫她最小呢,三姐妹里只有大姐使唤她的份,她可使唤不动大姐。
要是平时,她还能使唤一下二姐,可现在,二姐才从树上摔下来,啥都忘记了,肯定也不会照顾她这个妹妹啊。
再说了,就算二姐愿意帮,现在情况也不允许啊,这明显是重点保护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