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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压力产生的间歇性休克,不久前,尤先生让医生给尤少爷打了安眠针,那一针打下去估计尤少爷要等明天才会醒来。
“这孩子最近太累了。”尤先生喃喃的说着。
月管家垂手待立着,只是向着尤先生再靠近了半步,她知道此时此刻男主人是想倾诉了。
“月茹,我们家连城好像最近才对我展示他的叛逆期。”尤凌云把尤连城的手放进了丝被里,口气带着那么的一点点无可奈何:“我可是让他给气得不轻。”
尤凌云摸了摸自己的脸:“这个臭小子让我脸上的皱纹又多了。”
“尤少爷只是在和尤先生撒娇。”看着那个她看着自己长大的孩子,月管家微微的笑了起来。
“撒娇?”尤凌云手去拨开了尤连城垂着额头上的发丝,他的整张脸一下子都呈现了出来,他的眉还在微微的敛着,这一个敛眉使得那张纯净的脸看起来就像孩子。
谁说他不是一个孩子呢?
不知道谁说过,父母们眼中的儿女永远是长不大的孩子,谁说不是呢,想必,尤少爷就是看准了这个拿命来跟他拼吧?
月管家听到自己的男主人喃喃自语着,是啊,月茹说得对,连城是在和我撒娇,是在和我撒娇。
他手一摆,月管家退出了卧室。
离开卧室之前,忍不住的她回头看了那个男人一眼,卧室的灯光投射出了他的背影,尽管依然挺拔但也苍凉。
大约所有成功的男人都会呈现出那样的姿态吧!辉煌的背后是孤寂!
轻轻的带上门,月茹心中松了一口气,看来,这场父子间的较量是以儿子的胜利告终,但愿,也是一个终结。
尤连城醒来的时候是在次日的上午,月管家坐在了卧室沙发上看书,看到他醒来她放下了书,愀着他一笑。
“爸爸呢?”迟疑了片刻,尤连城轻声的问。
“他昨晚就离开北京了,昨晚,今天他有一个合约要需要他亲自签字,他让我转告你他近期都没有时间和你联系。”
中午,尤连城坐在餐桌上,电视台财经频道正在播出着一档国际时讯专访,这是国内一档定位极为高端的人物专访节目,专访的人物正是尤凌云,这是尤凌云在中国一个多礼拜里唯一接受过的一次媒体访谈,白色的衬衫黑色的毛衣随意的搭在了肩上,坐在了古香古色的太师椅上,侃侃而谈,尤凌云把资源投资形容成了藏品收藏,语言风趣幽默把本着严谨态度的记者拉到了同一阵线上,几十分钟的访谈更像是朋友间的聊天。
访谈结束,镜头迅速的切到了南非。
南非的早晨,在南非首府外,挤满了各路的记者,严阵以待的保镖和卫队,随处可见的直播车,都在昭示着这一天注定非比寻常。
这一天,是尤氏资源开采和南非政府的签约仪式。
南非时间上午九点,尤凌云一身笔直的西装和南非资源部部长出现在了电视镜头,在双方律师的见证下完成了签约仪式。
随着签约仪式的完成,昭示着尤氏集团拿到了南非政府百分之三的钻石开采权,从而向世界昭告着尤氏资源宣布正式投身于钻石行业。
这一场角逐历时三年,尤氏集团击败了各路的强敌,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握手,和南非的官员对着镜头接受记者们的拍照,电视镜头里尤凌云在微笑,笑容迷人,带着东方男人的内敛和英伦式的儒雅多情,这样的尤凌云看着更像是一名从事文化工作者,像是诗人。
尤连城的目光紧紧的锁在了自己父亲的身上,微笑着对着月管家:“月阿姨,他真了不起。”
是啊,尤爵爷真了不起,岁月并没有压垮他的脊梁,险恶的商场并没有让他的眼眸变得暗淡,失去了挚爱也没有使得他变得颓废自暴自弃。
有一种人天生的就是斗士,尤连城知道,他的爸爸就是那一种的人。
一个钟头后,尤连城给尤凌云打电话。
两个人最初都电话里头沉默着。
良久。
“爸爸,谢谢您,我永远感激您对我的宠爱。”
良久。。。。。
“尤连城,不要把她带到我面前来,也不要和她生孩子。”
“尤连城,我们尤家需要一个正常的继承人,适当的时候,我会拿走你冷冻在精子银行的精子。”
良久,电话同时挂掉。
皱了皱眉头,努力的掀开眼皮,好沉,再来。
一下,两下,第三下,终于!慕梅掀开了沉重的眼皮。
出现在慕梅面前的是,描着金色阿拉伯文字,在文字中间的阿拉伯风格图腾的天花板。慕梅怔怔的盯着天花板上的图腾,那是在清真寺广场外一个阿拉伯妇女在用母乳喂养她的孩子,阿拉伯人喜欢在建筑上绘画,阿拉伯人的画风宗教色彩很浓。
慕梅脑子里迷迷糊糊的,盯着那副画,愀着愀着,片刻,心狂跳了起来。
她做了梦,梦见了尤连城不要她了,那梦真实得令她害怕。
作者有话要说:呼~~~终于把尤爵爷这座大山翻过去了!!
100、爱(08)
厚厚的两成窗帘挡住了来自外面的光,从雕刻精致的卧室隔层透出的光线光感强烈;一边的空气离子机犹自慢吞吞的吐纳着;周遭安静得出奇。
这是会所的房间里,慕梅躺在了床上盯着天花板的画。
时间慢吞吞的在她脑海中爬行着;身体昭示的一切让慕梅感觉到自己就像参加完了一场的沙漠马拉松比赛。
伸手;身边的位置空空的,而且摸着凉凉的。
脑子沉沉的;就像被雾气所遮挡,甩了甩头;遮挡在脑海中的雾气消散了些;模模糊糊明明灭灭。
好像;她睡了长长的一觉;在睡梦中她的身体仿佛在空中飘荡着;耳边仿佛有听到了震耳欲聋的声响,还有呼呼的风声。
那之前?
那之前,她和尤连城共同度过了漫长的夜,一整夜里他在她的身体不同的律动,胸部传来了隐隐约约的疼痛。
周遭安静极了,安静得让人心生恐慌,慕梅的心突突的狂跳了起来,艰难的咽下了口水。
赤着脚,脚踩在了毛茸茸的卧室地毯上。
慕梅,你一定要来啊,这个声音仿佛是一种召唤。
要是尤连城有一天和别的女人结婚了,生孩子了,尤连城爱上别的女人了,林慕梅绝对不会从三层楼上跳下去的,林慕梅会买一把手枪,出现在尤连城的婚礼上,到时候,朝尤连城的太阳穴枪,然后再朝自己的太阳穴开枪。
这些的话清晰的浮现在了她的耳畔,一步步的走着,慕梅手紧紧的捂住了心脏的位置,此时此刻,仿佛感知到了惶恐,她的一颗心跳得要跳出了胸腔。
偌大的客厅空无一人,强烈的光线洒落在每一处角落,空荡荡的,每一样摆设都在昭显着落寞。
慕梅的心揪了起来。
慕梅想起来了,在长长的睡梦里,她的心很难过很难过,在梦里头她仿佛听到了尤连城伤感的声线,在她的耳畔眷恋着,久久不舍得离去。
不要啊,连城!这样的一个没有来由的声音在她的心里叫嚣着。
休闲室也没有人,浴室没有,衣帽间没有,书房没有,电脑室游戏厅电影放映室也没有,统统都没有。
慕梅的心一点点的在下沉着,脚步发虚,每走一步腿都在发软。
尤连城是不是真得不要林慕梅了,这段时间里,尤连城是不是一直在逗着林慕梅,或者,林慕梅做了什么让尤少爷生气的事情。
到底,这段时间里林慕梅有没有做了让尤少爷不高兴的事情。
没有啊,没有的!
现在,就剩最后一处所在了,慕梅站在了厨房门口,对着紧紧闭上的厨房门,侧耳去听,没有,里面什么声音都没有。
慕梅的腿抖得更厉害了。
对,对对,对了,这里的所有一切都使用了最为精密的隔音材料,所以,你当然听不到一切声音了。
说不定尤少爷正在厨房里给林慕梅做大餐呢?
没事的,没事的,尤连城一定在里面。
颤抖着手,慕梅扭开了门把。
和客厅同样开放式设计的厨房宽敞明亮,四片用玻璃拼接起来的墙把大片大片的光聚集到了这里,那个男人逆着光站着,光聚在了他白色的罩衫上晕开,在程亮的玻璃橱柜反光中就像冬日的波光粼粼的海平面,耀得你眼睛睁不开。
慕梅呆呆的站在,手还在门的扶手上,不敢大声的呼吸,就怕一呼吸他就会遁入了那片光芒中。
听到了响声,男人回过头来,咧嘴,露出了八颗牙齿,牙齿雪白。
“醒了。”男人笑得没心没肺的,左边不是很明显的酒窝时隐时现,说完后又重新把头转回去。
好极了,有声音,真有声音,林慕梅只是做了一个不好的梦,在那个不好的梦里,尤连城离她而去,尤连城不要她了,像那年在伦敦的老房子里,像那年老房子里历经了心力交瘁的等待那样。
慕梅移动脚步,加快,快得像要飞起来似的,睡衣的裙摆带出来的风仿佛下一刻就要把她像气球一样托到了天空中了。
在离那个背影约一英寸的距离,停住,伸出手,从背后环住了他的要,把脸贴在了他的背上,蹭着。
“睡美人,你已经睡了五十多个小时了,你再不醒来我打算待会儿就吻醒你了。”
五十多个小时?她都睡了五十多个小时了,怎么可能,为什么她都睡了那么久,慕梅迷迷糊糊的,可是,这一刻她不想去想,也懒得去想,他在就好,慕梅继续在他的背上蹭着,质地极好的衣服纤维让她如坠落在一大片的棉絮之中。
“连城,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在这里干什么啊?还能干什么?因为是中午了,怕林慕梅饿着了,所以就给她做好吃的。”
“连城,你都做些什么?”
“做了些什么啊?让我看看,是墨鱼粥。”
“我喜欢墨鱼粥。”
“我知道,所以我在做墨鱼粥。”
“连城,我很高兴在这里看到你。”
“我知道,所以,我就在这里啊。”
所以,我就在这里啊,典型的尤氏情话,直白,无厘头,没头没脑,却是越想越像那么一回事,越是在心里咀嚼越是甜腻。
慕梅轻轻的笑了起来,眼眶里的水蒸气沾到了睫毛了,慕梅又在尤连城的背上蹭,把那些水蒸气蹭没蹭干。
“林慕梅,你该不会把鼻涕都往我衣服擦吧。”尤少爷大惊失色的模样。
“真糟糕,被你逮到了。”
下一秒,尤少爷的手一拽,通过腋下把她拽到了他的怀里,这下,变成了慕梅躲在了尤连城的怀里。
粥还在冒烟,细细的若有若无的,慕梅的手被尤连城抓住,两个人一起手抓着汤勺在搅动着粥。
林慕梅喜欢的墨鱼粥,刚刚才喜欢上的墨鱼粥。
“林慕梅,你好奇我在巴西买下属于我们的房子长什么样子,我送给你的大黄狗看着神气不神气吗?”
“那是当然,而且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好奇千倍万倍。”
是啊,慕梅无数的去憧憬着尤连城拉着自己的手去往那个桑巴国度里的那片黄金海岸,房子,狗,浪花,雪亮的沙滩,金色的阳光写热情的人们,笑起来都有着一口雪白的牙齿。
慕梅一直深信着,那是一片告别往日阴霾的黄金海岸,它象征着幸福和平凡安宁的生活。
轻轻浅浅的笑声抖落着,那是她的尤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