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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敢用。
“学生明白!”众多读书人应声。
李繁铭则甩着从大兔子手中拿过的半根萝卜,面色冷漠,在小范围舌绽春雷。
“我是启国人,所以两楼之争不会帮着方运。但我也是方运的好友,若是咱们启国人里有谁想趁机闹事,就等于让我李繁铭在朋友面前丢大脸,这个仇,我李繁铭不仅要报,而且要大报。”
现在,那些读书人没人嬉皮笑脸起哄。
一些启国人心中不舒服,但也无可奈何,李繁铭的背景太大,结交的都是世家子弟,寻常的名门之家都攀不上他。
姚知府微笑道:“小李进士倒也有情有义,若我是方虚圣的朋友,也不想看他出麻烦……得,还是出了麻烦。”姚知府说话中途伸手去摸官印。
“怎么?”众多读书人急忙询问。
李繁铭手持官印,查看新的传书,却是没人说方运的麻烦。
姚知府道:“迎芳阁的花青娘拜庆君的事件你们知道吧?庆江商行那些花楼,都被方虚圣……不,是被象州官府封了,现在那些花楼的所有人聚集到一起,举着庆君赐给葛百万的墨宝‘端木遗风’,向东城门走去,看样子阵势不小,是想闹大。还有,听说葛忆明好像要在今日见方虚圣,啧啧,咱们屁股还没坐热乎,就能看到好戏上演。走,去东城门外!”
“有趣!”
“庆君何时驾到?”
“走走走……”
李繁铭轻叹一声,他方才就说了担心庆江商行的那些人,没想到对方已经提前发动,仅仅是第一步就如此轰动,直接动用了三千人和庆君墨宝,后面不知道会对方运展开何等攻击。
李繁铭手持官印,给方运传书。
州牧府中,方运和往常一样,吃过早饭便使用《水调歌头》,形成月之门,与圣院的杨玉环聊天。
今天清晨见到杨玉环后,方运定下明日接她来巴陵城,因为这些天有工家大学士帮忙,总督府早就建成,中秋之后便会正式搬进去住。
和杨玉环告别,方运的官印就一直不断接到传书,大都是巴陵城官员的,因为今日所有官员发传书都要发两份,一份发给他们的直管上司,一份发给方运。
对于外界发生的事,方运了若指掌,偶尔会做出指点。不过有经验丰富的孔城官员帮忙,目前为止文会没有出问题,唯一的风波便是庆江商行的人举着庆君墨宝向东城前行。
张龙象的官印也很热闹,各种人士纷纷传书,雷家人宗家人千叮咛万嘱咐,他们无比迫切想知道张龙象的行踪,但方运的答复只有一句,文会召开之时,自当到达。
这话把那些人气得不轻,但今天又不敢骂张龙象半个字,无论是堂堂大学士还是大儒,都只能忍气吞声。
“启禀总督大人,葛忆明葛公子求见。”一个卫兵在书房外大声道。
“嗯。”方运只是轻声答应,什么话也没说。
那卫兵久在衙门做事,心领神会,说了一句小的告退,然后走到临时总督署大门外,冲一个年近三十的青年人微微一笑,道:“总督大人正忙着,您若是有空,不妨再等等。”
那人面色白净,身体挺拔,颇有气势,面带微笑,竟然毫不在意,轻轻点头道:“有劳您了。既然方虚圣在忙,那在下就站在门口等等。”
旁边站着一个老年进士,正是巴陵府同知霍陇。
霍陇露出为难之色,低声道:“葛公子,今日事务繁多,本官怕是不能一直陪在此地。”
葛忆明道:“那好,霍同知您先去忙,我一个人在这里等等也无妨。”
“那本官告辞,有事传书联系。”
葛忆明看着霍陇离开,转身望向总督署的院子,看到里面的人来来往往,默不作声,拿出官印,去论榜看文章和评论。
足足过了半个小时,院子里走出一个举人,问:“葛忆明葛公子可在?”
“在。”葛忆明急忙应声。
那举人吏员轻轻点头,道:“我带你去见我家总督大人。”
“多谢!”葛忆明抬腿跟上去,嘴角浮现一丝浅浅的笑意。
第1701章 弦外之音
葛忆明身穿白衣绣剑服,迈入敞开的书房正门,向右转身,看到桌案后有一人正低头批阅文书。
与此同时,那人抬起头,与葛忆明四目相对。
在此之前,葛忆明脑海中想象过无数个可能,但直到见到本人,才发现眼前之人与自己的想象中相差极大。
桌子后面明明应该是一个年满二十岁的青年,但乍一看却像是年近三十岁的中年,再仔细一看,此人的皮肤外貌的确和二十岁的青年毫无二致,但一双眼睛却仿佛透着一种山岳之巅的高远,又好像带着跨越万古的苍茫,更有一种君临天下的威严,似是还有利剑出鞘的锋芒。
葛忆明的脑海出现短暂的错乱,根本分不清眼前之人到底是何等身份,一位大学士?一位史学家?一位君王?还是一位杀妖无数的将军?
葛忆明心中升起前所未有的震撼,即便第一次见到叔父葛百万的时候,也只是被叔父的睿智打动,可看到眼前的这双眼睛,葛忆明心中升起一种难以描述的感觉。
对面之人眨了一下眼,葛忆明这才从混乱的感觉中抽身而出,暗暗松了口气,但与此同时,他敏锐地发觉,在对方眨眼的一瞬间,自己似乎捕捉到一丝淡淡的疲惫。
正是捕捉到这一丝疲惫,葛忆明感到一股莫名的羞愧在胸口涌动,好像自己欠了眼前之人一笔债。同时,内心有一丝心悸,好像看到一位巍峨的巨人正带领万民前行,现在走累了,正在休息。
葛忆明看着眼前之人,竟然说不出话来。
“你就是葛进士?”方运缓缓挺直上身,面无表情地看着葛忆明,脸上没有丝毫的笑意。
葛忆明立刻清醒,急忙作揖道:“学生葛忆明,见过方……总督!”
葛忆明弯下腰,在起身的时候,热血涌上面庞,面颊发烫,眼中闪过一抹羞恼,因为在昨天,他还对一干庆官说要方运好看,就在进门前,他还认为自己能让方运措手不及,可现在,自己竟然连句话都不敢说。
“嗯,你有何事,说吧。”方运的双目清澈,神色淡然,好像就算州衙失火,他单单用这表情也能压住火势。
葛忆明站直身体,惋惜道:“方总督大祸临头,还不自知,可惜,可惜。”
“继续。”方运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甚至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葛忆明轻轻咬了一下牙,旋即恢复正常,这种话名为当头棒喝,乃是吸引初见之人的不二法宝,是葛百万教的,而葛百万是从一个大名鼎鼎的江湖游医那里学来的。葛忆明之前想象过方运的各种反应,想象过各种对策,想象过方运会假装镇静,唯独没想到方运竟然如此淡然,完全不是一个青年人该有的反应。
葛忆明心中有些慌张,甚至怀疑方运看穿自己的意图,但旋即便调整心态。
葛忆明随意一拱手,道:“如今景国危机四伏,外有蛮族南下,内有君幼臣争,而根本所在陈圣,病重多年。说一句大不敬的话,现如今的陈圣,已经难以重现当年的风光,在狼戮面前,必败无疑。鸟则择木,臣当择主,景国君不君,国不国,名臣岂能深陷其中?观我庆国,宗圣未历生死之战,未有重伤,有神药加护,至少有百年之寿。他先以杂家治国,现接掌东圣阁,尽握人族,当为人族至尊。庆国与景国相比,如日月照萤火,不可同日而语。学生以为,您当改投宗圣门下,之后圣道必然一片坦途,假以时日,必然封圣,位列众圣殿,俯察万界。若是留在景国,前途渺茫,恐身死人亡。学生一片赤诚,还请方总督三思。”
“嗯,你应该准备了不少说辞,选一段继续说给我听听。”方运道,面色依旧没有丝毫变化。
葛忆明愕然,愣了一刹那,直欲破口大骂,有这么说话的吗?谁劝说别人前不准备好?谁被劝说的时候会冒出这么一句?这让人怎么接话?什么叫选一段说,当唱戏的呢?
葛忆明强压下心中的愤怒和无奈,干笑道:“方总督果非常人,不能以常理度之。学生之所以来此,是因为知道有大人物准备在此次中秋文会上联合张龙象,污您文名、夺您权位,您若一蹶不振,对人族来说是莫大的损失。只要您加入庆国,学生担保,一切的阻难都烟消云散。”
方运轻轻摇头,道:“你在劝说之前,就知道本督绝不会答应,那么,你来此的目的,昭然若揭。”
葛忆明默然,心道看来方运已经看出自己的来意,若能劝说方运投奔庆国,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也要试试,若是劝说不成,那自己再使用一些小手段扰乱方运心神,可没想到方运早早就看出来,自己若是再用那些小手段,就太过丢脸,但是,若就这么离开,更丢人。
葛忆明沉默片刻,道:“都说方总督特立独行,今日一见方知传言非虚。学生真心实意说一句,您此次文会必输无疑。我已经得到消息,张龙象会用他极为擅长但您并不擅长的方式文比。”
“我怎么不知道?”方运的语气平淡,但隐藏着只有他自己才能知晓的弦外之音。
葛忆明并不知道方运这话的真正意图,微微一笑,傲然道:“您若是知道,那才是问题。不出意外,张龙象大人已经抵达巴陵城,正在做准备,一旦他准备好,正式登上岳阳楼文比,您当世第一才子的名头恐难保。”
“嗯,我会等他。你若没什么事,下去吧。”方运下了逐客令。
葛忆明准备了满肚子的话,本来有很多事要谈,甚至准备了种种应急方案,却没想到方运竟然用这种出其不意的手段,完全不给他机会。
葛忆明很快恍然大悟,方运把自己叫进来,根本就不想跟自己谈,而是在向外界传达一个信息:他方运愿意与任何人交流,愿意用温和的手段解决矛盾,并没有传言中那么不讲道理,连庆江商行的人都愿意接见,还有什么人是不能见的?
原来,方运根本就不可能给庆江商行机会,只是给那些跟庆国牵连不深的人一个信号,同时给那些关注此事的他国读书人一个假象,让方运看上去虚怀若谷礼贤下士,若是双方谈不拢,那就未必是方运的不想谈,很可能是庆江商行或庆国欺人太甚。
“好一个方虚圣!”葛忆明终于明白自己被方运耍了。
第1702章 武君驾临
“身为堂堂虚圣,您如此做,未免失之气度!”葛忆明冷着脸看向方运。
“我在家中坐,你跑上门来让我叛国,我没一剑斩你项上人头,已经是好气度。记得告诉你叔父,他做错了一件事。”方运道。
“我叔父做错了何事?”葛忆明问。
“文会结束,他自会知晓。来人,送客!”方运说完低头看公文。
“你……”葛忆明没想到方运竟然如此对自己,气呼呼地一甩袖子,转身向外走。
迈出房门,葛忆明咬牙切齿道:“我来此地,本是好言相劝,你却如此对我!庆江商行的人都说,既然你方总督撕破面皮,毁我商行花楼,我身为商行少主,也当跟随庆君墨宝出城,前去迎接庆君。不过,我仰慕你的文名,本想与你推心置腹长谈,谁知好心当成驴肝肺!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我传书象州,号召一干文友举庆君墨宝迎庆君!”
说到最后,葛忆明突然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