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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有话说-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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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你师父。”霁轻云麻木地重复道。
  风听澜没有像往常一样走到他身边挨着坐下,而是在五步之外一言不发地望着他。
  许久,霁轻云方察觉到不对劲,停下拭剑的手,疑惑地看了风听澜一眼。平日里呼风唤雨的二殿下,如今像是做了错事的孩子,耷拉着脑袋站在他面前。
  “殿下怎么了?”霁轻云虽然厌烦风听澜蛮不讲理的纠缠,但仍是出于礼貌地询问了一句。
  风听澜眼睛一酸,单膝跪在霁轻云面前,攥紧掌心,咬牙承认道:“师父,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霁轻云避开了些身子,道:“我不是你师父,你做了什么与我无关。”
  风听澜脸色苍白,苦笑道:“我知道师父气我将你囚在此处,只是从今以后,我不会再纠缠师父了,山上禁制已解,师父若不想留,便可离去。”
  “你……你此言当真?”霁轻云有些狐疑地退后两步。
  风听澜心里酸楚,道:“我何时骗过师父。”
  霁轻云想了想,的确如此,只是不解道:“殿下怎么忽然想开了?”
  “如今的我已经配不上师父了。”风听澜满心绝望后悔,却也无可奈何道:“从前我想着,只要把师父关在此处,日久天长,师父总有肯正眼看我的一天。可昨日……我一念之插与旁人合籍双修,自知是负了师父……”
  霁轻云心里一松,有些好奇道:“殿下与人合籍了?何人?”
  风听澜不想瞒他,如实道:“师偃雪。”
  霁轻云蓦地抬眸,指尖不慎擦到剑刃,寒霜剑身上落了一抹殷红。
  “师父!”风听澜一把心疼地握住霁轻云的手。
  霁轻云的指尖都在发颤,脸色惨白道:“你说谁?师偃雪?哪个师偃雪?”
  风听澜心如刀绞:“天底下只有一个师偃雪。”
  霁轻云身形踉跄摇晃,泛白的唇哆嗦了几下,阖眸道:“陵阳神君,师偃雪。你……你竟……”
  “对不起师父,对不起。”风听澜忍不住把霁轻云紧紧抱入怀里,平日里霁轻云待他太过冰冷,以至于连他都未料到霁轻云反应会如此大。
  “到底怎么回事!”霁轻云一把攥住风听澜的领口,逼问道。
  风听澜被吼得一愣,艰难地把他与师偃雪的婚事缘由说给了霁轻云听。
  霁轻云眼眶都红了,失魂落魄地松开手,抱住了自己的剑。
  “师父……”风听澜心惊胆战地拉住霁轻云的袖口,生怕他想不开,“师父你别这样,你若生气,打我骂我都可。”
  “骂你还有什么用。”霁轻云喃喃道:“他都是你的人了。”
  风听澜攥紧霁轻云袖子,道:“可是我对神君并无情意。”
  霁轻云缓了半晌,怔怔看向风听澜,道:“你是说,你不想和他做永生道侣。”
  “当年我遇难是师父救了我,自那起我心里只有师父一个。那时我神志不清,痴痴傻傻,没少给师父添麻烦……”风听澜正要努力回忆一下,却被霁轻云打断。
  “倘若我不走,你愿意跟陵阳神君解籍吗?”霁轻云心头一跳,张口问道。
  风听澜一怔:“师父,你、你愿意留在我身边?”
  霁轻云硬着头皮道:“嗯,只要你保证不再和神君有任何牵扯。”
  提到师偃雪,风听澜只觉得屁股隐隐作痛,但他还是一口应道:“好,我这就去和父皇说,师父你且等着我!”


第6章 解籍
  师偃雪在一片吵吵嚷嚷中被惊醒,昨晚那一场折腾让他筋疲力尽,好不容易收拾完风听澜,如今又被闹醒,不免带了些许起床气。
  跪在纱帐之外的是个小仙娥,哆哆嗦嗦抖成一团,头也不敢抬,只是带着哭腔道:“神君快去救救二殿下吧!”
  师偃雪按了按仍是酸痛的后腰,问道:“他又怎么了?”
  “二殿下惹怒了陛下,陛下命人将二殿下押去诛仙台受刑了!”小仙娥壮着胆子说道。
  师偃雪额头突突的疼,倒抽一口凉气,心道这孩子可真不省心。
  “神君……”小仙娥刚要再求情,只觉得眼前轻纱微扬,再抬头时里面已空无一人。
  诛仙台前天帝和天君正冷着脸坐在黑玉宝座之上,风听澜跪在台前,手腕脚踝锁着刻满咒印的长链,他低垂着双眸,脸上倒无太多情绪,仿佛待会儿的刑罚同他并无干系。
  天帝知道,这是他这小儿子又在犯倔。
  “我再问你一遍,你执意要解籍?”天帝脸色铁青,问道。
  风听澜阖眸,未曾有半分犹豫:“是。”
  天帝压着火,道:“听澜,神君当年为神族南征北战,是以一人之力抗下所有的杀戮业力,于紫霄天庭自有大功德。他肯舍一缕庚金救你,是你君父跪着求来的。你昨日迎他合籍,今日与他解籍,将他颜面置于何地?”
  “是我有负神君,也辜负了父皇和君父的心意。”风听澜应道。
  天帝沉默许久,他太了解自己儿子,认定的事十条龙也拉不回。
  “既然如此,你总得让为父给神君一个交代。”天帝无奈背过身去,下令道:“上打神鞭,鞭笞八十一。”
  刑神面无表情地请出打神鞭,抬手挥下,鞭声低沉,落在风听澜脊背上,龙纹玄衣顿时裂出一道口子,皮开肉绽,血色翻飞。座上天君眼睛一红,抿紧泛白的唇,一言不发。天帝走过去,挡在道侣面前,遮住他的视线。
  血浸透风听澜身上玄衣,透出浓重的暗红,滚烫的龙血落满冷硬的白玉台阶。风听澜始终未吭一声,只是身形渐渐摇晃,第三十鞭落在身上的时候,终是没撑住,倒在一片血色里。
  刑神从不会为任何人手下留情,打神鞭沾满龙血,再度高高扬起。一道锋利的剑气凌空而来,与打神鞭撞在一起。刑神竟觉腕上一麻,打神鞭脱手而出,落在白玉台上。
  师偃雪掩袖低咳起来,方才情急之下一道剑气牵动神魂上的旧伤,带来一阵隐痛。
  “神君……”天帝不知是该紧张,还是该松口气,既无颜面对师偃雪又心疼自家儿子。
  师偃雪缓过一口气,看了眼地上被打得血肉模糊的风听澜,忍不住道:“有什么话不能坐下说,好端端的打孩子干什么?”
  天帝冷下脸来:“小儿冒犯神君,挨打不亏。”
  提到“冒犯”,师偃雪又想到昨晚,老脸顿时无处安放,只能硬着头皮道:“本座已经打过了,何至于又这样打他?”
  天帝愧疚难当:“神君肯救他,是神君宽容仁慈,他不识好歹、忘恩负义竟要与神君解籍,这点责惩算是轻的。”
  师偃雪顿时明白,只道:“原是这件事,那实在是冤枉他了。是本座让他来提解籍的,受刑也该是本座来担着。”
  “阿雪,你太惯着他了。”天帝心里五味杂陈,压低了声音唤了师偃雪一声。
  “你也下得去手,不怕天君难过?差不多行了,就听本座一回,此事到此为止。”师偃雪大手一挥,敲定道:“让星君解籍就是,我陵阳山清净,没人敢在我跟前说道。你回去多多开解天君,他性子倔,向来不肯欠我半分。看着他些,莫让他一时想不开,剁了真身给我送来。”
  风听澜听到耳边有人说话,吃力地睁开眼睛,隐隐约约看到一人站在他身前,雪衣柳腰,袖口一处湛蓝花纹,不知其名。一如当年恍惚睁开眼,浑浑噩噩见到的就是这抹身影,两相重叠一处,分毫不差。
  “师父……”风听澜喃喃低语一声,陷入昏迷。
  师偃雪脊背微僵,缓缓转过身,却见风听澜双眼紧闭,一身玄衣褴褛,血肉模糊。他叹了口气,将雪白外衣脱下替风听澜遮住一身伤痕,这才起身对天帝道:“带他下去疗伤吧,本座走了。”
  紫霄天庭的二殿下终于在合籍的第二天,解籍了。
  陵阳山一如从前,九峰九景,各不相同。天地灵脉始于陵阳,这里的灵气充沛到惊人,无疑是大荒最好的道场。倘若有心人能身处其中才会发现,这里太静了,除了天生灵植外,竟再无活物。
  大泽无鱼,山野无鹿,天上连一只飞鸟都没有。天地神兵主杀伐,杀意太重,若不是陵阳山有天造灵脉,凭师偃雪身上煞意,便只配一座光秃秃的山头和无数枯木。
  微风送来一朵飘零的苍穹花,正落在师偃雪摊开的掌心间,他抬眸望向寂寥远山,微微失神。
  半晌,师偃雪摇头低笑一声,转身间风盈满袖,步步上楼台,神情渐而平静。热闹了两天,挺好的。


第7章 因果
  风听澜做了一个梦,梦里仍是那年魔族寻衅滋事。龙族擅战,他带军前往西川大泽镇压魔族,却不料中了魔族诡计,虽从魔阵里逃杀而出,却折损一缕神魂,浑浑噩噩间从裂缝中坠落凡人界。清醒时眼前只有一道模模糊糊的背影,白衣细腰,挺拔清瘦,仙姿佚骨。
  风听澜艰难地抬起头,伸出手攥住那人袖口,掌心下是一朵不知名的花。雪白的袖口被抹出道道血污,他拼命想看清那张脸,眼前偏如遮云盖雾,模糊不清,直到人影渐渐淡去……
  风扬起山涧幽幽兰香,一轮巨大圆月依在山尖,月圆如盘,中有桂树。师偃雪饮尽坛中最后一口女儿红。凡人界的酒十分有意思,不似紫霄天庭的酒酿那样尽是剔透冰寒的灵粹,凡人的浊酒是五味杂陈,是人生百态,辛辣又热烈。
  一个人在陵阳山呆久了也会寂寞,常常一觉数千年,睡醒了,闲来无事偶尔也去凡人界寻杯酒喝。
  若不是为这一口酒,他也不会遇到风听澜。
  那是傍晚,天边红云胜火,无人看到一抹黑影从天边落下。师偃雪手里拎了两壶酒走在街头,忽然脚步一顿,微微抬眸。下一瞬,街上再无他身影,往来行人匆匆,竟没有一个人察觉到身边有人骤然消失。
  风听澜落在师偃雪的脚边,浑身是血,双眼紧闭,奄奄一息。
  “天道,你莫不是又要戏弄本座。”师偃雪无奈抬头望了一眼天,凡事皆有因果,如今这么大个因果偏要落在他脚边,逼得他不得不接。地上的人动了动,伸出脏污染血的手攥住了师偃雪的衣角,只一瞬,又失力松开。
  师偃雪叹了口气,垂眸看了一眼,心头也是一跳。玄**脚,龙族本就稀少,神魔量劫之后,便只剩下天帝一条玄龙,后来天帝得二子,大殿下是青龙,二殿下与天帝一样是玄龙。
  “二殿下?”师偃雪搁下手中的酒坛,随意一抬手布下结界,试着先替风听澜愈合伤口。灵力探进经脉,师偃雪才发现风听澜竟伤了神魂。
  “难办了。”疗伤需抽取天地灵气,可凡人界灵气稀薄,仅有的一些还要供养一方水土生灵。师偃雪放弃了为风听澜疗伤的念头,他只是一把剑,不修医道,从前还能打的时候,受了伤躺一躺也就好了。
  神魂都裂开了,估计是躺不好的。师偃雪一手提着酒,一手提着风听澜,准备回大荒,神思一念间,脚下万丈远。可人算不如天算,偏偏这时候那道隔绝凡人界与大荒的裂痕关闭了。
  师偃雪:“……”
  生灵有别,裂痕也不是时常都在,否则岂不乱套。师偃雪掐指算了算,裂痕再开启需得一年之后。
  “得嘞,没救了。”师偃雪把风听澜搁地上,自己席地而坐,拍开一坛酒,一边喝一边看着风听澜。风听澜快断气的时候,他就渡一口灵气过去,待一坛酒喝完,地上的龙都快凉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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