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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闹的反面,是萧索。
为什么,她觉得他嘴角的笑那么自嘲。
关上办公室的门,萧彬寒才露出了疲态。把自己摔在椅子上,松了松领口。刚闭目休息下,电话便响了。
“哥,你昨晚找我?”一个干净利索的女声传来,没等他回话便立刻解释说:“昨晚顾仁公司有活动,我陪他到很晚,所以没接到你电话。找我有事?”
男人依旧闭着眼,淡淡地嗯了声,问道:“你和顾仁最近怎么样?”
女人闻言笑了两声,语气里多了点撒娇的成分,“怎么啦,竟然关心起我的感情生活来啦,你知道的,我们一直都比较稳定。”
“那什么时候结婚?”萧彬寒的话赶得微微有些急,对方一愣,下一秒却又恍然大悟,“啊~我说你怎么打电话问我这个,肯定是我老妈指使你来当说客的吧。”
男人没否定,任她这样认为,“我妈催了我好几次了,老说顾仁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不张罗结婚。催地我都快没话说了。”女人大吐口水。
“小姨说的也没错,小清,男人不到结婚那一刻,都不算是自己的。这个道理,你应该是知道的。”
难得听到他这样讲话,又直戳她的痛处,女人半天没回话,似是在思索。
片刻后,终于轻微叹了口气,下了决心,带着点破釜沉舟的架势说:“哥,我知道。我在他身上耗了这么多年,不会允许这变成一场空的。你和我妈说,让她等着好消息吧。”
挂了电话,萧彬寒睁开眼,看了看手机屏幕,通讯记录上赫然记录着两个字:秦清。
脑袋里回想起昨晚电话里莫笑颜那边的声音,一个男人吼了句:刷碗好讨厌。
那个声音他有印象,正是早晨遇见的那个男人,是叫……安沐阳是吧。
他其实一直在她家门外,本是想看看她的,没想到……
像是不死心似的站到了十一点,看见灯关了,屋黑了,男人却并没有出来。那一瞬间,他突然觉得自己是个天大的笨蛋。
没想到他们竟然已经到了如此亲密的阶段。以他对她的了解,这代表着那个男人已经彻底走进了她的心。
自以为占着最有利的条件,所以没有急,哪知两年如此之快。
他在等,等她忘记以前的事情可以重新接纳别人,可是等到最后她却投入了别人的怀抱。
男人紧紧攥着手机,手握成了拳头,重重地捶在了红木桌上。
安沐阳到“庄生晓梦”时他们刚好吃完午饭,莫笑颜翻了翻他拎着的包,只有Macbook。
“裤子呢?”不是说去干洗吗。
男人嘴里塞着糕点,喝了口茶咽下一些,方才说:“我已经送去干洗了,就在我住的酒店旁边有一家干洗店,后天提醒我去取。”
某莫点点头,这样也好。
看他噎着了,连忙拍拍背,轻声说:“小点口吃嘛,有很多,足够你吃了。”他很喜欢这个桂花糕,每次来都要吃上一盘。
“呵呵……”冲她咧嘴一笑,又往嘴里塞了一块,眼睛弯弯着,清澈地像个贪嘴的孩子。
“等你回北京,买一些带回去吧。”她提议道。
安沐阳却摆摆手,摇头说:“不要,就在你这吃,拿回去吃就不好吃了。”
这是什么理论,桂花糕一时半会也坏不了,怎么会不好吃呢。不理他,她心里暗自决定,到时买上几盒让他带走。
哪知下午的一通电话,让莫笑颜的想法再没有时间来实施。
男人挂了电话,面色阴沉,愧疚地看着她,憋了半响才说出口:“对不起……我得回趟北京,公司有些事情,唐雨那边处理不来。”
眼睛闪闪烁烁,这句话里似真似假。
电话的确是唐雨打来的,但却并不是公司的事情。而是家里下了警告让他今晚必须出现,他不得不提前回去。
莫笑颜一向怕意外,突然就慌了神,磕磕巴巴地重复:“回、回北京?什么时、时候?现在?”
见他紧绷着着脸点了点头,意识到这是真的,她二话不说转身便往二楼跑。
“小颜……?”
“别叫了,准是找老板请假去了。”小夕悠悠地冒了出来,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威胁说:“你要是敢一回北京就把颜颜姐给忘了,做什么负心人,你就等着被揍成肉馅包包子吧,哼!”
……
安沐阳默,包子到底是肿么得罪你了。
很快莫笑颜就蹬蹬地跑了下来,看着小夕还没来得及说话,她便大义凌然地昂头拍了拍胸脯,“店里放心交给我,你去十八相送吧。”
“谢啦,明天给你带肉包子。”
说罢两人便急匆匆走了,剩下包子夕一副忧国忧民的圆脸,再一次肯定了,远距离恋爱啊,要不得要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慢慢挪回北京,从哪开始就要从哪结束不是。
我惦记了一晚上码完字出去吃小吃,馋死了要。。
修文是一种很忧桑的病。
☆、回归的勇敢(2)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早了几分钟~呦吼。
发现最近连我自己也看不见自己发的新章了。。。
所以只要是看见偶的更新时间是晚上,那么一定是更新(修文或是捉虫在白天)
然后看不到新章的话,请把换成my吧。
看文愉快哦
回酒店的一路上,两个人都很安静,只有脚步声略显沉重。
想帮他收拾行李,却不知从何下手。只好静静地靠着窗户,看他井然有序地把物品一一放到行李箱内,拉上拉链。
再抬起头看向她,安沐阳心里骤然刺痛,仿佛被针扎一般。
很久没有看过她这么冷漠的眼神了。
几步走过去,修长的手放在她的脸侧,轻轻摩挲。
莫笑颜仰头看向他,面无表情,眼里却是数不清的细碎晶莹。男人轻叹了声,缓缓靠近轻柔地搂住她。
“在我面前不需要这么累。”温热的气息吐在耳边,他顿了顿暗哑地说:“不安或者害怕都可以表现出来,不用硬撑或者伪装。”
莫笑颜闻言动了动,把头埋在他胸前。手由两侧环住他的腰,紧紧扣在一起。
安沐阳轻笑,也紧了紧手臂的力量,把她整个人毫无缝隙地抱在了怀里。想着缓和下气氛,便调侃说:“这么紧抱着我,不舍得你男人我走吧。”
以为她定会不好意思,哪知怀里的人儿倒是听进去了他刚才的话,诚实地点点头。头发搔着他的下巴,痒地止不住呵呵笑。
“大概……要多久才能再来?”莫笑颜依旧像个鸵鸟一般,闷闷地问。
“待到桃花开了的时候,我便回来了。”男人晃了晃头,说得正儿八经。
桃花开……开个头!
某人气急,手在他腰上掐住一块肉顺时针一拧,只听他哀嚎出声:“啊~疼~我错了我错了~我逗你的,最多一个月我就回来看你,好不好?”
一个月……应该很快就会过去吧。
莫笑颜点点头,从他怀里冒出头来,脸色比刚才好了一些,轻声说:“那走吧,我送你到虹桥机场。”
“虹桥?”安沐阳微怔,然后立刻蹙眉拒绝:“不行,不准送。”
从上海到沙溪需要换乘几次,送走了他,她自己要坐几个小时的车才能到家,他不愿意让她这么折腾。
某莫想上诉,却被他一脸的坚定给堵死了。只好低头一边往外门走,一边不满地嘀咕:“送到车站总行了吧。”
哪知他却又说:“不坐车了,太麻烦。”
“呃?”不坐车?
“直接打辆车到机场吧,喏,这个给你。”安沐阳突然塞了张纸在她手里,然后去四处检查了一圈,没有落下东西,“后天帮我取了吧。”
听他这么说她便大概知道了,打开纸一看果然是干洗店开出的取票。那件粘了毛的黑色西裤……
嗯了声,揣好票,勉强扯了下嘴角,干涩地说:“那下楼叫车吧。”
酒店门口就有出租车,司机一听说要去上海虹桥,拒不打表直接要价。
莫笑颜出马一来二往谈好了价格,推他赶紧上车,车门却迟迟未关,两人的手还紧紧地握在一起。
“好好吃饭,知道吗?”安沐阳此时再也开不出玩笑,只能深深注视着她,低声叮嘱。
“嗯”某莫点点头,鼻子很酸,不敢抬头看他。抽出手,说了句“一路顺风”便砰地关了车门。
两个人隔着窗户对视,直到车缓缓开动。
如果说上一次在大理分开时她心里有一点点的失落和惆怅,那么这一次便是货真价实的不舍,浓浓的不舍。
原来分离是这么地让人难过。
车还在视线内,莫笑颜却转身掉头走了。
她不喜欢,看着别人离开。可她却也做不到,首先离开。
刚走几步,来了短信,连忙掏出手机,果然是安沐阳发的。只有几个字,却让她忍了很久的眼泪瞬间溃堤。
他说: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老婆,别哭。
恍恍惚惚回了家,进屋连衣服都没换便傻坐在了沙发上。灯没开,电脑电视也没开。日落西山,空荡荡。
从没觉得江南有这样冷过,好像少了一个人,家里只剩下冷清和潮湿。
黑暗的卧室里只有偶尔手机的亮光,她隔一会看看时间,盘算着他到了哪里,在做什么。
发了短信嘱咐他到了北京后给她打电话,自己则蜷缩在沙发上,迷迷糊糊地等着。
手机铃一响,莫笑颜瞬间惊醒,扑腾一下坐起身,看都没看直接接了起来,急匆匆地说:“喂?”
电话那头的人显然被她惊了下,微怔。她觉得奇怪,这才看了眼来电显示,不是安沐阳,白高兴了。
萧彬寒冷冷地声音突然响起:“在等电话?”
“嗯。”某莫起身,打开了灯,微微刺眼皱了皱眉,语气也变得不是很好,“老板有事?”
电话里陡然寂静,男人似乎在深呼吸。
意识到自己话里的不妥,又想起了下午临时请假的事,莫笑颜微微放缓了态度先道谢说:“谢谢下午准我假。”
“要谢谢就请我吃饭吧,你应该也没吃晚饭吧。”萧彬寒说得很义正言辞。
莫笑颜一楞,请假被扣工资,天经地义,为什么还要请吃饭?
“我刚吃过了。”某人开始编瞎话。
“哦?在哪吃的?”
“在家吃的。”
“摸黑吃的?”
“……!”
他怎么知道自己家里刚刚没开灯?莫笑颜转身趴到窗户那,赫然发现了黑夜下非常明显的白色外套。
“走吧,你的胃不想要了?”男人朝屋里晃了晃手机,“何况同事两年,换做别人早就请老板吃饭了吧。出来吧,多穿点。”说罢挂断了电话,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
算了,就当是和冰冻了的小夕吃饭好了。如此催眠着自己,换了件厚外套便出了门。
“老板想吃什么?”此时莫笑颜把衣服的帽子也戴上了,整张脸基本隐没在了黑暗中。
“跟我走吧。”萧彬寒一如既往的老板气势。
某莫耸耸肩,老老实实地跟着他走,反正在沙溪再怎么吃也不会把她吃到破产。
还别说这家店算是不错,两个人点的菜和鲍鱼粥,色香味全都很好。
“胃不好要常喝粥。”男人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