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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们就是这样在彼此的世界里单独行走了很多年,上天垂怜,才能走到桥的尽头看到对方。”她答。
他笑笑沉默,却在晚上抱着她昏昏欲睡之际,悄声地附在她耳边说:“不是上天垂怜,是我们就该在一起。”
女人迷糊间好似嗯了一声,嘴角带着笑沉沉睡去。
第三件事则是她领他去看了水戏场——乌镇她最喜欢的地方。
都说西湖断桥,可是西湖的桥并没有断。反而是水戏场里倒真的有一座断桥,相当残破和古老。
那天乌镇竟然也难得的晴天,静静的湖面映着蓝天,远处是高耸精致的白莲塔,身边是相爱的男人。
莫笑颜想,她要比白素贞来的幸运得多。
第四件事则是在一座月老庙下完成的。穿过一条小径后是一片广阔的龙形田,听说那里种满了向日葵,可惜眼下是冬天,看不见盛开的景象。
在龙形田的深处,有一座很孤单的房子,墙面上爬满了深红色的藤蔓,那里面供奉着月老爷爷。
安沐阳以为她是要抽签的,结果却只是拉着他拜了拜,上了几束香,便离开了。
“就这样?不抽签吗?”他问。
莫笑颜摇摇头,笑着说:“以前来的时候抽过了,这次是还愿。”
他点点头,明白了,“是什么愿望成真了?”
某莫低下头,迟迟没回话,被他又追问了几次,只含嗔着说:“不告诉你,告诉你就不灵了。”
莫笑颜不理他,自己笑着往前颠儿了两步,跑到路边买了两块花瓣形状的定胜糕,喂给他一块,试图堵上他的嘴。
安沐阳也知道是问不出来了,也就不再闹她,只宠溺地跟在她身后,看她雀跃地穿梭于各家小店,猛然间想起了他从她家里偷走的那张相片,招人喜欢的小姑娘。
能让她重拾当年的孩子心性,是他签下多少生意上的单子也无法比拟的成就感。
一晃在乌镇已经住了四天,萝卜干、柴扎肉、红烧羊肉、亚洲厨房的炒饭,还有镇子上的爱情麻辣烫等等……他们都吃了个遍。
晚上喝喝茶,或者来两杯小酒,调调情回到大床间滚滚床单,日子悠哉地仿佛忘了年月。
安沐阳一直好奇,第五件事是什么,莫笑颜每次被问及都只是含笑不语,终于在第五天,答案揭晓。
看着这间以古代房屋装饰为背景的影楼,以及自己一身红衣刺绣长袍和黑色绣花小坎儿,他想原来是拍古装写真啊。
结果当她穿着同他类似款的红衣刺绣长裙,袖边勾着金丝出现在他面前时。黑发挽髻,左侧上方插着他们在沙溪夜市买的玉钗,玉钗下方则是晃动摇曳着金穗穗的簪,长袖拂了半侧脸,清眸流盼。
新月如佳人,潋潋初弄月。
安沐阳突然明白,这并不是普通的写真,而是结婚照。
作者有话要说:附赠一个我朋友十月和他老婆在乌镇拍的照片吧,大概是这个意思,大家可自行YY。(感谢笛子同学)
来点甜蜜地~~
☆、新月如佳人(2)
有一种人是但凡对着镜头便面部僵硬,目光呆滞,笑容虚假。
很不幸,莫笑颜就是这样的人。
摄影师高喊着:“新娘来笑一笑、笑一笑啊……是笑呀,抿嘴唇不行的哦,来新娘羞涩些、欲拒还迎些……来看这位帅气的新郎,给一个含情脉脉的眼神……来头凑近些,凑近些,欸,新郎不是让你真亲啊!”
“亲了不行啊?”安沐阳理直气壮地顶回去。
摄影师尴尬地笑笑,连忙说:“行,行。”你们情侣亲嘴,哪有他不行的道理。
莫笑颜看他气鼓鼓着脸,扑哧笑了,知道他在拍照这方面是个高手,所以很不愿意任别人摆布,却又偏偏遇上她这么个不善于拍照的搭档。
“sorry,我老是拖后腿。”拽着他的手轻微晃动着,她有些愧疚地说。
“不关你事。”捏捏她的鼻子,安沐阳低下头来,轻声戏谑地说:“要是我拍,一定不会让你这么紧张。”
“才怪,你拍我更紧张。”她反驳。
被他一直盯着,那种浑身不自在紧张的感觉,一定比现在更甚。
安沐阳却信心十足地笑了笑,偏头在她的嘴角重重亲了一下,啾的一声,莫笑颜脸上一片绯红。想低头,下巴却立刻被他捏住,强迫她微微抬头和自己对视,四目相对间电光火花,噼里啪啦四处乱射。
视线里只有他放大的脸,眼睛闪闪烁烁仿佛是两颗璀璨的星星,大脑罢工,什么杂念此刻也都倏地不见了。
男人悄悄在身下摆了摆手,摄影师立刻会意地举起相机,捕捉这恰到好处的“情到浓时无他顾”。
这样一组相片,才算是拍完。
莫笑颜松了一口气,去换衣服,再出来时见他正站在门口,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他们都没有带伞。
“现在走吗?好冷。”被屋外的低气温侵袭,她打了个冷颤,紧了紧衣服。
安沐阳揽住她,挡掉一部分寒冷,再抬头看了看说:“估计这雨一时半会是停不下了,咱们快走几步,先回民宿吧。”
莫笑颜点点头。
幸好两个人穿的是加厚的冲锋衣,带帽子,衣料又防水,一路保持着他拥着她的姿势,小跑很快便进了屋。
安沐阳去烧水冲茶,某莫则一直趴在窗户旁。
“在看什么?”递给她一杯暖暖的茶,不是本地特产的杭白菊,而是苦荞。
他知道她手脚冰凉,所以从不为她准备花茶。
莫笑颜想,他总是个在细节上能一次次击败她神经的人。虽说人无完人,可是在这方面,迄今为止还没有什么能挑出来的骨头。
安沐阳,真是个非常合格的鸡蛋。
“你第一次看见我时是什么样的感觉?”她突然问。
外面雨滴坠在屋檐,再落地,嘀嗒着伴着奏。
他没说话,沉默着好似在回忆,缓缓喝了两口茶后说:“那时想,啊,原来是这个女孩……不幸的原来是这个女孩。”
声音渐渐低沉,两个人的视线始终落在外面,室内一片安静,除了彼此的呼吸声,只有热茶冒着的寥寥白烟。
良久,她说:“幸好,还有崔哥是幸运的。”
两个加重病房,一个是好消息,一个是坏消息;一边是重生,一边是毁灭。
幸好还有一边存活下来的希望。
“当初要是知道和崔哥有这样的渊源,定是要白吃白住在他那里,不给房钱和饭钱才是呀。”莫笑颜惋惜地打着趣,安沐阳淡淡而笑,轻柔地摸了摸她的发。
“为什么问这个?”他问。
莫笑颜面色一柔,眼睛里好像一下多了很多的情绪,说:“因为突然想起了这儿的故事,一个关于一见钟情的故事。”
“哦?讲讲。”他退到床边坐下,仰头看着她。
好像一个小孩子在乖乖地等着听故事。
某莫转回身,背靠窗户正对着他,手捧着杯子说:“男主人公毕业于高等学府,没有留在大城市,而是回到了家乡乌镇,进了图书馆里修葺古书。同他一起的有位爷爷在那待了一辈子,没有离开,也没有成家。镇上有一个比他小几岁的姑娘,一直暗恋着他,他却一直把她当做妹妹。”
“然后,女主人公来自于海峡的另一端,因工作到了这儿,认识了男人。他们一见钟情。”
“怎么证明是一见钟情的?”安同学适时提问。
莫笑颜想了想,回忆着说:“他们在女主的客栈房间里,透过窗户看乌镇的夕阳,男人说,这里美得……女人心里接着话,像梦境,同一时刻,男人嘴上说了出来,像梦境。”
“那种感觉,好像……一瞬间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彼此连话都不用说,就能感觉到对方的情绪和心思。地球上最强大的引力,都拉不上他们之间焦灼的视线。挣扎、逃离却都无法减少两个人之间的吸引力,完全没有办法抗拒。”
“于是女人为了他,离开、再来,离开、再来……男人也总是能在她出现的那一瞬间就找到她。她说,我回来了。他说,我知道。她又说,我知道你知道……”
“所谓soulmate啊……那后来呢?”他偏着头问。
莫笑颜低头看着水杯,晃了晃里面的苦荞粒,有些唏嘘地说:“后来他们并没有在一起,女人嫁给了自己的未婚夫,男人则同当初被视作妹妹的那个姑娘在乌镇共度了一生。”
“……”
室内久久沉默,只有她的余音,好似还在不甘。
半响后,安沐阳挺了挺身体,有些无奈的耸耸肩,“好像故事总是喜欢留些遗憾。不过其实换个角度想,这对于那个暗恋的姑娘,却是最好苦尽甘来的happy ending。”
他牵上她的手,轻轻一拽,把她拉到了怀里。
莫笑颜愣着神任由他摆弄,半响后喃喃地说:“是啊,我怎么没有从这方面想过。”
“小傻瓜,那是因为你是个一根筋的姑娘。”
“你才一根筋!”
“那半根筋好了……”
“那你没筋!”
“谁说我没劲的,我这不是正在做有劲的事嘛。”
“喂,你手摸哪里呢?”
“咦,衣服,欸~别扔……”
“啊,别摸那里呀啊……”
…………
……
看来任何温情或悲情的气氛,到最后都会被男人转化为床上运动生猛的催情剂。
为了禁止白日宣淫事件再次发生,假期的最后一天莫笑颜拉着安沐阳去了茶楼,倚靠在临水的窗户旁,抬头便见潺潺河水,对街熙熙攘攘的游人,连天空也难得放了晴。
她捧着电脑,他则玩着ipad,美名其曰是要和花花谈正事,实则都是在刷微博,和D聊天。
'D':你个坏银!竟然瞒着我偷偷去了乌镇!要不是我男人看见你了,你是不是还不打算告诉我呢?
'莫':汗,你男人记性未免也太好了,几年前匆匆见过一面,竟然现在还能认出我来……
'D':……晕,你什么智商!你忘了你照片被转发了多少万次啊!还是正面照片!要是把头发扎起来,都能做证件照了。
'莫':啊,是忘了。不过你男人怎么又回乌镇了?
'D':哎呀……就是前阵子我们闹分手啦,他就回去啦……
'莫':我说你那时怎么跑去北京的。现在好了?
'D':嗯嗯,好啦。嘿嘿,看来看去,还是我们在一起最开心。
'D':别想转移话题!说,带你男人去乌镇干什么坏事去了,为蜜月练手呢?
'莫':囧= =,蜜月在哪里。
'D':他求婚那事,就那么过了?没什么后续了?
莫笑颜微微抬头瞄了眼正悠哉喝茶的某人,被他一眼看见,又赶紧躲回了屏幕后,噼里啪啦地打字。
'莫':木,完全被后来遇上他们的闹剧给岔过去了。》。《
某人似乎也没有再提的意思了,难道就是说一说的?
'D':悲了个催的,你赶紧回北京吧啊,别玩什么两地恋爱了。拿出你以前那架势来,主动出击啊亲!
'莫':哦,知道啦。
莫笑颜微微阖上一点电脑,望着安沐阳,下巴杵在屏幕边上,眨眨眼说:“和你商量件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