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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因为陈没和时墨言的关系,叶小舫总觉得时墨言不至于连自己最铁的哥们儿也利用一把,并没有把怀疑的视线过多关注在他身上,没想到这一查,真相才浮出水面。
时墨言曾在北海舰队大连舰艇支队服役过,而在叶小舫记忆里,有一个人也曾在那支部队服过役,和时墨言的服役时间有三年的重叠。
原来是这样,叶小舫开始明白时墨言策划整个事件的动机。毫无疑问,他是要为那个人报仇了,接近晗子、接近向北,都是他布置好的一步步棋,目的就是为了给自己致命的打击。
叶小舫的心再冷,也不会对自己至亲至爱的人漠不关心,因为那件事,他已经失去了一个,若是再失去一个,纵然是铁石心肠,只怕也要肝肠寸断。
时墨言就是抓准了这一点,那时候才会想法设法接近晗子,好在晗子一向清醒,没有跟他继续纠缠他才会无计可施转向向北,这也是他的高明之处,不把事情做得太过激而让叶小舫有所戒备,不知不觉的在暗中采取行动,等待时机一击必中,这才是阴险的报复手段。
想到这些,叶小舫承认自己是失察了,从那时时墨言跟向北在一起开始,他觉得不对劲就该采取行动,哪怕是把向北送到国外去,也要阻止他俩来往,如今向北对他情根深种,自己就是想采取行动,也要投鼠忌器了。
打了个电话给向北,叶小舫约她晚上一起吃饭。“哥,明天行不行,我今天有点别的事。”向北在电话里推辞。
“不行。”叶小舫一天也不想耽搁,耽搁一天向北就有一天的危险,时墨言随时可能对她下手,要早点掐断了他俩才好。
“你这人,请人家吃饭还有强迫的?”向北在电话里嘟囔。“六点半我去你们宿舍楼下接你。”叶小舫不顾向北报怨,语气不容置疑。
☆、第五十九章
叶小舫带向北去她们学校附近的一家餐厅吃饭;找了安静的包间,拿着菜单点菜。“哥,你这么急着把我叫出来;是什么事呀?”向北沉不住气的问。
之前叶小舫在电话里风风火火的叫她出来;到了餐厅以后反倒不紧不慢了;拿着菜单看了半天也不说话。
叶小舫等服务员走了以后;才慢悠悠的喝了口茶:“你急什么;人都出来了;还怕我不跟你说事情。”“人家晚上本来有个约会;都让你给搅了。”向北趴在桌上,嘴巴撅的老高。
“你还跟时墨言在一起?”叶小舫转入正题。向北瞅他一眼:“怎么着;你希望我跟他分手?”
“不是我希望,是我命令你,必须跟他分手。”叶小舫端起语气。“切,你有什么权利命令我,又不是你跟他谈恋爱。”向北扮了个鬼脸,才不理他呢。
“我是你哥,我有权利为了你的幸福着想,让你远离不安好心的人。”叶小舫虽然恼恨时墨言,却不想把他的事告诉向北。如果给她知道真相,怕是个不小的刺激。
向北见他一本正经,这才道:“我知道你不大喜欢他,要是他哪里得罪你了,我代他向你道歉,你不要反对我们好不好?”
“不行,我就是看他不顺眼,从来就没顺眼过。你跟他在一起不会幸福的。”叶小舫道。向北无奈的叹气:“哥,你真是无理取闹,是不是区姐姐不在家,你一个人太无聊了才会胡思乱想,间歇性抽风?”
叶小舫知道她一时半会说不通,只得换了一种方式劝她:“你说那个时墨言,他有什么好,你了解他吗?他之前追你区姐姐,后来又追你,你真不觉得他有问题?”
这话总算说到了向北心里最疑惑的地方,她曾经问过时墨言,时墨言却没有多做解释,只说他和晗子是普通朋友,因为在商场那次偶遇,对她一见钟情才会开始追求。
“他说他跟区姐姐只是普通朋友。”向北还想辩解。叶小舫冷哼一声:“你信他?”“他跟区姐姐确实也没什么呀,后来都不来往了,难道不许人家有朋友?”向北一直用这个理由说服自己。
的确,这理由足够冠冕堂皇,对付一个涉世不深的小女孩是绰绰有余了。时墨言那样的公子哥儿,身边女人无数,向北纵然有点小聪明,毕竟还单纯,哪里会是他的对手。
“北北,你哥我跟你认识这些年,有害过你吗,我什么事不是为你好,怎么叫你听我一回话,你耳根子就这么硬呢?”叶小舫不悦的瞪着眼睛。向北见他有点发火的意思,委屈道:“那你说的没有道理嘛,强词夺理的,我怎么听你的呀。”
“我明确的告诉你,时墨言他不是个好东西,他在背后捣鬼陷害过我。”叶小舫早已猜到,向纪委递黑材料陷害自己的人,一定就是时墨言。除了他,没有谁有这么大的能量,时家在军方的地位,一向不容小觑。
“他为什么要害你啊?”向北不由得睁大了眼睛,想不通时墨言会跟自己哥哥有什么恩怨。她跟时墨言相处也有大半年了,没听他透过一点风声。他话不多,心也很深,她不大琢磨的透他,可他对她又确实不错,把她当小孩儿一样宠着。
“这我还不能告诉你,我今天跟你说的话,你心里有数,不要跟任何人说。”叶小舫提醒向北。向北点了点头。
叶小舫的话让向北越想越疑惑,回到宿舍以后,忍不住打电话给时墨言,约他次日出来谈谈,时墨言答应了。
向北留了个心眼,没有去时墨言家,约了他在外面的一个咖啡馆见面。时墨言一向到的很早,向北到那里时,他已经坐了一阵。
“今天怎么想起来到这里喝咖啡?”时墨言放下报纸,看着向北坐下来。向北笑眯眯的捧着脸看他:“想你了啊,想见见你。”
“你这丫头,又玩什么花招儿?”时墨言淡淡的笑。向北不时有些奇怪的小心思,他对她虽然喜欢不起来,可也不讨厌,有时也乐意陪着她玩儿,解解闷也是好的。
“叶妈妈那天跟我说,我二哥在美国替我联系了一所大学,让我去考一下试试,那学校挺不错的,你说,我该不该去试试?”向北撒了一个谎,试探时墨言的反应。
“你说呢?”时墨言反问她。向北幽幽一叹:“我正烦着呢,机会虽然是好,可我也舍不得你,让你放弃国内的事业跟我去美国,恐怕你做不到。”
时墨言聪明剔透,如何听不出她这是在试探,冷笑:“既然你知道我的事业都在国内,又何必问我愿不愿意跟你去美国的话,你在国内一样能上好大学,也不是非得去国外镀金不可。”
“我就知道我在你心里一点也不重要,你为了区姐姐都能从上海追到北京来,却不会为了我去美国。”向北察言观色,知道不激怒他是不可能试探出他真实情绪的,故意把晗子搬出来。
“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我跟晗子一点关系也没有,我到北京来也不是因为她。”时墨言有点不高兴,却仍当她是小女孩儿发牢骚。
向北见他脸有不悦,走过去抱着他胳膊:“那要不我们去上海吧,不要在北京呆着了。”向北心里琢磨,要是他回了上海,也许就不会再跟她哥对峙,两人多半是有些过节,眼不见心不烦最好。
“你还在上学,怎么去上海。”时墨言不知道向北怎么会忽然有这想法。向北道:“我明年就毕业了,到时候我们可以把家安在上海。”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时墨言不想跟她继续这个话题。“你根本就不爱我!”向北怒冲冲的说。
“你又来了,总是说这些任性的话,想一出是一出。得,你自己好好想想,我还有事,没时间陪你闹情绪。”丢下这句话,时墨言离开咖啡馆,把向北独自扔在那里。
从向北古怪的言行,他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叶小舫可能已经知道了什么,才让向北过来试探,说一堆不着四六的话。这出戏已经没法再演下去,他要真正开始和叶小舫正面对决了。
另一边,萧磊查出了给叶小舫发邮件那人的真实IP,把情况告诉叶小舫,对方人在广州。
广州……叶小舫陷入深思,难道是她?想来想去,也只可能是她了。时墨言这次的行动既然是有备而来,必然会跟当年沈阳那些人有所联系,她从中得到消息完全有可能。
只是她会发邮件向自己示警倒是他没想到的,以她当初的性格,即便是几年过去,她心里的恨意也不会那么快就消失。
叶小舫忽然很想打个电话给她,想想也就算了,余生已成陌路,何苦再增添彼此的烦恼。当初她跟自己决裂的时候说的明明白白,这辈子永不再见,这次她会这么做,恐怕也不是对自己还有多少情意,只是不想自己弟弟的事再节外生枝,以免勾起父母的丧子之痛。
谁知,萧磊在替叶小舫的电脑做了全面检查之后告诉他,他的电脑早就被人种了远程控制木马,也就是说,电脑里没有核心加密的资料都会被对方看到。
“幸好你的绝密文件用的都是加密文件夹,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萧磊替叶小舫把电脑杀毒之后重做了系统。
“有人动过我电脑?”叶小舫在这方面远没有萧磊那么专业。萧磊告诉他:“对方只要知道你的真实IP,就可以通过IRC或者别的即时聊天软件控制你的电脑,我要进一步查看对方服务器才能确定是不是内部的人。”
萧磊手指飞快的在键盘上输入指令,告诉叶小舫:“对方用局域网上的,海军内网,服务器加密过,密码有三重,全是军用级,时间有限,我得趁着他们没发现之前套出那台电脑的IP。”
“你等等,我打个电话。”叶小舫打了个电话给一个毕业于海军工程学院的朋友,从他口中得知了有用信息,有了这些信息,萧磊很快就破译了局域网服务器的密码。
萧磊最佩服叶小舫的就是这一点,他的关系网复杂到别人难以想象,哪一个关键的位置,他都有熟人,而且这些熟人都愿意帮他。
这绝对是本事,官场就是社会的缩影,做事情并不是最难的,难的是摆平各种关系,叶小舫就是那种能特别精准的判断出自己该结交那些人、该处理好哪些关系的那类人,天生的政治家头脑。
叶小舫将萧磊查出来的IP地址反馈给那个朋友,查出了那台电脑的主人。
“我就猜到是他。”叶小舫挂断了电话,有点气势汹汹。萧磊抱着胳膊,看他:“他是想帮尤砱翻案吧,事情过去几年了,他还不甘心。”
“尤砱的案子,军事法庭早就有了终审裁决,他翻不了案,他这么做就是想对付我,我说怎么纪委那些黑材料关于我的很多细节详细到可怕,原来他早就监控了我的电脑,可真是处心积虑。”叶小舫拳头重重的打在桌子上。
萧磊道:“我以前就提醒过你,少用电脑,少用手机,打电话用座机,手机和电脑是最容易被监控的,文字性的东西一定要及时销毁,回头让小航给你搞一个便携式干扰器,可以防止对方在和你交谈时录音。”
叶小舫拍了拍他的肩:“专业的就是不一样。”萧磊笑而不语。
思前想后,叶小舫决定动身去一趟沈阳,关于尤砱的死,他就算为了自己将来,也势必要去搜集足够的资料,以免再有人用这件事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