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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玄摇了摇头，看上去并不意外：“这还挺正常的，路渝怀本来就是怕麻烦的人，你这个徒弟跑了，估计还挺高兴的。”
宋戚：……
“真的？”宋戚给了姬玄一个质疑的眼神。
“我没有必要骗你，你杀了那么多人的也回不到青山派，防着你也没有多大意思。”姬玄敲着二郎腿，心情看上去十分不错。
宋戚敲了敲桌子：“话说，你埋在青山派的人到底是谁啊，我一直都想不明白。”
“你猜啊。”姬玄一脸坏笑。
“不想猜，不说算了。”宋戚起身就要离开，“你最好永远也别告诉我。”
“你这个小姑娘怎么一点意思都没有，看着不像是十二岁，倒像是一千二百岁。”姬玄摇了摇头，“青山派的奸细是贺长老。”
宋戚愣了一下，她怎么也没想到是贺长老，对方看上去很正常。
“贺慈在魔族出生，实际上也是魔，不过被换了血，送入了青山派，也没想到他能一路坐到长老的位置。”姬玄有些感慨，“还是上一届魔主送过去的人了。”
想想做了那么久的长老，估计也是习惯那边的生活了。
宋戚和姬玄说完话，离开书房就看到洛书芸在小路上等着自己。
马上就要过年了，魔宫处处都挂上了装饰品，很有年味。
宋戚和洛书芸的院子暂时还没有装饰，洛书芸希望可以和宋戚一起动手。
从书房出来，洛书芸就和宋戚一起去挑装饰品。
魔宫准备的东西都是最好的，洛书芸挑了不少，把整个院子挂得满满当当，连树也没有放过。
宋戚对这种东西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不过还是陪着她。
过年那天，姬玄很忙。
宋戚叫了风拓青渊他们一起吃火锅，满满当当围了一桌的人。
墨一表情有些嫌弃，也看不上身边的吃货青渊，不过在尝试了一口之后就有些停不下来。
吃完饭之后，宋戚带着一批人又去和姬玄讨压岁钱。
最后被姬玄赶了出来，一人被一块下品灵石打发。
“我给你包了红包。”洛书芸走在宋戚的身边，拿出一个红色的储物袋塞进了宋戚的手里，笑眯眯。
宋戚捏了捏也没有拒绝。
“不管怎么说，你还是个小孩儿。”洛书芸看上去颇为得意，还和宋戚比划了一下身高。
宋戚给了洛书芸一个眼神。
“师姐，我有吗？”方跃眼力很好，凑了过来，眼巴巴。
洛书芸把姬玄给的下品灵石递给了方跃：“没有了。”
方跃：……
为什么如此区别对待。
宋戚和洛书芸两个人回了自己的院子，把其他人无情赶走。
“能让你们两个蹭饭就不错了。”洛书芸瞪着妄想进屋子的风拓和方跃。
风拓转头就走，毫无留恋，他本来就不想一起守岁，对他来说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多睡一会儿。
方跃张了张嘴巴，还想说什么，对方已经关上了门。
这是他过得最惨的一个年，没有之一。
宋戚坐在软榻上，看着洛书芸给自己的红包。
里面都是上品灵石，还有一根簪子。
“这簪子是一对的。”洛书芸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看着宋戚，打着心里的小九九。
既然在一起了，各种情侣用品就可以开始安排了。
宋戚瞥了眼洛书芸的头发，将簪子递给了她：“你帮我簪上。”
“好。”
“我们以后可以穿一样的衣服。”宋戚想起上次一起穿的红色衣裙，“上次红色的就很好看。”
“嗯，红色的好。”洛书芸帮宋戚理着头发，“什么颜色都好。”
宋戚玩着洛书芸的袖子，吸了吸鼻子：“你身上的味道很好闻。”
“有什么好闻的，我怎么闻不到。”洛书芸闻了闻自己的袖子。
“大概只有我能闻到吧，每次味道都不一样。”宋戚抱着洛书芸的腰蹭了蹭。
洛书芸拍了拍宋戚的脑袋：“我怀疑你就是想趁机抱我。”
“嗯，就是想抱你。”
洛书芸本来就是调侃一下，宋戚这么大方承认，她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过年之后，宋戚整个人更加繁忙，她开始在魔族的各种秘境中游走。
对宋戚来说，实战是提升自己实力的最好办法。
青山派那边一直按兵不动，也很正常。
宋戚想明白之后，也知道按兵不动才是正常。
毕竟，在他们眼里，她不过就是个普通的入魔人，路渝怀要是不在意，就更加没有人在意了。
宋戚离开青山派之后，青山派众人想要让路渝怀再收个弟子，不过都被路渝怀用“还在伤心，无心收徒”挡回去了。
一开始大家还以为路渝怀是真的伤心，直到后来他在颂星河旁边烤鸡。
嗯，伤心个毛线，不过是懒罢了。
本来还准备安慰一下路渝怀的人也瞬间散了。
“贺长老也觉得我徒儿是魔族奸细？”路渝怀拿着鱼竿，余光看向坐在自己身边的人。
贺长老笑了笑：“我觉得一开始应当不是。”
“一开始……”路渝怀叹了口气，“不错的苗子，就如此了，说到底还是我的错，没有护好她。”
“和掌门有什么关系，说到底还是魔族狡诈。”贺长老说道。
路渝怀的鱼竿动了动：“确定是入魔？”
“应该是，那天她带着洛书芸来九州，发狂杀了不少人。”
路渝怀微微蹙眉：“不是说还可以用灵气？她都跑到洛家附近了，要不是凑到洛守信面前去，你们是不是还发现不了？”
“入魔之人控制不住魔气，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贺长老皱了皱眉头：“确实如此，不如掌门找上次前去的人问一问具体是什么情况，才好判断。”
路渝怀看了眼贺长老，笑了笑：“不用了，有什么好问的，真相又没那么重要，反正她也不会再回来了。”
“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放了书芸。”
“洛书芸和她的关系倒是不错，到哪边都要带着她。”路渝怀眯了眯眼睛。
贺长老本来说的话，就这么堵在的那边，最终还是轻叹了一声。
“青渊剑……掌门准备什么时候拿回来？”
“已经认主的剑，怎么拿回来，方遥遥都入魔了，青渊剑还要跟着，说明有她的过人之处，青渊剑有器灵，他自己知道如何选择。”
“看掌门的样子，之后要是和方遥遥刀剑相向，怕是舍不得下手。”贺长老笑了笑。
路渝怀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衣袍，看着贺长老：“确实舍不得，毕竟她是我收的第一个徒弟。”
“我会抓她回来，将她重新带入正途。”
“但是她已经入魔。”
“不过她可以控制，不是吗？”
第143章 师姐请留步（39）
路渝怀和贺长老对视了一眼。
贺长老的脸上没有什么太多的变化； 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掌门，我还有些事情，就先行离开了。”
“嗯。”路渝怀点了点头，继续盯着自己的鱼竿。
贺长老镇定地离开； 回去后就给姬玄传了消息。
一个月后； 在宋戚的建议下； 魔族和九州进入了休战期。
姬玄开始大肆敛财； 他们又发现了几条灵石矿脉以及用于打造高级武器的灵铁矿脉。
虽然姬玄不是很想承认，但是确实是从宋戚到来之后，魔族的运气开始比以前好了不少。
为此他还特地去找大祭司算了一下，算出来的命格让他羡慕。
深思熟虑之后，决定给宋戚晚上加餐。
宋戚已经很长时间不出来晃悠了，基本上除了洛书芸就没人能看到她； 只有偶尔出现在魔宫上空的雷劫； 会让人感慨一句，那个变态又晋升了。
她的修炼速度确实比常人快了很多。
为了节省时间，宋戚还顺便让系统点了快进。
宋戚迈入大乘的那天，刚好一百岁。
九州恐慌。
目前九州有九位大乘，魔族十位。
虽然只相差一位，但是一位大乘可抵万人。
九州的各大门派以及家族召开了紧急会议。
“雷劫又在魔宫那边，魔宫里到底藏了什么了？”某派掌门叹了口气。
“根绝我们获取的情报来看，应该是……方遥遥。”青山派某长老说道。
众人愣了一下，对视了一眼。
某派长老笑出了声：“你是在开玩笑吧，方遥遥今年不过一百岁； 如何能成大乘？”
“这晋升速度倒是很像几千年前的魔族墨家。”某家族宗主，有些不确定地缓缓开口。
方辽听到“方遥遥”三个字就无比头疼，要是对方成了大乘……
他不敢想象，只能期待对方忘了方家。
“墨家不是已经消失了吗？”另外一个宗主问道。
“路掌门，你怎么说？毕竟方遥遥是你徒弟。”
路渝怀扫了眼问话的人：“刚才不是还不确定吗？怎么现在又确定了。”
他这几十年一直想着办法进入魔宫，但是每次都是在外面和姬玄打一架，根本就进不去。
是不是方遥遥这个问题。
路渝怀可以确定应该是她。
“有这个时间讨论这种无聊的东西，不如回去好好准备，魔族那边养精蓄锐了这么多年，那神秘人已经迈入大乘，估计不久就会开战。”路渝怀淡淡地说道，随后起身离开。
虽然说“不久”就会开战，但是等魔族的军队压上边界线，已经是三十年后，宋戚迈入大乘中期。
那天九州所有的门派家族无论大小都收到了来自魔族的一封劝降信。
不过也不算是真正的劝降信，只是写了魔族和九州统一的好处，以及统一之后的一些政策，给众人画了个大饼。
结尾处则是细数了一下一旦开战，对九州的损失。
根据宗门以及家族势力的大小，措辞都不一样。
所有人拿到信的反应都不一样，有些人看了前三行就撕了，有些人看完之后对着信看了一遍又一遍。
大部分人都注意到了信的署名。
现任魔族统帅“墨遥”。
那个晚上，无数已经成为宗主掌门长老的人，想起了当年被魔族墨家支配的恐惧。
“遥”字也暗示了对方之前的身份：方遥遥。
方家一片混论。
“我就不懂了，一个小姑娘，你们之前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对她？我们方家缺这一口饭吗？”
“方辽！你到底为什么要把她带回来！”
“我之前又不知道她是墨家人。”
“谁让你在外面乱搞！你要是离那些女人远一点，怎么可能会出事！”
……
相对于九州的混乱，魔族这边很和谐。
宋戚和洛书芸他们围着篝火坐了一圈，烤着抓来的山鸡。
“好好地没事还要去挑衅一下，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姬玄扫了眼宋戚。
“总要试试，万一对方想通了呢。”宋戚没抬头，没好气地说道。
姬玄翻了个白眼：“大宗门他们为了面子也不会答应的，不要做梦了。”
“只是为了扰乱人心。”风拓有点无语，这个人怎么比自己还傻。
姬玄感受到了来自风拓的鄙视，并不想理他。
方跃坐在风拓的旁边，靠着椅子。
“方跃，你要是想回家的话，现在可以走了，反正也没有什么需要隐藏的秘密了，回去之后让方家交出一万上品灵石，毕竟你在魔族待了这么多年，钱不能不给。”宋戚开口说道。
方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