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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
顾思松了口气。
秦萧去登记完了成绩，本来准备去找宋戚，好不容易穿过重重人群，就看到她身边的顾思。
他脚步一顿，以一个诡异的动作，换了个方向。
还是算了，之后再说。
接力赛之后就是老师的几个项目，差不多全校的学生都聚集在了操场上，毕竟平常可以看到老师出丑的机会实在是不多，不怕死的人偷偷摸摸地拿出了手机，准备偷拍老师狰狞的表情。
之后的一段时间，空间估计会有不少老师表情包流传。
平常无论多严肃的老师，这时候都和学生没了什么距离感。
在所有项目上，体育组的老师都风光无限，特别是有个长得还挺帅的体育老师，和生物组的大肚子组长一起跑步的时候，喜感更加。
生物组组长被学生笑，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你们要是不好好锻炼，以后也和我一个样。”
说着，还拍了拍自己的啤酒肚。
顾思死死地抱着宋戚的手臂，还是险些被人挤开。
宋戚看了眼顾思皱起来的小脸，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身前，把手臂挂在了她的肩膀上，压在了她的背上，两个人的距离瞬间拉近了不少。
顾思偏头看着宋戚，宋戚看着前方，她观察着对方的侧脸，下巴弧度优美，鼻梁小巧而挺拔。
明明也是软妹子的长相，但是看着就很安心。
还有背上那柔软的触感，让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有些不自在。
她可以感受到宋戚平稳的心跳，和自己那疯狂攒动的心脏。
“怎么了？”宋戚转过头看着顾思，两个人的鼻尖擦过。
顾思还没有反应过来，宋戚已经稍微退开了一些，拉开了距离。
“没什么。”顾思小声地说道，脸颊微红。
“很热吗？”宋戚说着想要松开顾思。
顾思立刻往宋戚的身上一靠，抓住了她的手臂：“不热，这样挺好的。”
宋戚：……
“嗯，那就这样吧，不要总是偷看我。”
顾思脸更红了：“我什么时候偷看你了！我……我这是正大光明地看。”
“嗯，所以你看出什么了？”
“你胖了。”顾思随便诌了一个理由。
宋戚的一只手朝着顾思的腰上摸去，捏起了一些肉，又捏了捏：“明明是你胖了。”
顾思浑身僵硬：“徐央暖，你，你别这样！”
“别怎样？”宋戚笑了。
顾思低着头：“就是……这样。”
“好的，就这样。”宋戚笑着，又捏了两下。
顾思：！！！！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
“嗯？”
顾思在宋戚要问出“是怎样”的时候，抢过她的话头：“恶劣。”
宋戚脸上的笑容更盛，松了手胡乱地揉了揉顾思的脑袋。
老师比完，就要各回各班的队伍，排队等待宣布结果。
宋戚他们班拿了第二，因为还有个体育班。
不是第一，宋戚有些不爽。
做为班长，宋戚还需要上领奖台拿奖状。
说实话，她觉得举着奖状站在那儿的样子，真的很傻，拍照片的老师还一定要她笑一笑。
天知道，她被授予奖章的时候，都不会笑一下。
主席台正对着顾思她们班，顾思因为矮所以站在第一个，她朝着宋戚笑着，扬起了手中的摄像机，眼睛很亮。
宋戚露出了一个微笑。
拍照片的老师松了口气。
这漂漂亮亮的小姑娘，怎么不喜欢笑呢，瞧瞧现在笑起来多好看。
下了主席台，宋戚就收了笑容，把奖状卷起，塞进了体育课代表的手里。
“哎，风头都是你的，累活都是我的。”体育课代表看了眼宋戚，忧愁地说道。
宋戚朝着他看了一眼：“刚才我问你你上不上去，你不是不乐意吗？”
体育课代表摸了摸自己的脸：“哎，没办法因为我太过帅气，站在上面怕闪瞎人眼，我是个有善良的人，班长你觉得呢？”
说完，还朝着宋戚笑了笑。
很傻。
宋戚：……
秦萧一把拽着课代表的领子，把他拎到了后面：“我建议你站在医院门口，闪瞎人眼之后，刚好为医院创收，医院会感谢你的，说不定还会免费帮你治一治脑子。”
自从和宋戚待久了，秦萧发现自己的怼人水平直线上升。
“啧，秦哥，你就是嫉妒我的美貌。”
秦萧笑了：“就我这个颜值，还需要嫉妒你？”
宋戚听着后面两个人令人无语的辩论，默默地盯着前方的体育老师，在对方一喊解散后，迅速离开。
秦萧本来想找宋戚说话，一转头就发现人不见了。
虽然两个人是同桌，但是有些话着急讲的时候，谁想留到班上。
碰到一起的时候，忘了讲，想起来的时候，又找不到人。
人间卑微。
宋戚和顾思一起吃完饭回班，她一进门就看到秦萧严肃的眼神。
“怎么了？”宋戚随口问道。
“我有事情和你说。”秦萧压低了声音。
“嗯，你说。”宋戚拧开杯子，喝了口水。
秦萧拖着凳子又坐近了一些：“我再次劝你离顾思远一点，那个女的真不是好东西。”
“你今天一百米短跑的时候，身边不是有个人摔了吗？我看到那个人朝着你的跑道扔了弹珠，最后也不知道怎么就滚回去了，她自己摔了。”秦萧笑了起来，“那个女的在跑步之前和顾思有接触，应该是说了什么。”
宋戚看着秦萧，思考着要不要告诉他事情的真相。
“还有，你前几天是不是被人堵了，是顾思找了人做的。”秦萧摸了摸下巴，“不过，她也是够蠢的，明明知道你能打，还找一群没什么本事只能扯扯头发的女混混。”
秦萧看着慢悠悠喝茶的宋戚，皱着眉头：“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宋戚轻轻地摩挲着杯壁，看了眼秦萧：“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
秦萧：？？？
“不是，你都知道你还和她走得那么近？”秦萧差点跳起来，他不懂。
“还有那个弹珠，是我踢回去的。”宋戚朝着秦萧笑了，“我就想看看她之后还想干什么，不行吗？”
看着秦萧怀疑人生的表情，她发现自己确实想顾思所说，挺恶劣的。
秦萧张了好几次嘴巴，半晌，才想到如何措辞：“徐央暖，你们女生都这么可怕的吗？”
“不知道。”宋戚晃了晃杯子，瞥了眼秦萧，“不过，我应该挺可怕的，所以，秦萧，你可别惹我，最后为什么倒霉都不知道。”
秦萧：……
以为是颗小白菜，最后发现是变异白菜，里面是剧毒。
秦萧一言难尽地看了眼宋戚，突然有点可怜某个还被蒙在鼓里的人。
“不过大部分女生还是可爱有善良的，不要因为我让你留下什么心理阴影。”宋戚思考了一下，加了一句。
秦萧瞥了眼宋戚，扯了扯嘴角：“呵呵呵呵，已经存在了。”
“哦，那习惯就好。”宋戚起身，“我去倒杯水，你把昨天让你做的物理卷子拿出来。”
第20章 那朵娇花（20）
秦萧提到顾思做的事情，宋戚免不了就想起系统说的，顾思高二下学期要转学的事情。
这件事情肯定会有个契机，那么顾思到底要做出什么事情，才要以转学结束。
过了运动会，学校就要开始筹备元旦活动。
一波连这一波，学校里的人都兴奋了不少。
除了高三，每个班都要出一个节目，去参加评选，最后会挑选出十二个节目在全校面前表演。
这件事情又落在了宋戚和文娱委员的头上。
班长是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体育会要她上，元旦晚会也要插一脚。
“要不你直接自己出个节目？唱歌或者跳舞。”宋戚看着文娱委员，真心建议道。
文娱委员看着宋戚，羞涩地笑了笑：“那个，我唱歌跑调，也不会跳舞……其实我本来是想竞选体育委员的，最后没竞选上，就被老师安排在了文娱委员的位置上，嗯，因为没有人竞选文娱委员。”
宋戚继续问道：“那你想当班长吗？”
她想卸任了。
文娱委员立刻摇了摇头：“不想！这个位置，还是你来比较好。话说，班长你不是会弹钢琴吗？要不你就直接上吧。”
“秦萧，你去吧。”宋戚假装没听到，偏头看着旁边正在刷题的秦萧，“为班级争光。”
按照一般设定，男主应该是会些什么的。
秦萧抬起头，看了眼宋戚，一本正经：“班长，我要好好学习，没时间，你知道的，我拉下的东西太多了。”
说完，还叹了口气。
宋戚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环顾了一圈班级的人，不少人注意到她的目光都立刻低下了头。
脑壳疼，怎么所有人都一点积极性都没有，这边的小孩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班长，就你弹钢琴吧……我调查过了，我们班也确实没谁还学了乐器什么的。”
宋戚看了眼文娱委员，叹了口气，点了点头，算是被强制按下了这个任务。
她很想说自己并不会弹钢琴，但是坐到钢琴边，将手放上去的时候，仿佛打通了什么任督二脉。
“宿主，你放心，我们给你准备了很多曲库，保证让你元旦晚会上大放光彩。”系统骄傲地说道。
宋戚：……
她没有任何意外地成功入选。
宋戚也没怎么练习，只在彩排的时候，弹了两遍，情况还算不错，曲库果然是曲库。
“央暖，你想好穿什么了吗？”
“一条白色的小裙子。”
“到时候我带照相机来给你拍照。”顾思眼睛一亮，说道，“要记得笑啊。”
“我尽量。”宋戚点了点头，看着顾思的脸。
她没有告诉顾思，她准备了两条裙子，两条差不多的小裙子。
虽然不知道顾思会不会在元旦晚会上做什么，但是准备一个planB总没有坏处。
元旦那天学校里来了不少人，有以前的学校领导，还有一些家长，宋戚的钢琴作为开场节目，所以她本人早早地到了后台做准备。
他们的衣服都已经提前交给了老师，放在了后台那边。
宋戚一拿到自己的袋子，就把裙子拿了出来，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摸到吊带的时候，皱了皱眉头，上面明显被人用剪刀剪了一下，估计过会儿稍微用点力气，都会直接绷断。
她盯着拿个小口子看了好几眼，把衣服塞了进去，从书包里拿出了另外一条白色的裙子，去换上，全程没有被任何人注意到。
因为都是白色，款式差不多的裙子，也没有人发现她换了一条裙子。
顾思坐在台下，死死地抓着手中的相机，脸色苍白，身子还在微微颤抖。
主持人已经上台，开始报幕。
顾思咬着嘴唇，低着头。
旁边的女生注意到了异样：“思思，你怎么了？”
“没什么。”顾思压低了声音，笑了笑。
听到徐央暖的名字，她更加不敢抬头。
流畅的琴音在礼堂里回荡，宋戚挑选了一首激昂的曲子，顾思的心脏跟着那越来越快的乐曲飞速跳动着，不安蔓延到了全身。
她深吸了一口气，拿起相机给宋戚拍照，看着对方那些毫不收敛的动作幅度，咽了咽口水。
一首曲子四分钟。
四分钟后，宋戚弹完了最后一个音符，起身，鞠躬。
顾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