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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感激的目光是很纯粹的。
这个场景也是很熟悉的。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在一段恋情敲定之后，都很喜欢回忆过去，自从和木子开诚布公自后，余次就经常想起两个人初初相见的时候。
许多年前，她也和眼前的木子一样，很纯粹很认真的说：你对我真好。
那时候——
她好像最喜欢看着木子的眼睛说这句话了。
怪不得那个时候的木子会说她已经忍了很多年了，可不是吗，小姑娘乖乖巧巧的念着这句话的样子太可爱了。
可爱（*？▽？*），让人想——到了太阳。
“师傅？”
“师傅？”
“嗯。”余次敛眸，“为师对你好，是应该的。”
“什么……”
“没什么，只是——”余次说这话，耳朵忽然动了动，“诶，木子，你房间里的人好像醒了。”
木子喔了一声。
“都是来我峰参加你生辰的客人，宿醉醒了不好连主人都不在，你还是赶紧过去看看吧。”
“是，师傅。”
“好了，快去吧。”余次笑眯眯的挥着手，“从今天开始，你就长大了~要开始像个大人一样了。”
“我会的，我会不负师徒所托，今年比去年更努力的！”
余次：……
木子好像完全没听懂她讲什么。
啊。
不过没关系，时间还长，她可以慢慢告诉木子，她的意思是什么的。
^_^。
终于……长大了。
…
余次觉得，这么多年一路过来的自己其实真的有点小暗黑的。
比如——
emmmm！
回想当年，她为什么被攻了这么多年？后面被攻就算了，为什么连小爱？？？
她自己说度假的嘛。
那度假肯定要度出一点新意来的。
………………………………
第314章 这样已经够好了！你要知足啊！
修真无岁月。
特别是在筑基之后，这种感觉……就更加的明显了。
自上次生辰，明明感觉才一眨眼的时间，但日子，却已经过了有一二年余。
…
天空中最后一丝紫气消失殆尽的时候，许木睁开了眼睛。
待体内的真气慢慢的平息之后，她抬起了自己的手，少顷，葱白的手指中央，多出了一朵静静流淌的水花。
她好看的眼眸里溢出了几分欢喜。
垂眸掐了一个净尘诀，在小竹屋里换上那件带点白纱的长裙，木子御剑去了山腰瀑布处。
山光秀丽。
瀑布湍急而下，击打在灰色的岩石上，放出一片又一片的白色浪花，葱翠的山林于后，瀑布边上，因为灵气充裕，还缀了几多黄色的小花。
美景无限，但木子的眼眸里最亮的不是这周遭的景物，而是湍流瀑布前的人，她安静站着，那一切的景色，就沦为的虚无。
余次感觉到有人在看她。
而且是用很炽热的眼神在看她。
在这云水峰上么……
“木子。”余次转身，喊出了木子的名字，“你出关了？”
“是！”
来人本来很冷然的站着，但是一听到这个名字，她就像是冲出笼子的鸟一样，兴奋了起来，“我今早出关了！”
“师傅，我筑基后期了！”
啊，她看出来了。
木子不愧是命运之子，虽然开局不好看，但是这个气运，讲真，真是得天独厚。
不过就算再得天独厚！还是她的徒弟呀！
伸手摸了摸木子的发，“为师看见了，木子不愧是青年一代里天资最好的，这么快就筑基后期了。”
余次夸奖的语气不添假，木子很快就被夸的脸红了。
“都是师傅教得好。”
“哪里。”余次摇摇头，“是你自己天资聪颖，加上勤修不缀，才有了今日……”
“不，就是师傅的功劳！”
余次话还没说完，就被木子一把打断。
余次瞅了木子一会儿，眼神有点难以捉摸。
空气忽然有点静，木子一下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的语气有些不太好。她忽然有点无力的退了一步，“木子知错了。”
“木子不该这样跟师傅说话的……”
“无事。”余次摇摇头，“木子跟为师生疏了，我们师徒之间，有什么对对错错。”
“有什么说什么就好了。”
余次和往常一样放出了这句话，但木子的表情却不如平常。
兴冲冲御剑来的人有点难过的走了，见木子的影子越来越远，余次伸着脖子用神识再瞅了一眼，确认她走远了之后，腾的一下坐在了草地上架起了一个结界。
她感觉这个世界过去之后她可以申请一个奥斯卡了。
演技贼啦棒。
【系统】：你为什么忽然这么开心了……
“没什么啊，就是开心。”
【系统】：……
“你不懂的，如果你动了，你就不是智能ai，是个真正的人了。”
没有多跟系统讲话，余次的眼睛看向了清清的小潭。
度假么。
就要来个大的，度个有意思的。
这或许是她在真正进入未来世界之前最后一次可以理直气壮的从各种角度压着木子的时候了。
余次想，木子把她自己放进这个世界的女主人格里，又把她塞进了师尊这个角色里，一定也是为了——
让她压她一次。
一定！
这么多个世界的交流，木子什么都知道，她完全被蒙在鼓里，跟着剧情被操控，上次两人在世界尽头交流的时候，木子一定是看出了她对对着‘差距’的在意，所以创造了一个这样的世界。
把自己塞进身世凄惨可怜的主角里，然后把这个主角送到她的面前。
让她每天都能欣赏——
她的脆弱，她的悲伤，她的小心翼翼。
她对她的喜欢，就算是作为女主（未来世界高层人员），她心里也会有的忐忑，和她的爱。
里人格深藏的，对她的爱意。
塞进这么一个人格里，绝对是为了让她为所欲为的。
所以，木子决定在这最后一个还站在高处的角色里，实施一次…泄愤。
长一点来说，就是翻身xx把歌唱。
天时地利人和，她总有办法，变成强的那一个。
若即若离，眼神攻势，模糊言语暗示，这不是做的很好嘛！
看木子，一双眼睛完全挂在了她的身上，那脆弱的目光真让人恨不得把她揉进怀里，好好疼爱。
“系统！”
“拿书来！”
【系统】：？
“我要学习了。”
…
某日，在山的那边树的那边，许木和刘昶在一起练功。
大家都是筑基期的弟子里，修炼基本是在自己的峰头，再不然就是出门历练，能这样见面的日子已经不多了。
少年伙伴，多日不见，两人很自然的搭上了话。
刘昶看木子的脸色似乎不太好，觉得很奇怪，“许木，你前几天不是财刚刚突破了筑基后期吗？怎么今日看你脸色？”
“我脸色不好？”
“嗯……不像是有喜事的样子。”刘昶实话实话。
许木陷入沉默。
“到底怎么了？”刘昶追问。
到底是少年伙伴，许木踟蹰了一下，还是开了口。
“我觉得我师尊这两年，变了。”
“嗯？？？”刘昶哑然，“清河尊者变了？怎么变了？”
“师尊好像……变得淡然了很多。”以前从来不会这样的。
如果是以前，她晋升了去告诉师傅，师傅会直接拍她的肩膀，抱着她，温柔的摸她的头发，说，木子又长大了，木子真是太厉害了。
但最近——
师傅总是表现平平。
好像她的晋升在她眼里不值一提一样。
“怎么淡然了？”
木子把自己的想法跟刘昶说了一下。
刘昶：……
相当无语。
这一瞬间，刘昶忽然不知道，当初木子被清河尊者收入门下，是幸福还是不幸了。
“许木……你这个想法，很奇怪。”
“什么奇怪？”许木一愣，“我很奇怪？”
“当然很奇怪啊。”
“徒儿晋升告诉师尊，师尊已经开口夸赞了你，并且给你记了宗门玉牌，赏赐了很多天地财宝，这不是已经够好了吗？”
刘昶定定的看着木子。
这话溜过木子耳畔，她下意识回了一句，“这样就够好了吗？”
刘昶：……
更加无语。
难道这还不够好吗？
………………………………
第315章 这个剧情有点不一样
“这样还不算好吗？”刘昶反问，“清河尊者做师傅是整个门派里做的最好的。”
“有赏赐，有夸奖，有记名，有仪式，什么都有，哪里不好了？”
刘昶说的有理有据，又拉出了门派里许多师尊拿出来作比较，一下把余次的好凸到了天上去。
是啊……
跟其他所有人比起来，师傅都是好的。
可是跟以前的师傅比起来——
现在的师傅，总是多了一份清冷和若即若离。
木子动了动嘴唇，没讲话。
刘昶最看不得木子做这个表情了，她做这个表情，总能让刘昶联想到十多年前，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样子。
“许木……”
“若不是我们自小就相识，你在任何一个人面前说这样的话，做这样的表情，对方绝对都想给你一道天雷劈死你。”
“太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
“许木。”
“你又叫我干什么？”
刘昶手里拿着剑，“我记得十年前，我叫你都是叫木子的，对不对？”
“十年前是。”
“我们认识十多年前了，十年之前，我叫你木子，按照惯例，我们拜入同一门派，经常见面，没有利益纠葛，我觉得我跟你的关系会越来越好才对，但是——”
已经成长为青年的人叹了一口气对着悬崖，“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从叫你木子，变成了叫你许木。”
“你说这些，是有什么意思吗？”
“当然，我的意思就是，时间可以改变一切。”刘昶看了看旁边的女子，他曾经是喜欢过她的，但……
当少女凌厉着眼眸，让他再也不许叫她木子之后，这种喜欢就慢慢的消散了。
“虽然把我做例子放在你和清河尊者之间很不恰当，但是我得告诉你，岁月苍狗是人世间最无情的东西，它什么都能改变。”
“你已经长大了，不再是连仙鹤都不会驾驭的许木了，你今年已经十八岁，筑基后期，即将心动期的云水峰大弟子了。”
“清河尊者也已经突破了元婴后，进入了元婴大圆满。”
刘昶絮絮叨叨说了很多事情，木子甄别了一些这些乱七八糟的句子，得到了几句有用的话。
时间可以冲淡一切。
她现在所面临的一切，是长大必须要面临的。
“你这次为晋升的事情，就这样纠结，那以后呢？”刘昶仰着头，“修真界的晋升，就像是人世间的过生日一样，生日稀奇，但年年都过，普通的生日慢慢的就不被看重了。”
“在修真界，前面晋升，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