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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问题她已经无从得知了,只能对着谢佻的房间门猜测几秒,将这问题抛到了脑后。
回忆完订机票的事情,空乘贴心的问询将她拉回了现实,程悠悠要了一条毛毯和一个眼罩,打算一会儿在漫长枯燥的旅途中靠休息打发时间。
手里拿着毛毯,她悄悄掀起眼皮看了看过道另一侧靠外坐着的洛子衿,那人戴着宽沿的帽子,半边脸被口罩挡了,唯有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和半拉鼻梁弧线露在外面。
谢佻在旁边靠窗的位置坐着,手中百无聊赖地翻着报纸,蓦地小声开口说道:“想换位置就换。”
程悠悠赶紧转头,睁大眼睛看着她,下意识地解释:
“没有,师父——”
谢佻哼笑一声,抬手揉了下她的头发,凑到她耳边低声笑道:
“抓紧一切机会和喜欢的人相处,谈恋爱也需要我教你吗?”
程悠悠脸红红地咬了咬下唇,目光看向谢佻的双眼,似乎在确定她这话是不是真的。
半晌之后,程悠悠小声地说道:
“那……那我真过去了啊?”
反正就算被人看到也没关系,现在只要是洛子衿的粉丝都知道她们俩是好朋友,哼。
并不心虚,而且理直气壮。
好朋友,就是想坐飞机也在一块儿,略略略!
过道另一边。
洛子衿无聊地拿着之前放在座位上的杂志在看,表面上目光好像凝视在书页上,实际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另一侧,发觉程悠悠上半身往靠窗位置凑过去的时候,她捏着杂志页的动作紧了紧。
然后看了看自己旁边坐着的小路。
即便戴着口罩和帽子,但只凭露出在外面的一双深黑色眼眸,也能透出净是嫌弃的意味来。
小路这几天饱受自家洛神的蹉跎,自觉连呼吸节奏都比寻常轻了很多,争取这样的低调能够让洛子衿忘掉她几天前的所作所为。
但是这会儿什么都没做,甚至很听话地坐了靠窗的位置,还要凭空得这嫌弃的目光,小路心里觉得无比委屈。
感觉助理这份工资实在不是人赚的。
正当她打算把自己缩进角落,再次想办法降低存在感的时候,程悠悠从另一边站起来了,走到洛子衿边上,目光却看向靠窗位置的小路,稍稍倾身问了一句:
“你可以跟我换个位置吗?”
这简直是天使降临的声音啊!
小路看着她的感激目光仿佛灾区人民见到解…放…军,眼中几乎要闪烁泪光。
洛子衿听到她要主动往自己身边凑,哪里还有不许的道理,视线还没来得及往里转,提醒小路识趣的让开,小路就已经迫不及待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她这番表现让洛子衿再一次皱了皱眉头。
仿佛有种自己是洪水猛兽的感觉。
直等到程悠悠坐在旁边了,洛子衿的视线隔着过道幽幽地飘到另一边的人身上。
程悠悠拢了拢自己身上的小毛毯,伸出手拍了下洛子衿搁在两人座椅间的手背,小声劝她一句:
“你别为难她了……”
她觉得这助理是真的不容易。
洛子衿转回目光看着她,理直气壮地挑了下眉头,问道:
“我有吗?”
程悠悠正想开口说话,洛子衿刚才被她拍的手顺势摸了过来,紧紧握着她的右手,目光里带着深深浅浅的笑意。
程悠悠往回挣了一下没挣脱开,只能抖了抖自己的毛毯,将两人交叠的手统统裹进毛毯里,莫名就产生了一种偷…情的刺激感来。
这头等舱里还有其他人,可是谁也不知道,挨坐在一块儿她们俩,竟然在毛毯下面偷偷地手牵手。
程悠悠的心跳又有些不争气地加速起来。
洛子衿没听到她的回答,刻意又发出一声询问:
“嗯?”
程悠悠鼓了鼓脸颊,正想说她‘有没有为难人家,你应该自己很清楚’,结果冷不防被洛子衿顺着手背抚到了手心,指尖在她的掌心轻轻挠了挠。
一阵微痒的感觉顺着手心传到脑海里,仿佛触电般让她的整条手都有些发麻。
程悠悠:“!”
又在光天化日之下调戏她???
她快速地转过脸假装看旁边窗外的风景,手指头想要蜷缩起来,又被对方的指尖顺着指缝卡进去,牢牢地与她十指相扣着,不许她逃开。
程悠悠闭上眼睛,避开了这个话题:
“我睡了。”
放在小桌板上的眼罩还没拆封。
洛子衿看着她闭眼装睡的样子,只觉得有几分好笑。
好吧。
她心想。
看在是你为小路说话的份上,自己勉为其难地对那个两面不是人的小助理脸色好看些。
洛子衿又紧了紧手心的力气,好像这样就能把人始终握在手心里,走到哪里都不会再害怕弄丢。
……
飞机上的灯光慢慢调暗了些,程悠悠到后面真的睡着了,脑袋靠在座椅靠背上,渐渐地往旁边歪了歪,又始终在将要落到洛子衿肩上之前,重新朦朦胧胧的坐直了身体,靠回正中央。
洛子衿一手跟她握着,另一手手肘搁在外侧的扶手上,支着下巴看程悠悠睡觉的样子,感觉有趣极了。
掩在口罩下的唇角始终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漆黑如墨的眼睛里满是宠溺的笑意,仿佛看着自己独一无二的、被珍而重之摆在眼前的宝藏。
如若这一幕被人看到或者是拍了下来……
小路隔了个过道往她们俩的方向看过去,秀气的眉目间出现浓浓的愁绪。
感觉帮洛神打掩护真是一件任重而道远的事情。
洛子衿完全没注意到她的目光,只是兀自看着程悠悠微拧着眉头,脑袋从中央渐渐矮到椅侧、又猛地挪回正中,然后如此循环,始终睡不好的样子,无声地笑了笑。
然后抬手将她的脑袋压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谁也看不到,她悄然在口罩下说了一句:
真会撒娇。
她就坐在这儿让程悠悠靠呢,这人硬是不凑过来,非要在座椅靠背上像棵随海浪流动的海草一样左右飘摇。
最后还不是得让旁边的洛子衿看不下去,把她的脑袋压在自己肩上。
程悠悠不再乱动了,蹭到她的肩窝处,鼻间的呼吸浅浅地拂在洛子衿的脖颈上。
终于睡得安稳许多。
连眉头都不皱了。
如果不是最后的理智惦记着这是在飞机上,周围还有其他的人,洛子衿这会儿肯定要借机把人抱在怀里趁着睡着之后可劲儿欺负。
毕竟,程悠悠睡着之后的样子乖巧可爱,比她醒时的模样看上去还要好欺负,简直将她任由揉搓的特点昭显得淋漓尽致。
醒时的程悠悠模样精致,长相和妆容让她看上去更近乎于亲和力十足的漂亮,只偶尔傻乎乎地睁大眼睛看人时,那点好欺负的本质会猝然闪过。
但睡着就稍显出不一样,五官放松下来,眼角眉梢都柔了许多,好像在对别人说‘你可以随便欺负我,没关系的。’
想到这里,洛子衿突然生出一股把她整个人藏起来的冲动,只觉天底下再找不到这么合自己心意的人了,恨不得从此这人只有自己能看,哪怕每日每夜对着都不觉厌烦。
仿佛上帝在创造这人时,轮廓中的每一笔都是由着自己的审美画出来的,分毫不差。
洛子衿就这样看了她许久,直到空乘人员用机上广播接下来航程遭遇气流颠簸,才发觉脖子都有些稍稍僵硬,反应过来自己这姿势维持了太久。
程悠悠皱了皱眉头,被那声音吵的将将醒来,却又仍在混沌中挣扎,在灯光亮起的时候睁开眼睛,形状漂亮的眼眸里仍旧一片茫然。
旁边的洛子衿正拉下口罩,小声跟空姐说程悠悠需要的餐点,将两人的份都堆在自己这边的小餐桌上,打算等程悠悠醒了再开始用餐。
肩上重量一轻,洛子衿回头看她:“醒了?”
程悠悠想揉眼睛,又反应过来自己这会儿还带着妆,只按了按眼角,对她点了点头。
然后从她桌上拿过自己的那份放回自己跟前的小桌上,还没怎么清醒,就抬手去帮洛子衿将她的那份餐具包装撕开,把里面的刀叉和勺子递给她。
洛子衿好笑地看她揽下助理的活,揉了下她的脑袋,轻声道:
“行了,我自己来。”
程悠悠带着鼻音应了她一个模糊的“唔。”
然后就低头去吃自己的那份,刚咬了没两口,就被那要么因为放的久、重复加热而显得过于烂熟,要么还有些硬的餐点口感给震清醒了。
旁边始终对她存在观察兴趣的人笑出声来,声音被口罩挡了挡,显得有些闷。
程悠悠本来也没多饿,抬手打了个哈欠,转头看着笑自己的人。
洛子衿含笑跟她对视两秒,故作无事地低头去看自己的这份餐点,不过本来就对飞机上的餐点兴趣不大,也跟着动了两下刀叉就不再继续了。
反而对餐后水果配的橙子很有兴致,洛子衿用指尖拨了拨那颗橙子,让它在桌板上来回小幅度滚了滚,然后把橙子递给程悠悠,笑着说一句:
“帮我剥一下。”
程悠悠开始的时候没想那么多,以为她嫌弃剥橙皮会把皮里的汁溅到手上,正想伸手接过来,结果洛子衿递到半途又改了主意,将手收了回去。
然后盯着程悠悠的脸庞,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
“算了,剥橙子还是适合我来。”
程悠悠:“……”
程悠悠“!!!”
她被洛子衿的话调戏的直接红了脸,嘴唇嗫嚅半天没冒出一个字来,只能睁大眼睛看着对方,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可是脸上又一次漫起的红霞却表明她已经全然听懂对方话里的深层意思。
流…氓!
程悠悠的心底有个小人儿愤怒地跺了跺脚,面红耳赤地冲着天空喊道。
然而调戏了她的人却仿佛不自知,装的一本正经的样子,开始认真地剥起了橙皮,对她初时瞪来的目光装作视而不见。
及至程悠悠如此瞪了她好一会儿,她才故作惊讶地眨了眨眼睛,转头跟她对视:
“嗯?”
还发出一声疑惑的音节。
程悠悠转开脸不去看她,感觉洛某人渲染气氛的能力简直登峰造极,吃个水果都能弄出暧昧十足的气氛,连带着让机舱的空气温度都上升了许多。
洛子衿手心沾满了那酸涩的汁液,但是手头橙子的皮才剥了一半,只得用手肘轻轻碰了碰旁边那人,低声道:
“帮我拿下纸巾。”
程悠悠固执地偏着头,不想理她。
洛子衿发现把人惹得恼羞成怒了,心里好笑更添几分,凑过去跟她靠的极近,声音在她耳边有些沉闷地响起:
“你想什么呢,脸都红了?”
语气里的疑惑和茫然装的跟真的一样。
没等程悠悠反应,她又补了一句:
“啊,是不是空调温度太高了,热的?”
程悠悠被她问得再一次回头瞪她,水光潋滟的眸子里满是含羞带嗔的谴责,然而那眼眸轮廓本就勾人,泛了层水光之后哪里还能表达出凶狠的意味,勾人的妩媚反而占了多数。
洛子衿被她这视线看得心头发痒。
蓦地想起那天把人按在床铺上的景象来。
心痒难耐之下,她不仅没有收敛,反而得寸进尺地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开口续道:
“哦~你是想歪了什么吗?”
程悠悠被她说的更不好意思了,好像由那句话那个眼神中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