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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那一桌子只剩下了三个人。
庄旭沉默了一会,对秦翰道:“秦先生,希望你能处理好这件事。。。我不希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影响泰恒跟sp的合作”
合作已经签了,反悔也来不及,但是显然,泰恒需要付出不小的代价来往回sp的好感。
秦翰对庄旭点点头,“让庄先生见笑了,小事而已,不会耽误我们的合作”
“希望如此”庄旭看了梅之鲟一眼,起身。
这一桌,就剩下了两个人。
秦翰说:“你比我想象中的胆子还要大得多,跟你父亲、爷爷,所有梅家人都不一样,起码他们不会如你这样——罔顾法纪、肆无忌惮”
他指着那个窗口。
那两个枪手自然有张俊买单,扯不到他身上,可梅之鲟。。。
“人,是不是我的,得抓到再说,凡事得讲证据”
“那看来之鲟你得跟叔叔一起进一次局子了,里面会有人跟你好好讲一讲的”
“阿~恐怕不行,这世上,还真没人能把我请进局子里面去。。。不管是哪个地方的局子”
秦翰听到梅之鲟这句话后一怔,忽然表情深沉起来。
所有人的眼睛也有些呆愣。
因为东陵阁的女管家端了一碗茶上来,东陵先生走过去,取过茶杯,一手食指跟中指托着杯底,另一手端敬着,微微躬身。
梅之鲟起身,脱下食指上的白玉扳指,往那淡青润色的茶水中一扔。
这一扔,水花轻轻溅起。
赵渠下意识得说:“玉点翠”
玉点翠,是唐代时期延续下来的一门世族礼仪,唐时多附庸风雅,名流们喜欢游历茶馆会客,若是这个茶馆底蕴深厚,让人满意,名流们便会将象征自己身份的玉扳指或者玉佩扔到茶水之中,以示嘉奖,但是不是谁都能做这种举动的,只有三品以上的王公大臣跟世族门阀的族长们才有这种资格,所以算是比较高端的礼仪,在民国的时候还盛行于大门阀中,魔都名流荟萃,自然有人认得。
当年,梅端睿带着国外名流访谈的时候,还曾经在东陵阁投掷了一枚扳指,国外有人不解,后来了解后,大赞国内礼仪文化渊源流传。
如今。。。
他的女儿。。。
那玉扳指落入了茶水中。
东陵先生却说了一句让许多恍惚感慨的人都恨不得咬碎牙齿的话。
“谢东家赏”
东家!!!
秦翰的脸色终于铁青。
东陵阁,是她的!
☆、第37章 三十七生日快乐
什么叫打脸呢?
打脸分两种方式,一种叫自己打自己脸,一种叫别人打自己脸,被动跟主动的区别而已。
那对于秦家或者秦翰而言,有一种屈辱叫双重打脸。
有没有被打脸,他们自己能感觉,这种叫屈,而别人感觉到的,那就是辱。
用赵渠这些人的目光来解读的话,就是这样的——辛辛苦苦暗搓搓安插了人马,改名换姓塞进东陵阁,好嘛,那时候当然是没想到会用在梅之鲟身上的,毕竟不能未卜先知不是,那目的是什么呢?无非两种,第一,为了刺探东陵阁来往贵宾们的会谈机密,从中窃取情报,第二,意图侵蚀东陵阁,掌握这个魔都最上乘的会所,进而笼络其中人脉。
如果是第一种,得罪的是魔都乃至于全国各地的贵宾,那是死刑!秦家只能承认第二种,如果是第二种——插人也就算了,还想杀人!
如果成功也就算了,可事实证明,一切都在人家眼皮底下!
真以为那什么视频情报是刚刚不到一个小时就能搞到的?说明东陵阁是冷眼看着秦翰插人进东陵阁,又冷眼看着他在这个宴会上诸多设计,只为取东家首级!
而他们只盘龙卧虎,最后一击扼脖!
眼下,张俊如狼狈的丧家之犬。
而秦翰压抑怒气,强制镇定,秦家的人一片混乱。
第二个梅家?
梅之鲟用秦家的宴会,撕破了秦家最光鲜亮丽的外表,现在,她要做的是另一件事。
捧着茶杯的女管家朝梅之鲟优雅一笑,跟在门口对她的盘查截然不同,都是演技派啊。
梅之鲟看着她退后,目光再一扫,浅浅一笑:“恶人邪狞,东陵力不能及,智不够用,让诸位看笑话了,今日宴客出了意外,以东陵规矩,费用是必然全免的。。。秦叔叔以为呢?”
输人不输阵,秦翰毕竟不是一般的秦家人,他眯起眼,起身。
“不必,这点小钱秦家还给得起,改日再来东陵喝茶”
言谈间,对于自己身陷囹圄好像一点也不慌张。
梅之鲟闻言便是颔首:“也好,我也只是说说而已,既然秦叔叔慷慨,那就用这笔钱换几十斤雀扬茶砖吧,诸位客人走之前顺手一提如何?”
雀扬茶砖!这可是名茶!
一片的人哪怕不顾及梅之鲟的深不可测,也得看在这名茶份上附和点头感谢,一派和睦,十分推崇。。。
秦家的人看着内心呕血,再不想逗留。
而此时。。。陈骏也走向秦翰,后者冷冷看他一眼,吓得他步子忍不住一顿,而秦翰淡淡道:“煜儿,上去接你母亲回家,杂事不必提,只说我晚点回去便可,不用挂心”
这话算是会心一击?
——你再报复,梅家的媳妇也成了秦家的,你再不甘,梅家名头也已经败了。
曲夫人等人神色各异,却又看见那梅之鲟面色平静,眼中深不见底。
秦煜皱眉,看了梅之鲟一眼,颔首,正要上二楼。
门已经被推开了。
一袭古典浅蓝秀水旗袍的沈素心走出,神色平和,仿佛之前的事情都不入她的眼,她的心。
可秦家人又觉得此刻的沈素心是不一样的,不忧郁,不清冷,她的眼里好像藏了一块融化的暖石,温暖如风,又柔美似柳。。。
她走出来后,目光也就落在梅之鲟身上而已。
走下台阶。
仔仔细细看着她,半响,上前,伸出手,手指轻轻摸着梅之鲟衣领料子,又似乎帮她理了理衣服,在察觉到梅之鲟皱眉的时候,顿了顿手,眼底略黯淡,又收回,柔声道:“太闲散轻便了,改日我带你去买几身衣服,可好?”
带你去买衣服。。。这是任何一个母亲对女儿说的最多的话之一。
可梅之鲟却有些恍惚。
而秦翰脸色一变再变。
连秦煜都不大自然,他有些不习惯,这个后母。。。还有这样的一面。
直到秦家那边的人尖锐讥讽:“嫂子,这不合适吧,这侄女可是害了我们家不浅,你看大哥都要被关进局子了,你现在可不是梅家的媳妇了,而是我们秦家的。。。”
沈素心这才转头去看衣着笔挺,两鬓纵然飞霜也不减傲气深沉的秦翰。
她默了默,声音不轻不重。
“二十年前你说这是你跟阿睿的战争,你赢了,二十年后,我会看着,看看是我跟他的女儿赢了,还是你输了”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
秦翰的脸色发青了。
阿睿,我跟他的女儿。。。
你跟他,你跟他!那我又算什么!
妻子?丈夫?
二十年了。
他好像从未拥有过这个女人一样。
而沈素心并不看秦翰,只是转头轻轻按了下梅之鲟的肩头。
“在我心里,梅家人从没有输过,一直都是”
说完,她转身出了门。
秦家人一片哑静。
根骨清正,言辞深邃而机锋锐利,从某种意义上,这对母女的相似之处此刻才暴露出来。
名流们一片安静。
看着沈素心离去的梅之鲟在秦翰冷冷看来之时,刚好此刻不远处的钟楼敲响了钟声。
她幽幽看着那大钟,目光辽阔而无边际。
“钟声敲响,于是战争开始了”
“然后,死亡随之而来”
“诸位可以走了”
(本来想来一句拽拽的英文,又觉得凭啥这鸟语才能装逼呢,中文韵味更深,所以。。。好吧,其实是我英语不好,o(n_n)o)
有种鸿门宴的开端叫枪声惊蛰,有种过程叫连环心计,有种结尾,叫——你们可以走了。
东陵阁的东家就这么甩着普通的衬衫袖子,上了东首阁楼。
而那些宾客们闻言如蒙大赦,一个个告辞离开——目前为止,他们最不想接触的就是梅之鲟跟秦家人,只想跟彼此约个地方再好好聊一聊今天的事儿,还有来日。。。
魔都要变天的感觉,他们有预感。
而且好些人走的时候,都下意识环顾周边建筑,暗道那个神秘的狙击手也不知道在哪里,应该已经走了吧,警察已经在找人了。。。
而此时,一栋大厦里面的不起眼风窗边上,一个带着鸭舌帽的人用修长白皙而骨感美十分的挪了下□□两下,噶擦噶擦作响,纤细而精致的白银壳□□折叠收起,装进小提琴盒子里面,她轻拍了下刚刚趴靠在栏杆上沾染上的灰尘,背起小提琴盒子,拉了下鸭舌帽,踩着一双休闲布鞋转身,身高很高,身姿也尤其修长,影子拉长在墙壁上,手掌一撑楼梯,人轻盈跳下,左右几个来回弹跳,转眼就消失在楼梯暗道中,速度极快,如同夜魅。
东首阁楼之中几乎没人了,因为之前在这栋阁楼里面就没安排太多人——这是梅之鲟的地盘,她必然要确保沈素心的安全。
只是。。。沈素心还是走了。
走了也好。
梅之鲟走上楼梯,想着刚刚她碰触自己衣领的时候,内心肃然而起的那种感觉。。。
她忍不住皱眉。
心中魔障。
啪嗒,她听到自己的鞋子落在地板上,前头那个屋子就是沈素心之前待着的,她让东陵阁的人关了落地窗,也不知道她看到多少,听到多少。。。
梅之鲟推开门。
啪!
枪声陡然起!
梅之鲟眼中锐利,侧身一闪,探手便抓向开枪的那个人。。。
手掌刚要扼住这个人的脖颈,梅之鲟却是忽然撤手,但是对方反而借机进一步,扔了枪,两只手跟考拉一样缠抱着,将她直接压在了沙发上。
枪口喷出的彩带哗啦啦飘洒在空气中,从上面落下,花花绿绿的,像是万花筒的五光十色。
压着她的人,眼里也是五光十色,灿若骄阳。
梅之鲟稍一愣松,便是无语得扯扯嘴角。
“楼帘招,你幼不幼稚”
“梅之鲟,祝你生日快乐”
同时发出的声音,让梅之鲟一下子哑了声音。
生日。。。快乐?
楼帘招笑着,双手握着她的脸,将她的头稍稍一转,梅之鲟便是看到了桌子上不大不小的蛋糕,还有一桌子热气腾腾的菜。
梅之鲟几乎能想象,自己在下面大杀四方,将秦家的人玩弄于股掌之上的时候,这个人正在厨房里。。。
“不是你做的”
“有一半是我做的”
“嗯?”
“菜是我买的,我洗的,我端的”
“。。。。你的脸呢?”
楼帘招闻言眉梢翘起,俯下脸:“你想亲?在这里呢”
还特意偏了脸颊,那细嫩雪白的皮肤明晃晃的,很碍眼。
还真是。。。不要脸。
“你可以从我身上起来了”
“求我”
“如果我动手,你可以在床上躺三个月”
梅之鲟眯起眼,很认真得说着。
她觉得这个家伙太放肆了。。。。明明已经被她打退了啊,怎么一转眼又不死小强一样复活了,而且一次比一次难缠,更让她头疼无奈又。。。
楼帘招感觉到了梅之鲟的认真,还有那眼底的冷漠。
她怔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