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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去到处面灵气浓郁的地方布下聚灵法阵给包谷修行。如今有太阴门盯着,她若带上包谷出去,她勉强能自保,但却绝对保不住包谷。莫说是她,便是有小师叔同行,也未必保得住。
玉宓对太阴门又恨又恼,却是没有办法。太阴门与玄天门比邻而居,太阴门步步蚕食玄天门多年,双方争斗不断,玄天门只能勉强自保防守,根本没有力量反攻。
太阴门的整体实力胜过玄天门,弟子单个实力弱于玄天门。太阴门在小规模争斗中吃过亏之后警惕多了,如今出来走动的多为金丹期弟子结伴而行,且随时有元婴境修仙者支援。
如今有重宝出世在包谷身上的消息被太阴门得知,太阴门是打定主意要吃下包谷身上的重宝,稍有不慎便能引发门派生死大战,而玄天门几乎没有胜算。
要不是太阴门还没摸清玄天剑的底细,只怕现在太阴门已经杀进玄天门。
有清风阁吕阁主相护,太阴门不敢杀进清风阁抢包谷,否则这便是同时与两大修仙势力开战,玄天门加上清风阁与太阴门打起来,太阴门讨不到好。
不过有件很不好的事便是她刚才炼成本命法宝时炸毁了清风阁的炼器室,刚才向吕阁主告罪时吕阁主向她提起外面现在都在传包谷身上有重宝。吕阁主提醒她与包谷万事小心。之前太阴门滋事时玄天门九大元婴境修仙者齐出闹出大动静,已经让不少势力起了心、留了意,如今清风阁里有些长老也有些蠢蠢欲动。
如果真有清风阁的人暗中向包谷出手,包谷和玄天门都将陷入危险之中。
玉宓犹豫了下,把眼下的形势告诉了包谷,问道:“你有什么看法?”
包谷问:“不能回玄天门吗?”
玉宓说道:“玄天门里也不是没有缝,不然你的事不可能这么快传出去,虽然已经把眼线拔掉两个,但未必就没有漏网之鱼。纵然玄天门上下一心,也未必护得住你,反而会使得玄天门与太阴门之间的门派大战提前爆发。”眼下最大的问题就是包谷的修为实在太弱,若包谷在金丹期,她们都不会如此被动。偏偏包谷修行需要大量的灵石,而她们根本拿不出如此多的灵石。
包谷说道:“师姐,你容我想想。”
玉宓笑道:“问你有什么看法,你还真能想出办法?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什么都是容谈。”
包谷说道:“办法都是人想的。眼下只是险入困境,又没被逼到绝路。”
玉宓问道:“他们明抢,我们又没有强有力的外援也请不起外援,怎么办?眼下只能是虚张声势撑一撑,但时日一长,即瞒不住也撑不住。”
包谷说道:“师姐,你把太阴门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所有你知道的都和我说说!”
玉宓见包谷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不由得多看了包谷几眼。她不知道包谷是不是真能想出办法,但仍把太阴门里说得出名号的元婴境以上的修仙者、金丹期、筑基期闯出名号的弟子,太阴门的势力分布,太阴门与玄天门的优劣势详细地告诉包谷。这一讲整整讲了大半天才讲完。
包谷听完后整理了一下思路,说道:“眼下最集中的矛盾冲突还是在我身上,太阴门想抢我身上的重宝,或者说是想拿住我威胁小猴子,逼小猴子交宝。”
玉宓应道:“是呀,怎么解?”
第四十八章 寻人不识
包谷见识过修仙界那么多元婴境修仙者抢她胳膊中的那块皮的争斗惨状,深知自己若把身上的重宝亮出去,绝对会死得比被玉宓杀死得那元婴境修仙者还惨。她想要花重宝去求外援,只会自己送羊入虎口、被外援吞掉。以玄天门现在的实力又没办法保住她,她若再在清风阁住下去又很有可能还在危险。
那么,还是只能寻找外力,把盯在自己身上的这些眼睛移开。
包谷想了想,轻轻吐出四个字:“南山一剑。”
玉宓一惊,叫道:“那疯乞丐?”她拧眉道:“不妥吧?他的神智不清,自己被一群人扔下河都不反抗,还能保你?”她微微拧眉,说道:“况且,从私心上说,我并不希望他被打扰。” 算是同情吧。
包谷说道:“师姐,把风师伯请来吧。”她觉得代理掌门挺滑头的,相对来说,觉得风师伯稍微可靠一些,风师伯又是代理掌门那一峰的人,与代理掌门关系亲近,从某方面来说还是能代表代理掌门说话,在这清风阁又与吕阁主是知交好友,请他来最是妥当。
玉宓想了想,实在想不透包谷想做什么。她说道:“你有风师伯的传讯铃铛,你请他过来吧。”
包谷出了小院子,捏碎风师伯给她的传讯铃铛便回到屋子里等风师伯。
过了大概小半盏茶的功夫,院门口便传来风师伯的叫门声。
包谷奔出去把门打开,一眼见到风师伯心急火燎地站在门口,身后还跟着一脸凝重的吕阁主。
风师伯见到包谷安然无恙,大松口气,随即怒气上涌,怒道:“安然无恙你捏什么铃铛?”
吕阁主也暗松口气,没好气地看着包谷和玉宓。
玉宓抱拳行礼过后把他二人往里请。
风师伯问玉宓:“把我叫来什么事?”
玉宓说:“回风师伯,是包谷找您。”迅速缩到一旁乖乖地奉茶伺候。
包谷乖乖在站在屋子中看着风师伯,说:“师伯,我听师姐说太阴门听说我身上有重宝一直追逼随时会向我下手是不是?”
风师伯狠狠地瞪一眼玉宓,说道:“没有的事!你安心地住在这里,没谁能对付你!”
吕阁主把玩着手中的折扇,淡淡地看了眼玉宓。
玉宓眼观鼻、鼻观心、目不斜视,只当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到。
包谷长长地“哦”了声,说:“既然没有的事,她就算了。风师伯,不好意思啊,让您白跑一趟。”
风师伯板着脸道:“有事就直说。”
包谷挥挥细细嫩嫩的小手,说:“既然太阴门不把我的主意,我们就不动了。没事,没事,呵呵!”笑得有点心虚的假灿烂状。
吕阁主缓声道:“包谷,你住在我这里,我必然全力保你周全。太阴门与玄天门久争不下,你若有办法助师门一臂之力,不妨说与你师伯听听。”
风师伯目不转睛地瞅着包谷,似在说:我还不知道你的那点伎俩,有话就说,有屁赶紧放!
包谷轻声说道:“风师伯,呃,其实我就是想说,如果太阴门真要咄咄相逼,咱们又不想和他们进行门派大战的话,能不能请南山一剑帮忙?我和他有一面之缘,觉得他人还不错,我们来玄月古城的时候迷了路,他还跟我们指路。”
风师伯和吕阁主活见鬼似的盯着包谷,又看向玉宓。
风师伯问道:“你有南山一剑的下落?当真?”他忽地站起身,叫道:“你们来玄月古城那天有人在玄月古城门口卖南山一剑的消息,是你们放出去的?”
包谷小小声说:“不小心说漏嘴了!”
风师伯骂道:“屁!老子把南山翻了个骗也没找着他。”何止是他,近千号修仙者把南山翻地三尺也没找到南山一剑。
吕阁主站起身激动地问道:“他在何处?”
包谷应道:“南山。”
“南山何处?”
包谷不作声。
吕阁主又看向玉宓。
玉宓指了指包谷。
风师伯想了想,问包谷:“你叫我来,告诉我们南山一剑的消息,想做什么?”
包谷鼓起腮帮子叫道:“把他请到咱们这小院子来住下,我看太阴门的人敢不敢再来抢我!”
玉宓暗赞一声:“包谷霸气!”
风师伯想扇包谷一巴掌:“你当南山一剑是你家亲戚啊!”再一想,连祖师爷的多宝灵猴都跟着包谷跑了,这话他咽回去,没好意思吼出来,省得自己打脸。
吕阁主惊得瞠目结舌。他怔了好半晌,才大声道:“好!包谷,你若能把南山前辈请到我清风阁,往后你就是我清风阁的大恩人!清风阁为你肝脑涂地再所不惜!”
风师伯想拍死包谷!你请来清风阁?你怎么不请上玄天门?
包谷说道:“吕世伯,有件事我要先说清楚啊!我如果把南山一剑请来,你可不许怪我!”
吕阁主笑道:“感激不尽,何来责怪?”心念一动,心想:“莫非这里面还有什么出入?若是好事,怎么不往玄天门请?”
风师伯说道:“别忙!包谷,你把事情说清楚,我与吕兄乃生死至交,你可不许坑了他!”
包谷心说:“师伯,你把胳膊肘往外拐!”她说道:“南山一剑现在的状况和你们想象中有点出入。”
风师伯说道:“别卖关子,直言。”
包谷说道:“我只能说,把南山一剑请到清风阁来对清风阁没有害处,请上玄天门对玄天门没有好处。我只是想借他老人家保我这几个月不受人谋害。”她抱拳道:“请与不请,还请风师伯和吕世伯决断。”
吕阁主想了想,扭头对风师伯说道:“风兄,若包谷真有南山一剑的下落、又能把他请来清风阁,不妨先将他请来,容后事宜我们可以再行商议。”
风师伯略作犹豫,点头道:“好!”他看向玉宓,说道:“你们是怎么遇到南山一剑的?”
玉宓应道:“师伯,你的传送阵台不稳,我们提前从虚空中出来,遇到许多元婴境修仙者混战,躲过乱战后迷了路,在山里乱蹿,不小心就遇到了。”
修仙界这么多人找了这么多年没找着,你俩一出门迷了路不小心就遇到了?
玉宓似是知道吕阁主和风师伯心里所想,又很坏地加了句:“我本来想躲着来的,包谷有眼不识泰山非得凑上去。”
包谷说:“师姐,我是看他可怜。”
吕阁主和风师伯对这对师姐妹很是无言,简直听不下去。
风师伯说道:“报坐标,从传送法阵过去。”
玉宓载着包谷一路从遇到南山一剑的小镇飞过来,用脚仗量过的地方,自然是了若指掌。
吕阁主把他们几人带到清风阁的传送法阵前。
玉宓为防止清风阁里有别的修仙门派的眼线从法阵追踪,先刻了个地处南山边缘的坐标,待他们到地方后,她又让风师伯给了个传送阵台,又再从传送阵台传到小镇。
已是隆冬严寒时节,小镇上的积雪足有尺余厚。
大街上几乎没有行人。
就连商铺都放下厚厚的门帘遮挡风雪。
玉宓和包谷来到当初遇到南山一剑的客栈前。
客栈的门帘放下,客栈中冷冷清清的连个说话声都没有。
客栈外的屋檐下缩着一个穿着破旧棉祆的老乞丐,白发覆面,蜷缩成一团,怀里还捧着一个已经冻硬的冰馒头。
风师伯以神念扫过小镇,说道:“我在这小镇来去数次都没有探到丝毫气息,南山一剑会在这里?”
吕阁主也曾在此找过!这小镇都是些普通的居民,莫说修仙者,连个习武的剑客都找不到。
包谷说:“风师伯,吕世叔,他就在这条街上,你们找。”她说话间与玉宓一起径直朝客栈方向走去。
两人以神念把这条街上的每一户人家都仔细搜过,也没见南山一剑的半分踪迹。
吕阁主笑道:“风兄莫找了。南山一剑功参造化,他若要藏匿行踪,又岂是我俩能窥得的!”他朝包谷和玉宓走向的客栈一指,说:“也许就在客栈里!”整理衣冠,准备好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