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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看标题你们一定认为黑化的是覃颜对不?NO,小覃同志的獠牙不是一天长成的,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另外,大家有觉得郦姐抢镜头吗?要不要把她的故事剪掉一点?看了留言,“她媳妇”确定是生活在东八区?总是凌晨出没;emmm,关于“先出柜再出轨”,我还在揣摩这话啥意思……;摸摸“开心”,谢谢“哎呀呀0806”,0806是你生日?
第39章
覃颜; “……”
刚进省院的时候就听同事说过; 方案组的刘组长是典型的南方小男人; 吵起架来比女人还厉害; 从新人时期开始,一天三小吵两天一大吵; 和画建筑施工图的大姐吵,和画结构施工图的小哥吵; 和水专业的大叔吵; 一路吵到高级工程师。
但一直没亲眼见过; 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傅玉达被刘工机关枪一顿扫射都懵圈了,“我拉我对象; 关你什么事?”
覃颜; “已经分手了。”
刘工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指着傅玉达的脑门就开始教训起来,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不仅傅玉达想申辩插不上嘴,连覃颜也说不上话; 直到黑色轿车里的老人走出来; “好了; 刘工,话说明白就行了”。
刘工躬了躬身,“院长,我组里员工我没照顾好,你看还劳您操心; 都是我工作没做到位……”
李院长摆了摆手,“行了行了,别搁我这贫嘴”,转而对傅玉达道,“我车子停在这边有一会了,大概听了前因后果,我就问你两件事,你如实回答,第一,你和小覃处对象期间,小覃有没有收过你聘礼或是贵重礼物?”
傅玉达摇头,“没有。出去吃饭也是各付各的。”
李院长,“第二,你说小覃一只脚踏两只船,你是亲眼见了,还是有人证物证?”
傅玉达低下头,“我猜的。我想不通为什么好好的突然就要分手。”
刘工在旁边补充了一个问题,“那你知道前两天小覃在上班的时候突然晕倒的事吗?”
傅玉达吃惊地抬起头,“覃颜晕倒过?什么时候的事?是……怀孕了?”
“你这家伙真是够了”,刘工恨不能给傅玉达一个大嘴把子,“对女朋友工作、健康都不关心,整天就知道疑神疑鬼,不但不能分担压力,反而还要搞事情添堵,就这还说想不通为什么要分手?”
傅玉达,“……”
李院长,“现在事情已经很明白了,年轻人你今天这做法非常不地道,动机那是相当恶劣,幸亏我从这路过,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我可警告你,你要是知错能改那就算了,你要是再执迷不误,继续纠缠骚扰小覃,我绝不会坐视不管”顿了顿,“你说说你是哪个单位的?说不定我认识你们领导,有空我请你们领导喝杯茶。”
傅玉达,“……”
李院长,“我今天话撂在这了,回去好好反省年轻人”,说完拍了拍覃颜的肩,“走,坐我的车,我送你回家”,又回头对刘工道,“小刘你早点回去吧,省的你家那位闷葫芦又生气,跟你冷战。”
覃颜真是受宠若惊,她一个刚进省院没几个月的小虾米,竟然惊动了院长大驾,“李院长,谢谢您,给您添麻烦了,真是不好意思,我家就在这附近的湘湖水岸,湘湖南区,前面路口左拐,差不多五百米就到小区门口了。”
李院长和蔼地笑道,“不用客气。你报考省院的时候就有位老同学跟我打招呼,让我‘照顾’你一下,但你笔试和面试成绩都很优秀,我也没‘照顾’到。”
“后来我就把你的事给忘了。前两天老同学的女儿结婚,我受邀参加婚礼,老同学跟我问起了你,我对你的情况也不是很清楚,就含糊地说各方面都挺好的。”
“结果晚上回来一打听,你住院了,我觉得愧对老同学,本来打算第二天去医院看你的,谁知你那么快就出院了。今天终于有机会‘照顾’你一下,我心里终于不用那么愧疚了。”
覃颜想了又想,确定自己并不认识能和李院长打上招呼的人,“您说的老同学……”,忽然想起三年多前在飞机上认识了一位商人模样自称学建筑出身的中年男士,后来加了微信,虽然平时不怎么交流,但还是聊过几次的,也算是保持联系了吧,“是不是黄誉坤先生?”
李院长其实很想了解一下老同学和覃颜是什么关系,此时听了覃颜对老同学的称呼,了然地点点头,估计覃颜是老同学故人之后,“你竟然知道他本名,看来渊源不浅。”
覃颜有心解释自己跟黄先生其实并不熟,但想想还是算了,所谓越描越黑,还是不说为好。不过心里很是好奇——黄誉坤到底是什么人?
回到家,覃颜有点后怕,打电话给郦华亭,“亭姐,你简单收拾一下今晚搬我这来住,”把下班后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感觉傅玉达一家都黑化了,有点怕怕的感觉。”
郦华亭二话没说就答应了,“给我一个小时”,带着两只二十八寸的行礼箱到了覃颜家,进门就道,“以后没想好千万别再去招惹男人,这也不能全怪人家,你也有错。”
“傅玉达就算了,我真没想到傅伯父竟然也……真不知道是我伤到他们了,还是他们家人本来就是这德性,可怕。”
郦华亭,“难说。有的人表面上看起来慈善如弥勒佛,骨子里不知道是什么鬼。”
覃颜想了想,“这事我得跟我爸说说,让他心里有个数,防着点。”
郦华亭,“是得跟叔叔说一声,防着傅家还有后手。”
工作室里有一张床,郦华亭就住在工作室,衣服放在覃颜卧室的衣柜里,其它东西就放在工作室的陈列架和文件柜里。
行礼收拾妥当,洗了澡,郦华亭往床上一躺,感觉简直不要太舒服,“哎呀,又有家了。”
覃颜煮了咖啡端到床前,递一杯给郦华亭。
郦华亭坐起来,接过咖啡喝了一口,“我觉得不结婚唯一的遗憾是,回家没有人一起吃饭。”
覃颜,“那我俩搭火过日子好了。我也不结婚了。”
郦华亭,“珍惜眼前,过一天算一天吧。两个人可以舒适地生活在一起,比遇到传说中的真爱还难。也许过段时间就彼此厌倦了。”
覃颜,“不如我们义结金兰吧”,把咖啡杯往桌子上一放,正襟危坐两手抱拳,“‘你生我末生,我生君已老。诚心感天地,义结金兰巧。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弗愿同年同月同日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人神共鉴,永世友好’……”
郦华亭笑抽,“幼稚不幼稚啊你。不过,我就比你大五岁而已,有那么老么?”
覃颜,“你就当我记错词好了。都忘了在哪本书里看到的了。”
覃家和傅家到底闹翻了,
覃斌听说覃颜差点被拖去开房,越想越气,跑去傅家面馆把傅家夫妇骂了一顿,有街坊劝,“有什么话,找个地方去说,闹到面馆里来耽误人家生意就不对了。”
覃斌,“我没砸了他面馆就算不错了。这种人就是笑面佛,你不知道他背地里有多阴,各种下三烂的手段都能用出来。我告诉你姓傅的,我孩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让你家三棺出殡!”
张慧芳劈脸给了覃斌一巴掌,“整天口无遮拦,赶紧回去,别在这丢人了。”
覃斌,“都是你,又是请客吃饭,又是赔不是,说了那么多好话,结果他们登鼻子上脸……”
张慧芳,“是是是,都是我不好,以后不来往就行了,骂他们还费唾沫呢,走吧,回家。”
傅父,“你这句话我记住了——以后不来往!”
好街坊从此变成陌路。
一天覃颜下班,迎面碰到傅玉达去上夜班,彼此错开目光,擦肩而过。
走出几步路,覃颜回头看着傅玉达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傅玉达一直没有回头,覃颜轻轻吐出一口气,一块石头落地了。虽然这样的结局并不是她想要的,但干净利索地结束了挺好。
两个月后,傅玉达和一位XX航空的空姐结婚了,因为两家不来往,覃家自然也没去吃酒。
但是自有那长舌头的跑去城西传话,说新娘身材没得说,气质也有那么好,长的也不差,会中、英、法三国语言,嘴还甜,见到街坊邻居一口一个“阿姨、叔叔”地叫,可讨人喜欢了;
又说,有人在酒席上提起覃颜,言下之意觉得可惜,傅家老头子说,‘人家是要钓金龟婿的,我们高攀不起,说到底不就是个卖烧饼的吗,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倒要看看她最后能找个什么样的’。诸如此类。
覃斌听了,少不了骂傅老头几句,张慧芳嘴上说,“这心操的,我们卖烧饼的女儿不劳他开面馆的关心”,但背地里没少流眼泪,傅家说的是事实,你退婚,我马上儿媳妇就娶进门,而你连个下家也没有,空空落落的,女孩子又不比男孩子,年龄越大越成问题,将来怎么是个头。
但又不敢跟覃颜提,怕覃颜又发脾气,那次在医院真是被覃颜吓到了,她从来没见过女儿那般模样,她想她一定做错了,但又不知道错在哪里。她现在不敢去触这个点,惹起覃颜的情绪她会不知所措。只有自己一个人落泪。
覃颜其实一直都知道张慧芳心里难过,觉得对不起张慧芳,但因为无法给张慧芳想要的答案,所以竭力避免提及或被提及婚姻一类的话题。
有一次张慧芳小心翼翼地道,“颜颜,三十岁之前结婚吧。妈妈好放心。”
覃颜含糊地应了一声,“嗯。”
张慧芳见覃颜脸色不好看,小声地改口道,“三十五岁前给我生个外孙带带,我这辈子也就没有遗憾了。”
意思说三十五岁是她能承受的最后底限。
覃颜绷着脸,“妈,能别说了吗。你以前受了那么多苦,现在生活改善了,你就安心享清福不行吗?整天非要想那么多干嘛?”
张慧芳眼泪就下来了,“我就你一个孩子,你一天不成家,我就一天不成功,享福,我享什么福……”
覃颜,“……现在条件好了,女的四五十岁生孩子的很常见,我都还没满二十五周岁呢,你犯得着这样吗,我又没说终身不嫁。”
其实心里很清楚,自己这辈子很难再去和男人谈婚论嫁了,经历了罗世彬和傅玉达,她都有心理阴影了,不想再害人害己。
张慧芳还要说什么,覃斌及时把她拖走了,“孩子的病还没好透,你又提,你就不能过个一两年再提吗,幸亏我来的及时,不然孩子又得进医院。”
覃颜真的只差一点就发作了。
提结婚就等于提白楚,而白楚随时都能让她心理崩溃。
她恨自己曾经以要结婚为由拒绝白楚,更恨白楚突然就结婚了一点余地都不给她留。
虽然就算她终身不婚也于事无补,白楚终究已嫁作人妇,但至少她心里好受一点。
她必须证明是白楚负了她而不是她负了白楚。
她宁愿相信白楚对她不曾付诸真情一切都是千金小姐的一场游戏。
把美丽、有才、又专情的白楚拱手让给别人做老婆,她无法面对这样的自己,她会失去活下去的动力,再也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
到时候张慧芳损失更大,将近二十五年的金钱、精力、心血,所有倾注在她身上的投资都将付之东流。
说到底跟妈妈闹别扭是因为在乎妈妈。
如果可以,一定不能辜负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