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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太关心豪门世家的那些新闻,张慧芳还是知道白帝家这长公主的,凡是有能力的人,脾气都很大,张慧芳想长公主的脾气一定无敌大,要是冒犯到,后果一定很严重。
白周像是精通读心术,“阿姨,我很好相处。”
张慧芳,“……”
白周说话的时候连眼眸都没抬起来,到底是怎么知道她心里在想啥的?
好相处可不是凭嘴说的,你外在的样子,明明就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难相处。
白周放下筷子,抬起眼睛。
张慧芳,“……”
我天,这抬眸还分三步抬的,先是眼皮微微动一下,然后缓缓抬起一点,最后才抬到对视的高度……
白周,“……烧饼很好吃。”
“呵呵”,张慧芳发自内心地笑,“我们家原来是卖烧饼的,后来开了民宿,觉得手艺不能丢,就在民宿造了烧饼炉子,还是坚持用炭火烤,说起来也几十年的手艺了。”
白周点点头,“房间本来只订了一个月。我决定再订十一个月。我不会常来这边,但随时可能过来。看时间和心情。”
张慧芳,“谢谢白总照顾我们生意,一定会尽量做到让白总满意。”
吃完早饭,白周便离开了民宿。
白楚独自留了下来。
她需要一个人静静。
覃颜还是学生的时候,读书特别用功,张慧芳看着心里喜欢,一会端杯牛奶进去给女儿,一会儿拿盘点心送去,再过一会又忍不住送水果。她喜欢,时不时就想去看看。也知道会打扰到覃颜,但就是控制不住。
这不,张慧芳对白楚也是。
明明看到白楚一脸心事,独自坐在花园的长椅上,不想被打扰,可是呢就是忍不住时不时的往花园里去,拔个草、剪个枝、施个肥啥的。
白楚的目光这会儿被树上一只漂亮的雀鸟吸引。
这鸟儿顶着熏衣草蓝的羽冠,翅膀和尾羽也是熏衣草蓝,只是颜色稍微深一些,胸羽和肚子上的羽毛都是浅白色,自带黑色眼线,漂亮又威严。
早上打架的那种雀鸟,这时依然满园子啾啾喳喳,吵闹不停。
可是这蓝鸟却安静地停在枝头,睥睨万方。
好的。
白楚对蓝鸟点点头。
我也来做一只蓝鸟,安静、漂亮、从容,不动声色地做一件大事。
看到张慧芳在修剪花枝,白楚走过去,甜甜地唤,“阿姨。”
哎呀,终于看到我了。
张慧芳笑,“我看你一个人在园子里坐很久了,年纪轻轻的,不要总是一个人呆着,森森、山上、环湖很多地方可以玩,要不要我让老覃带你去转转?”
“不用”,白楚摆摆手,“我发现园子里有很多珍稀花植,买来要不少钱吧。”
“没有,都是从花友那里拿的,不收钱的,等下这边种的好,别的花友来拿,我们也会免费给。”
“这样啊”,白楚觉得真是一件幸福的事,凝视着张慧芳慈祥的面孔,“阿姨,其实我们之前见过,时间过的真快,一晃五年多了。”
张慧芳直起腰,“我就说你有点面熟……”,但还是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见过。
白楚提示,“丹雪公园里那个把香蕉皮扔到你身上的坏小孩。”
张慧芳想起来了,“哎呀,是你呀……你才不是坏小孩,阿姨可喜欢你呢。”
阿姨这么喜欢我,等有一天我开口叫你“妈”,你可一定要应啊。
白楚笑眯了眼睛。
张慧芳丢下剪刀,捉住白楚的手,上上下下看着白楚,“长大了,更漂亮了,生在白帝,嫁的也好,阿姨真心替你高兴……”说到这里想起伤心事,“我们家那个,比你大四岁,到现在还没着落呢,哎……”
白楚握紧张慧芳手,“阿姨,别难过,颜姐姐一定会有一个幸福的归宿。”
张慧芳破涕为笑,“借你吉言,沾你喜气,真有那么一天,我和老覃一颗心也就放下了。”
方幂不知为啥,对覃颜冻卵的事特别上心,多方打听比较,向覃颜推荐一家美国医院,“设备和技术在业界首屈一指,国内很多名人都在那里做的。”
覃颜核实了一下,方幂没有虚言,就定了这家医院。
郦华亭虽然觉得冻卵是交智商税,但覃颜交的起,而且坚持要交,她能说啥。
验血、体检、服药,停药后体检合格,然后注射排卵针,这些都是在国内完成,只有取卵需要去美国,覃颜拿了年假和旅游签证过去,也没耽误工作。
除了两个好朋友,其他人包括父母和白楚都不知情。至少覃颜是这么认为的。
作者有话要说: 。
白周:我的心思你们尽管猜,猜出来算我输╭(╯^╰)╮
第51章
从美国回来; 覃颜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虽然只是冻卵; 并不是生子; 毕竟和白周的差距缩小了一丢丢; 还是觉得很有成就感。
没办法,她就这么大格局。
说心情稍微好了些; 是和之前比,其实状态还是不好; 因为心底依然焦虑。
白周到底知道多少?
白周为什么选择在这个点敲打她?这意味着什么?
白周接下来会做什么?
……
无边无际的问号。
和白周对阵; 郦华亭都会炮灰; 更不要说方幂,亲友团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也不能指望白楚。
白周是白楚自小仰慕的人; 指望白楚为了她和白周反目甚至刀戈相向; 估计希望有多大,失望就会有多大。
而且她也不想让白楚搅进来。
白楚在婆家处处受掣肘,和昆城又是媒体关注的焦点; 一旦投身战场,必定难以全身而退。伤到白楚; 既便赢了白周; 也输了。
最理想的方式是; 和白周一人一剑,像骑士一样决斗,败者死,不伤及他人。
白楚是昆元长媳,丈夫又爱她; 她在九泉之下也是放心的。
她不怕死,就怕死的像只蚂蚁。
……
一想就想很多,挥之不去。
电视开着,频道是随便选的,也没在意内容。
覃颜坐在沙发上,胳膊支在扶手上,托着半面腮,胡思乱想了很久,直到电视画面上出现了一位女性的照片,覃颜的眼睛才有了焦距。
是白楚的妈妈郑玉。
以往的时候,郑玉在电视、网络或杂志上现身,都是一身高档职业套装,妆容精致,举手投足,一副精干高效的职业女性形象,而这一次新闻所用的照片,郑玉竟是闭着眼睛的,鬓发有几缕垂下来,显的有些凌乱,而且光线非常不好,特别显老,神情憔悴。
覃颜,“……”
感觉记者好像专门拍了这样的照片放上去,因为以郑玉的身材、样貌和气质,要拍成这样真的很不容易。
印象里,那些大老虎落马前,媒体总会放上闭眼照、眼神呆滞照、会议打盹照之类。
……郑玉可能要出事……
带着不详的预感,覃颜开始关注新闻内容,没有意外,说郑玉被实名举报,涉嫌重大行贿案,目前正在接受相关部门调查。
缩紧了心脏,覃颜拿起手机给白楚发信息,“阿姨的事不要紧吧……”
虽然从未和郑玉打过交道,完全不了解这个人,但郑玉是白楚的妈妈,有这层关系在,覃颜本能地站在郑玉一边,希望相关部门最后能还郑玉清白。
白楚,“爸爸在想办法,昆城也在了解情况。别担心。”
覃颜,“对不起,一点忙也帮不上……”
白楚,“颜,你别再跟金画家走那么近就算帮忙了。你是不知道,我看到照片的时候,都气的心口疼。”
覃颜,“怎么感觉你在拐弯抹角说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那样做,虽然……但主要是想转移白周视线,谁知道你那么沉不住气,跳出来掺和……感觉白周好像知道我们的事了。”
白楚忽然想起一度忘记的那个细节,“我姐那天晚上在房间里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覃颜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她问我当时是不是认出了她(所以才逃走的),言下之意已经很明显了。”
白楚,“……那天晚上你遇到了白周?怎么一直都没跟我说?”
覃颜抚了抚脸颊,“我想,大概是因为,死要面子?”
白楚,“颜,记住,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和我姐正面刚,你远不是她对手。凡事和我商议,总会有办法。”
覃颜,“……”
白楚,“我近期可能没时间去民宿,花园里有几个珍稀的玫瑰品种,现在应该开了,你去那边的时候别忘了剪几枝放在花瓶里,拿去我的房间摆起来。”
覃颜,“……嗯。”
郦华亭发微信来,“看新闻!”
覃颜心里一惊——亭姐也在关注郑玉的新闻?
郦华亭,“有轨电车4号线开通了,距民宿500米就有一个站台,以后从滨湖区去市中心上班方便啦!”
根本不是一个新闻。
覃颜松了一口气,“恭喜亭姐。像我这种动则加班到深夜的画图狗,是没福份坐4号线了。”除了省院的工作,还有结构工程课程要应付,另外为了评职称,手上还有一篇论文要写,接下来的时间分秒必争,不可能像郦华亭那样,住在滨湖别墅,乘4号线上下班。
郦华亭,“4号线开通,民宿的订单要爆了。”
覃颜,“……我现在真的一点也不担心民宿的入住率。”
郦华亭,“是厚,白氏姐妹包了二楼,而且一订就是一年……对了,你还不知道吧,白周本来只订一个月,后来又追订了十一个月。”
覃颜,“……”
白周这是摆明要横插一脚了。
郦华亭,“卵冻上了,想好什么时候生了没?”
覃颜,“评上高级职称,结构工程读完,可能要两三年时间。”
郦华亭,“别嫌我啰嗦,我还是劝你早点从省院的酱缸里跳出来是上策,在里面待久了,人真的会废掉。”
覃颜,“嗯,把在省院该做的事都做完,就辞职生孩子,之后打算自己成立工作室,接点项目做。”
郦华亭,“规划的不错。三十而立。”
覃颜一直惦记着玫瑰花的事,周六一大早就驱车去了民宿。
时值四月下旬,花园里几个玫瑰品种都开了,覃颜起先剪了几枝绿光玫瑰,经过栅栏,发现攀在栅栏上的粉色月季十分特别,怒放之后不会凋零,停在枝头变成了干花,花瓣也不落。
覃颜问张慧芳这是什么月季?
张慧芳,“我也叫不上名字,只记得花友说是从日本引进的品种。”
覃颜放下手里的玫瑰,剪下几枝月季,插在花瓶里拿去白楚房间,摆在床头柜上。
张慧芳抱不平“你这孩子,给妹妹房间放花,不给姐姐房间放,钱都是一样收的”,把绿光玫瑰拿去白周房间的花瓶里插了起来。
郦华亭这天也休息,趿拉着拖鞋,腋下夹着本小说从楼上走下来,边走边打哈欠。
吃早餐的时候,还不忘把书打开摆在面前,边吃边看。
覃颜,“咳,什么书这么好看。”
郦华亭目光放在书上,“一本小说,讲的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孩,在一次户外运动中,认识了有钱人家的小儿子,然后通过这小儿子,搭上了这户人家的大哥,和两兄弟处了一段时间,觉得小儿子不成熟,大哥脾气古怪,于是蹬了这兄弟两,最后搭上了两兄弟他爹……”
覃颜,“差不多够了亭姐。白家男性我一个都不认识。”
郦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