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培训结束之后，黎岭给宁锦悦留了家庭作业，“每天睡觉之前，把这些口号默念二十遍。”
宁锦悦，“还说不是恐怖组织，我看新闻上说，恐怖组织培养人体炸弹，都是用的这种洗脑方式。”
黎岭反驳，“我们不是恐怖组织，我们是宇宙中最正义的联盟，为了消除人类的怨念，一直兢兢业业、不求回报。”
宁锦悦把纸笔放到旁边，问黎岭，“正义的组织是否会强迫别人？”
黎岭，“不会。”
宁锦悦，“那我进入系统的世界，是自愿的还是被人强迫的？”
黎岭，“被人强迫的。”
宁锦悦，“那强迫我进来的组织，是否正义？”
黎岭，“咦……”
他好像被绕进去了。
天啊，伟大的系统之神，这个死圣母婊不仅欺负他读书少，还企图给他反洗脑，真是太可怕了。
宁锦悦安抚黎岭，“没事，你别害怕，我不关心比赛的性质，我只想找到LS。”
黎岭撇嘴，“谁怕了？”
宁锦悦笑笑，没有揭穿黎岭。
接下来，该宁锦悦挑选第一位竞争对手。
黎岭给了宁锦悦两个选择，杨舞和LuciE，“她们两个对你的厌恶值很高，且情绪波动大，容易被激怒，很适合练手。”
宁锦悦凝神思索，“不太好选。”
黎岭，“我把她们两个人的人物设定亮给你，方便你选择。”
候选撕逼对手1——杨舞。
人物身份：业余模特，参赛之前主要从事网红职业，擅长SPLAY，人称宅男女神。
人物性格：典型的绿茶婊，人前清纯无辜，背地里一肚子算计，善于察言观色，专注于坐山观虎斗，时时刻刻挑拨别人之间的关系。
专业素养：身高175cm，体重57kg，身材纤细，长相甜美可爱，擅长硬照拍摄以及商业广告的拍摄。
厌恶值：54％。
宁锦悦记得，刚才杨舞在卧室陪她时，厌恶值是52％，这才过去不到两个小时，怎么突然涨了2％。
而且在这两个小时之内，她跟杨舞交流的时间不足五分钟，她实在想不到，短短的五分钟，她到底是哪句话得罪了杨舞。
圣母婊不喜欢得罪人，遇到事情，通常会优先考虑他人的感受。
黎岭以为宁锦悦犯了圣母病，急忙提醒宁锦悦，“你不用反省哪里得罪了杨舞，杨舞只是个人形虚拟程序，你不用在意她的感受。”
宁锦悦，“必须找到我哪里得罪了她。”
黎岭，“为什么？”
宁锦悦一脸坦然，“找到了，多重复几遍，让厌恶值继续上升。”
黎岭一脸懵逼。
懵逼过后，黎岭突然发现，做了宁锦悦的专属系统后，他懵逼的时刻，要比不懵逼的时刻多得多。
“是你教我的。”宁锦悦微笑着念口号，“搅混水，搞事情，撕走一个是一个。”
理是这么个理，不过宁锦悦进入角色的速度，比黎岭预想中快了太多，堪称光速。
候选撕逼对手2——LuciE。
人物身份：专业模特，为一些高逼格的小众品牌走过秀，受许多独立设计师的喜爱。
人物性格：脾气火爆，直言不讳，说话常常不过脑子，我行我素，不顾及别人的感受，但没有坏心眼。
专业素养：身高174cm，体重53kg，一头金发，性感火辣，长相偏欧美，擅长硬照拍摄和T台走秀。
厌恶值：67％。
LuciE的厌恶值很高，再努力一把，很快能接近满点。
宁锦悦综合各方面因素，把撕逼对手定为了LuciE。
黎岭很意外，“LuciE不是你在现实世界中的朋友吗？”
宁锦悦点头。
黎岭颇为人情世故的劝宁锦悦，“你和她是朋友，一上来就撕她，不好吧。”
宁锦悦，“她不是真正的LuciE，只是一个虚拟的系统程序，撕她不碍事。”
黎岭，“可你们人类不是讲究护短吗？”
之前的各任圣母婊，不管有没有完成任务，总会把与朋友相似的竞争对手放到最后撕。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对，唐僧饿死也不会吃人参果的。
宁锦悦微笑，“人类不光讲究护短，也讲究杀熟。”
杀熟是什么意思？
把熟人杀掉的意思吗？
黎岭打了一个寒颤，自觉与宁锦悦保持了距离。
第5章
每周一晚上七点，主持人郑新叶会亲自来到别墅，与各位参赛选手宣布这一周的比赛内容。
主持人郑新叶未转行之前，也是知名模特，年龄渐大以后，凭着高超的口才和情商成功转型，成了新一代的偶像主持人。
六点五十分，各位模特从卧室来到客厅，围坐在沙发上，等待郑叶新的到来。
有些女孩随意，胸衣短裤一穿，丝毫不介意向镜头展现自己热辣的身材。
有些女孩慎重，知道郑叶新是评委之一，提前一小时开始化妆搭配衣服，想给郑叶新一个好印象。
十一个青春靓丽的女孩聚在一起，养眼得很。
宁锦悦没把关注点放在女孩们的相貌身材上，而是逐一查看她们的厌恶值。
除了LuciE和杨舞，其他姑娘对她的厌恶值都很低，有些人甚至还维持在0％。
看来黎岭没骗她，LuciE和杨舞真是用来给她练手的，以后每期节目，难度只是逐级升高，不会一直停留在新手水平。
黎岭提醒宁锦悦，“既然选了LuciE当你本期的撕逼对手，其他人你可以暂时不用管。”
宁锦悦点头，“这个我懂，重点关注被选定目标，可着她一个人使劲撕，效率比较高。”
黎岭夸她，“聪明。”
宁锦悦微笑，“多谢。”
趁着郑新叶没来，宁锦悦决定先去探探水深水浅。
抬眼看到LuciE旁边的位置空着，宁锦悦偷偷挪过去，坐到了LuciE旁边。
LuciE正在低头用手机修照片，突然感觉旁边的沙发坐垫往下一陷，她下意识抬头，看到了面带微笑的宁锦悦。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LuciE挑眉，语气不善，“麻烦离我远点。”
宁锦悦笑容不减，“我要是非得坐这儿呢？”
LuciE惊讶，虽然她和宁锦悦之间有矛盾，可每次吵架，宁锦悦都是指桑骂槐，很少正面跟她怼。
这是想正面开战吗？
LuciE可不怕宁锦悦，她抬手，重重拍了一下茶几，“我让你滚，听到没有。”
宁锦悦瞄了一眼LuciE的厌恶值，69％，比刚才上升了3％。
只是稍微挑衅了一下，LuciE的厌恶值就上升这么多，宁锦悦心中一喜，认为这是一个不错的开局。
周围的模特看起了争执，纷纷停下手边的事，把注意力放到了LuciE和宁锦悦两个人身上。
特别是杨舞，嘴角噙着笑，兴致昂扬的准备看热闹。
不过宁锦悦没有随杨舞的意，她起身，挪到了离LuciE较远的地方。
LuciE冷哼，“怂。”
宁锦悦没说什么，只是修改了LuciE的用户名。
Lu·炮仗·一点就爆·ciE。
黎岭被逗乐了，“用得着这么形象吗？”
宁锦悦，“这样好记。”
晚上七点，郑新叶准时到达。
郑新叶的身材比例很好，典型的衣服架子，硬是把一件普通白色衬衫穿出了大牌新品的感觉。
众模特纷纷开口问好，“叶姐，晚上好。”
杨舞错开时间，声音甜甜的夸奖郑新叶，“叶叶，你真人比电视上漂亮多了。”
郑新叶谦虚的笑了一下，不由的高看了杨舞一眼。
郑新叶虽然比在场各位参赛选手年长几岁，但相貌较年轻，天生一张娃娃脸，再加上傲人的身段，说是真人芭比也不为过。
长得还没人家年轻，开口就喊人家姐，难免惹人不痛快。
宁锦悦想起，在没进系统之前，LuciE也很反感姐这个称呼。
有个机灵的模特，学杨舞的样子夸赞郑新叶，“叶叶，幸亏这次你没来参加比赛，要不我们谁也比不过你，都得被淘汰。”
话说得是漂亮，可毕竟不是头一份，所以没激起什么水花。
LuciE出奇的安静，别的模特跟郑叶新套近乎时，她只是冷眼旁观，既不搭话也不往前凑。
现实世界中的LuciE心气很高，一直凭着自身能力在模特圈里奋斗，对阿谀奉承之事并不感兴趣。
宁锦悦猜，系统世界里关于LuciE的人设，多半是抄袭的现实世界。
黎岭出来解释，“说抄袭太难听，艺术来源于生活，这顶多算是借鉴。”
宁锦悦微笑，“你开心就好。”
黎岭不傻，听出宁锦悦是在讽刺他，并顺便讽刺了系统之神。
作为系统之神的迷弟，黎岭直接讽刺回去，“谁让你们人类的肚肠里藏了那么多弯弯绕绕，我们系统太单纯，研究不透，只能借鉴。”
宁锦悦保持微笑，重复刚才的话，“你开心就好。”
黎岭被怼的嘴里直起血泡。
之前他一直担心宁锦悦完不成任务，现在看来，是他小看宁锦悦了。
他拿系统之□□誉发誓，宁锦悦不仅能完成任务，说不定，还能在完成任务之前，成功把他这个专属系统给气死机了。
郑新叶的开场白并不友善，“亲爱的12强选手，祝贺你们进入决赛，接下来等待你们的将是更残酷的厮杀，你们准备好了吗？”
众模特气势很足，“准备好了。”
郑新叶满意的点了点头，“我也曾是新人时，参加过一场万众瞩目的模特比赛，周所众知，那场比赛我并没有取得很好的成绩，不过在那场比赛中，我学到了许多对我职业生涯非常有益的东西。”
众模特听得很认真，宁锦悦也竖起了耳朵。
郑新叶，“这是一场争夺战，并不是友谊赛，你们是来赢的，如果有人踩在你头上，你必须拼尽全力战胜她，争取反败为胜。”
系统设定的角色都一个调调，无时无刻不在宣扬胜利至上论。
宁锦悦没再细听，偷偷观察LuciE的同时也不忘观察杨舞。
相较与一脸冷淡的LuciE，杨舞明显兴致勃勃，倾听的同时，还不忘微微颌首。
不过杨舞表面功夫做得好，一时之间，宁锦悦还真分不清楚，杨舞对郑新叶的认同，到底是真心实意，还是单纯的在拍马屁。
郑新叶的语气越来越凌厉，“这不光是好胜心作祟，而是一种对自身负责的专业态度，在这里，我需要你们卸下伪装，释放出所有的锋芒，重击对手。”
郑新叶说到激昂处，众模特纷纷鼓掌附和。
黎岭跟风一起鼓掌，边鼓边数落宁锦悦，“你看人家叶叶，思想觉悟多高，再看你，一副死圣母婊的衰相。”
宁锦悦面色不改，顿了一下，问黎岭，“森林里边有两只熊，一只白色，一只黑色，结果有一天，白熊死了，你说为什么？”
黎岭不知道答案，不过他清楚宁锦悦提这个问题是要戏弄他。
黎岭当机立断的骂了一声，“滚。”
宁锦悦无所谓的笑笑，继续听郑新叶讲述她的职业生涯。
过了五分钟，黎岭跑到宁锦悦耳边，突然来了一句，“因为白熊是北极熊，不能在森林里生活。”
宁锦悦摇头，“不对。”
黎岭控制不住好奇心，“那是因为什么？”
宁锦悦，“因为白熊不仅嘴碎，还爱多管闲事。”
黎岭生气，“你骂我？”
宁锦悦没有否认，认真点头。
黎岭，“你……”
想骂却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