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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风行度过危机,邓嘉莉也不知道怎么跟总裁掰扯的,总裁觉得她功不可没,在刘夏的mv里给她安排了个女主角,对她这种十八线小配角来说,已经算是力捧了。
邓嘉莉拍了几张定妆照,亦步亦趋跟上她,上去就挽胳膊,看的其他工作人员直恰柠檬。
到底是校友,就是不一样,刘夏抱了顾家大腿,邓嘉莉抱了刘夏大腿,自己咋就没个好校友呢?
刘夏自己都不知道,继浩烟改改之后,她已经荣获华夏好校友季军。
“忙了一下午累死了,夏夏这是要回公司吗?能不能顺便稍上我?”
毕竟都是同事,上次又摔得邓嘉莉卧床好几天,况且最近周围的人都不敢亲近她,瘸子里面挑将军,虽然邓嘉莉的过分亲昵有点讨厌,可总好过战战兢兢。
刘夏随口道:“你的车呢?”
邓嘉莉干巴巴摇了摇头,“别提了,我一十八线小明星,哪儿配有专属车?来的时候坐的公司的通勤车,这会儿早开走了。”
“可我要捎你,她怎么办?”
她,指得是邓嘉莉的助理,也是熟人,这次刘夏可记清楚名字了,肖子晴。
五年多不见,肖子晴还是老样子,烫得笔直的离子烫薄薄盖在头皮上,本来头发就少,这么一整显得发量更感人,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肖子晴低着头跟在她们后面,整个色调都是阴暗的,小陈看着都比她有朝气。
邓嘉莉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不用管她,她坐公交就好。”
身为助理,当然一切以自家艺人为先,这也没什么说不过去的。
刘夏点了点头,“那好吧。”
三人出了大门,肖子晴攥紧了手里沉甸甸的包带,抠得指节泛白。
正是晚高峰,车子开的很慢,走走停停,走到风峰集团附近彻底堵住,前面乱糟糟一片,交警立着警戒牌,有人不住按着喇叭,也有人下车张望。
小陈自告奋勇下去看看怎么回事,拎着小短腿出去,不大会儿跑了回来,一脸震惊。
“前面有人跳楼了!满地的血!”
邓嘉莉“呀”的一声从后面搂住了刘夏的脖子,“我最怕血了!好可怕!”
这隔着人山车海的,看都没看到,怕个什么劲儿?
小陈尬出了满头黑线,刘夏无语地扒开她的胳膊,拍了拍被她蹭皱的肩领。
小陈接着道:“我没敢往跟前去,听他们说,好像是wait!”
拍肩的手顿了下,刘夏回头:“谁?”
“wait啊!就是你同学,上次mv女主角,顾三小姐!”
桃花眼微微睁大,刘夏的手还在肩上搁着,怔了半天,突然扭身开了门,几乎是飞奔而出!
不可能!不会这么巧的!
浩烟才刚出了事,改改怎么会……不会!绝对不会!
她穿过车流缝隙,挤进人群,还没看清地上的人,就见一个女人疯了似的从风峰跑出来,跑得太快,几次险些栽倒,砰地一声扑跪到了那人身边。
那女人西装裤白衬衫,长发凌乱,举着手想抱一抱血泊中的人,却不敢,她张着嘴,颤着唇,撕心裂肺地喊出一个熟悉的名字。
“朔!风!!!!”
秘书也跟着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手足无措地安慰她。
“别急!千万别急!已经打了120了,救护车马上就到!”
刘夏一阵头晕目眩,胃液翻涌着,却不是因为恶心,是难以名状的恐惧。
她挤出人群,走到血泊近前,歪头看着那趴在地上的人。
虽然满脸是血,可她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是改改。
没错,是改改。
她颤着手想擦掉改改唇边的血迹,还没碰上,许轻岚突然猛地推开了她!
“不准碰她!滚!都滚!!!”
救护车来了,呜哇呜哇地根本开不到近前,医护人员抬着担架飞快过来,一番紧急抢救,打了强心针,挂上点滴,这才按专业手法小心地将改改抬上担架。
急救医生看着生命体征几乎消失的改改,摇了摇头,指挥赶紧抬到车上。
许轻岚也跌跌撞撞跟着上了车。
第104章 植物人
医院里一片乱哄哄; 闻风而来的记者、粉丝、还有警察和穿梭忙碌的医护人员挤满了走廊,保安用尽办法也没能赶走粉丝; 也不好采取强硬手段,只能勉强维持着秩序。
许轻岚几近崩溃地随着推床从急诊室跑到手术室门口; 护士费尽力气也没能掰开她紧握着床棂的手。
“别影响患者手术; 快放手!”
许轻岚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松开; 眼睁睁看着改改推进去了; 门就要关上了,许轻岚突然抱住护士的胳膊; 声音抖得几乎听不清说的什么。
“我有钱!都给你们!你们一定要救她!一定要救她!求求你们!求求你们!!”
护士急着进去; 也没心思安抚家属,扒着她的手斥道:“那你赶紧放手?不放手我怎么进去协助医生?!”
许轻岚放了手,摇晃了一下,颓然靠在了廊壁。
手术室的灯亮了整夜; 血浆一袋袋往里送; 护士几次出来报告的都不是好消息。
“情况不太好,家属稍安勿躁,耐心等待。”
秘书把许轻岚扶到了一旁长椅; 许轻岚俯身撑着额头,手指插|进凌乱的鬓发,像是觉不出疼似的,越抓越紧。
刘夏被拦在人群外,原本是不准靠近的; 幸好她大小有点名气,保安认出了她,放她进来。
刘夏看了眼手术室的灯,走到了许轻岚跟前。
“到底怎么回事?”
许轻岚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眶通红,却生生憋着,没有一滴眼泪。
“怎么不说话?问你呢?到底怎么回事?!”
刘夏拨高了音量,她也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担心改改,还是担心唯一还没出事的顾凌洛,也或者两者都有。
许轻岚依然没吭声。
焦灼、担忧、愤怒……难以名状的情绪突然爆发,刘夏一把按住许轻岚的肩,猛地按靠在墙上!
“好好的人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你说啊!!!”
砰!
许轻岚陡然推开她,竟比她还愤怒。
“我怎么知道?!!我在开会!突然有人跑进来说她跳楼了!你问我!我问谁?!!!”
这是刘夏最怕的答案。
“好端端的她为什么跳楼?”
“我不知道!!”
一贯冷静持重的许轻岚,痛苦地弯腰抱住头,长发散乱,遮了她的脸却遮不住她粗促的呼吸,红唇仿佛都在颤。
秘书的手机响了,赶紧接了起来,一边听一边局促地看向许轻岚。
“小张在休息室发现了一封遗……呃……一封信,警察要当证物带走,他先拍了下来,是传我手机,还是……”
许轻岚一僵,猝然抬头。
“信?”
“对,没有你的准许本来也是没人敢进休息室的,不过警方要勘察现场,所以就进去了,信就在枕头边儿放着,你看……”
不等秘书说完,许轻岚突然起身猛拍了拍裤兜。
手机丢在会议室了!
“传你手机!”
秘书了然颌首,语速极快:“传我手机,快点!”
刘夏也顾不得礼貌不礼貌,直接凑到跟前看。
许轻岚并没有拦她,或者说,她已经神情恍惚,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小小一方手机上,根本注意不到她。
手机收到一张照片。
寥寥一页,不多的几段字,刘夏连蒙带猜,猜出个七七八八。
就在几天前,改改被人灌醉一夜未归,许轻岚在酒店抓女干在床,垃圾桶里还有用过的小雨衣。
改改百口莫辩。
许轻岚妒火攻心,将改改寸步不离囚在身边,甚至言行侮辱。
改改终于不堪忍受,趁着许轻岚开会离开,推开蓝窗跳了楼。
改改在信里反复强调自己的无辜,不惜自杀以证清白。
她清不清白刘夏不知道,可至少她知道,许轻岚想困住改改,绝不可能,不说改改不是人这个外挂,就说她顾三小姐的身份,许轻岚也不可能困得住。
除非……改改心甘情愿。
可以改改的能力想还自己清白有一千种办法,怎么也轮不上走这最糟糕的一步。
而如果她真绿了许轻岚,又说明她不够爱她,既然不够爱,又怎么会为她自杀?
刘夏不由想到了浩烟,难道真有什么袭击了她俩?那封遗书只是凑巧?也或者是袭击改改的非人类伪造的?
刘夏心乱如麻。
许轻岚不知什么时候拨出了电话,手搭额头拢着发来回踱步。
“查!给我查!把那些查过的通通再查一遍!我要知道那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眼角灼红,声音嘶哑,惶惑不安又充满恐惧的情绪与刘夏微妙的相似。
人群中挤进来一人,黑衣黑裤黑色的马丁靴,几百年不变。
刘夏下意识转眸看了一眼,顾凌洛倒是沉稳的很,寒瞳微敛,薄唇紧抿,并没有多少情绪流露。
两人相顾无言。
刘夏不愿理她,转过头去。
顾凌洛想理不敢理,默默走到许轻岚近前。
“怎么回事?”
不等许轻岚回话,手术室的灯灭了,大门打开,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集中过去。
改改推了出来,小脸苍白如纸,头发还黏着血块儿,无声无息的简直像死了一样,输液管的控速轮滚到最上面,液体依然像是输不进去似的,好久才滴下一滴。
主刀医生出来,摘着口罩摇头。
“能不能保住命,就看能不能熬过这几天危险期,就算熬过去了也是PVS,植物人,要是家里有条件能好好照顾,三年两年或许能醒,但是也可能一辈子都醒不过来,家属做好心理准备。”
许轻岚惨白着脸听着,没再像刚才那样歇斯底里,冷静的可怕。
“不管多久,用最好的药,拜托了医生!”
重症监护室不准探视,刘夏隔窗望着插|满仪器管子的改改,哈气不断喷洒拢在玻璃上,改改苍白的小脸忽而清晰忽而模糊,像是触手可及,又像是随时都会远去。
眼泪终于忍不住涌了出来。
有人走了过来,带着熟悉冷香的纸巾递到了她面前,捏着纸巾的手指软白修长,指尖是健康的粉白月牙,顺着手指望去,是熟悉的清冷面容。
“不用担心,就算死了也没关系,生命体重塑虽然麻烦,却也不是什么难事。”
“我只是碰巧路过。”
刘夏没接纸巾,手背蹭了两下眼泪,别过头不再看她。
顾凌洛缓缓撤回手,指尖摩挲着纸巾角,哑声道:“我没有要打扰你的意思,我只是……我这就走。”
听着脚步声远去,刘夏咬唇抠着手指,突然回头问道:“她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事。”
“没事怎么会接连躺进医院?!”
顾凌洛颤了颤长睫,没有多说,只一句:“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总之,不用担心,真的。”
是不知道怎么解释还是不想解释?
刘夏憋在心底的那句“你自己也小心点儿”,到底没能说出口。
接下来的几天,漫长到不可思议,刘夏除了工作就是抱着手机,时刻关注着新闻头条,有改改的最新消息,也有浩烟的,更多的是刚开幕式的世锦赛,幸好没有出现她最怕的顾凌洛的。
改改情况很不好,半夜就发起了高烧,还有轻微的术后感染。
第二天情况依然不好,高烧不退。
第三天情况稍微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