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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主宅的位置,有两棵榕树,树干粗壮,枝叶苍劲,像两顶巨大的绿伞。
在树与树中间,有一只秋千,秋千做得非常精致,连绳子都用得最上等的材料。
萧暮优十分欢喜的说:“怎么会有秋千?我可以玩吗?”
叶湛拉着她的手,摇了摇头:“这个秋千不能坐,这是爸爸的宝贝。”
“原来你爸爸喜欢玩秋千。”
他点了一下她的鼻子:“他是大男人,怎么会喜欢这种女孩子家家的东西,不过,我猜,是我妈妈喜欢秋千。”
“真漂亮。”萧暮优无限的赞美:“我现在更确定你妈妈是个大美人了,我可以想像她坐在秋千上,白裙飘飘,宛若嫡仙。”
叶湛搂着她的肩膀,笑着说:“是在讨好你的婆婆吗?你要是喜欢,我让人在咱们的别墅里也做一只。”
“不要了,我不适合这种东西。”她冲他皮皮的一笑,他趁机低下头吻她,她偏头躲开,想要逃跑,他抓着她往怀里带,两人嘻嘻闹闹的,笑出声音。
而透过大厅的落地窗,灵儿恰能看见这一幕,一边喝茶一边对叶痕说:“阿湛长大了,他总有一天会离开我们。”
叶痕的目光也停留在窗外,他们奔跑的身影似乎触动了他心底最深处的那根弦,轻轻一拨,颤音不断。
是啊,他不能一辈子都将叶湛留在身边,他会长大,会独立,会有属于他的世界,他结婚生子,而他苍老死去,这是人类不变的宿命,所以,他已经分外珍惜。
“灵儿,一会儿吃饭的时候,你跟阿湛说,让他们早点要个孩子。”他放下手里的杂志,格外认真。
灵儿笑道:“为什么你自己不说,这种烫手山芋就知道扔给我。”
叶痕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这种事当然要女人来说。”
“好吧,好吧,我说就是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叶湛才和萧暮优手牵手的从后院回来,灵儿笑着说:“你们两个快去洗手,马上开饭了。”
“灵姨,我来帮忙吧。”洗过了手,萧暮优来帮忙摆餐具。
“你这孩子,这事儿哪用得着你,有佣人呢。”她招呼乔闵悦:“闵悦,快来吃饭了。”
乔闵悦在院子里剪花枝,听到声音便拍拍手上的泥土,先去洗了手,然后在桌前落座。
叶家的饭菜也很朴素,但是营养搭配,色泽鲜艳,让人只是看着便有胃口。
叶痕先动筷,他们才开始各自开始吃饭。
吃到一半的时候,灵儿忽然笑着看向萧暮优,“小优,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三岁了。”
灵儿了然的点点头,“这个年纪啊,各项身体机能都很不错,适合要孩子。”
萧暮优正在吃一块排骨,差点没将排骨吐出来。
灵儿继续说:“你们既然已经结婚了,那就早点要个小孩儿,我和叶痕也好有个念想,整日在家憋闷着,不如替你们带带孩子。”
萧暮优面红耳赤,她还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怎么叶家人这么着急,她将求救的眼光看向叶湛,他却像是没看见,吃一块笋干吃得不亦乐乎。
她偷偷在下面掐了一下他的大腿,他这才放下筷子,像是一本正经的说:“灵姨你说得对,我和萧暮优会努力的。”
萧暮优又狠狠掐了他两条,他皱皱眉毛,在下面反握住她不老实的小手。
“那就好,那就好。”灵儿欢喜的给萧暮优夹菜:“来,多吃点,要好好补一补,这样孩子才会健康。”
乔闵悦坐在一边默默的吃饭,没来由的一阵心酸。
“灵姨,汤好了,我去给您盛汤。”萧暮优借机溜开,现在她是孤军奋战,连叶湛都不帮她,所以,她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灵儿还在餐桌上对叶湛进行思想教育,已经讲到将来孩子是不是要像他一样出国留学的问题,叶湛听得很认真,就差没用本子记录了。
乔闵悦偶尔插几句话,脸上虽然是笑着的,但是热情明显降低。
叶痕虽然不说话,但是眉头已经有所耸动,看得出来,他也很关心这个问题。
几人正说着话,乔闵悦忽然伸长脖子朝着门口喊道:“朗朗,你怎么回来了?”
第3卷 三个人
几人正说着话,乔闵悦忽然伸长脖子朝着门口喊道:“朗朗,你怎么回来了?”
谁都没有想到白逸朗会回来,他昨天刚去外地视察,听说那边出了个大案很棘手。
叶湛心里一沉没有回头,目光看向厨房里正在跟佣人一起盛汤的萧暮优,他与白逸朗的关系她并不知道,眉头紧锁,预感到了一场危机的暴发,已经避无可避。
灵儿高兴的说:“你不是去公干了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我让厨房准备你的饭菜。”
白逸朗穿着制服,将帽子摘下来递给佣人。
“不用了,妈,我不饿。”
他看了眼丰盛的餐桌,笑说:“来客人了吗?”
“当然了。”灵儿笑着看向自己的儿子:“是你大哥,他带你嫂子回来过周末。”
“嫂子?”白逸朗狐疑的看向叶湛。
就在这时,只听砰的一声,有什么东西摔碎在瓷砖地面上。
众人顺着声音看过去,就见萧暮优正匆匆忙忙的蹲下身,慌乱的收拾着地上的碎片,她的手糊乱的捡着那些残渣,有些颤抖。
叶湛急忙拉开椅子跑过去,“别捡了,你没事吧?”
她不说话,手上什么时候被扎了一个口子,鲜红的血液顺着苍白的指尖流淌。
“别捡了。”叶湛拉开她的手。
她用力的甩开,然后站起身,向众人告辞:“对不起,对不起,我晕血,不打扰大家吃饭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跑出了客厅。
几乎同时,叶湛和白逸朗一同追了出去。
餐桌上的几个人面面相觑,许久,灵儿才说:“朗朗怎么也跑出去了?”
萧暮优一边跑,一边强迫自己冷静,风一吹,她无比的清醒。
叶湛从后面追上来,一把拉住她的手:“萧暮优,你听我说。”
“叶湛,我现在不想听到你说话,你放开。”她用力甩他的手,血粘到了他的手。
他大吃一惊,想要替她捂住伤口。
“你先别生气,我们去把伤口处理一下。”他心疼的说。
“不需要。”
“必须去。”他上去一步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她在他的怀里又敲又打,十分不配合。
“叶湛,放开她。”白逸朗从后面大步走过来,拉住叶湛的手臂。
萧暮优趁机一口咬在他的手上,他吃痛,松开了手。
萧暮优退后了几步,目光中带着些幽怨,狠狠的盯着面前的两个男人。
“你们早就知道,你们联合起来骗我,我真是傻子。”萧暮优冲着他们大声说。
他们是兄弟,他们竟然是兄弟,那她算什么?如果在古代,她就该被抓去浸猪笼了。
“萧暮优,你先把手包扎一下,其他的事,我会向你解释。”叶湛看着她依然在滴血的手,心里焦急不已。
“优优,我们先把伤口处理一下好吗?”白逸朗试图往前一步,她马上向后退去,摇着头说:“我没事,我想自己冷静一下。”
正巧有出租车经过,萧暮优急忙招手拦车,然后在两人无奈的眼神下迅速离去。
叶湛转身往别墅走,准备去开车。
白逸朗在他身后冷笑:“其实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将优优从我的手里抢走,现在我知道了,你是为了报复我,为蓝菱报仇,你对优优,根本就是威胁加利用,你不爱她。”
叶湛没有说话,当自己没听到,只是顿了一下便加快离开。
他现在只想快点找到萧暮优,不要让她胡思乱想。
他知道她不会去太远的地方,除了那个小公寓,就是新房。
她果然在她的公寓,只不过,她不给他开门,但他知道,她一定在里面,幸好他有钥匙,还是上次搬家的时候从她那里死皮赖脸要来的,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
终于开了门,叶湛鞋也没脱的走向卧室,她果然在。
坐在床头上,一个人在发呆。
见到他,有些排斥的扬起头说:“我不想看见你。”
叶湛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先是看了看她的手,还好,知道自己包扎了一下。
“生气了?”他去抚摸她的脸,被她气愤的挥开。
他笑笑:“想不想听我的解释?”
“不想。”
“那你该把耳朵捂上。”
她真要捂耳朵,他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要判我有罪,总要听听我的法庭陈词吧?”
“好,那你解释。”
叶湛握着她受伤的那只手,眼中有疼惜,轻轻抚摸着说:“我跟白逸朗的确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但是我们的关系一直不太好。”
萧暮优冷笑:“所以你就把我从他的身边抢过来,只为了报复他是吗?”
他沉默了一下,这短暂的沉默让萧暮优的心凉下去半截,难道真如她一路所想的吗?她不过是他们兄弟间相互报复的牺牲品,他与她的婚姻,他予她的宠爱都是假的,如果她今天没有在叶宅意外遇到白逸朗,他或许永远不会告诉她,他们之间的关系。
他与白逸朗之间的仇怨,这是最好的报复方式不是吗?夺弟弟的所爱,娶弟弟的女友,这真是讽刺极了。
她的手要从叶湛的手中抽离,叶湛紧张的一把抓住,“如果我说不是,你肯相信吗?”
“那是什么原因?你不要告诉我,你对我一见钟情,情难自禁,所以才不惜挖自己亲弟弟的墙角?”她将头转向一边,声音有些哽咽。
“如果我说是,你肯相信吗?”
“叶湛,这个时候了,你还在开我的玩笑吗?就算我有几分姿色,但还远远达不到让您叶大少一见钟情的地步。”
她气极了,只想嘲他吼,用力扯着自己的手。
“一见钟情难道一定要倾国倾城的容颜吗?”这句话问得萧暮优一愣,紧接着听到他说:“我没有对你说谎,我不择手段的将你弄到身边,只是因为我喜欢你,就这么简单。”
第3卷 冷静几天
他说:“我没有对你说谎,我不择手段的将你弄到身边,只是因为我喜欢你,就这么简单。”
他的眸子里一片清明,像是六月天下被阳光普照的湖水,深蓝的,带着琉璃的光泽。
“我与白逸朗之间的恩怨,我不想让你知道,这也和你无关,我对你隐瞒我们之间的关系只不过不想让你尴尬,今天这样的场面,实非我预料当中,抱歉,真的很抱歉。”
他说得很慢,尽量放低了语速,生怕她听不懂,他的语气中甚至带了点谦卑,这对于高傲的叶湛来说,绝对是他的极限。
他说的话不多,但已足够萧暮优消化好半天,不管他说得是不是真的,她都觉得自己更像一个物品,被争来争去,夹在他们兄弟之间是件无比尴尬的事情,他们是一家人,可她要如何自处呢?
“叶湛,你可以走了吗?我想自己呆几天。”萧暮优终于还是将手抽了出来,不再看他。
“你不肯原谅我?”
“我需要时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