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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在等待着侍者调制,身后有两个人排队站了过来,他并没有理会,接过咖啡,付了钱,转身离开。
经过那两人的身边,听见其中一个用极低的声音说:“方文山。”
他身子一顿,手中的袋子险些拿捏不稳。
男人向咖啡店的角落走去,选了个位置坐下,他皱了皱眉头,紧跟过去。
“方先生,很高兴见到你。”男人从桌子上伸过手,跟他握手,而另外一个则站在咖啡店的门外,警惕的观察周围的环境。
“你可以叫我大块,别人都这样叫我。”他拿下帽子,露出光秃秃的头顶。
方涵放下手里的咖啡,冷笑:“找我什么事,不必拐弯抹角,直说吧。”
大块笑了笑:“方先生果然是聪明人,我们的组织想跟方先生交换点东西。”
他从怀里掏出几张照片,贴着桌面轻轻推过去。
方涵低头一看,神色顿变,激动的一把抓住大块的领子,低吼道:“你们这些禽兽。”
大块没有发脾气,反倒笑着拿开他的手,整了整折皱了的心领。
照片上有一男一女,四十多岁,还有一个五六岁的孩子。
“方先生,我并没有伤害你的家人,你的父母和弟弟现在都很好。”
“你们想要什么?”方涵颤了声音。
“对你来说,非常简单。”大块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叶湛的血液样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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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个故事的转折,好像把大家都吓到了,如何能看出这是一个杯具呢?
八在这里说明,八也许会虐,但从来不写杯具,OK,放心看文吧!
第4卷 my love
“你们想要什么?”方涵颤了声音。
“对你来说,非常简单。”大块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叶湛的血液样本。”
“你们要这个做什么?”他皱着眉头。
“自然有我们的用处,这个方先生就不用过多的追问了。你是叶湛的特别助理,平时与他走得最近,我想,弄到他的血液样本对你来说不费吹灰之力。”
“如果我拒绝呢?”
大块依然保持微笑,只不过那张照片在他的手中顿时被握成皱巴巴的一团,他嘴角的金牙露出来,闪动着骇人的光芒,声音中透着股残忍:“这三个人,一定会死,而且会死得很惨。”
“卑鄙。”方涵冷斥。
“我也不过在为上级办事,方先生就不要骂我了,晚上六点之前,我等方先生的电话,如果到那时,你还没有做出决定的话,就不要怪我刀下不留人了。”
“你们这些畜生,小孩子是无辜的。”方涵忽的一下了站了起来,情绪激动。
“方先生,先别生气,我有必要提醒你,我们只要叶湛的血液样本,不会伤人,但是千万不要跟我耍花招,如果让我发现血液是假的,他们一样会死。”大块起身告辞:“那么,我就等方先生的好消息了。”
“该死。”方涵一拳捶在桌面上,力道大的震倒了桌上的咖啡,他当然知道他们想要叶湛的血液来做什么,那是证明叶湛就是祭夜的唯一证据,他们不知道,对叶湛的事,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只是在他们眼里,他只不过是个得宠的小助理。
想着照片里,家人那无助而惶恐的眼神,他又觉得心痛难忍。
自古以来,果然是忠孝难两全。
这一次,他只有对不起他了。
起身买了一杯新咖啡,包好。
出门望着面前耸入云的东城天下大厦,在心中暗暗坚定了某种决心,人生如此,有舍有得。
叶湛正在办公室里看文件,他的咖啡姗姗来迟。
“怎么去了这么久?”他口气不满,接过来喝了一大口。
方涵笑说:“那家的生意好得不得了,排队呢。”
“方大帅哥怎么不出卖一下色相,我可听说,那里的售货员见了你都不会说话了。”听着叶湛的打趣,他忍不住笑起来:“叶少,我哪能比得了您啊。”
喝了整杯咖啡,苦得厉害。
“方涵,去给我倒杯水。”
“好的,叶少。”
方涵很快就接了一杯温水回来,这个玻璃杯,当初还是萧暮优送给他的,他放在身边,一直用着。
此时睹物思人,心里又是气又是闷,握着杯子,竟然一动不动。
方涵看了他一眼,说道:“叶少不要生气了,少奶奶或许只是一时贪玩,就在二少爷的家里呆得久一些,其实。。。”
“没有其实。。。”
叶湛手一挥,玻璃杯被他摔碎在办公桌上,满满一杯水和着玻璃碎片乱七八糟散了一桌子。
方涵大惊失色,先把他的电脑移开,然后开始收拾桌子上的碎片。
他的气未消,完全没有注意到手掌什么时候被玻璃碎片划破,鲜血放肆的流淌。
“叶少,我给你包扎一下。”
方涵收拾好桌子,又去拿药箱。
他没吭声,任他将自己的手小心的包好。
“行了,没事了,你出去吧。”叶湛心浮气躁的挥了挥手。
“嗯,你小心点,不要沾了水。”
出了门,将收拾来的垃圾拿到拐角的垃圾房,其中有几片玻璃沾了新鲜的血液,他小心的放进身边的一只小玻璃瓶,然后将其它的用水冲洗干净,包括沾了血的棉花也一并用小火烧毁。
大块说得不错,弄到叶湛的血液样本,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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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座酒店的七十二层,有一个旋转餐厅,在这里用餐,可以俯瞰到美丽的泰晤士河,横穿整个城市,玉带般明亮。
夕阳笼罩着河面,巨大的钟楼屹立在河的两岸,古旧的摩天轮陡然生辉。
正被眼前的美景所陶醉,雷笙自洗手间款款归来。
只有雷笙一个人,萧暮优忍不住问:“齐心呢?她不是跟你一起来了吗?”
“她坐明天的飞机。”
“你知道我今天来?”很奇怪不是吗?怎会那样巧,可以在这么大的机场里遇见。
他浅笑,更显得眉目多情,英俊温吞,“查一下萧暮优小姐乘坐的航班,这个对我来说,并不难。”
她无奈的笑了笑:“你们都是狗仔队,当年,我要是有你的本事,也不用为了守一个明星,天天在机场蹲点七八个小时。”
“如果我早认识你,不会让你这样辛苦。”他眼光灼灼,带着笃定。
她低下头,玩着手里银制的餐具。
两人一时没有说话,正在这间隙,服务生礼貌的走过来点餐,雷笙用流利的英语跟他交谈,面容温和,显得平易近人。
他的英语说得十分正宗,听起来极其舒服。
忽然就想起那个人来,也是讲一口流利的英语,有时候,她会跟他讲英文,他总拿一些生僻词来唬她,她听不懂,便要被他罚,这个罚当然就是厚颜无耻的亲亲摸摸。
心中一酸,泪在眼眶。
“Howdoyoulikeit?”服务生忽然问她,煎牛排要生一些还是熟一些的。
她慌说道:“Medium,Please。”
雷笙点完了菜,见她神思恍惚,不由笑说:“我给你讲讲这条河的历史吧,介意我用英文吗?”
“不介意。”
他的英文真的很好听,入耳轻柔。随着他一起看向落日下的长河,其中的故事娓娓道来,时光仿佛穿松过了流年与繁华,回到了那远古的时代,停在古老的文明之上,如太阳神般闪耀。
“抱歉。”雷笙一笑:“这些是我外婆讲给我听的,她是一个英国人,所以,我用英文讲起来比较通顺。”
“你经常来这里吗?”
“一年要来三四次吧,来看望家人,外婆,外公,还有我的父母。”
她从未听他说过自己的家庭,原来,他们远在异国他乡。
这时,煎得喷香的牛排端了上来,搭配辅菜的约克郡布丁,还有多佛尔碟鱼,看起来清淡鲜美,诱人食欲。
她难得笑开,眼睛弯得像月,拿起叉子说:“我要开动了。”
他绅士的做了个请的动作:“Ladyfirst。”
雷笙是个很幽默的人,他说话的时候喜欢看别人的眼睛,和他相处,总能感觉到无比的轻松。
正餐之后,服务员又端来奶油松饼和小蛋糕。
每一款都是她的最爱,萧暮优吃得不亦乐乎。
“一会儿我带你去看夜景。”
她咬下一小块蛋糕,神情犹豫,雷笙心里微凉,依然笑说:“我们还是朋友,不是吗?”
“那你答应我,只做朋友。”
他看着她,掩饰着心中的失望,嘴角一勾:“好,只做朋友。”
“其实,你与沈小姐的事,我真的很抱歉。。。”萧暮优不知道从何说起,如果要道歉,好像有些牵强,有的只是一点点内疚吧,毕竟,有她的原因。
“你不用心怀内疚,我们已经离婚了。”他口气淡淡,“本来就是因为利益结合,没有感情,离婚只是早晚的事情。”
“离婚了?那她。。”
“她现在不好,沈氏企业面临破产,只靠几个忠实的客户在勉强支撑。”
“你们离婚,后果这么严重吗?”
雷笙一笑,看来,叶湛并没有将她出车祸的真相与她说明,那他又何必多此一举,她是无辜的,这些仇恨,她没有必要承担。
沈家现在落魄,那个肇事司机在监狱中被判了无期,叶湛用这个方式向所有窥视他的女人的人宣布,她是动不得的。
夹了块蛋糕给她,不再提起这个话题:“来,樱桃蛋糕,这里的招牌。”
“好啊,我一定要尝尝。”
这是萧暮优第一次来英国,所以,她对什么都好奇,巨大的广场,琳琅的店铺,特色的街头表演。
回到酒店的时候,她已经收获了一大堆的战利品,雷笙拎着,笑看她一脸的满足。
他的人生从来没有如果,只有肯定。
而此刻,她笑意盎然,酒窝浅现,他只希望,如果她是他的。。。他一定会用所有的一切来宠她,护她。
“这个送给你,算是陪我逛街的酬劳。”她伸出手,掌心卧着两只漂亮的袖扣,不是很昂贵,但是设计的非常精致,纯黑的不规则形状,中间有一小块的白色水晶。
他心里惊喜不已,急忙收下:“那就谢谢了。”
“该我谢谢你才是。”
他笑了笑,显得越发的丰神俊朗:“早点休息,明天晚上的大师展,我来接你。”
“不用了。。。”
他截断她的话:“在这里,一切由我作主好吗?”
目光殷殷,含了期待。
她点点头:“好吧。”
回到房间洗了澡,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抚摸着颈上的海豚项链,然后轻轻握在手心,感觉到它的温度渐渐的上升,心里却越来越冷。
这个时间,他在做什么?他会,想她吗?
心痛,抑制不住,原来,逃离到地球的另一端,也无法阻挡思念跨越千山万水,将那人魂绕梦牵。
她深深的鄙视自己,萧暮优,你真是厚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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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届的大师展,云集了世界各地的知名摄影师,随便走两步,就能撞上传说中的偶相。
大展以酒会的形式进行,参观者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