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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Seven的潜意识里也是不喜欢西餐的,正中下怀了。
厨艺也是这段时间给锻炼出来的,以前怎么样Seven并不太清楚,他似乎遗忘了很多的事情,也没人告诉他过去,只跟他说,你在这里好好地休养,过阵子就会好了。他就在这里静养了,这房子里的一切,这周围的环境,怎么看都是一个十佳的疗养院。
Seven并没有叫九音下来吃饭,虽然九音一口一个义务和责任的,那丫头搞不清楚状况,什么叫义务和责任?那是对于未来老婆的,对她还需要什么义务和责任?简直是在开玩笑。
但是当九音下楼站到了Seven面前的时候,他还有些惊讶的,讽刺道:“你闻着味道下来的?鼻子可真灵!”
她是肚子饿了,今天只吃了早餐,如今华灯初上了,她的肚子一直在唱空城计,若是不想饿死,就必须脸皮厚一些,这个道理果然是强硬!
九音二话没说,在Seven的对面坐了下来,给自己盛了一碗稀饭,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Seven咋舌,还真是有这样不拿自己当外人的人哈!
稀饭煮的十分可口,米入口即化,有一点点的鲜味,更让九音惊奇的是,这种味道她以前尝过,是栖墨带她去吃的,是黄哥店里的味道。九音更加确定了,这人就是栖墨没错。
Seven吃饭的时候,喜欢看报纸,沉默着将头埋在报纸里,这个习惯并不好,可却是很多人都有的,张西亚也是如此,不过仅限于吃早餐的时候。而张西亚那人变态的是,他看的不是财经新闻,而是娱乐八卦,哪个富二代又跟哪个明星闹了绯闻,哪个富二代又闯了祸。
九音时常会鄙视张西亚,男人也这么八卦,可后来九音才知道,财经和政治方面的新闻,张西亚不用看报纸也能知道,他的一堆助理和秘书也不是吃白饭的。往往他知道的时间,比报社知道的还要早。他看八卦,也不过是为了了解,哪个财团的继承人有了麻烦,哪个财团现在可以合作。私生活,总是会透露一个人很多的讯息,这一点,娱记帮了张西亚的大忙。
九音摇了摇头,怎么好端端的想起张西亚来了,张少现在说不定在哪里潇洒呢,还管她死活?九音赶走了那些思绪,看了Seven一眼然后问道:“这里你一个人住吗?”
“你查户口啊?”Seven颇为不满,可还是回答了,“我跟我堂哥住,这庄园是我堂哥的。”
九音心里一紧,堂哥,那么很可能就是黄哥了啊。她又试探着问道:“那这稀饭是你煮的?很好吃啊,比一般的酒店大厨水平都要高呢!”
这奉承对于Seven并没有什么大作用,他还是不冷不热的说道:“是我堂哥教我的,让我一个人在家别饿死。”
堂哥不让Seven叫餐,也不让他去外面吃,总说外面的东西不干净,Seven说请个保姆吧,堂哥也不放心,最后是这哥俩轮流做饭。
九音心里已经肯定了,张口就问:“黄哥他好吗?”
Seven一阵的惊愕,警惕的看着九音,“你怎么知道我堂哥姓黄?”
九音淡淡的笑了,“黄哥不姓黄。”
Seven的眸子瞬间就冷却,凝视着她,“你到底是谁?”
九音耸耸肩,轻快的说道:“田九音!”
“你怎么认识我堂哥?”
“我七哥介绍我们认识的。”她说七哥的时候,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他的变化,企图让他想起来,可终究没有。
Seven重新开始打量她,这个瘦弱的女孩,她的理直气壮,她的委曲求全,她的柔弱无助,这一些串连在一起,甚至让他开始怀疑,她的出现是不是一个阴谋。
“怎么?我脸上有东西?”九音被他看的有些窘迫,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问道。
Seven忽然笑起来,“没有,只是突然觉得,你洗干净了,还是蛮好看的。”
就在她一次次的试探之后,Seven突然决定,就陪她玩玩。
这是夸奖的话,栖墨以前也说过她好看,可这感觉完全不同,所以让九音觉得不踏实了,尽管他们是一个人,可是现在叫做Seven的男人,更加轻佻了。
Seven站起身来,冲着九音扬了扬下巴,“我要出去,你要不要跟着?”
“去哪里?”九音问。
Seven的眉梢不自知的上挑,“你可以选择不去。”
不去?依照九音现在的情况,自然是Seven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了!这个城市,乃至于这个国家,她认识的人,能够依靠的人,恐怕也只有Seven了。
“我去。”
Seven笑了起来,“要去的话,换件衣服,你穿这个去,恐怕人家不会让你进去。”
九音低头看了看身上这件宽松的衣服,是张西亚的衣服,也不知道怎么就把这衣服给带出来了。早知道把这衣服卖了,估计比她的衣服值钱。
并没有多想,九音换了衣服,跟着Seven出门。车子在高速公路上行驶着,一直开到了一家灯红酒绿的酒吧,糜烂的气息,洋溢了满场。
从庄园开车到市区,用了足足一个半小时,他们来到酒吧的时刻,已经是月上中天。
而这对于酒吧来说,还只是一个欢畅的序章。
Seven拉着九音混入这欢场里,布鲁斯蓝调让这里看起来柔和了一些。昏暗的灯光里,有男人和女人的欢笑,似乎在这阴暗里,人总是容易沉迷,也似乎,来这种地方,不沉迷的话,有些不合群了。
九音并不经常来这里,她一时之间有些不适应了,酒吧于她来说是个遥远的地方,以前她再怎么不济,也还是个乖孩子的形象,尽管她并不是个乖孩子,可那些男人们,总是给她灌输了乖孩子的思想,以及乖孩子的形象。
Seven突然站定了,九音没料到他会突然停下,一下子撞在了他的背上,鼻子酸疼的。
Seven没理会九音,看着沙发里那个,正在与怀里的金发美女拥吻的男人,Seven盯着他们,也不说话,只等着那男人发现了他们的存在,然后自动停止那香艳。
金发美女的嘴里发出嗯嗯啊啊的呻吟,男人的手在她的衣服下畅游着,女人丰满的双峰呼之欲出,她像一条蛇,缠绕在那男人的身上,而那男人想必也是个极致的人儿,他挑逗着那女人,让那女人为他倾倒。
只觉得,他们已经忘记了这里还是公共场所,下一步的动作,就是挣脱了身上所有的束缚,来一场畅快淋漓的欢爱。九音站在Seven的身边,有些看不下去,将头转到了一边,倒也不是因为害羞,情事她经历过,现在看见了,也不会装成很纯洁的小女生,来脸红来尖叫之类的。她不是不会害羞,只是跟她没关系的事情,她没必要害羞,浪费感情。
Seven终于看不下去,咳嗽了一声,那个正在享受欢爱的男人似乎发现了Seven的存在,拍了拍怀中的女人,与女人耳语道:“宝贝儿,今晚等我,现在我有朋友来了。”
女人没多说什么,给了男人一个火热的吻,就离开了这里。
男人笑着看向Seven,端起桌子上的酒杯,一饮而尽,“今天怎么有空来了?你堂哥不在?”
Seven笑了起来,“怎么你也拿堂哥压我了?”
男人复又喝了一口酒,他的皮肤很白,眼睛并不是纯黑色的,这一双眼睛里带了许多的玩味,大概是个混血儿,也是个极致了的男人。
“这位是?Seven,新交了女朋友?”男人这才发现了九音,玩味的打量着九音。
Seven挑了挑眉说道:“你觉得呢?你觉得我今天为什么找你?”
男人似乎反应过来了什么,收起了方才脸上所有的慵懒,惊呼道:“Seven!你搞什么?”
Seven耸耸肩,无所谓的说:“你的老本行啊!”
男人皱了眉头,“你缺钱花?”
Seven摇了摇头,“不是。”
男人撇撇嘴,你跟她有仇啊!”
Seven瞥了一眼九音,“反正,人你看见了。涯,怎么样你说话。”
男人无奈的摇头,“你堂哥知道了,会砍死我的!”
“你还会害怕?”Seven哈哈的笑着,这么说来,就是同意了。
九音站在一边,也挺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他们几乎是在耳语,这里的音乐声又大,她只能一直的迷惑。不多时,Seven站起身来,饶过九音的时候,九音拉住了他,“你去哪里?”
Seven瞥了她一眼,“洗手间,你要跟着吗?”
九音讪讪的收回手。
沙发里懒洋洋的那个男人,看到这场景不由得笑了起来,Seven走后,他冲九音招了招手,九音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叫我?”
男人点了点头,“过来坐吧,站着多累!”
九音对这个男人没什么好印象,觉得他轻浮,他让她坐,她也没动,“不用了,我不累。”
男人笑了起来,突然起身,将九音拉过来,她一下子跌坐在沙发里。
九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男人倒是无所谓的样子,伸出了手,“嗨!我叫涯,怎么称呼?”
他的眼神让人觉得不舒服,所以九音不想理会,若不是这人是栖墨的朋友,她也不会坐在这里,只能隐忍着。
叫做涯的男人又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堆,九音时而应一声,反应淡淡的,可也没能阻挡涯的兴致。他开始觉得,这也不是一块榆木疙瘩,偶尔换换口味也还是不错的。他忽然决定,自己也可以尝试一下。
许久之后,也没见Seven回来,九音不禁开始担心,话也多了起来,一直在问涯,Seven什么时候回来,涯刚开始的时候说很快。可很快这个词,用得多了,就变成了很慢。
“Seven可能是去楼上休息了,不如我带你去找他?”涯笑着说道。
他的表情加上言语,足以证明他不是个好人,可一想到栖墨,九音脑子就呈现了瘫痪的状态,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若是在往常,她绝对不会这样轻易地相信别人。
他们一前一后走着,九音这才知道,涯是这间酒吧的老板,跟黄哥是朋友。
舞台上的女郎跳着性感妖娆的舞蹈,她们身上唯一的装饰,就是那一双黑色的皮靴,她们围绕着钢管,不断地魅惑着台下的男人。
九音皱了皱眉,不再去看那些风景,涯看到了心情似乎大好,这还是个纯情的妹妹嘛。
房间的门砰的一声关上,九音心里跟着咯噔一声,她迅速的将房间找遍,却没有Seven的身影,九音一下子慌了神,厉声问道:“Seven呢?你不是说他在这里?”
涯笑着靠近,轻佻的语气,“哦?是吗?他可能已经走了吧。”
九音先是一惊,然后咬了咬唇说道:“那我也走了!”
涯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让他看起来魅惑至极,“走?你去哪里?我没说走,你怎么能走?”
九音向后退了一步,瞪着他,“你什么意思?”
涯歪了歪头,还是慵懒的样子,“听不懂吗?好吧,不管你是真的不懂,还是假的不懂,我都给你解释一遍,这里如你所想的不是好地方,而Seven刚刚已经把你卖给了我。我想怎么处置你,也都是我的事情。现在明白了吗?”
贩卖?
这两个字像是一块巨石,砸在了九音的头上,让她头晕眼花,只消再用力一些,就会让她头破血流的。她竟然被贩卖了,被Seven贩卖,被那个她认定了是田栖墨的Seven贩卖了!卖给了一个经营桃色交易的商人,让她在这异国他乡里,叫天不应叫地不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