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还没等他应声,电话那边就只剩下“嘟嘟“的忙音,他骂了一句,关了手机。
老肥在身边小声的道:“少爷……”
路晨扬皱着眉,“她还没回家……”顿了顿,“不会出什么事吧,快,我们先在这附近找找看。”说着话,他已经开始往前走,他对这附近的街道根本就是熟悉,只是漫无目标的乱走。
老肥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有微微的诧异,真的就像少爷说的那样,只是为了试探表少爷,只是觉得好玩而已吗?可是为什么,刚刚分明就在他的脸上读到了紧张,正低着头想着,前面路晨扬烦躁的声音传了过来,“你能不能快点,磨蹭什么!”
老肥嘴里应了声“是“,慌忙的跟了上去,再也顾不得想别的。
============接出书版============
与幸福的距离(8)
苏静忆下了车紧了紧身上的风衣,午夜的风很凉,有些许刺骨的味道,她的手下意识的抓紧手提包,这条细长的巷子很黑,她的心里有些隐隐约约的害怕,想着穿过这条巷子就可以到家了,脚步就又快了起来,夜很静,只听见她的高跟鞋和地面接触时的碰撞声,这声音孤零零的,听的人的心不禁跳的加速。
她低着头走路,猛然发现地上映射出的两条身影,月光将那影子拉的长长的,她重重的叹了口气,算是服了这孩子了,抬起头刚想说话,看清面前的两个人时,猛然的就噤了声。
因为,眼前的两个男人,她根本就不认识,她知道,她躲过了 路晨扬,却撞上了抢劫的了,一时间,也弄不清楚,自己是好运还是霉运了。
“你是苏静忆?”两人中那个个子高些的男人问道。
静忆下意识的应了声“是“,刚出口,心里就叫了声“糟糕“,没听说打劫的还先打听名字,她的心开始砰砰的乱跳,如果真的是打劫,她可以确定,这无疑是一场有预谋的打劫。她深呼吸了几口,让情绪稍稍的平缓了一下。
她看到两个男人交换了一下眼色,嘴里叼着烟的那个男人把烟扔在了脚下抿了抿,冲她说了声,“就是你没错了。”说话间,两人一步一步的逼近了她。
那人的话让静忆觉得有些蒙,她从肩膀上拿下挎包,从挎包里翻腾出了钱包,从里面拿了样东西出来塞进风衣的口袋里,随后把整只钱包都递了过去,“都给你们,放我走。”
两人看到她的动作互相望了一眼,随后嘲弄般的相视大笑,挪揄道:“小宝贝,我们不是为了这个而来的。”
“那你知道我们是为了什么吗?还有,你明明说都给我们,为什么刚刚还藏起了一件东西?”
静忆咬着嘴唇不答话,拿着提包的手在微微的颤抖,她一步步的往后退,耳边两个人的对话声不断,“哥,那我们就去看看她藏起什么了。”
静忆猛地转身,朝来时的路上跑去,边跑边拼命的呼喊,“救命啊!”
两人随后一个箭步冲了上来,无奈她怎么可能跑的过这两个身高力大的男人,她又一次被堵住了去路。
“上去,把她的嘴堵上,别让她乱叫。”矮个子点头,上来用力抓住了她的头发,这样的疼痛让她眼泪不自觉的流了出来,矮个子从口袋里拿出毛巾堵住了她的嘴。
高个子的男人一脸淫笑的走到了静忆的跟前,“就让我们哥俩毁了你的清白,看你以后还清不清白,拽不拽!”他说着话就开始要解裤子。
静忆嘴被堵着说不出话来,她大睁着眼睛,眼里有泪水无声的滑下,她拼命的挣扎,矮个子反背着她的手,她咬了咬牙,用尽全身的力气用高跟鞋冲身后男人的脚上重重的一踩。只听见后面撕心裂肺的“哎呦“一声,顿时手上的束缚就减轻了。
她趁高个子男人没有反应过来的空挡,拼命的往前跑,边用力跑边拿掉嘴里的破毛巾,“救命!”她的声音声嘶力竭,可是无奈这条巷子太长了,她刚刚跑出了不远,又被拖了回来。
紧接着就看到矮个子男人因为气急败坏而扭曲的脸,“妈的,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就不知道马三爷三只眼。”说着话,雨点般的拳头纷纷落下,她被打得有点蒙,身子蹲了下去,矮个子的男人还是不出气般的一脚把她踢倒在了地上,随后,一脚连一脚的踢打着她。
她紧紧的咬着嘴唇不吭声也不流泪,而是呈现出一种倔强的姿态,不知被打了多久,才听到身边高个子男人的阻止声,“行了行了,别打死了她。快点吧,早点办完事早点走。”
矮个子骂骂咧咧的这才住了手,静忆强忍着身上的疼痛勉强的睁开了眼睛,矮个子男人俯下身开始解她的衣服,她本已经透支了身上的力量,此时,却犹如回光返照般的又激起了身体里暗藏的最后力量,她拼命的和两人厮打着,空气中,尘土飞扬,衣料的撕扯声触目惊心,她攒足了所有力气大声的呼喊:“救命!”
这声音在夜空中久久的回荡,她的心里已经悄然的升起了绝望,她不知道,没有了夏南,谁还会当她宝一样的疼,她不知道,没有了夏南,谁还会再最关键的时候,来救她。
与幸福的距离(9)
路晨扬赶到的时候正目睹到两人在撕扯着静忆的衣服,只是一?那,他的眼睛就红了,刚要跑过去,老肥一把拦住了他,“少爷,两个猴崽子,交给我好了。”路晨扬犹豫了下,随即催促道:“那你还不快一点。”
老肥得令,气运丹田大吼了一声,“都他妈给我住手。”
这声音在安静的午夜仿佛是一记炸雷般,两个小流氓不禁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回过头来,还没等两个人反应过来,就一人脸上挨着一记闷拳,血顿时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这边的路晨扬慌忙的跑到静忆的身边,看着她已经破烂不堪的衣服,皱了皱眉,毫不犹豫的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他让她的头枕在他的胳膊上,第一次温言道:“苏静忆,你有没有怎么样?”
静忆神情恍惚,依稀觉得是有人救了自己,闻声微微睁开眼睛,不想却是路晨扬的脸庞映入了眼帘,她下意识的挣脱,企图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她细微的动作让他微微的皱眉,随之却用手揽过了她,阻止她的远离。
老肥很快就解决了这两个毛贼,直到他们跪地磕头应声,他才微微笑着住了手,口中厌恶的吐出了个“滚!”字,两人闻言,如同得到了特赦令般,一眨眼的功夫,已然不见了踪影。
“静忆……”林淮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赶了过来,他站在不远处,正好看见静忆躺在路晨扬的怀里,他加紧脚步跑了过来,一把推开路晨扬,冷冷的眼神扫视了他一下,路晨扬毫无防备,被狠狠地推了一个跟头,他索性就坐在了地上,皱着眉看着眼前的静忆。林淮从路晨扬的脸上收回目光,随之就把目光定格在了静忆的脸上。
天啊!她的脸上怎么都是伤,青一块紫一块的触目惊心,他真切的感觉到了痛惜,他揽过她的肩膀,温柔的让她斜靠在他的怀里,轻声的问道:“静忆,你这是怎么了?”
她已经没有力气回答他的话,她微微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上依然挂着未干的泪珠。虽然满身伤痕,她却依然是这样的安静美好。林淮心里一动,随之看见她身上那件属于路晨扬的外套,他小心的把它从她的身上拿开,随之又一把甩给了路晨扬,紧接着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给静忆重新轻轻的披好,他像哄孩子般的哄她,仿若呢喃声,“静忆乖,我们走。”
他轻轻从地上拉起了她,让她把整个身子的重量都依附到自己的身上,她斜靠在他的肩头,神情还是恍惚,却感觉到了微微的安心。
路晨扬单手撑地站了起来,抖了抖手上的衣服,兀自出神的看着两个人的背影发呆。老肥在一旁察言观色,不知少爷此刻心里想的是什么,也就不敢出声,只是和他一样,顺着两人的背影望过去。
静忆突然回过头来,路晨扬的眼神来不及躲闪,他脸上微微一红,她却直视他的眼神,声音虚弱却坚定,“谢谢你。”
这句“谢谢“让路晨扬的心里有了瞬间的满足感,他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句,林淮则是诧异的看着两人,一副完全不以为然的神情。
两人走了很远了,路晨扬还是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些什么,夜里的风真的很凉,老肥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句“少爷“,他才回过神来,略一点头,朝自己的车走过去。
与幸福的距离(10)
林淮一路扶着静忆回了家,他的眉头始终是紧皱着的,仿佛雨天里散也散不开的乌云,他把她扶到了沙发上,她才刚刚坐下来,就又条件反射的站了起来,开始在衣服的口袋里来回的摸索。
林淮讶异的看着她,不知道她要做什么。”静忆……”他喊了一声她的名字,她却没有理。
林淮走上前几步,“静忆,你在找什么?”
静忆翻腾了好一会儿才住了手,却没有答他的话,而是急急的往门外走。
“静忆!”林淮不自禁的提高了音量,“这么晚你还要去哪儿?”他上前一把用力抓住她的胳膊,触上她无力的眼神,“我把夏南丢了……”
“什么?”林淮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她的话。
“是照片。”静忆挣脱掉他的手,“我要去找夏南。”
林淮又再一次用力的抓住她的胳膊,扳过她的肩膀强迫她与自己的眼神对视,“你在家好好的待着,我去找。”说完不由分说的把她拽到了沙发上,按了按她的肩膀让她坐下,随后,“?当“一声关了门跑了出去。
时针已经滴滴答答的滑向了凌晨,外面好静,静到连自己呼吸的声音都几若可闻,夜好黑,巷子里黑的似乎看不到一丝的光亮,只有月亮那朦胧又微弱的光。林淮暗叫一声“糟糕“,出来的太匆忙,竟然忘记了要拿手电筒,他暗叹一声摇了摇头,掏出手机,借着屏幕上微弱的光线,一点一点的寻找开来。
这样的寻找无疑是有着一定难度系数的,静忆不知何时也从家里跑了出来,她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看着他,不知怎的,她竟然想起了《十八春》里沈世钧在黑漆漆的电影院里帮顾曼桢找小巴掌的那一幕来,只可惜,他不是世钧,她也不是曼桢。他们亦没有拥有同样一个十八年。她静静的望着他,心里竟生出了微微的暖意,一时看的出了神。
静谧的暗夜里,连清冷的风都似乎受到了温暖的蛊惑,变得柔和了起来。
突然轮坏直起了身,用手指小心的擦了擦从地上刚刚找到的照片,他嘴角微微的咧着,如释重负般的舒出了一口气。他刚要把照片放进口袋,眼角的余光就瞥到了不远处静静看着他的苏静忆。他微微一怔,随后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她跟前,“苏静忆,你怎么出来了?”他的话语里有着嗔怒的味道。
静忆小声“嗯“了一声。
“给你,你的夏南。”
她从他的手里接过照片,看着看着,竟然哽咽出声,泪水大颗大颗的打落在那相片上,她的声音呜咽,可是他可以清晰的听到,她在叫一个人的名字。
夏南。
很多年以后,林淮想起这一幕来,心里还是会身临其境般的揪着疼那么一下,他从来没有告诉过她,那一刻,他是多么的想拥她入怀,可是,只是一张照片,就瓦解了他所有的勇气。他亦没有告诉过她,帮她找照片时,他心里有多少的欣喜,因为那一刻,他同样想到了张爱玲的《十八春》。
只是,他只是林淮。
与幸福的距离(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