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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女立刻上前。
冉雪:小哑巴,你爱不爱我?
哑女急忙点头。
冉雪轻笑:听说孟大人经常说我是狐狸精,这个称谓我不喜欢。
哑女想了想,反手就是一巴掌。
孟秋成摸着被打的红肿的脸庞,气愤不已:靠,小师妹,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锦汐紧跟着,反手也是一巴掌。
孟秋成顿时愣住:小美人,你难道也喜欢冉雪?
锦汐笑着摇头:不,我只是看哑女如此乖巧,试试看你是否也是这般。
孟秋成咬牙笑道:小美人,其实刚刚那一巴掌太轻了。来,多打几下,用力打,用心打,随便打,千万不要吝惜我!
众人:……
☆、番外:无声胜有声二
哑女蒙着面; 两眼如炬; 警惕看着四周的一切; 每一个细微动静都让她心惊。因为她害怕; 她害怕自己的失误不查,会让冉雪受伤。即便她们二人的功夫再高强; 面对百余敌人,也十分吃力。加上有富察泫然的拖累; 更难轻松应对。
她的一只手; 微微向后; 将冉雪二人护着,身子弯曲; 呈现一个防御姿势。这姿势进可攻; 退可守,扬长避短。只要有人不怕死,敢突上前来; 她就能瞬间出剑,立即毙命。
但她还是低估了北地的严寒; 此时的她身子轻颤; 握剑的手也是十分痛苦。寒气入体; 让原本就不好的身子骨,越发难过。
她咬了咬牙,用尽全力挥出一剑,扫向前排的几个侍卫。这一下,一连击倒数人; 令身后的一众侍卫,颇有些畏惧,一时不敢再轻易上前。
冉雪拉着富察泫然,又往后退了几步。对着哑女道,“你怎么来了?”
哑女侧头,余光看了一眼冉雪。她此刻无法回答她的问题,她仍旧气恼她不守信用。加上身体不由自主,频频颤抖,她几乎不敢有更多余费力的举动。
冉雪看出她的不适,十分担忧。“证据已经拿到手了,你现在带着证据走,还来得及。”
哑女气的憋红了脸,一手将她拉到自己身后,一手握剑,又尽全力,斩杀了数人。
富察尔泰此刻也是恼羞成怒,拿着刀,直接砍向了哑女。
这一刀,富察尔泰也用了全力,哑女的剑抵挡起来,明显吃力。虎口被震的发麻,一时之间难以有招架之力。用力,挡开之后,不敢再继续与这人对弈,拉着冉雪便开始跑。
富察尔泰怒道,“想跑,没那么容易。今日谁都别想离开!来人,给我追。若是小少爷伤了分毫,你们全都要死。”
那些原本被哑女震慑的畏畏缩缩不敢上前的侍卫一听这话,个个都只得硬着头皮上。
一路追赶,直至出了槐安城外,富察尔泰忽而发觉冉雪似乎并无加害他儿子的心思,反而处处护着自己儿子。为了验证这一想法,他竟是咬牙一刀朝冉雪和自己儿子身前砍过去。
这一刀力气虽不小,但只要冉雪想躲,绝不会受伤。可她若是躲了,这一刀就要落在自己儿子的身上。富察尔泰心中忐忑,怕真伤了自己儿子,手下也是留了几分力道的。只这刀剑无眼,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能让自己儿子全身而退。
就在那一刀即将砍在富察泫然的身上时,冉雪一把将他搂住,急急拖到了自己右侧,一手挡在身前,哗啦一声,刀锋划破了衣袖,刺穿了手臂。顿时鲜血顺着手腕滴落在地。
将一片雪白处,染成了一抹鲜红。
在清冷的月色下,十分刺眼。
富察泫然惊诧的看了看自己的父亲,又看着冉雪惊道,“雪姨娘,你受伤了。”
冉雪摸了摸这孩子的头,宽慰他,“不碍事。”
富察尔泰却是大笑起来,“哈哈哈,冉雪姑娘对小儿倒是真情相待,不知我是该感谢冉雪姑娘的慈悲心肠,还是应该替皇上悲哀呢。”
冉雪忽而发觉,虎毒尚不食子,她面前这个男人,竟敢用自己的亲身骨肉来试探她。其心该有多狠呢!
现在被他看穿了自己,那么接下来,他就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冉雪不再犹豫,抱起富察泫然就开始加速狂奔,“小哑巴,你垫后。”
哑女不曾犹豫,再次握紧了手中的剑,比任何时候都要用力。为冉雪拦住了身后的追兵,只要有人上前,那剑就宛如地狱罗刹,一剑封喉。剑上沾血,必会倒下几人。
此时的寒风也似利刃,一下一下的刮在脸上,生疼。
但这疼,远远比不上身体上的疼。
哑女为了防止手中的剑脱落,索性扯下一截衣服上的布料,将剑紧紧绑在了手上。
她的目光再没有看过冉雪,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身后的那群追兵上。
富察尔泰不时上前,欲对冉雪下手。都被哑女一一阻拦了下来。几番搏斗,虎口全然麻木。挥剑的速度一慢了下来,立刻就被富察尔泰找到了空子。
“追,快给我追!不过区区两个人,还能抵得过我这么多侍卫不成?”
哑女眉头挂着雪花,大雪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飘落的。气温已经冷到了极点,即便是马不停蹄的逃跑,哑女的身子仍旧是越发的寒冷起来。
嘴唇一片乌紫,乌紫处还围着一圈苍白。
哑女的手已经完全没有办法用力,眼下只是凭着一股子的毅力在坚持挥剑。
渐渐地,她与冉雪也拉开了距离。
等冉雪发觉回头时,哑女正被富察尔泰一刀划过肩头。紧接着,那刀再次对着哑女的脖子砍去。
冉雪着急看着四下,捏了个雪球,猛的一脚踢起地过去,直直冲向富察尔泰的手腕。
冷刀应声而落,冉雪喊了一句,“快走!”
哑女刚想迈动步子,下一刻,身体之中似是被万箭穿心一般的疼痛。
她很清楚,现在寒气已然是入看体,这么多年孟秋成帮着调养的身子,在这一刻,瞬间便都功亏一篑。多年不曾有过的这种痛苦,立刻让她头上爬满了冷汗。
她抬眼看了看冉雪,咬牙追上。每一步都如同踩在了尖刀利刃之上。
天色黑暗,冉雪并未看到哑女的脸色。她一手按在腰间,那是她好不容易找到的富察尔泰的罪证。要是不能及时送出去,她的死也就毫无意义了。
哑女就在身后,这一刻,她很清楚,无论用什么法子,这傻瓜也不会独自离开。
可想道这儿,不由的嘴角还是微微上扬了半分。
原本骗她走的话,她大抵是再也不会信了吧!
这样也好,即便不能同生,但能同死,也算是这命运待她不薄了。
她轻声开口,淡然问道,“真就不怕死么?”
哑女沉默着,点点头。
可冉雪并未回头,她心中已然知道了答案一般,独自笑着。
“小哑巴,如果能活着离开,我就带你走。去一个无人能找到我们的地方。每日看着你,困着你。让你永远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哑女眉头频皱起,她不明白这样的时候了,为何她还能如此平静的说出这样的话来。
富察泫然被冉雪带着跑了许久,他不过是个孩子,他实在没有力气再跑了。
“雪姨娘,我跑不动了。”他拉着冉雪的手,喘着粗气道。
冉雪看了看他,问道,“然儿乖,再坚持一下,和雪姨娘走好不好?”
“雪姨娘,然儿真的跑不动了。”
“然儿,若是你留下来,总归有一天,你也会被牵扯进大人无休无止的权利世界里,痛不欲生。”冉雪没敢说那个死字,没敢说皇上不会放过富察家,没敢说跟着富察尔泰,定然只有一个结局。
富察泫然虽年纪不大对朝堂之事却也能懂上一些,“雪姨娘,我爹爹是不是想要造反了?”
这话冉雪不知该不该接。
但沉默了许久她还是决定坦诚想告。“是!”
这孩子心智成熟,怕是早就知道了。瞒着也是无用,不如与他说清楚,带他离开。
谁知富察泫然竟一把挣脱了冉雪的手,“雪姨娘,然儿姓富察,不管爹做了什么,我都是姓富察的。”他冻得通红的小脸上,尽是坚定。“雪姨娘,然儿不会离开爹爹的。”
“然儿?”冉雪忽觉惊讶。没想到,富察尔泰那般对他,他还对这样的爹爹,不离不弃。
“然儿知道,雪姨娘是好人,但是然儿还有爹。雪姨娘带着然儿,无疑是多了个累赘。然儿明白,雪姨娘也是为了然儿好。”说着,富察泫然跪在地上,对着冉雪叩了一首,“然儿从未见过自己的亲娘,但在然儿心里,雪姨娘,您就是然儿的娘亲。”
冉雪心中有愧,其实接近这孩子,大部分的原因,也是为了有朝一日,多一个能牵制住富察尔泰的筹码。后来,她发觉这孩子本性纯良,又过于聪明,忽的就心生怜悯起来。久而久之的相处之后,也对这孩子多了几分疼惜。
“然儿,你当真不愿和雪姨娘走么?”
没等到富察泫然的回答,就已经听到了身后追兵的脚步声。
“雪姨娘,你们快走,然儿一定尽力帮你们拖住。”
冉雪还想说服他,哑女却不愿再等。推着她,二人直接从高坡顺着雪地滚下。哑女准确的抓住了冉雪的手腕,爬起就走。
接着身后的追兵声,又慢慢小了下去。
想必是富察泫然在拖着富察尔泰。
可富察尔泰绝不会善罢甘休,她们现在也只是暂时性的安全了。
冬夜漫长,哑女的脚步不敢停下来,即便已经痛到了身体的每一根骨头都似被针扎。她还是一手握剑,一手拉着冉雪。往前跑着。
能不能活下去,这个问题,哑女不敢去想。可手心传来的温度,让她心底对死,又多了几分畏惧。
若是可以活着,可以一直牵着这只手,该多好。
此时冉雪在一旁像是与她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然儿是个好孩子。”
哑女停下脚步,就着月色直直望着她,在她手中写道:每个人的路都是自己选的,他也有选择的权利。
“呵,自古天妒英才,这孩子太聪明了,怕也是活不久的。杀手刺客,一向以冷酷无情著称,一旦心中有了情这个字,她就已经不是一个合格的杀手。而我早就已经入了情这个字,所以,你就真的不怕死?”
哑女对她此刻的这些问题,十分不满。几乎是有些愤怒的在她手上用力写道:生死有命,怕亦无用。
冉雪又笑,换了个方式继续追问,“你真就不怕,与我一起死?”
哑女立刻写道:不怕!
“恩,果然,你是为了我才来的槐安城。生死有命,我谁也救不了,我现在唯一能救的,只有自己的这颗心了。”说罢,她伸手拉下哑女面上的纱巾,在那脸颊之上,轻轻一吻。
“我的心,你可懂了?”
哑女楞了楞,摸着脸颊,心里涌上一些莫名其妙的愉悦感。
她似乎是明白了,又似乎还不太明白。想让这狐狸再说一次,可这狐狸像是做好了最后决斗的准备,背对着她,等着身后追兵的到来。
冉雪在哑女的肩头轻轻拍了拍,“小哑巴,一会儿听我的话行事。”
哑女微微点头,心里却有些嘀咕。但见冉雪的面上并无惊慌,似乎这一切她早就已经预想到了一般。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所有的事情,仿佛是这女人故意设计的。
面对富察尔泰的追击,哑女没有更多的时间去思考。
“来了!”冉雪小声嘀咕了一句,一手不由握紧了剑。
胳膊处的伤口仍在滴血,她的脚下微微用力,忽而提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