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孟秋成低着头,跪在地上,不曾抬头。
一旁的齐卫好心提醒道,“王爷!孟大人来求见王爷了!”
作者有话要说: 孟秋成:小美人,你发现没有!
锦汐:什么?
孟秋成:你最近跟着我,都变得聪明了许多。这就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看来,你要多和我在一起。今晚,不如一起睡吧!
锦汐:滚!
☆、第十八章
“恩!”魏元贞喝了茶,轻轻放在了桌上,却依旧没有让孟秋成起身的意思。
他低眸略微打量下面跪着的人,有些清瘦,不像他所见过的那些贪官污吏,个个腰圆肚肥。一张标准的小白脸,算不上特别俊朗,却有些英气逼人。果然人不可貌相,谁能想到这样的一个人,会是长安城里最贪得无厌的县官呢!
齐卫在一旁也看着着急,正准备再次开口,魏元贞便道,“齐卫,先下去吧!有些事情,本王想单独和孟大人说!”
齐卫看了一眼孟秋成,点头应了声,“是!”
待齐卫离开之后,魏元贞站起身,在孟秋成的面前来回踱了两步,“你就是长安县令,孟秋成?”
“下官正是!”
“你可知道,贾权贵是在替本王做事的?”
“知道!”
魏元贞脸上生出一抹狰狞冷笑,“知道?知道你还敢在本王的人身上动心思。孟秋成,你这胆子不小啊!”
孟秋成躬身低头,伏在地上叩拜,不慌不忙道,“下官胆子很小,可下官也是没有办法。这些流民若是不安置妥当了,闹出些什么事情,或许会牵连到王爷身上。城防在王爷的部署下固若金汤,这些流民真要闹事,也闹不出什么名堂来。
只一旦这事情发生了,又是在年末的昌元节上,皇上心未,知,数中自然有所芥蒂。所以王爷即便能镇压了这些流民,也落不下什么好!”
说罢,孟秋成这才抬起头,目光盯着面前那个高高在上的人,露出贪官污吏惯有的讨好笑意,“这流民安置好了,对王爷其实也算是一件好事。且此次事情,下官已经上奏朝廷。多亏了王爷慷慨,体恤那些流民。
不仅施粥赏银,还替那些生病的流民免费医治。安葬了那些死去多时的流民,避免了疾病的传播,实为功德之举啊!”
魏元贞阴沉的眼睛里渐渐带着几分笑意,“孟大人如此明白事理,看来是本王错怪了孟大人!呵呵,快起来吧!”
孟秋成站起身,对着魏元贞又作了个揖,“下官早就听闻王爷英勇,今日一见才发觉那些传言不过虚誉尔尔,王爷岂止是英勇,更是文韬武略的治国奇才!下官有幸得王爷召见,实在是三生有幸!”
“哼!”魏元贞冷笑一声,“本王今日也算是知道了,孟大人的投诚之心,果然坚定!那么本王也就放心将重要之事托付给孟大人去做了!”
“王爷放心,只要王爷吩咐,下官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魏元贞坐回到椅子上,端着茶喝了一口,“赴汤蹈火还不至于,不过是听说孟大人招揽了商户要往西梁蛮子处互通商物,本王正好是有一批瓷器,与孟大人顺路。希望孟大人可以顺便替本王运到江南一带就好!”
孟秋成面露难色,想了想问道,“这个嘛,不是不可以。不过按例互通的商物都要经过河运使的检查,万一这河运使问起来,下官不好说啊!”
魏元贞端着茶的手慢慢收紧,目光从茶杯之后斜睨着孟秋成,“孟大人这是何意?难道是要拒绝本王吗?”
孟秋成急忙惶恐应道,“下官不敢,只是下官怕河运使刁难,不让下官替王爷运送!按例,任何要押送的货物都需要有朝廷的允许,和通行文牒方可。下官自然是愿意替王爷办事的,就是怕……”
魏元贞打断道,“不必担心,河运使是本王的人,他不会难为孟大人的。只要孟大人将本王的瓷器带去江南,到了扬州那里自会有人收货的。”
孟秋成知道,这件事情已经毫无转圜余地,也只得将此事应承下来。
“既然如此,下官自当尽力!”
“孟大人如此帮本王,本王也会记住孟大人的。昌元节一过,本王就会命人将东西送过去,到时候可就劳烦孟大人费心了!”
孟秋成再次弯身行礼,“为王爷分忧,是下官的福分,何来费心一说。若无其他事情,下官就先告退了。”
魏元贞这才点点头,“去吧!”
孟秋成刚到门口,原先替他开门的那人正好进去。两人交错之间,孟秋成的余光看到这人的左脸上有一条长长的疤痕,便多留意了两眼。
齐卫一直候在外面,见他出来,便迎了上来。他一手搭在孟秋成的肩头,一边笑道,“孟老弟,以后咱们都是替庸王做事的,是自己人了!”
孟秋成也眉目含笑,轻轻点头,“多亏了大哥替小弟在庸王面前美言,否则小弟哪能有机会替王爷分忧呢!改日,小弟一定要多谢大哥!”
“嗨,自家人,客气什么!”
二人一路笑谈出了这座金碧辉煌的别苑才分道扬镳。
魏元贞坐在椅子上,手上捧着茶盏。他的目光一直紧盯着孟秋成的背影,等那背影看不见的时候,目光蓦地一紧,露出一抹凶狠之色。
与孟秋成擦身而过的那人,低声问道,“王爷,真要让他去吗?”
“昌元节之后,这批货要是运不出去,让人查了出来,我们更加危险。让他去,就算日后被人发现,也有这只替罪羊。”
“王爷不打算将胡德广调来长安了么?”
“现在还不是时机!先留住孟秋成,他若是真的替我们做事,他和胡德广谁来做这个长安县令都一样。若是不幸,那货出了问题,一切就全都推到这个孟秋成身上,反正死了一个孟秋成,还有一个胡德广。
只要长安县令是我们的人,日后行事就会方便许多。”
“王爷,高明啊!”
孟秋成一路骑马回了县衙门,这一路上她已经思索了个大概。这个庸王还真不是外人传言的那般,靠着太后的庇护才有的今日。皇家中人,又有几个是心思不深沉的呢?
今日他执意要将那所谓的瓷器与运往西梁交互商物的官船一起走,多半是为了掩人耳目。
那批“瓷器”只怕没有那么简单。
这交互商物本是件小事,只要货物检查完毕就能走河运而出。河运使负责检查商物,过了河运使这关,便不会有人再来检查。
其他一般的商船就不一样了,每到一处港口码头都会有人检查。这便是官与民的区别,也是朝廷制度的缺陷!庸王正是利用了这一点!
因河运使是庸王的人,不见得其他地方的官员都是庸王的人。庸王为了不让人查到他那些“瓷器”这才选中了自己。
不过,这样也好,今年的长安县令一职,该不会有变化了。至于其他的,水来土掩,兵来将挡便好。
一路在夜色中狂奔,冷风吹在脸上如刀割般疼痛。
到了县衙门口,一个翻身,利落下马。孟秋成将马绳顺手丢给了门口的一个衙役,哈了口气搓了搓手急声问道,“周师爷呢?”
那衙役接过马绳回道,“周师爷沐休三日,要后天才能回来!”
孟秋成心头有些烦躁,这个节骨眼上,周师爷走了,谁还能去帮她传达口信给那些商户呢!她想了想,对那衙役道,“现在立刻让周师爷回来,告诉周师爷,就说本官有急事,让他务必现在回来!”
那衙役挠了挠头,“可是大人,现在都这么晚了,明日又是昌元节,是年节。现在叫周师爷回来,似乎不太好吧!”
孟秋成眼睛一横,“有什么不太好的!周师爷孤家寡人,上无双亲,下无幼子,一把年纪,媳妇都没有。他和谁过年节,和谁吃团圆饭?让他现在就来衙门,明日本官带他去宫里见识见识!”
那衙役眼睛一亮,一下凑上前来,“明日去宫里的不是只有宫贴的京都官员才能去的吗?怎么周师爷也可以?”
孟秋成笑了笑,“怎么不行?你家大人是谁?还有什么是本官做不到的?”
那衙役牵着马,又靠近了些,一手将身上的衙役服拉扯平整,“大人,你看看,小的怎么样?要不然别劳烦周师爷了,小的也能替大人分忧啊!”
孟秋成一手打在他的衙役帽上,笑道,“就你鬼机灵!这抓贼你还能行,可这与人周旋,就你这张口无遮拦的大嘴巴子,不给本官坏了事就不错了。万一你这嘴说错了什么,皇宫之中,哪一个官位不是比你家大人的官位高?
到时候,本官就是有心要保你,都没有那个能力!”
那衙役一听,一下就泄了气。
“行了,等你家大人高升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这天色也晚了,骑马去吧!”
那衙役点点头,正待要上马,孟秋成又拉住他,丢了锭银子给他,“拿着,回来买壶好酒给张伯,剩下的就当是你孝敬他的!”
那衙役一下红了眼,“大人,每年昌元节你都要给我们多发一个月的利钱。现在这钱,小的怎么好意思再拿!”
孟秋成摇了摇头,拍着他的肩膀笑道,“你小子也快到了娶亲的年纪了,就你那点月利钱,还有什么结余的!张伯辛苦为你攒下了老婆本,自己从来不舍得多花一分。你也该好好孝敬孝敬他了,可别等到没有机会孝敬时再后悔!”
那衙役听着,重重点了点头。
心中带着万般思绪,翻身上马,定定看着面前这位身形瘦弱的长安县令。
即便他是百姓口中的大贪官,被无数人唾骂,即便他知道,他家这位大人似乎的确不是什么好人!可他从来不亏待下属,也不会无故训斥他们。
衙役一时无法分辨,到底什么是好,什么是坏!说到底,他家这位大人,没有杀过人,也没有放过火,不过就是贪财了些。
孟秋成对他挥了挥手,衙役牵马掉头,扬起马鞭抽了一下这才扬长而去。
孟秋成心中微微叹息,抬眼看着天空。月入树梢,雪落满地,这么多年来,她其实也想好好孝敬自己的双亲,可她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算是陪朋友去医院看望她重病的父亲有感,
父亲心疼女儿让她不要来回跑医院,因为医院挺远的,
朋友的孩子才几个月大,还没有断奶!
朋友不听,还是要来。
父亲的言辞有些过激,“难道你来了,爸爸就能活下去了吗?”
从医院出来,朋友就哭了,她说知道父亲是心疼自己,
她只是觉得自己跑一次就少一次,很怕以后想跑都没有机会了!
突然发现生命太过脆弱,也许某一天意外在我们毫无防备下就来了!
想到自己的家人,实在觉得惭愧,其实还能对他们更好一些的!
希望大家都能好好珍惜眼前,不管是家人爱人朋友,千万别让自己有后悔的一天吧!
然后很感谢小天使们的支持和鼓励,码字不易,追文也不易!
我们都且写且珍惜,且读且珍惜!
☆、第十九章
昌元节当日,举国同庆,这也是一年之中的最后一节,所以极为隆重。寻常人家会挂彩灯,放花灯,一家人整整齐齐吃一顿团圆饭。官宦富贵人家则会做上几套新衣,买些烟花炮竹,然后在门口烧一盆艾草,夸过艾草盆,预示着霉运全都被祛除,新的一年必将一帆风顺。
而昌元节这一天,皇宫也会举行一年一次的宫廷盛宴。京都的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