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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昌元节这一天,皇宫也会举行一年一次的宫廷盛宴。京都的官员,一些边外的将士都会入宫同庆。这一天也是宫中最为热闹的一日!
孟秋成站在宫门口,看着周师爷,笑的阳光和煦。
周师爷斜眼睨着孟秋成,表情凝固着。昨日让人连夜通知他回衙门,说是要带他入宫见识。结果,只是让他在宫门外等候。
周师爷很明显的不高兴,孟秋成拍着他的肩膀宽慰道,“镜之,别不高兴,你这样怎么和其他大人的家臣深入了解呢?本官可还指望着你,替我多打听点消息的!还有,本官早上与你说的话,你记住了吗?”
周师爷冷哼一声,“大人这么着急叫卑职回来,就是为了那件事吗?”
孟秋成点点头,“那可不是小事情,弄不好,本官这顶乌纱帽都会保不住,乌纱帽下面这颗风流倜傥的脑袋也可能会保不住!这难道还不严重吗?”
她两眼警惕的看了下四周,又笑了笑,“听说你最近迷上了黄彦行先生的字画,本官正好有一副黄彦行的真迹,不知道镜之有没有兴趣?”
周师爷捏了捏拳头,最后还是妥协的松开了手。“仅此一次!”
“下不为例!呵呵,我知道镜之还是为本官着想的,你也不想看着本官人头落地吧!”她凑上前,压低了声音,“记得,多留意一下庸王府的人。”
周师爷白了她一眼,正欲开口,宫里的九龙纹鼎钟已然敲响。
这九龙纹鼎钟一般只有一些重要的宫廷盛宴开席,或是新帝登基的时候才会敲响。这钟声宏亮悠远,即便是宫外的人,也能听得见。单是这钟,就有专人负责,敲击的次数也有讲究!
若是一声是代表宫宴开席,九声是皇帝祭天之时,为求风调雨顺的祥瑞之兆。而新帝登基,便会响足九九八十一声,以慰千秋万载,国运昌盛之意。
震耳欲聋的九龙纹鼎钟一响,群臣便纷纷站好,有序进入宫中。
孟秋成也不敢耽搁,手持宫贴站在最后一个,随着浩荡的队伍一点点前行。
宫宴设在了太后的慈安殿,表面看来是以示皇上对太后的尊重,实际上,是皇上的势力羽翼未丰,不敢显露自己,不愿彻底与太后闹翻。
此前因为种种事情,太后已经对皇上十分不满。这狗急了会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呢!真要逼急了太后,太后要拥护庸王登上皇位也不是不可能的!
只是太后忌讳着张书礼和辅成王,所以才没有动手罢了。
入宫之后,由内侍的小太监们引路前行。
孟秋成的余光将四周都瞧了个遍。
侍卫个个严阵以待,每个人的脸上都十分严肃,这些人是御林军,负责皇上和宫中安危的。御林军统领肖慕白是皇上唯一的亲信,这人一向忠君爱国,可惜不懂得变通。
皇上有心想要升他的官职,最后被太后反对。理由是,这个肖慕白顶撞过庸王,太后自然不喜欢,说他这是藐视皇族,若是他日上了高位,恐防有变。
这一说,朝中大臣纷纷赞同,皇上也就不好再提。
太后娘家富察一族虽然没有重兵再手,可太后的亲侄子富察尔泰是西北的镇边大将军,拥兵三万。与辅成王的十万大军略有悬殊,但富察尔泰在军中的威信却是不低的。
若是他有心召集,实力也不容小视。
只他现在还不敢有所动作,若是轻易暴露了自己的野心,那么辅成王一定会踏平他们富察家的。
这宫里的局势微妙的很,牵一发动全身,现在谁都不敢轻举妄动,轻易打破这看似平静无波的平衡。
孟秋成坐在末位上,身边的大小官员全都举杯换盏相互交流,可孟秋成一个都不熟悉。她就是有心结交,这些人也都瞧不上她。
她没有背景,这么多年依旧只是个长安县令,那些高位上的人自然不愿搭理。丞相一派的那些的忠臣,又觉得她名声太差,更不愿与之同流合污。甚至,巴不得她早些被查处才好。
孟秋成微微叹息,自斟自饮了一杯,自觉官途灰暗!
忽而被人从后面推了一把。
孟秋成回头,就见一人躬身对着她小声道,“这边没人了吗?”
宫廷宴席的桌子都是两人一桌,孟秋成坐在末尾,又是一个人,所以身边恰好空出了一个位置。几年都是一个人,没想到这会儿竟有人要求坐在这里!
她本想拒绝,可看清了来人之后,她立刻就改变主意了。
来人眉目清秀,透着几分皇家贵气,但女扮男装的痕迹太过明显。就算孟秋成不认识这人,也能分辨出她是个女人。
胸口那若隐若现的女性特征实在过于扎眼,孟秋成看了看自己,这么多年来早就习惯的装束,似乎也真是看不出任何女性特征了。
此前她早就听说了,皇上有意给景荣公主选一驸马。这消息一出她原以为不过是朝中人的肆意揣测而已,现在看来,这消息很有可能是真的。否则景荣公主也不会女扮男装来这里了窥视众臣了。
孟秋成有些可惜,可惜今日来的王公大臣之中,似乎没有一个能配得上这位公主的。
若说样貌才学,这朝中自然有合适的。但这些人的背后都代表着某一方的势力,这位公主可不是一般四肢不调,头脑简单的贵命之女。她必定是要选一位能够帮得上她的驸马,而不是她喜欢的驸马!
皇上对这位公主十分亲厚,太后却对这位公主十分介怀。
因为公主的生母宸妃与太后之间不得不说的那些事,已然成了整个皇宫里,人尽皆知的秘密。
更有人传言,宸妃的死是与太后有关的。
先帝一死,宸妃失了依靠,这样的下场,也不难理解。
所以公主需要的是一个能够庇护她的依靠,否则太后迟早会对她下手!
孟秋成只是没有弄明白,皇上为何如此重视这位公主,当年还曾不惜违背太后的懿旨,将公主从永乐寺接回来。
难道仅仅是为了那份兄妹之情吗?或许还有些别的原因吧!
孟秋成将这些疑惑深藏心底,然后起身让了个座位,“呵呵,没人,没人!这位大人请坐吧!还不知大人怎么称呼?”
“本官姓,姓安!”魏安荣急忙回到。
孟秋成淡淡一笑,“哦,原来是安大人啊!下官长安县令孟秋成,不知道安大人身居何职?”
“这个,本官是,是……”
“安大人可是刚刚调来京都,还没有安排职位的?”见她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孟秋成故意顺着她的话说道。
“对对对!本官才来京都不久,要等到昌元节之后才会上任。具体职位,还需等皇上安排!”
孟秋成笑着点头,自顾斟酒也不在言语。
朝中大臣,各方将士纷纷入了慈安殿中落座,她的目光早已经把在场众人环顾一圈。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带着自己的几分心思。
这里就像是浑浊荷塘,而浑浊之水里,游鱼可没有那么容易活下来。她现在就是游鱼,脚下皆是泥潭,陷进去,便是死!
收回余光,发觉坐在她对面的人似乎一直在盯着自己看。她悄悄扫视过去,却正是那位人人称赞年轻有为的好官,绍仝!
这人长像颇为俊朗洒脱,剑眉星目,一派正气凛然的样子。只是皮肤略黑,穿着官袍到让这人显得严肃了些。
绍仝的目光带着探究和思量,此前丞相透露过,有意让他留任京都,做的便是这长安县令一职。因为现任的长安县令,也就是这位孟大人,在京都之中算是个人物了,却是那种百姓不愿提及的人物。
贪财好色,鱼肉百姓,收受贿赂,败坏朝纲。这些词语仿佛就是他身上的写照。
可真的见到了,这人看样子一点都不像传言中那般贪官污吏的模样,反而给他一种与这宫廷格格不入的感觉。那一份清淡无争,不像是装出来的。
正当他疑惑间,孟秋成举着酒杯走上前,笑问道,“您就是绍大人吧!久仰大名啊!听说此前你破获了几宗大案子,得张丞相举荐,十分受皇上重视!这地方县官入宫,还是头一次。看来宫宴之后,绍大人定会高升了!
呵呵,到时候,还请绍大人多多照抚一二!”
绍仝眉头轻皱,这番话令他很是厌恶。当下那些疑惑尽都换成了鄙夷神色,淡淡道了一句,“孟大人严重了,绍仝食君之禄必要担君之忧,若是有违法记之人,不论是谁,绍仝也不会有丝毫动摇。
我也奉劝孟大人一句,多行不义,当洁身自好才是!”
孟秋成上扬着嘴角点了点头,“绍大人说的是,可这洁身自好,也不可愚忠愚孝愚人之所愚。绍大人,京都的官也不是那么容易当的!”
绍仝黝黑的面色带着几分怒气,可他还是隐忍着没有当场发作。
此时张书礼入了殿中,首先走过来与绍仝寒暄。他从门外就注意到了孟秋成,原本含笑的眸子在门口的时候就瞬间冷了下来!
“绍仝,你是本相的得意门生,可千万别与那些下作污吏同流合污了!”
绍仝两手抱拳,对着张书礼躬身行礼,“丞相大人说的是,绍仝明白!”
张书礼自始至终正眼都没有瞧孟秋成一眼,嘱咐了绍仝几句就径直去了前面坐下。绍仝也不再理会孟秋成,孟秋成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坐回到了原位上。
张书礼那一番话,似是话里有话!得意门生,呵呵,在这样的场合之下,还不是想要借机会让绍仝与朝中大臣熟悉熟悉。
最关键的,恐怕还是要见一见她身边的那位了。
作者有话要说: 孟秋成一本正经:小美人儿,我想和你谈谈!
锦汐:???谈什么?
孟秋成:谈情说爱!
锦汐:滚!
各位喜欢的大佬请动动小手收藏一下,蟹蟹!
☆、第二十章
孟秋成转头看着身边的人,正好与她的目光对上,孟秋成侧头一笑,指着场中的年轻才俊,“安大人初来京都怕还不知道,听说今日皇上有意要替景荣公主选驸马,在场年轻有为的才俊之秀,王孙大臣的世家公子都是有机会的。
喏,看见没有,那位就是太史公家的公子。自幼熟读诗经,文采风度都是绝佳之人,机会很大!还有那个武将军,年少有为,年纪轻轻已经是一代名将,日后定非池中物。至于刚刚与我说话的那位张丞相的门生,别看他现在不过一个小小县官,可十分受皇上重视,是个可造之材!
咦,我看安大人也是仪表堂堂,说不定这驸马安大人也是有机会的!”
魏安荣听着她的一番分析,心中暗笑。这人倒是分析的不错,说的那几个人也的确是她考虑过的。
如今未出嫁的公主除了她,剩下的便是永宁。可永宁不过八岁孩童,尚不到年纪。于是她就成了唯一的选择!
今日说是皇上要给她选驸马,其实都是太后的主意!皇上便顺着太后的意思,趁机想为自己招揽人才,拓展势力。
而这也是她唯一的选择!
深宫之中,有人想要她死,她从永乐寺回来的时候就知道。要不是皇上与梁王在背地里护着,她只怕早就死了无数回。
魏安荣的眸光里似是看尽了这荣华富贵背后的那些虚情假意,也似是看明白了,是什么人那么不愿看着她活着。
顺着孟秋成的目光,她也一一扫过那几个年轻有为的青年才俊。绍仝为人正直,背后是张书礼的势力。张书礼虽说是忠臣,可朝中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