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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孟秋成的目光,她也一一扫过那几个年轻有为的青年才俊。绍仝为人正直,背后是张书礼的势力。张书礼虽说是忠臣,可朝中丞相一党的势力太过庞大,这庞大之中又盘踞了太多错综复杂的关系,令到皇上也开始忌讳。
所以她自然不能选择绍仝,再助长张书礼的势力。
武将军是辅成王手下的良将,辅成王又手握重兵,若是选了这样的人,那么那些中立派就会立刻倒向辅成王这边!
功高盖主永远都是一件细思极恐的事情,谁也不敢保证,在莫大的权利面前,会不心动。
那么武将军也不会成为她的选择!
至于这太史公,乃三朝元老,忠心不二。可他家的公子,性子骄纵。做了驸马怕是会惹出不少事端。这也是魏安荣所顾忌的!
于是这么放眼望去,真就没有一个合适的!
魏安荣的面色略带无奈,垂下眸子,小声叹息。
各方势力都不是轻易选择的,皇上虽说让她自己选择驸马,但真正的选择权,并不是在她手中。因为这些所谓的选择,都不可能成为她的选择!她不能选择任何对皇上不利的人,这才是最为难的地方。
随着宫乐奏响,所有人立刻回到了座位上,孟秋成的目光也从魏安荣的身上转到了大殿的上座上。
一身明黄金龙袍,头戴玉珠垂帘金龙冠的便是当今皇上魏元齐了,而坐在他身边的是当今太后富察敏。
这几年来,宫中大小宴席,上座上一直是龙凤两椅,皇上和太后平坐。
太后这些年明着没有任何举动,可这背地里仰仗着皇上的孝行,干预朝事,处处打压皇上的势力。以往的皇上年纪小,不懂维护权势。但是今年,皇上已经立后,还是褚西将军的女儿。
这位褚将军虽然军中地位没有辅成王与富察尔泰那么大,但这人是有真才实学的。行军布阵自有一套,而且这位褚将军的夫人是长安首富之女。
论身世背景,这位褚将军的女儿虽不低那些王公大臣的掌上千金,但实则是不显山露水的最佳人选。既不会让任何人起疑,又对自己有利。看来皇上想要掌权的心思,已经初露痕迹了。
孟秋成望着一步一步登上龙椅的人,心底那份替父翻案洗冤的希望似乎也在跃跃欲试。但她不能心急,一切还需要时间。她和这龙椅上的人一样,都在等,等时机,等一个能够一次就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的机会。
因为任何的失误,都是他们承受不起的。
这一场宴会和往常没有任何不同,唯一不同的,怕是那龙椅上的人的目光偶尔会朝她这边看过来。
孟秋成含住酒杯的嘴角微微上扬,果然一切如她所料。
魏元齐的目光环顾了在场众人,然后小声与身边的太后说了句什么。太后的脸色十分不悦,但还是点了点头。
太后看向庸王,庸王垂头看向了身边的一位年轻人似有不甘之色。
孟秋成方才没有注意这人,现在看来,太后怕也是想利用景荣公主招选驸马一事大做文章。
这深宫之内的水,还真是深。
孟秋成不着痕迹的将酒杯举起,挡在面前,探测着那些各怀心思的人。颇有些同情身边的那位景荣公主,她的驸马不好选了。
谁知她这心思还没有落定,身边那人就哗的一下站起身来,离开座位,跪在了大殿中央,宫乐立刻停止,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
“皇妹给皇上请安,给太后请安!恭祝太后千岁,皇上万岁!”
魏元齐淡淡一笑,“起来吧!你这丫头,定要自己来看,现在可有合适人选了?”
魏安荣点点头,“回皇上,皇妹心中已有人选!”
“呵呵,那便好!景荣公主已到谈婚论嫁的年纪,今日又是昌元佳节,趁此机会,朕要为景荣公主选择一位驸马。不论身份家世,只要安荣喜欢,朕便准了!”
这话一出,在场众人的目光立刻聚集在她身上,那些早就收到风声的年轻才俊,个个都瞪圆了双目。他们虽知道是景荣公主选驸马,却不知道这驸马是景荣公主亲自挑选。这会儿,都懊恼没有机会在公主面前好好表现自己。
魏元昊更是紧张的看向魏安荣,生怕她做错了决定。
魏元齐身边的太后冷着脸,魏元齐告诉她的时候,她才知道今日是魏安荣自己选驸马!是已早就精心安排的驸马人选,此刻便成了无用之人。
她冷冷盯着魏安荣,沉声问道,“安荣,你可当真是选好了?”
魏安荣侧身行礼,恭敬道,“回太后,安荣自当选好了!”
“既然如此,那本宫倒想看看,能让安荣垂青的会是什么样的人!”
其实莫说是太后了,皇上,梁王,在坐众人,就连孟秋成都想知道,这位景荣公主,最后究竟选择了谁!
可孟秋成看魏安荣转过头来的目光,怎么越看越觉得奇怪呢。她努力眨了眨眼,心中暗暗一惊,等等,这公主该不是看上她了吧!
果不其然,魏安荣的笑意在脸上洋溢开来,朱唇亲启,“皇上,安荣看上的是长安县令,孟秋成!”
这话让在场众人一片哗然!
“长安县令孟秋成是谁?”
“没听说过啊!孟秋成是哪位大人的门生?”
“什么门生,那长安县令都是他买来的。此人贪得无厌,糊涂至极。为官没有个为官的样子,诶,公主怎么会看上了这种人呢!”
“可不是嘛!我听说他前些日子还打着救济流民的旗号,压榨了商户不少银钱。加之整日留恋烟花之地,根本难登大雅啊!”
众人的议论似乎并不能影响魏安荣的选择,因为她知道,选谁都会让太后忌讳,她只有选一个无权无势的人,方才安稳。
何况这只是权宜之计,她既然能选这人做驸马,他日得了机会,自然也能将这驸马换掉。孟秋成是贪官污吏那便更好,到时这人若是不幸死了,她也不会太过内疚。
魏元昊和魏元齐听了她这选择,似乎都松了一口气。不过,就是要委屈了堂堂公主配这么一个无德小人了。
女人的名声本就重要,何况是公主的名声!就算日后,不需要孟秋成这颗棋子,重选驸马,那些青年才俊也未必会再站出来!
魏元齐自知有些委屈这个皇妹,若不是没有办法,他也不想。
他顺着魏安荣的目光看过去,低沉着声音喊道,“孟秋成可在?”
孟秋成一心想要面见皇上,没想到今日倒是如愿了。只这愿望实现的太快,快到她都为自己捏了一把汗。
这与公主成亲,那她的身份岂不暴露了。到时候,就是有十颗脑袋,也不够她砍的。
她低着头,苟着身子,拖着沉重的步伐,来到公主身后跪拜在地。眼睛都不敢向其他任何地方看去,老老实实的回道,“臣在!”
魏元齐点点头,“好!朕一言既出,定不会改变!既然你得了景荣公主的垂青,那朕便赐婚……”
魏元齐的话还没有说话,孟秋成就急忙打断道,“皇上,臣,臣不能娶公主!”
众人又是一片哗然!
“公然违抗圣旨,那可是死罪!”
“这长安县令难道不怕死吗?”
原本说道这驸马人选是孟秋成的时候,所有人都是惊讶,唯有庸王惊讶之余带着几分窃喜的。
这会儿孟秋成竟敢违抗圣旨,庸王才是真的有些恼火。
魏元齐的目光看不出喜怒,只淡淡问道,“孟秋成,你知道你是在拒绝什么人吗?”
孟秋成将头抵在地上不敢抬起,“臣知道!但臣真的不能耽误公主的终身幸福,因为臣,臣其实患有隐疾,乃,不,不举之症!”
作者有话要说: 锦汐:听说孟大人有不举之症!
孟秋成:??谁说的?
锦汐:孟大人自己当着众人面说的!
孟秋成:开玩笑,本官哪里不举?本官的十根手指都灵活自如,
小美人儿,要了解一下吗?
锦汐横眉冷对:自己滚吧!
☆、第二十一章
孟秋成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细如蚊蝇。
魏元齐根本没有听清,复又问道,“到底是何隐疾,大声说来!”
孟秋成肩头颤抖,似是害怕。可抵在地上的脑袋,面对地上的那张脸,竟还带着几分似有若无的笑意。
她依言当着众人面,特意高声回道,“微臣的隐疾乃不举之症!”
魏安荣心中冷笑,不举之症,也亏得这人想得出来。
真当她是傻子不成?
若是换做其他人,能做景荣公主的驸马是莫大的荣幸,哪里还有推辞的道理!没想到,孟秋成会以这样的方式来拒绝!
魏安荣怎么都没有想到,她这刚刚打好的算盘就被眼前人给推翻了!
当初在烟雨楼,这人明目张胆的搂着佳人在怀,后来还成了锦汐的入幕之宾!这些事情,她早就知道,只是不点破不说破罢了!
孟秋成的这番话倒是引得其余众人哄然大笑,就连魏元昊也有些忍俊不禁。
“不举?这这这,这和内侍太监有何区别?”
“景荣公主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一个废物呢?”
“不对啊!我听说这个孟秋成十分好色,常去那烟雨楼的,怎么会不举?”
议论之声虽小,可多少也会传到魏元齐的耳朵里一些。如此庄重之时,严肃之事,因这人的一句话,魏安荣便成了皇家笑柄!
堂堂大周的公主,居然会喜欢一个,一个并不算正常的男人,这要是传出去了,岂非笑掉人们的大牙。皇家的颜面又何存呢!
他自然是气恼的不行,一双手紧紧握着拳头,恨不得立刻上前抽这孟秋成两耳光,再拉去午门斩首示众。但他是皇上,他还要维持那份天子气度。
太后原本还担心魏安荣会替皇上拉拢势力,结果却是选了这么一个人,无权无势,没有背景不说,还是个无能男人。
之前的那份不悦也就稍稍退下,眉间拢上一层浅笑。
“孟秋成,你好大的胆子,大殿之上岂容你如此胡说八道,污言秽语?”
说话的人正是刘太常,他上前对着魏元齐行了礼,恭敬道,“皇上,此人整日留恋烟花之地,岂会是不举之症!分明就是他的借口!”
魏元齐的目光渐渐收紧,声音里透着一股子清冷。“孟秋成,刘太常说的是不是真的?”
“回皇上,刘太常说的确实不假!”
“你可知道,这是欺君之罪。呵,看来你这胆子着实不小啊!”
“臣不敢欺瞒,其实臣之所以去那烟花巷柳之地,是为了,为了掩人耳目的。这种隐疾本就不光彩,如果让人知道了,臣就是个笑话。所以臣才会去那种地方,拿银子收买了一个姑娘,假意欢好!
皇上可着人去调查,臣在烟雨楼的那个相好姑娘可以为臣作证的。
皇上,臣真的绝无欺瞒,这种事情,臣也不敢玩笑!”
刘太常拼命忍着笑意,没想到这个孟秋成竟想出假意欢好这么个馊主意。想了想也是,这孟秋成已经到了成亲的年纪,不管他的官职高低,好歹也是这京都的县官。不可能还未有正房夫人!
不说正房了,连个偏房都没有!
难怪他要如此,原来是有这样的毛病!
这用钱收买一个姑娘帮你自己掩护隐疾倒是没有什么,可这钱怎么也买不到一个正经人家的姑娘与个废人一起生活的。
魏元齐听罢,冷冷一笑,“假意欢好?孟秋成,你这掩饰的借口还真是令朕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