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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这东西是什么,又放在哪里。孟秋成如今,算是清楚了。
翻过围墙,二人直接入了正厅。外面两队守卫轮流看守,孟秋成的动作格外小心。锦汐跟在身后,二人都十分谨慎。
别看这府邸不大,但内有玄机。
从罗先生给的地形图上,孟秋成发现这府邸不仅有守卫看守,而且还机关重重。设计这机关的是打造大周历代皇帝皇陵的公输家后人,公输家的机关无人能及,能够找到公输家的人,这个胡德广必然是十分重视放在这宅邸的东西。
虽然知道这房子的布局,机关位置,可真要从这里面拿到胡德广偷偷藏起来的账簿,并非容易的事。
孟秋成站在窗口,从腰间掏出匕首,从窗缝之中伸进去,一点一点将窗梢挑开,极快的翻身进去。
锦汐也跟着进去,将窗户又小心翼翼的关上。
“那东西应该是在这面墙后。”梦秋成的手在墙面上摸了摸,四处寻找开启这墙面的机关。却一不小心,触碰到了墙上的一幅画。
嗖嗖嗖,冷箭如风立刻对着二人射来。
“小心!”锦汐眼疾手快,抽剑替她挡下了暗箭。
孟秋成也紧张起来,罗先生的消息虽然不错,这机关无眼,进来便是听天由命的事。现在触动了机关,无疑就是告诉外面的那些守卫,有人擅自闯入。
冷箭之后,一只流星锤从高空甩了下来,二人急忙向两侧滚去。孟秋成的目光在黑暗之中极快的搜索了一圈,最后定格在书架上的一只金佛上。
她上前将金佛扭动,墙面翻转,露出一个通道。
“快进去,我在外面挡着!”孟秋成的语气不容置疑。
锦汐点点头,进了那通道后面。
整个宅子的守卫此刻都涌了过来,双拳难敌众手,孟秋成拉过沉重的木椅抵在门上。外面的人拼命的冲击着门,还有人悄悄从窗口爬了进来。
房中黑暗,孟秋成摸索着与人周旋。
“快,抓住这人!”
一声喊叫之后,又是一顿乱箭齐发。这些人也不顾及从窗口翻进来的自己人,俱都是下了狠手。
孟秋成心下一惊,看来这些所谓的守卫,大抵是些亡命徒了。
锦汐从那通道出来,孟秋成拉过她的手用力带动她旋转一圈,二人目光交错。似是心有灵犀一般,同时抽剑,对着对方身侧刺了出去。
身侧的人中剑倒地,孟秋成不敢念战,推了锦汐一把,“走!”
锦汐被她推着翻到窗口下,一支冷箭迅速追上,孟秋成眸色冰冷,一剑将身后欲置她死地的人封了喉。纵身一跳,揽住着锦汐一下窜了出去。
孟秋成冷声问道,“东西拿到没有?”
锦汐点点头。
“好,快离开这里。”
二人也不敢再过多停留,爬起身子就朝着围墙跳去。
出了围墙,孟秋成吹了一声口哨,一匹枣红色骏马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四肢蹄子刚劲有力,冲着孟秋成这边奔跑着。
等到了孟秋成身旁,孟秋成将锦汐托上马,自己也翻身上去。
骏马一路飞奔,很快就甩开了胡府追出来的那群看守。
孟秋成拉着缰绳,却不是往城区的方向,而是去了自己在城郊的大宅。
事出紧急这一路锦汐被孟秋成抱在怀中,也未曾挣扎。只是快到地方的时候,孟秋成忽而急转马头,又奔跑了许久才小声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下马!”
锦汐以为自己听错,回头看她那露出外面的一双眼睛,冷意如蒙上了寒霜,一点都不像是玩笑。
二人匆匆下马,孟秋成又吹了一声口哨,那马儿似是明白,朝着小路跑去,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站在冰天雪地间,锦汐问道,“我们要去哪里?不回去了?”
孟秋成勉强一笑,“现在回去不是等着让人抓么!”
又见她不太明白,这才指着地上,“那些人不是善茬,一定会追来的。”
锦汐看着地上一路滴落的血迹,这才明白过来。
急忙上前问道,“你受伤了?什么时候的事?”话一说完,便立刻想了起来。跳窗的那一刻,一直冷箭就是朝她射来的。后来孟秋成从后面追出来,带着她滚落在地。
本以为该躲过去了,没想到这箭是射中了她!
“是因为救我吗?”
孟秋成笑了笑,扯下面罩,一张脸苍白的吓人,“帮我,拔了!”
说罢就转过身子,那一箭正中后心。
锦汐微微愣住,这么久她竟能做到一声不吭,是怎么熬过来的。她伸出手,发觉自己的手不知是被这鬼天气冻的发抖,还是她的心在发抖。碰到那箭的时候,更是紧张的呼吸都变得缓慢。
孟秋成额上一圈冷汗,咬着牙低声道,“小美人儿,你若是不快点,那些人就要追来了。我可不想你被那些人抓了去,我会心疼的。”
“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说笑。”
孟秋成稍稍活动了下肩头,似是吐出一口气,“我没有开玩笑,你现在不给我拔了,我更加难受。血也止不住,再流下去,我的血都要流干了。”
锦汐听她说着,手下也就用了劲,一声闷响,是这箭头摩擦筋骨的声音。
孟秋成依旧没有出声,只身子轻轻晃动,一手撑着身旁树干,一手捂着胸口,知这人定要内疚,便直接道,“别说话,留点儿力气,先躲一躲。”
如今这城中的雪小了,城外的雪却还足足一尺厚,红色血迹滴在上面格外明显。锦汐从怀中掏出帕子,替她按在后心上,孟秋成折下矮树上的树枝握在手中,这才入了深山的林子里。
原以为这人是要拿着树枝支撑身体的,后来才发觉这人将树枝握在身后,一路走着,后面的树枝也就将脚印给抹去了。
锦汐不由暗想,都这种时候了,这人还如此冷静,也不知道她到底会不会害怕。
半夜的狼嚎格外吓人,锦汐不敢停又担心孟秋成的伤,孟秋成也没有要休息的意思。
二人就这样,难得一路无话的走着。且都特意挑着偏僻的路走,走了许久也无人在追来,那些人想必是追着马蹄印子走了。
锦汐侧头看了一眼孟秋成,月下这人的面上的苍白不减,眉头依旧紧紧凑到了一起。她这伤不轻,连着后心,稍有不慎她的命都可能丢了。刚刚那一刻,她几乎没有一点犹豫的过来救自己。
想到这里,心头忽而一软,眼中竟是涌上了些水汽。
“小美人儿,今夜咱们是回不去了。”孟秋成盯着前头的茅草屋,那是猎户的临时住所。入冬前,猎户入林间打猎夜间就在这里休息。到这个天气的时候就不会再出门了。
孟秋成不由又笑了笑,“咱们运气不算太差,至少还有个地方遮蔽风雪。”
“你都伤成这样了,运气还不算太差?”锦汐小声回了一句。
孟秋成握紧了她的手,笑的更是开心,仿佛身后的伤一点都不痛。
“我这不是还没死,只要没死,都是上天恩赐的好运气了。还有,你越是这样口是心非的担心我,我便越是离不开你了。呵呵!”
作者有话要说: 孟秋成:小美人,我发现你特别像一个人!
锦汐:像谁?
孟秋成:像我的女人!
锦汐:果然你是皮痒了!
作者:咳咳,写到这里,我就小小的剧透一下,
受了伤得包扎吧,包扎得脱衣服吧,脱了衣服可能孟大人又会皮了。
☆、第三十三章
进了草棚; 二人才发觉这里面空空如也; 除了一张石床; 一些干柴火; 几乎再无多余之物。窗户已经年久失修挂在墙壁上,用木条封着。
微弱的光线从四周缝隙穿入; 看起来和乞丐窝也差不多了。
锦汐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生火。
夜晚太冷了,以至于她的身子都被冻的一直瑟瑟发抖。孟秋成因为失血过多; 脸色如同白蜡; 唇瓣也变得毫无血色。同样也因为寒冷; 身子还在不住发颤。
等火生好了,茅草屋也亮堂起来; 二人才觉得有了一丝暖意。
孟秋成侧靠在墙边; 一点力气都没有。
锦汐扶着她趴在石床上,“你的伤口需要立刻包扎。”
孟秋成点点头,“所幸这箭上没有毒; 我的腰间带着伤药,就劳烦美人替我上药了。”
锦汐没有回答; 只是从她腰中摸出了伤药; 脸上不由一阵燥红。即便知道她和自己一样; 也是女子之身,心里却还存了几分羞怯感。因为她从未这样看过一个女人,心底还是有些紧张。
她小心翼翼的将孟秋成的外袍脱下后,脸颊已经红了一片。
等脱下内里的一件全是血迹白色长衫,那份羞怯感便荡然无存了。
这人的后背没有一丝多余的肉; 背骨分明。触目惊心的伤口就像猛兽一般正张着大口,映入眼底。那一箭是新伤,可那后背上其他地方的疤痕,比这箭伤更加可怖。
锦汐伸手在那疤痕上轻轻触碰,那一道道就像蜈蚣一样的旧疤痕,着实刺痛了她的眼睛。
感觉到身后人似有停顿,孟秋成趴在石床上,笑道,“这些伤都是以前偷看女人洗澡的时候,被人发现留下来的。”
锦汐叹息摇头,“你的嘴巴里难道就说不出一句正经话吗?”
“正经,我现在不知道多正经。其实这些伤有些是小时候自己顽皮留下的,还有些是练功留下的。那时候师父常说功夫不是一日练成的,所以我就要加倍努力,好好练习。记得有一次晚上偷偷出来练功,结果遇到了山中野狼,肩头的咬痕就是这么来的。好在没有咬穿筋骨,否则我这条胳膊就废了。”
锦汐将轻轻药撒在伤口处问道,“那这后背上的几条呢?”
“那是后来师父仙逝了,就剩下我一个人。我身无所长,为了活下去,我只能混迹在市井之中。所以偷鸡摸狗的事情也没少做,被抓到了,就是一顿毒打。”
“那也不至于打成这样,你难道不会跑吗?”
孟秋成沉默了良久,声音蓦地低了下去,“明明是我不对,挨打也没有错。如果我偷了东西,还不认错,岂不是和那些真小偷没有区别了。”
“所以你就任由他们打你?”
“呵呵,打的多了,我这皮就越发厚了。你看现在,这一箭都射不穿我。”
她说的轻松,可锦汐心头却微微泛酸。她们似有太多的同病相怜,可又有着天然之别,至少,她只苦在心里,而这女人苦在了身心之上。
她虽然整天胡言乱语,可她敢于承担错误,仅是这一点,就胜过天下间,无数自命清高的男子。
上好药,替她将衣物穿好,锦汐才发现自己也紧张的满头大汗。
稍稍松了口气,就坐在了石床边。
孟秋成侧躺在石床上,伸手拉了拉她的衣角,“我冷!”
锦汐环顾一圈,别说被子了,连稻草都没有。复又起身,往面前的火堆舔了些干柴火。
“现在好些没?”
孟秋成还是委屈巴巴的小声念叨着,“好冷,大抵是流了太多血,现在我这身子还冷冰冰的呢!要不然,你上来陪我一起睡吧!”
锦汐皱眉犹豫。
“我不碰你,你就睡我身边,好歹还能替我挡挡风。怎么说,我现在也是个病人,你就不能照顾一下病人的感受么?”
锦汐颇有些无奈的看着床上受伤的人,到底这条命是她救的,也该为她做些什么。心中多有不愿,可还是躺了上去,背对着孟秋成。
身后人的脸上立刻浮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