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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羽顿了顿,此番才觉出孟秋成话中意思,脸上不由一红。
孟秋成又继续道,“凤姐姐对你的心思我可都看在眼里了,你若是敢负了她,知道后果的。”
阿羽老实点头,“我,我知道。但是现在不是说儿女私情的时候。”
“现在不说,难道你准备要等凤姐姐人老珠黄的时候才说?呵呵,阿羽什么都好,就是这感情、事不开窍。凤姐姐给你做的这身新衣服,很适合你。你要是还想有新衣服穿,总该有些表示了。”
阿羽似有顿悟,“大人不说,阿羽倒是忘记了。是该有所表示的。”
孟秋成心满意足的笑了笑,这木头总算是开窍了。
烟雨楼的人大多都放回来了,只是今夜的宾客寥寥,人们还在为了昨日秦思思的死议论纷纷。
案子交到了绍仝的手上,秦思思滑胎的事情也自然是瞒不住。孟秋成抬头看一眼被云层遮住的薄月,能不能问出有用的东西,就要看锦汐的了。
烟雨楼中,甄娘坐在前厅里,一个劲的唉声叹息。烟雨楼这么多年来,唯有近来不太平。现在还闹出了人命,她心里的担忧多过害怕。
冉雪在一旁宽慰道,“改日咱们也该去华天寺上柱香祈福了。”
“对,是该去华天寺祈福的。诶哟,烟雨楼可是老娘大半辈子的心血,千万别在出什么事情了。眼看着就要百花榜了,你们呀自己都注意些,也别再让我操心了。”
楼里的姑娘都低声应着,可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好看。
外人对秦思思的死或许并无多大感觉,但她们是朝夕相处在一起的。秦思思性子刚直,说话容易得罪人,平日里的勾心斗角也是有。可也不至于想看着她死。这一个大活生生的人,一下就没了,大家的心里还是空落落的。
锦汐回来的时候,正看到这一幕。
凤三对她招招手,故意道,“锦汐妹妹,孟大人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只是我与思思姑娘一直相邻而居,所以问了些平日里思思姑娘的事情。但是我也知之甚少,帮不上孟大人什么忙。”
洛英坐在冉雪身旁,并没有抬头。听到孟大人三个字也不似以前那般,脸上表情平淡,甚至还有些冷漠。
锦汐被凤三拉到身边坐下,想了想,将孟秋成与她说的告诉了甄娘。
“甄娘,有件事情不知道该不该说。刚刚回来的时候,思思的案子交到了中书郎绍大人处。我听孟大人说,思思她的死因是中了马钱子的毒。而且,思思姑娘刚刚滑胎不久。”
甄娘脸色大变,面部肌肉微微一颤,“滑胎?”她似是想了起来,“难怪那日她如此积极,亲自送那王大夫出门。思思这傻丫头,怎么这么糊涂。”
“甄娘,思思的情郎到底是什么人?”凤三随后问道。
这一问,其他姑娘也都好奇的七嘴八舌的猜测起来。
“是啊甄娘,平日看思思她也没有与什么人来往,难道是李员外?”
“不可能,李员外年过半百,家中已有妻妾,思思怎么会喜欢他呢?”
“那要不然就是督察院的陈大人,思思对这位陈大人可是向来不拒。”
“哼,陈大人出手阔绰,我要是思思,我也不会把送上门的财神爷赶走。”
冉雪听到众人猜测,不由也插了一句,“行了,都别乱猜了。甄娘,你可是知道?你要是知道,倒是说说看那人究竟是谁?或许和思思的死有关系呢!”
甄娘摇了摇头,“诶哟,我说小姑奶奶们,你们就别瞎猜了。这思思姑娘是有个相好的,她也曾找我说过想要离开这烟雨楼。可我问她那人是谁,她就是不说。我担心她被人骗,便让她容我考虑考虑。
后来一日,思思突然又找我,说是不走了。还与我签下了十年的卖身契。我追问之下才得知,她辛苦攒下的银钱都被那个负心人骗光了。
我还想着等百花榜之后再好好说说她,谁曾想,这人就不在了呢!”
姑娘们都有些纳闷,“连甄娘都不知道,人又死了,那人若真是凶手,岂不死无对证了。”
这一说,所有人又都为思思感到不值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我希望你们能够关爱我一些,不要总说我不正经,
不要总觉得我皮,不要总怀疑我的纯洁度,好嘛!
☆、第四十一章
凤三叹着气; 忍不住拿着帕子擦了擦眼中溢处的泪水; “诶; 要说思思也真是可怜; 遇上这么个人,毁了自身清白不说; 如今还丢了性命。不知道哪个天杀的,竟然如此狠心; 下这样的狠手。”
每个人的心中都替思思不值; 但到底谁是凶手; 官府会去调查,她们的猜测也都只是猜测。凡事都讲究证据; 无凭无据; 谁也不敢断定凶手是谁。
唯有已死之人,最是命苦。
甄娘也觉得惋惜,挥了挥手心力交瘁道; “都散了吧,散了吧!都别在这儿给我添堵了。今儿没客人; 你们呐都安分一些; 早点休息。”
折腾了一天一夜; 众人也都觉得疲惫,俱都纷纷四散回房去了。
唯有平日里与秦思思关系最好的若水姑娘还在前厅坐着。
本以为她是不舍思思的死,难以入眠。锦汐就未曾在意,看着众人都走了,便也准备去后院休息。
若水这才突然起身喊住她; “锦汐姐姐!”
锦汐有些诧异,回头望着她。
若水不过才十四五岁的年纪,可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娇小可爱的面容,更是惹人怜惜。只她平日里胆子小,受了委屈也不敢说。秦思思骨子里颇有些侠骨柔情,看不惯她被人欺负。所以对若水也就格外照顾。
时间久了,若水对秦思思就如同妹妹对姐姐的那种依赖。
现在秦思思死了,若水该是最伤心的那一个。
想来便开口安慰道,“若水妹妹,别难过了。官府一定会抓到真凶,还思思一个公道的。”
若水唯唯诺诺的点点头,“锦汐姐姐,我,我还是有些害怕。我今晚能不能和你一起睡?”
锦汐以为她是信奉鬼神之说的,便又宽慰道,“这个世界上没有鬼的,何况平日不做亏心事,三更不怕鬼敲门。你别想太多了,早点去休息吧!”
这话说的若水更是一把拉住锦汐,不住的摇头,“我,我还是害怕。昨天晚上,我还听到思思姐姐房里有声音。也许,也许是思思姐姐死的冤屈,也许那凶手晚上还会出来。我,我真的害怕。”
锦汐有些意外,“你昨日听见了什么声音,怎么不和孟大人说?”
她低头小声道,“我听得不太真切,所以也不敢肯定。”
锦汐想了想,“那今晚你就到我房里睡吧,我陪你一起,不要害怕了。”
躺在床上的时候,锦汐发觉若水仍旧害怕,两只手握着她的胳膊,一直在瑟瑟发抖。
她和若水的房间都紧挨着秦思思的房间,那时候她的房中有刺客闯入,并没有仔细注意周围。可若水如果在房中自然能够听到秦思思房里的动静。
锦汐伸手轻轻拍了拍若水,“别害怕,都过去了。我知道你和思思姑娘的关系最是要好,她的死你很难过。但是这事与你无关,你不必这般担心。”
若水脸色一变,惊慌道,“其实,思思姐姐的死是在与我有关系的,凶手一定是我。如果真如姐姐你说的,思思姐姐是中了马钱子的毒,那一定是我害的。都是我,都是我害了思思姐姐。”
锦汐不解,“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马钱子,马钱子是我替思思姐姐买来的。那日王大夫来给思思姐姐看病,也是那时候我才知道思思姐姐怀上了那个人的孩子。
思思姐姐说,她不能留下那个孩子。于是让我偷偷按着王大夫开的方子去给她抓了药。思思姐姐犹豫了许久,是我,是我说这孩子若是生下来,在这样的地方,必然会受人白眼。
思思姐姐那么要强的一个人,自然不愿自己的孩子生来如此。所以最后还狠下心,喝了滑胎药。是我害死了思思姐姐,思思姐姐一定恨死我了。”
若水是真的害怕,言语之间都有些惧意,身子一个劲的颤抖。
“谁都不想这样,可身在这地方,你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能有个好归宿也许是大家唯一的心愿,怪只怪,思思姑娘遇到并不是她的良人。”锦汐宽慰着又问道,“若水妹妹,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听到什么了?”
若水将身子凑近锦汐身边,声音闷在被子里小声说道,“昨晚,昨晚我只听到思思姐姐房中有拉扯的声音,似乎还有东西打破掉落在地上。期间我还听到思思姐姐很大声的喊了一句。”
“喊了一句什么?”
“好像说的是滚出去!我还觉得奇,本想去看看,但是后来又安静了。过了好一会儿,甄娘就带着人上楼了,我才知道思思姐姐她,她已经死了。我也是刚刚才知道,思思姐姐是被马钱子给害死的。”
若水说着,轻声抽噎了起来,“是我害死了思思姐姐!”
滚出去?锦汐微微思索了片刻,拍了拍若水的后背,“思思的死不是那么简单,马钱子虽能滑胎,可你按着大夫的药方抓的药,不至于令她中毒而死。而且思思姑娘滑胎有些时日,但是仵作在思思姑娘的咽喉发现了马钱子的残留。
所以,这定是有人加害,和你没有一点关系。”
“真的吗?”若水停住抽噎轻声问道。
“真的,别想那么多了,快睡吧!”
若水在被子里点点头,她昨天也被抓入了大牢,本就一夜没睡。今日回来,总觉得秦思思是自己害死的,根本不敢一个人睡。
她也不过是个小女孩,性子又软糯,到底还是比不上楼里的其他姑娘。这会儿有锦汐陪着,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但是锦汐却怎么都睡不着,脑中将昨日的事情一一回想,最有可疑的或许还是秦思思的那个情郎。
不过谁都没有见过这人,这烟雨楼又人来人往,想要找到这个人,很难。
第二日,孟秋成依旧正大光明的来了烟雨楼。
凤三见了她,一把将她拉住,拖进了自己的房中,关门,拉栓!
孟秋成看她这架势,小心翼翼的紧了紧身上的衣袍,两手环抱胸前,“凤姐姐,你是要劫财还是劫色?”
凤三原本一脸怒气,却被她这举动逗的拼命忍着笑意。
她走到床边,拿出一袋银钱丢在了桌子上,“这就是你和阿羽说的,要有所表示?”
孟秋成打开银袋,微微震惊,“阿羽平日里看着不爱说话,没想到一出手就这般阔绰。这是给你聘礼钱么?”
凤三一把拧住孟秋成的耳朵,“你还好意思说,这些钱是阿羽用来买衣服的!你都出的什么馊主意?”
“凤姐姐,快松手,快松手,耳朵要掉了!我哪里敢出馊主意啊,我就是说凤姐姐你给他做的衣服好看,凤姐姐你一片痴心,我让阿羽也要表示一下。我看阿羽面红耳赤的模样,这不是以为阿羽明白了,知道怎么做了嘛!谁知道,阿羽他,他给你送了这么一大袋银子。呵,哈哈哈!”
孟秋成实在忍不住,大笑出声。
她和阿羽从小一起长大,但性格截然不同。阿羽总是一本正经,这么多年,这一点,完全没有任何改变。
原以为昨日说的足够明白,阿羽也是听懂了的。就算不知道怎么做,也该会对凤姐姐说几句贴心话。谁知道,他却直截了当的拿银子来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