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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究竟是无可奉告,还是不想告之?”
魏安荣嗤笑道,“怎么,孟大人觉得本宫就应该知道点什么吗?”
孟秋成面上无笑,一直阴沉着脸色,“如果公主不知道,梁王该注意了。”
“孟大人这话是因为梁王对锦汐颇有好感用了些手段不愿她入宫说的,还是因为孟大人发现了梁王有什么阴谋?如果没有,孟大人这样来质问本宫,恐怕不太合适!
孟大人该明白,锦汐一旦入了宫,你和她之间的事情,若是让别人知道,对谁都不好。本宫亦不是什么大善人,能容忍你在宫中胡作非为。”
听到这番话,孟秋成心底有些生气。她的确重感情,可她绝不会感情用事。梁王给她的感觉总有些怪异,若仅仅是因为他对锦汐有意,她也不会这般咬着不放。他在烟雨楼也布下眼线,且那人还知道她的身份。
她不得不防备,更不得不尽快消除这隐患。如非必要,她不愿见血。一旦没有更好的办法,死人便是最能保守秘密的人。
可眼前景荣公主的话,却让她听到了几分压迫。
孟秋成不再多言退后一步,恭敬回答,“下官知道了。”
见到这样的孟秋成,魏安荣也觉自己的话说的有些重,连带着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像是君臣。还是相互利用的君臣,最后自己再以身份将他压死。
孟秋成一定是怨恨她的。
可有些事情,魏安荣只能在心底暗暗叹息。原本他入宫来还挺开心,可到底都是为了为锦汐。隐隐的怒意也就随口而出,反而让这人更加怯步。
她试着抛开情绪,语气温和道,“过几日就是百花榜榜首献艺的日子,届时宫中许是要出乱子。本宫顾及不上许多,但你和她的安全,本宫会着人看护好的。”
谁知孟秋成并不领情,“多谢公主好意,下官自会护好自己,绝不会给公主添乱。下官这就告退!”
“你!”魏安荣皱眉喝出声来,却发觉自己的情绪总被眼前人影响。只这人,若是无意,何故将她贴身之物,放在枕下。现在又心心念念的都是锦汐,根本没有一点顾及自己之处。
魏安荣越想越生气,终是压下怒火挥了挥手,“退下吧!”
夏莲进到殿中的时候,魏安荣将桌上的一支玉如意狠狠摔在了地上。她从未看过自家公主发过这么大的火气,急忙上前安抚道,“公主,切莫气坏身子。与那样不识趣的人,不值当。”
魏安荣发泄之后,情绪才稍有平静。在梁王和孟秋成之间,她本该信任的人是梁王。但是不知不觉间,她心里的那杆秤慢慢偏向了孟秋成。
孟秋成的话她其实听见去了,但在他面前,她偏偏就是不愿说。现在人走了,她才仔细想着这一切。
“夏莲,梁王在烟雨楼的线人是谁?”
夏莲想了想,“奴婢未听说过梁王在烟雨楼有线人一事,安淮也未曾提及过。难道是安淮没有查仔细?”
“让安淮再去查一查,尤其是那位让梁王一掷千金的洛英姑娘。另外,梁王府那边,也安排些人盯着吧!”
夏莲有些纳闷,“梁王那边公主从来都不会如此,现在怎么?”
魏安荣抬手止住夏莲的话,“凡事都小心些,不会错。还有,辅成王和富察尔泰都回了京,若是庸王要动手就只会在锦汐入宫那日。城防军那边,让李伟多留意,恐防生变。”
夏莲点点头,“奴婢知道。”
魏安荣想了想又道,“宫变之时,刀剑无眼,届时一片混乱。安排好人手,保护皇上的安危,也保护好孟秋成和锦汐的安危。”
夏莲抬眼看了看魏安荣,见她脸上表情严肃,急忙又低下头道,“是!”
作者有话要说: 魏安荣:孟大人拿了本宫的凤叉为何不还?
孟秋成:下官不知是公主的。
魏安荣脸上一红:不知道?那为何你偷偷藏在自己枕头下面?
孟秋成理直气壮:因为是纯金打造,值钱!
打算改日找金匠重铸一对金耳环送给我的小美人,还能顺便捞点儿金子。
魏安荣:滚!
锦汐:立刻滚!
感谢小天使Yoon的地雷投喂,笔芯芯!
☆、第五十三章
庸王府; 魏元贞身着紫色蟠龙长袍; 坐在太师椅上。阴沉的眼眸如冷箭锋利; 直射人心。一手暗暗捏紧在桌上; 一手套着一串玉珠子,一颗一颗的慢慢划过。看着面前颇为狼狈的人; 心中已猜到结局。
“隆多,本王只想知道结果。”
隆多肩头被刺伤; 现在还留着血。听到魏元贞的话; 立刻跪到地上; “王爷恕罪,是卑职无能。”
魏元贞闭上眼; 叹了口气; “难道真的是天意?”
“是卑职有辱王爷托付,还请王爷责罚!”隆多也顾不上肩头的伤,双手抱拳; 低头请罪。
“那张泽琨到底在不在中书郎府中?”
“卑职,卑职不知!但这绍仝府上全是高手; 我们中了埋伏; 卑职也是冒死杀出重围回来报信。”
“高手?一个中书郎的令官府中竟还养着高手; 看来孟秋成说的不错,这绍仝握着本王的把柄。张书礼这老狐狸也开始向着皇上了。你速去宫中,告诉太后,等到那一日,张书礼绍仝; 一个都不能留。”
这些人若是不死,他的身份就会被公布于众,就连这谋反都成了名不正言不顺。他能夺了这天下,却难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众口。
皇家的秘密,他决不能让世人都知晓。
所以张书礼得死,绍仝得死,张泽琨也得死!就连魏安荣,也必须要死。
魏元贞的手微微用力,手上的玉珠子便啪嗒一下散落一地。他心头的那份不安,扰得他这些天都心绪不宁。现在更是难以安心。
“备轿!”
隆多抬头,看了魏元贞一眼,“是!”
连夜,庸王亲自去了孟秋成的府中。
孟秋成并不惊讶,引着魏元贞到了厅中上座,只淡淡问道,“王爷,这么晚找下官,可是着急了?”
魏元贞眸底闪过惊讶,遂无奈点头,“孟大人,你说的不错。那人就在绍仝府上。本王这次起事,成了便罢。不成……”他未再往下说。
孟秋成替他说道,“不成,王爷的身边许是要曝光,皇上便容不下王爷。成了,王爷恐怕也要背上一世污名。王爷是怕这天下人的悠悠众口了!”
魏元贞沉了口气,“孟大人所说,正是本王心中所想。本王派去绍仝府上的人,只一人活着回来,这件事情恐怕已经惊动了张书礼那老狐狸。本王既动了手,他们便有了防备。本王担心到时候,事出有变。”
孟秋成摇头笑道,“王爷若是成功,便处决了那些人。天下人敢说,便杀尽天下人。自古成大事者,必然是要心狠手辣。王爷怕什么呢?”
“要是不成功呢?”
“王爷多虑了,此事必成!”
魏元贞此刻对孟秋成再没有曾经的不屑,反而十分谦逊。面对孟秋成的话也没有一丝一毫的焦躁,只轻声问道,“孟大人何以如此肯定?”
“王爷还有的选吗?王爷便只能赢了。在外王爷有富察将军的支持,在内有太后的帮衬这是王爷的优势,却也是劣势。富察尔泰是太后娘家,可他的心思不纯,王爷需防着些。太后在宫中虽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这大周的皇权是在皇上的手中,宫中人心亦王爷需要防备的。”
孟秋成将桌上的茶端起,倒于地上,“王爷,这泼出去的水就收不回来了。若是王不早做防备,万一失了先机,再无翻身的可能。”
魏元贞瞳孔一缩,眯起眼睛在心中暗自思量着孟秋成的话。
他说的不错,富察尔泰表面看来一直都是站在他与太后一边的。但这么多年,他一直驻守在北姜,与匈奴人之间的那些勾当,他也有所耳闻。一旦皇城变了天,就算他拿下大周的皇权,富察尔泰想要从中作梗,这皇位也坐不安稳。
至于太后那边,孟秋成说的也不错。皇上虽然现在并未能掌权,可皇上依旧是这大周至高无上的人。一旦出事,他手下的人即便忠心不二,但宫中又有多少人是真心跟随的,那就不好说了。
要是临阵倒戈,他便真的一败涂地。
这个险,他不能冒。
想到此,复又看向孟秋成,“孟大人是否有什么高见?”
孟秋成面上坦然,微微点头一笑。
“王爷若是信我,让城防军主力守住承乾门。承乾门直通太和殿,一旦事发,这条路便是最便捷的出宫路,其余各处宫门有御林军看守,强攻耗费时间。何况还有富察将军在,王爷无需操心。
太后的人在宫中必然会接应王爷,到时只要王爷能抓到皇上,那些中立的臣子自然臣服,拥护皇上的那些顽固派人也会投诚了。
另外,王爷还当安排好退路,就在神武门。这条路宽敞,要是真有万一,这条路就是王爷唯一的出路。王爷从此路离开,上官道,入北姜!”
魏元贞身子一震,“去北姜?”
“王爷,北姜匈奴人对大周向来虎视眈眈,可北姜的物资匮乏,想要一口吞下大周,十年内都不可能。如果王爷许诺每年进贡物资,北姜王一定会答应助王爷夺取皇位。既然富察将军能与北姜联手,王爷又有何不可。
当然这是最坏的打算,无论什么结果下官都要考虑在内。王爷只要按着下官说的做,便大可不必担心。”
魏元贞稍加思量,冷峻的面上忽而露出笑意,“此事若能成,本王日后一定会重重有赏。”
孟秋成拱手低头,亦是笑着应道,“多谢王爷,下官在此恭祝王爷心有所成!”
午时刚过,烈日当头,明日便是锦汐入宫的日子。所以今日最是关键,一切事情,她都要安排妥帖。
周师爷端来一碗银耳莲子汤,送到孟秋成面前。
孟秋成拿起来,一口气喝下,然后咂咂嘴,“李寡妇的手艺倒是不错。”
周师爷横了她一眼,“大人,明日的宫宴,您身为景荣公主的驸马,不可缺席。天气燥热,人心不安,难免火气旺盛。”
孟秋成看着周师爷话里有话,笑着将空碗放到他手中,“镜之真是越来越懂得关心本官了。”
看着孟秋成往门口去,周师爷连忙喊道,“大人,这个时候还要去何处?”
孟秋成也未回头,只答道,“烟雨楼!”
周师爷叹了口气,苦笑一声,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看来的确是这身份用久了,都快忘记自己了。
今儿烟雨楼也算是热闹,明儿就有人来接锦汐入宫,算是格外的恩典。甄娘忙着准备明日锦汐的衣物,还有配饰。
孟秋成便是趁着这个空挡,偷偷摸进了锦汐的房中。不然甄娘定是要将她撵出来的。
算算有几日不见,心里还真是有些想念的。
等锦汐入了宫,相见的日子便又要少了。
孟秋成心里微微泛酸,推开门就看到锦汐坐在桌前发呆。
“小美人是在想念本官吗?”
听到声音,锦汐回过神来,“孟大人今日怎么来了?”
孟秋成坐到她身边,“明日你就要入宫了,我不放心,来看看。”
“花言巧语!”
“那也是真心实意的花言巧语。这些天,洛英可还有找你麻烦?”
锦汐摇摇头,“没有。”
“那梁王可来过?”
锦汐还是摇摇头,“也没有。”
孟秋成稍稍沉默片刻,换上笑脸,“那就好,这梁王阴魂不散的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