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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海?”孟秋成身子忽而前倾,“一个总管太监,呵,竟还是太后的一个侩子手。公主,现在这个图海可是个关键人物。如何引出这个人,如何让他指正太后,这才是最重要的。”
魏安荣面上涌现愁色,“图海为人嚣张跋扈,坏事做尽,可对太后却一直都是忠心耿耿。想要让他指正太后,怕是很难。”
“难不代表不可以。出了昨晚的事情,太后怕也是留不下图海了。若是能救下图海,说不定还有机会。”
魏安荣对桂香道,“桂香,这几日你就留在孟大人府中,先下去吧!”
孟秋成见魏安荣特意支开桂香问道,“公主是有什么话要与下官说吗?”
“因为接下来的话,有关私人问题,所以本宫要单独与孟大人说。”
见魏安荣语气严肃,孟秋成也低声道,“公主请说。”
“在本宫看来,孟大人这几日在宫中刻意与锦汐见面,对于查案并未有什么帮助。本宫不知道孟大人到底是真的在认真查案,还是为了私心呢?”
“下官,下官自然是在认真查案。”孟秋成心虚道。
“呵,孟大人说谎都这般丝毫不会脸红的吗?本宫有必要提醒你,梁王的人也在宫中,但本宫也只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却也没有查到是谁。孟大人该如何做,心中想必也有了答案。
还有,明日本宫要随皇上去华天寺礼佛,皇上点明要你同行。”
孟秋成十分意外,“皇上要下官同行?”
魏安荣点头,“不错,孟大人去了,想必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魏安荣一根弦紧绷在心里,明日带着孟秋成一起,是她极力向皇上推荐的。这里面有多少为公有多少为私,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她只是不想听到再有人向她汇报,孟秋成与锦汐在一起。
担心孟秋成有所怀疑,魏安荣急忙又道,“本宫出来不能逗留太久,明日我们也可以好好研究一下如何抓到图海。你只有十天时间,图海却未必有十天时间了。”
孟秋成想了想,要抓到图海,靠她一人确实有些难。若是有公主帮忙,倒是省下不少力气。当下也爽快道,“好,既是皇上下令,下官领命便是!”
☆、第六十五章
华天寺是长安城最大的寺院; 也是香火最旺盛的。加上皇上也常会驾临此处礼佛; 引得城中百姓纷纷效仿。只是皇上来祭拜之日; 华天寺便不会接待其他香客。
一早孟秋成就等在宫门口; 皇上的车撵一出现,她便迎了上去。“微臣叩见皇上; 皇上万岁!”
魏元齐挑开车帘道,“免礼。景荣公主在后面马车中; 你去吧!”
孟秋成先是一愣; 而后反应过来; 急忙又行礼起身去了后面。
还未迎娶公主,便当着皇上的面前上了公主的马车。这本是不合规矩之事。可这又是皇上亲口说的; 不合规矩也无妨了。总归这规矩也都是由着皇上来定。
很显然; 皇上是拿她当成了自己人了。但孟秋成却越发惶恐,皇亲国戚,她可不敢高攀。
夏莲见着孟秋成; 脸色一沉。对着马车里面的人说了一句什么,里面的人便掀开了车帘。今日礼佛; 魏安荣穿了一身素色; 不施粉黛; 反而清雅宜人。她探出头,对孟秋成道,“孟大人,上来吧!别耽误了皇上礼佛的时辰。”
孟秋成听了这话,自然不敢怠慢; 匆匆上了马车。
这宫里的主子们大张旗鼓的出行,可比寻常偷偷出宫的时候不同,这马车也都格外讲究。前头皇上的马车由两两并行的六匹枣红色汗血宝马拉着,马车以黄色布帘遮盖,上面绣的是金色九龙图,车身也极宽大。
公主的这一辆则是由四匹汗血宝马拉着,比起皇上的马车略小,马车里面也十分的富丽堂皇。一张沉香木桌上,放着御膳房备下的精致茶点,还有一鼎檀木香炉,熏香凝神。就连屁股下面的坐垫都是非常柔软舒服的。
因为是夏天,这坐垫上面还放着竹编的凉席,一点也不觉燥热。
孟秋成心中暗叹,这平民百姓果然是不能与皇家相比的,单是这一辆马车足足够了寻常人家十年的开销了。
再看桌上的糕点,也不是坊间买的到的。想必是宫里的御厨为了讨好公主,花了不少心思,将这些糕点都雕刻的像花一样。孟秋成早间出来的急,还没有用过早膳,眼下看着满桌的糕点,肚子不争气的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
魏安荣难得好心情,“本宫已用过早膳,孟大人若是喜欢,不妨尝尝看。”
孟秋成也不客气,道了声谢就伸手抓过一块似是水莲的藕粉色糕点一口塞进嘴巴里,酥软香甜,且甜而不腻。“这宫里御厨做的糕点果然不一样。”
她含糊不清的说着,嘴里的还没有咽下去,又伸手抓过一块塞进嘴里。
魏安荣看着他那模样也忍不住笑了笑,随后拿着手中的帕子,将他嘴角的糕点屑轻轻擦拭干净。
孟秋成身子一僵,动都不敢动,只望着魏安荣温柔的眸子,瞬间像是明白了。急忙撇过头,不敢在看。
魏安荣也惊觉自己的举动,脸上一红,将帕子塞到孟秋成手上,“孟大人不必着急,若是喜欢,这些便都吃了吧。”
孟秋成点点头,闷声应了句“嗯!”
二人便不再说话。
皇宫之中,太后被禁足,皇上又去了华天寺,御林军一同随行。梁王便奉命在宫中看守。
锦汐和闾儿正在宗卷处整理宗卷,梁王借巡视的由头过来看望。
闾儿拉着锦汐的胳膊,在一旁兴奋道,“锦汐,锦汐,你快看,是梁王!整个长安城里,论样貌怕是没有人能够比得过梁王的了。我不是在做梦吧?梁王怎么会到宗卷处来了?”
锦汐见她这般激动,不由摇头一笑。
初见,她也觉梁王俊朗不凡,只那时的感觉不过是一时,当明白了自己心里的那份悸动究竟是因为什么,不论别人如何好,她的心里也就只有那一人。
想到那个无耻女人一脸的奸猾笑意,锦汐忽觉近来似是被这女人带坏了,还时时会想到她。心中又恼又气,可脸上的笑意却更甚。
闾儿拉着锦汐的胳膊一下兴奋的跳了起来,“锦汐锦汐,你快看啊!梁王过来了,梁王还对我笑了。”
锦汐被她这一拉,回过神来,眉心一紧。这梁王明显是朝这边来的,她下意识的想走,奈何胳膊却还被闾儿兴奋的拉着。
王壬安看到梁王,急忙上前叩拜,“奴才叩见王爷。”
魏元昊抬了抬手,“免礼吧!本王有些事想与锦汐说,王公公,可方便?”
王壬安哪里敢说不方便,当下连忙点头道,“方便,方便!锦汐,这里的活儿先别做了,王爷有事找你,你且去吧!”
闾儿羡慕的看着锦汐,小声道,“你认识梁王吗?梁王来找你的。”
“入宫之前见过几面。”锦汐淡淡回道。
魏元昊看了一眼锦汐,面上一笑,“本王今日来,是有些事情要与你交代。去屋里说吧!”
魏元昊进了宗卷处的大厅之中,门外有侍卫把守。锦汐叹了口气,终究躲不过,只得跟着进去,然后俯身行礼。
魏元昊急忙伸手扶她起来,“没有外人在,锦汐姑娘不必行礼了。本王当初不想姑娘你搅进皇宫的这趟浑水之中,最后还是没能阻止。近来宫中又是多事之秋,倒霉的都是宫里的奴才们。本王担心你,所以特意来看看。”
“王爷有心了,只是奴婢不过是宗卷处的宫女,王爷无需这般劳师动众。再者锦汐身份低微,王爷特来看望,外人知晓了不免猜测锦汐是王爷的人,恐会给王爷惹来麻烦。”
魏元昊剑眉高挑,笑容之下略有几分不悦,“你既然知道,为何还拒绝本王好意?宫中不比烟雨楼,本王愿意护着你,自不会有人敢对你下手。”
“是吗?可锦汐只是个初入宫中的宫女,又会有什么人对锦汐下手呢?”
魏元昊面上笑容全无,眸底深处有些冷淡,“孟秋成奉命查案,可他查的案牵连太后。你与他走的近,无疑是惹祸上身。此前他来宗卷处调查,便是你帮着他查找宗卷的事例簿。你知不知道,你帮他便是与太后作对。
锦汐,本王是在帮你,本王不希望你受到任何伤害。”
面对魏元昊的关心,锦汐无动于衷。
庸王前脚造反,烟雨楼后脚就受人滋扰。孟秋成给看过从那匪人身上找到的字条,可以肯定,这些人绝不会是庸王的人。
朝堂凶险,烟雨楼的存在许是别有原因。
细想所有,她早就发觉烟雨楼与皇宫一定有关联。而有人不想让烟雨楼存在,想要毁了烟雨楼。这人她虽没有想到是何人,但梁王也有嫌疑。
她越来越明白孟秋成让她远离梁王的用意,起初以为是这无耻女人的嫉妒心作祟,经历许多事后,她发觉梁王倒真没有表面上看的那么正人君子。
她面上不动声色,俯了俯身,“锦汐多谢王爷好意。”
魏元昊表情一僵,“你是在拒绝本王吗?呵,原来是本王自作多情了。初见之时,本王以为锦汐姑娘与本王性情相投,定会是本王的红颜知己。可本王竟还不如一个贪官污吏。是本王错了!”
魏元昊说完,手在袖中捏紧了拳头,仍旧努力将怒火压制在心底。就连离开,都走的十分潇洒。
锦汐望着那背影,心里陡然觉得一寒。梁王不像表面那般仁厚宽容,孟秋成得罪过他,日后怕也不好过了。
闾儿见梁王走了,急忙跑到锦汐身边问道,“梁王找你做什么?我看梁王对你好像很上心呢!你可真是有福气,要是能嫁给梁王,就算做不成王妃,做个侧妃也能一生荣华享之不尽了。
而且我听说梁王虽常去风月场所,但还未对哪个女子上心呢!现在看来,这梁王八成是喜欢上了你了。”
锦汐拿手戳了戳她额头,“你这么喜欢他,不如你嫁给他好了。”
闾儿瞥了撇嘴,“要是梁王看得上我,我立马就嫁了。”
王壬安在远处看着二人,细着嗓子喊道,“你们两个在那里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呢?不用干活了吗?”
闾儿对着锦汐吐了吐舌头,“看来,我还是个奴才命。”
华天寺里外都有侍卫看守,主持和寺院中的僧侣皆都站在大门口迎接圣驾。那些被挡在门外的香客站在街道两旁,都想看看皇上的尊容。
孟秋成率先下了马车,伸手将魏安荣也扶了下来。
魏安荣看着那手,想了想,便握了上去。这感觉仍旧让她心跳不已,好似那一日,他握着她的手,挡在她身前一样。让她不由一阵安心。
皇上已经入了华天寺,魏安荣和孟秋成也紧跟着上前。
今日只有皇上和景荣公主二人,外臣便只带了孟秋成一个。剩下的是随行的御林军。
孟秋成对着门口的主持做了个佛礼,目光撇过寺院外面的一棵茂密梧桐上,绿叶将一道的身影遮挡住,不仔细看很难发现。且这身影一动不动,远远看去,完全辨别不出这身影究竟是何物。
孟秋成朝那身影暗暗点头,那身影便一下消失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 孟秋成:小美人儿你知道我现在想做什么吗?
锦汐:什么?
孟秋成:想在我心里做个迷宫。
锦汐:做迷宫干什么?
孟秋成:让你永远找不到路,离不开我心里面。
锦汐:油嘴滑舌。
孟秋成狠狠摸了一把嘴